這一天,縣衙書房內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司徒睿正襟危坐,與上任縣令聶嵩的師爺相對而談。


    從師爺口中,司徒睿驚訝地得知那幅令人毛骨悚然的無常勾魂圖的原作者竟然是聶嵩的好友柳金濤。更讓人震驚的是,在原先聶嵩所居臥室的暗室裏被發現的那些半成品和成品無常勾魂圖也都出自柳金濤之手。然而,圖上所題的字跡卻並非出自柳金濤,至於究竟是誰,就連這位見多識廣的師爺也不得而知。


    緊接著,師爺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繼續講述起關於黃金白銀的來源。原來早在數年前,時任縣令的聶嵩偶然間得到消息,有一大筆黃金白銀即將途經此地。麵對如此巨大的財富誘惑,聶嵩毫不猶豫地叫來了他的摯友柳金濤共同商議對策。最終,兩人決定鋌而走險,假扮成兇狠的盜匪,將這筆不義之財據為己有。


    當這批沉甸甸的黃金白銀順利落入他們手中之後,聶嵩和柳金濤並沒有因此而掉以輕心。他們深知,如果就這樣堂而皇之地將這些財寶存入庫房,必然會引起他人的懷疑。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兩人決定暗中挖掘一條地道,並小心翼翼地將黃金白銀藏匿其中。他們打算等待風頭過去之後,再私下平分這筆巨額財富。


    然而,令聶嵩和柳金濤都始料未及的是,沒過多久,聶嵩那些不堪入目的累累罪行就傳到了朝廷耳中,而且相關部門還成功搜集到了確鑿有效的證據。於是乎,朝廷立刻下令將聶嵩及其黨羽統統押送進京,交由京城的大理寺嚴加審訊。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那個利欲熏心、一心想要獨占所有黃金的柳金濤,卻在表麵上假意應承聶嵩,表示會想方設法營救他於水火之中。可實際上呢,這個狡猾至極的家夥竟然悄悄地躲藏在了一條隱蔽的地道裏。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過去,柳金濤在地底下苦苦煎熬著。由於內廠和大理寺的官員始終未能尋得那剩餘的巨額贓款,因此他們絲毫沒有放棄搜查的念頭,依舊馬不停蹄地四處尋覓著線索。可憐的柳金濤,在地道中既無水又無糧,隻能日複一日地忍受著饑餓和幹渴的折磨。終於,在多日未曾進食飲水之後,柳金濤虛弱無比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一命嗚唿。


    當這個消息傳出來的時候,司徒睿、趙瑩瑩以及趙飛三人不禁大為震驚。


    “什麽?他居然是餓死的?”司徒睿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


    一旁的趙瑩瑩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冷哼一聲說道:“哼!死得好!這種貪心不足的惡徒,餓死才是他應有的下場。隻可惜啊,這樣的死法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過輕鬆了些。”言語之間,流露出對柳金濤深深的憤恨之情。


    此時,趙飛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滿臉狐疑地開口問道:“哎呀,這事兒有點奇怪呀!那批黃金不是他們搶奪來的嗎?怎麽會變成了公款呢?居然朝廷都知曉了。”


    隻見趙瑩瑩輕輕歎了口氣,然後有條不紊地解釋起來:“國主對我說,那些黃金乃是用於賑災的公款呐。並且,聶嵩被押送進大理寺之後,國主親自坐鎮,監督著大理寺卿對其展開審訊工作。沒過多久,聶嵩便全盤托出,承認了自己所有罪行和搶劫黃金白銀的罪行。隻可惜,盡管朝廷隨後四處搜尋柳金濤以及那批黃金,但始終未能有所發現,最後這件事也就隻能不了了之啦。”


    聽到這裏,趙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但緊接著又提出了新的疑問:“即便如此,可他既然都已經坦白交代了,為何卻不肯說出把那些金銀財寶藏匿在了何處呢?”


    趙瑩瑩微微頷首,表示理解趙飛的困惑,她繼續說道:“這其中還有一段隱情呢。原來在此之前,那個柳金濤竟然偷偷在聶嵩的杯子裏投放了一種慢性毒藥。隨著時間的推移,毒性逐漸發作,最終導致聶嵩一命嗚唿,聶嵩也就沒有說出黃金下落。所以我剛才聽說他是以這樣的方式死去時,心裏真可謂是既覺得大快人心,同時又感到有些不甘心,畢竟就這樣讓他輕輕鬆鬆地死掉,實在是太過便宜他了!”


    隨後,隻見師爺麵色凝重地將聶嵩謀害趙瑩瑩父母的詳細經過一一道來。每一個細節都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向趙瑩瑩的心窩。當聽到那些殘忍的手段和令人發指的罪行時,趙瑩瑩再也無法抑製住內心的悲痛,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奔湧而出。


    一旁的司徒睿見狀,心疼不已,連忙伸出雙臂緊緊摟住趙瑩瑩,輕聲細語地安慰著她:“別怕,瑩瑩,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的。”他溫柔地撫摸著趙瑩瑩的後背,試圖平複她激動的情緒。而趙瑩瑩則依偎在司徒睿的懷中,抽泣聲漸漸變小,但那顆受傷的心卻依然難以愈合。


    待師爺將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之後,他站起身來,朝著司徒睿等人微微躬身施禮,然後轉身離開了縣衙書房。此時的司徒睿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好了,如今隻剩下最後那個神秘的紫袍人尚未落網。隻要能將他繩之以法,這件案子便可算是圓滿結束了!”


    就在眾人陷入沉思之時,一名衙役匆匆忙忙地跑進大堂,拱手稟報:“啟稟二殿下,內廠副指揮使譚林求見!”


    司徒睿聽聞此言,不禁微微一愣,心中暗自思忖:譚林怎麽突然來了?他此來所為何事?難道是皇宮裏出了什麽變故不成?想到此處,司徒睿眉頭微皺,沉默片刻後開口說道:“請他進來吧。”


    沒過多久,隻聽得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緊接著,內廠副指揮使譚林身著一身鋥亮的鎧甲,手持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刀,身後還跟著幾名侍衛,大步流星地走進了縣衙大堂。他來到司徒睿、趙瑩瑩以及趙飛麵前,停下腳步,雙手抱拳,恭敬地行了個禮,朗聲道:“卑職譚林見過二殿下、娘娘、小將軍!”


    司徒睿麵帶微笑,輕輕擺了擺手,示意譚林不必拘禮,讓他有話直說即可。然而,譚林卻顯得有些猶豫不決,他先是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趙瑩瑩和趙飛,然後才將目光重新投向司徒睿,深吸一口氣後,緩緩開口道:“卑職此次前來,乃是奉命要將二殿下、娘娘以及小將軍帶迴去。”


    聽到這話,趙瑩瑩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之色,她難以置信地大聲喊道:“什麽?你剛才說什麽?你要抓二殿下迴去?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此時,司徒睿心中已然明白了幾分,但表麵上依舊不動聲色,隻是緊緊盯著譚林,語氣平靜地問道:“哦?那我倒想知道,你這究竟是奉了誰的命令?”


    隻見譚林恭恭敬敬地舉起雙手抱拳行禮,聲音洪亮地迴答道:“卑職乃是奉國主之命行事!”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塊金色令牌,上麵刻著精美的圖案和文字。


    司徒睿看到這塊令牌後,眼珠開始滴溜溜地轉動起來,顯然是在快速思考應對之策。過了片刻,他突然點了點頭,表示願意配合譚林執行任務。站在一旁的趙瑩瑩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決定嚇得不輕,滿臉驚恐地望著他。不過,司徒睿很快便用眼神向趙瑩瑩傳遞出一些信息。起初,趙瑩瑩還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但沒過多久,她和趙飛仿佛都領悟到了司徒睿的真正意圖,於是兩人對視一眼之後,默默地跟隨著司徒睿一起動身離去……


    當司徒睿、趙瑩瑩以及趙飛這三個人緩緩地走到大堂院中的時候,他們身後的譚林卻突然停住了腳步。隻見他猛地轉過身來,從懷中掏出一塊金光閃閃的令牌,高聲喊道:“我乃是奉了國主的命令而來!處縣縣衙的所有人等,即刻停止你們手頭的一切行動!都給我原地待命,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亂動!等到我將事情處理完畢之後,方可繼續你們之前的工作。若有人膽敢違抗旨意,一意孤行,那麽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統統都會被抓捕入獄,關進那令人聞風喪膽的詔獄之中!”


    聽到這番話,原本已經走出去幾步遠的司徒睿三人不由得同時轉過身來,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譚林身上。緊接著,他們三人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心中瞬間明白了譚林此番前來的真正意圖。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新的疑問卻如同迷霧一般湧上心頭,讓這三個人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待到那些內廠侍衛紛紛恭敬地拱手領命之後,譚林這才再次轉過身去,麵向司徒睿,並向他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語氣十分客氣地說道:“二殿下,國主特意交代過了,您可是尊貴無比的二皇子啊,自然不能像普通犯人那樣乘坐囚車前往京城。所以呢,請二殿下移步上車吧!”說完,譚林便側身站到一旁,微微躬身,示意司徒睿先行上車。


    於是乎,司徒睿、趙瑩瑩以及趙飛這三個人先後登上了兩輛馬車。其中,司徒睿和趙瑩瑩共乘一輛,而趙飛則獨自一人坐上了另一輛馬車。隨著車夫揚起馬鞭,清脆的鞭聲在空中響起,兩輛馬車緩緩啟動,車輪滾滾向前,帶著這三位身份特殊的人物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途……


    片刻之後,後院之中原本正忙碌著各自事務的繡娥與小紅突然聽到前院傳來一陣嘈雜之聲。兩人相視一眼,心中都湧起一絲不安,連忙放下手中之事,快步朝著聲音傳來之處走去。


    待到她們來到前院,隻見一群身著官服的衙役正圍在一起交頭接耳。繡娥和小紅急忙走上前去,滿臉焦急地向其中一名衙役詢問情況。那名衙役見她倆如此慌張,猶豫了一下,還是壓低聲音告訴了她們事情的原委。原來,皇子司徒睿不知為何竟然被人抓走了,而且還是直接帶迴了皇宮!


    聽聞這個消息,繡娥和小紅瞬間臉色大變,心中更是充滿了驚愕和疑惑。她們實在想不明白,司徒睿貴為皇子,又未曾犯法,怎會無緣無故地被抓走呢?更何況還有趙瑩瑩和趙飛等人也一同失去了音訊,這讓她們愈發擔心起這些人的安危來。


    想到此處,繡娥和小紅二話不說便準備衝出門去追趕那些帶走司徒睿的人。然而,就在她們剛剛跑到門口時,卻被守在那裏的幾名內廠之人給攔了下來。為首的一人麵無表情地說道:“站住!你們不能出去,待我們這邊的事情處理完畢之後,自會放你們離開。”


    麵對這些氣勢洶洶、冷酷無情的內廠侍衛,小紅不禁有些害怕起來。她緊緊拉住繡娥的衣袖,低聲對其嘀咕道:“繡娥姐姐,我看咱們還是別去了吧。他們可都是國主身邊的內廠啊,咱們根本得罪不起。要是惹惱了他們,恐怕後果不堪設想……要不,咱們還是先迴去等等看吧。”


    繡娥聽了小紅的話,目光緩緩掃過眼前這幾個冷冰冰的內廠侍衛。盡管心中滿是不甘和憂慮,但她也清楚此時硬闖絕非明智之舉。最終,在小紅的攙扶下,兩人隻得無奈地轉過身去,邁著沉重的步伐慢慢走迴縣衙的後堂,靜靜地等待著進一步的消息。


    此刻,外出忙碌多時的縣令鄭大洋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緩緩地朝著縣衙走去。當他剛剛走到衙門口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他瞬間瞪大了眼睛,嘴巴也驚訝得合不攏,因為他赫然發現門口以及衙門裏麵竟然站滿了全副武裝、威風凜凜的內廠侍衛。


    鄭大洋使勁揉了揉自己的雙眼,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到的一切。這些內廠侍衛個個身材高大,神情嚴肅,手中握著寒光閃閃的兵刃,散發出一種令人膽寒的氣息。


    在極度的吃驚之中,鄭大洋還是鼓起勇氣邁步走進了縣衙。然而,還沒等他走上幾步,門口的一名侍衛就大聲嗬斥道:“站住!你是何人?竟敢擅闖此地!”


    這突如其來的嗬斥聲猶如一道驚雷,把鄭大洋嚇得渾身一顫。他連忙定了定神,結結巴巴地迴答道:“我……我是本縣縣令鄭大洋。你們,你們究竟是什麽人?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就在這時,一直在衙門院中焦急等待的捕快張一眼瞥見了鄭大洋歸來,急忙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了出來。他迅速來到鄭大洋身旁,壓低聲音急切地提醒道:“大人,他們可是內廠的人啊,乃是奉國主之命前來的。而且,不好了,二殿下他們已經被帶迴皇宮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鄭大洋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呆住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迴過神來,滿臉驚愕地問道:“什……什麽?二殿下他們……他們竟然被帶迴去了?這……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啊!”


    那名侍衛看著鄭大洋驚慌失措的樣子,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說道:“既然你是縣令,那就進來吧。不過,沒有我們的允許,你絕對不能擅自離開這裏。等我們辦完事之後,你們方可自由行動。”說罷,侍衛側身讓開一條路,示意鄭大洋進入縣衙。


    一天之後,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如金色的輕紗般灑向廣袤無垠的大地,給世間萬物都披上了一層璀璨奪目的光輝。一輛裝飾華麗、寬敞舒適的馬車正沿著蜿蜒曲折的道路徐徐前行,車輪發出輕微的轆轆聲,仿佛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這輛馬車的周圍,一群訓練有素、全副武裝的內廠侍衛神情嚴肅地守護著它,嚴密的防衛讓人不禁心生敬畏。他們緊密地圍繞著馬車,步伐整齊有力,手中的兵器閃爍著寒光,警惕地注視著四周的動靜,確保馬車中的人能夠安全無虞地抵達目的地。


    此時,車廂內部,趙瑩瑩那緊閉多時的雙眸終於緩緩睜開,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宛如蝴蝶輕舞。坐在一旁的司徒睿見狀,連忙溫柔地將她擁入懷中,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後背,試圖撫慰她那顆飽受創傷的心。


    迴想起昨日傍晚發生的事情,仍然令人心有餘悸。當時,譚林帶來了一個噩耗——趙瑞祥和司徒飛竟然已經慘遭毒手,命喪黃泉!這個消息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瞬間擊中了趙瑩瑩脆弱的心靈。得知自己親愛的弟弟不幸離世,她悲痛欲絕,當場就昏厥過去。


    好在經過一夜的休息和調養,趙瑩瑩總算漸漸恢複了意識,但臉上依舊掛著未幹的淚痕,眼神也顯得有些迷茫和空洞。司徒睿心疼地看著她,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刮了刮她小巧玲瓏的鼻子,然後壓低嗓音,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聲笑道:“瑩瑩啊,我覺得以你的演技,不去當街頭賣藝演員可真是太可惜啦,嘿嘿。”


    趙瑩瑩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趕忙伸手擦去眼角殘留的淚水,並嬌嗔地抬手打了司徒睿一下,同時緊張兮兮地提醒道:“說什麽呢,小心露餡。”說完,她又不安地朝車窗外張望了幾眼,生怕被那些護衛們察覺到什麽異常。


    片刻之後,原本寂靜無聲的道路後方,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那蹄聲由遠及近,仿佛踏碎了這片寧靜。司徒睿心頭一緊,他屏住唿吸,小心翼翼地將頭探出車窗向外張望。


    待到馬蹄聲逐漸遠去,司徒睿這才看清來人竟是譚林。隻見譚林快馬加鞭趕到千戶身旁,而後俯下身去,在千戶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說完話後,譚林直起身子,扭頭朝這邊的馬車看了一眼。司徒睿見狀,趕忙收迴目光,正襟危坐起來。


    就在這時,前方不遠處再次響起一陣更為密集的馬蹄聲。伴隨著馬蹄聲,一個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聲音傳進眾人耳中:“譚林,你這是在幹什麽呢?”


    坐在車內的趙瑩瑩聽聞此聲,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好奇。她輕輕揭開窗簾一角,朝外瞄了一眼。這一看可不得了,趙瑩瑩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原來前方騎馬而來之人竟然是少主司徒雲!


    此時車中的司徒睿與趙瑩瑩麵麵相覷,兩人臉上都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他們實在想不通,為何會在此處遇見司徒雲。而另一邊,譚林見司徒雲如此稱唿自己,心中頓生惱怒之情。他瞪大雙眼,怒發衝冠,朝著司徒雲高聲吼道:“放肆!你難道不知自己是什麽身份嗎?竟敢這般對我唿來喝去!”


    就在此時此刻,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司徒雲和譚林身上。隻見司徒雲麵色冷峻,用手指著譚林,對著身後的一眾侍衛高聲喊道:“諸位兄弟,你們睜大雙眼好好看看!眼前這位乃是內廠的副指揮使譚林,他竟然膽大包天到貪贓枉法,還企圖脅迫咱們尊貴的二殿下來插手朝廷政務!此等大逆不道之徒,實在罪不可赦!現在聽我號令,一個活口也別留,統統將他們就地正法,以正朝綱、以儆效尤!”


    司徒雲的話語如同驚雷一般在空中炸響,剛剛落下,他身旁的那些侍衛們便紛紛抽出腰間明晃晃的鋼刀,如猛虎下山般朝著譚林所率領的內廠眾人撲殺過去。刹那間,喊殺聲、兵器相交之聲響徹雲霄,整個場麵瞬間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而身處這場風暴中心的譚林,此刻心中充滿了憤怒與難以置信。他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司徒雲,怎麽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般模樣。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布下天羅地網,可以防範一切可能出現的危機,但到頭來卻發現,最大的威脅竟來自於自己一直信任有加的人。


    正當譚林怒不可遏,準備張口喊出司徒雲的名字之時,一道黑影驟然從旁側襲來。原來是譚林身邊的一名千戶趁其不備發動了偷襲。隻聽得一聲悶響,譚林猝不及防之下被這一擊打得直接從馬背上墜落而下。


    重重摔倒在地的譚林狼狽不堪,心中的怒火更是燃燒得愈發旺盛。他掙紮著站起身來,衝著那名千戶怒吼道:“好啊!可惡至極!我千防萬防,防來防去,最終沒料到連你這家夥也會背叛於我!”


    麵對譚林的怒斥,那名千戶卻是不以為意,反而冷笑一聲迴應道:“哼!難道你至今還對那些黃澄澄的金子念念不忘嗎?我們不過都是些普通之人罷了,有了這些金子,足夠我們祖孫三四代人吃喝不愁、享盡榮華富貴。可你呢?早已是錦衣玉食、衣食無憂,又何必如此貪心不足?所以說,這些金子理應歸我們所有才對!”說完,這名千戶揮舞著手中的兵刃,毫不留情地向著譚林衝殺過來。


    就在此時此際,寬敞而精致的馬車內部,司徒睿與趙瑩瑩二人麵麵相覷,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起來。他們原本就對當前發生的事情感到不解,然而更令他們詫異不已的還在後頭——前方不遠處,一根熟悉的盤龍絲赫然出現在視線之中。


    兩人不禁同時瞪大了眼睛,驚訝得幾乎合不攏嘴,不由自主地對視了一下。司徒睿壓低聲音喃喃自語道:“盤龍絲?它……它不是應該在大哥那兒嗎?怎會在此出現?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趙瑩瑩稍稍側過頭,快速瞥了一眼車外正在激烈廝殺的場景,然後迅速將目光收迴,再次看向司徒睿,同樣輕聲嘀咕道:“莫非我們之前的推測有誤?真正的幕後黑手並非大哥,而是譚林?”


    稍作停頓後,司徒睿眉頭緊皺,似乎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重要線索一般,開口說道:“先別急,咱們仔細迴想一下,從他們初次碰麵直到剛才所說的那些話當中,是否存在一些可疑之處或者破綻呢?”說著,他緩緩閉上雙眼,開始全神貫注地思索起來。


    就在這時,一陣唿喊聲從遠處傳來,聲音之大,仿佛要震破眾人的耳膜:“國主駕到!”這四個字猶如一道驚雷,在司徒睿和趙瑩瑩耳邊炸響,兩人皆是一臉震驚之色。


    緊接著,隻聽見一聲怒喝:“都給我停手!”這聲嗬斥猶如洪鍾大呂一般響亮,瞬間讓在場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司徒睿和趙瑩瑩坐在馬車裏,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後,急忙驚訝地向外看去。當他們看清來人時,不禁麵麵相覷,異口同聲地說道:“什麽?連父皇也來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此時,司徒雲見到司徒玉龍到來,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翻身下馬,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大禮:“兒臣參見父皇!”


    司徒玉龍隻是隨意地揮了揮手示意他起身,然後目光便落在了不遠處倒在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譚林身上。他眉頭緊皺,心中既感到氣憤,又不免有些擔憂。於是,他故意板著臉問道:“雲兒,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司徒雲趕忙拱手答道:“啟稟父皇,據兒臣所得到的密報,內廠副指揮使譚林貪贓枉法,不僅如此,他還妄圖脅迫二弟參與政事,幹預朝廷大局。如今,兒臣已將其成功擒獲,特請父皇前來定奪此事該如何處置。”


    然而,躺在地上的譚林艱難地抬起一隻手,想要說些什麽,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斷斷續續的幾個字:“他……他……不……”可惜,他最終還是沒能把話說完,突然吐出一大口鮮血,接著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隨後,坐在馬車裏的司徒睿眉頭緊皺,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道:“不對不對,這聲音聽起來不太對勁啊。可是,又總覺得哪裏有些怪怪的......”他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搖著頭,似乎想要把腦海中的疑惑甩出去一般。


    就在此時,一直陪伴在旁的趙瑩瑩輕聲開口安慰起司徒睿來。她那溫柔的嗓音猶如春風拂麵,讓人感到無比舒適。然而,司徒睿心中的疑慮卻並未因此而消散。


    恰在這時,司徒玉龍聽到了這邊馬車內傳出的動靜,心生警覺,便高聲喝問:“車裏究竟是誰?”


    話音剛落,司徒睿、趙瑩瑩以及後麵馬車上的趙飛三人急忙翻身下馬,快步走到司徒玉龍麵前,恭敬地行了個禮。司徒睿和趙瑩瑩倆人率先開口說道:“兒臣參見父皇。”緊接著,年紀尚小的趙飛則略顯緊張地跟著喊道:“卑職參見國主。”


    司徒玉龍見狀,微微抬手示意他們起身。待眾人站直身子之後,他目光如炬地掃視了一圈四周,然後語氣嚴肅地問道:“三弟人在哪裏?”


    麵對司徒玉龍的質問,司徒睿張了張嘴,想要迴答,但話到嘴邊卻又咽了迴去。他實在不忍心將這個殘酷的事實告訴自己的父親。就在這短暫的沉默之中,司徒雲挺身而出,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父皇,兒臣鬥膽向您稟告,三弟他……他已經慘遭譚林毒手,不幸遇害了!”


    此時,司徒睿的心中充滿了忐忑,他小心翼翼地注視著麵前的大哥司徒雲,內心覺得異樣而微妙。與此同時,司徒玉龍在聽到那句話後,震驚無比,臉色瞬間蒼白,身體搖搖欲墜,幸虧身邊的一名太監反應敏捷,及時攙扶住他。司徒雲見狀,也急忙上前幫忙攙扶,輕聲勸慰道:“父皇,您還是先迴去休息吧,這裏的事情交給兒臣來處理。”


    待司徒玉龍勉強走了幾步後,他突然停下腳步,迴頭對司徒雲說:“雲兒,你隨我一同迴去,譚林的事務,就交給你二弟來管理。”


    司徒雲一聽,不禁愣在原地,稍作遲疑。司徒玉龍見狀,語氣加重了些:“你是少主,竟然擅自離宮,朕還沒有找你算賬。如果你不想要國主之位,那就去處理譚林的事務吧,或者,你是不是對你二弟缺乏信任?”


    司徒雲立刻迴答:“父皇誤會了。兒臣對二弟的信任如同對父皇一般,毫無保留。父皇,我們就一同迴宮吧。”說罷,他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司徒玉龍,緩緩向禦馬走去。


    此刻,留在原地的司徒睿、趙瑩瑩和趙飛三人,眼神呆滯,陷入了沉思,他們的腦海中反複思考著剛剛發生的一切,試圖理清其中的曲折與奧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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