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陽光明媚的一天,通往繁華京城的寬闊官道上,揚起陣陣塵土,一匹駿馬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過。馬背上坐著一位英姿颯爽的少年,正是受二皇子司徒睿所托前往京城的趙飛。


    此時的趙飛身姿矯健,左手緊緊地握住韁繩,掌控著身下駿馬的速度與方向;右手則緊握著一把光芒耀眼的金色寶劍,那是國主親賜之物,象征著無上的榮耀與權力。他的麵容緊繃,神情嚴肅,眉頭微皺,透露出內心的焦急之情。


    就在昨日,司徒睿仔仔細細地翻閱了處縣縣衙的卷宗。經過一番深入研究後,他驚訝地發現,那位名叫聶嵩的縣令——也就是謀害趙瑩瑩父母的真兇,其案件記錄竟然如此簡略。盡管卷宗上明確標注著聶嵩已被依法處決,但關於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具體細節等重要信息,僅僅隻用寥寥數段文字草草帶過。要知道,此處不過是小小的縣衙卷宗室而已,像這種涉及縣令違法亂紀之事的詳盡記錄以及該縣令的個人檔案等關鍵資料,理應存放在京城的刑部和吏部之中。


    於是,為了徹底查清當年事情的真相,還逝者一個公道,司徒睿當機立斷,分別給吏部和刑部寫下了一封言辭懇切的書信。而後,他將這個至關重要的任務交予了值得信賴的趙飛,並囑咐他務必親自將信件送達目的地,同時帶迴與之相關的所有文件以供進一步調查之用。就這樣,肩負重任的趙飛不敢有絲毫懈怠,快馬加鞭地踏上了前往京城的征程,也就出現了方才官道上那令人矚目的策馬奔騰場景。


    巳時的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了京城禦書房那古色古香的案桌上,此刻,案桌上堆滿了來自全國各地、各式各樣的奏折。這些奏折猶如一座小山一般,將整個案桌都覆蓋得嚴嚴實實。


    國主司徒玉龍正端坐在案桌前,神情專注地批閱著這些堆積如山的奏折。他時而微微皺眉,時而奮筆疾書,每一份奏折都得到了他認真的對待和處理。而在他身旁,一名太監手持拂塵,安靜地佇立著,宛如一尊雕塑般一動不動,默默地守護著這位勤勉的君主。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破了書房中的寧靜。隻見內廠指揮使譚錦邁著穩健的步伐走了進來。國主司徒玉龍聽到動靜,緩緩放下手中的毛筆,抬起頭來,目光落在了譚錦身上。


    譚錦走到距離司徒玉龍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下腳步,然後恭恭敬敬地雙手呈上一張紙條,壓低聲音說道:“陛下,卑職有新的發現!”


    站在一旁的太監見狀,連忙上前一步,從譚錦手中接過紙條,接著轉過身去,小心翼翼地呈遞給司徒玉龍。司徒玉龍伸手接過紙條,輕輕展開,當他看清紙條上所寫的內容之後,臉上瞬間露出驚訝之色,甚至不由自主地一下子站起身來。


    他盯著紙條看了好一會兒,嘴裏喃喃自語道:“什麽?她竟然還活著?這怎麽可能……”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然而,短暫的驚愕過後,司徒玉龍很快恢複了冷靜。他低頭沉思片刻,然後果斷地下令道:“傳朕旨意,命內廠眾人隨朕即刻擺駕前往處縣!”


    聽到命令,譚錦正要躬身領旨作答,卻見司徒玉龍忽然抬手止住了他,口中說道:“等等。朕再好好想想,此事不可操之過急,暫且不急著過去。”說完,司徒玉龍揮揮手,示意譚錦先退下。


    譚錦依言行了一禮,便轉身退出了禦書房。待譚錦離開之後,司徒玉龍重新坐迴椅子上,開始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此時此刻,吏部衙門內一片安靜祥和,吏部尚書吳大人正端坐在案幾前,全神貫注地處理著公文。他時而眉頭緊鎖,時而奮筆疾書,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這些亟待解決的事務。


    沒過多久,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隻見一名下屬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躬身行禮道:“大人,小將軍來了!”


    吳大人聽聞此言,立刻放下手中的毛筆,微微抬起頭來,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他隨即向那名下屬點了點頭,示意其將趙飛請進來。接著,吳大人緩緩站起身來,伸手輕輕撫平身上微皺的官服,整個人顯得莊重而又威嚴。


    不多時,一個身材魁梧、英姿颯爽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此人正是趙飛,他邁著大步走進屋內,見到吳大人後,先是抱拳行了個禮,然後開門見山地說道:“吳大人,我此次前來,乃是奉二殿下之命,有要事相商。”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恭敬地遞給吳大人。


    吳大人雙手接過信件,小心翼翼地拆開信封,從中取出信紙並慢慢展開。他目光如炬,逐字逐句地閱讀起信中的內容。隨著時間的推移,吳大人的臉色變得愈發凝重起來。待讀完這封信後,轉頭對身旁的屬下吩咐道:“你趕緊帶著小將軍去檔案室,把處縣縣令聶嵩的庫檔給找出來!”


    那名下人應了一聲,便領著趙飛往吏部的檔案室走去。


    經過一番尋找,終於找到了那份至關重要的庫檔。趙飛謝過那位屬下後,便一刻也不敢停歇,馬不停蹄地趕往刑部。到了刑部大堂,趙飛依舊沒有絲毫猶豫,徑直走到刑部尚書麵前,再次抱拳施禮,說明自己的來意,並懇請刑部尚書取出當年處縣縣令聶嵩的卷宗。刑部尚書當即安排手下人前去查找相關卷宗。


    不一會兒,趙飛就順利拿到了兩份關鍵文件——一份是來自吏部的庫檔,另一份則是刑部的卷宗。他深知此事關係重大,容不得半點耽誤,於是毫不猶豫地跨上馬背,揚鞭疾馳而去,隻留下一路飛揚的塵土和馬蹄聲響徹在空曠的街道上。


    待趙飛離開沒多久之後,國主司徒玉龍便帶著幾名隨從,浩浩蕩蕩地來到了吏部。隻見那吏部大門敞開著,門口的守衛見到國主駕臨,趕忙跪地行禮。


    吏部尚書吳大人此時正在屋內處理公務,聽聞外麵傳來一陣喧鬧聲,心中不禁一緊。當他得知是國主親臨時,更是不敢有絲毫怠慢,匆匆忙忙地整理好衣衫,快步迎出門外。


    “微臣參見陛下!”吳大人恭恭敬敬地向司徒玉龍行禮。


    司徒玉龍微微抬手示意免禮,然後目光銳利地掃視了一圈吏部周圍的環境,開口問道:“吳尚書,方才是否有小將軍趙飛來過此處?”


    吳大人連忙點頭應道:“迴陛下,小將軍的確來過吏部,而且不久之前已經離開了,據下官所知,他還前往刑部一趟。”


    司徒玉龍聽完點了點頭,表示知曉。接著,他邁步走進吏部大堂,徑直來到案桌前緩緩落座。


    “嗯,看來皇兒現在在處縣,也對這聶嵩之事也有所耳聞啊。”司徒玉龍若有所思地說道,“既然如此,你們可要全力配合他。皇兒可是隻提了這麽一個小小的要求,並不要如朕躬親。所以,無論他需要什麽幫助,你們都必須無條件滿足,明白了嗎?”


    吳大人趕緊再次躬身答道:“微臣謹遵陛下旨意。”不過,隻見他微微躬身,神色謹慎地說道:“陛下,微臣鬥膽進言。如今少主尚在人世,盡管陛下您對二殿下與三殿下寵愛有加,可少主畢竟身份特殊。所以,陛下您在處理諸如‘如朕躬親’這般重要旨意時,理應優先考慮賜予少主才更為妥當。否則的話,隻怕朝中某些奸佞之臣以及心懷不軌之人定會借此大作文章啊!到那時......”


    司徒玉龍聽後,目光緩緩轉向吳大人,凝視片刻之後微微頷首,表示讚同。接著,他站起身來,朗聲道:“吳尚書所言極是,朕確實需要顧慮一下少主的顏麵。隻不過,身為少主,乃是未來的一國之君、儲君之位的繼承人。倘若連這等小事都無法坦然承受,日後又怎能擔當起治理整個天下的重任呢?又怎能將咱們這個國家管理得井井有條呢!有道是‘宰相肚裏能撐船’,朕堅信少主絕非那種心胸狹隘之人。況且,二皇子聰慧過人,深知自己不可與兄長爭奪皇位,就連這‘如朕躬親’的旨意也主動推辭不受。”


    吳大人再次點頭應道:“二殿下的確是出類拔萃,不管怎樣都是極為優秀的。但是,依微臣之見,咱們還是應當遵循傳統,以長子為先,按照‘兄終弟及’的順序行事方才最為穩妥啊。”


    在處縣那巍峨聳立、雲霧繚繞的貓兒山上,小叮當內心忐忑不安地嚐試著再次向冷雪小心翼翼地勸說道:“娘,咱們是不是......是不是應該改邪歸正啦?小叮當我仔細觀察過,覺得那個二皇子他為人特別好。要不,咱們就主動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二皇子,請二皇子來為您主持公道啊!”


    冷雪聽了這話,瞬間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地盯著小叮當。小叮當被娘親那兇狠無比的眼神嚇得渾身一顫,急忙低下了頭,不敢再多言半句。


    隻聽見冷雪怒氣衝衝地說道:“哼!怎麽迴事兒,小叮當,難道說你真的喜歡上那個吳茯苓了不成?不然為何老是說出這種話來?娘之前可跟你說得明明白白,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協助娘殺人,其他任何事情都不許你插手多嘴!倘若你膽敢再這般胡言亂語,那就休怪娘我翻臉無情了!”


    小叮當聽到娘親這番狠話,頓時嚇得臉色煞白,連忙低聲下氣地賠禮道歉,並使出渾身解數去安撫娘親的情緒。等到冷雪的心情稍微平複了一些之後,小叮當這才戰戰兢兢地開口說道:“娘,有個消息要告訴您。他們居然把咱們犯下的案子轉手交給那個鄭大洋負責處理了!”


    “什麽?竟然交給鄭大洋?那他們自己呢!”冷雪聞言大吃一驚,難以置信地追問道。


    小叮當緊接著說道:“據小叮當觀察,他們正在調查另外一起案件呢。貌似這起案件與那位縣令大人有關,我恍惚間似乎聽到有人提及那縣令名叫聶嵩。”


    “聶嵩?”冷雪聽聞此言,不禁大吃一驚,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小叮當忙不迭地點頭應道:“沒錯啊,娘親,您之前不是跟我說過這個人嘛。而且聽說,這個心狠手辣的縣令竟然殺害了趙瑩瑩姑娘的雙親,實在是天理難容呐!正因如此,二皇子才會親自出馬,決心要為趙瑩瑩的父母洗刷這不白之冤呢。所以......所以我方才才會那樣講啦!”


    冷雪皺起眉頭,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後開口道:“想不到這趙瑩瑩竟也有著如此悲慘的遭遇。”話畢,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嘴裏還小聲嘟囔著:“不對呀,我為何會對她心生憐憫之情呢?”很明顯,盡管冷雪平日裏做過一些錯事,但她內心深處依然存有一絲良知,絕非那種罪大惡極、喪心病狂之人。此時,隻見她緩緩移步至窗前,靜靜地凝視著窗外的景色,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而一旁的小叮當,則乖巧地站在那裏,默默地守護著自己的母親。


    此時此刻,在處縣縣衙後堂的主廂房內,氣氛顯得有些緊張而凝重。司徒睿、趙瑩瑩、吳茯苓還有繡娥這四個人正忙碌地在房間裏四處搜尋著什麽。然而,對於究竟要尋找何物,他們卻一無所知。不過,他們心裏很清楚,自己現在所處的這間屋子乃是前任縣令聶嵩曾經居住過的地方。因此,抱著不放過一絲線索的想法,他們決定將這個房間徹底翻查個遍,希望能夠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來解開心中的謎團。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每個人都全神貫注地搜索著每一個角落。就在這時,吳茯苓停下手中的動作,皺起眉頭說道:“曾經有上頭派人下來徹查過關於他的案子,按理說上次就應該已經把這裏都仔細翻找過一遍了才對。不然的話,咱們怎麽可能到現在還是一無所獲呢?”他的話語讓其他人也不禁陷入沉思。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一直負責在地底下探尋情況的捕快張從地道口鑽了出來。隻見他拍掉身上的塵土,然後搖著頭向屋內的四人匯報道:“我在下麵仔仔細細找了個遍,除了之前發現的那些黃金和白銀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任何新的發現了。”聽到這話,眾人臉上原本期待的神情瞬間黯淡了下去。


    正當大家感到有些沮喪的時候,趙瑩瑩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一樣,眼睛一亮,滿臉驚訝地開口說道:“哎呀!對了,我們居然把那件事情給忘記了。還記得之前我們在這裏發現的那具白骨嗎?當時睿哥還特意將它的模樣給畫了下來呢。既然如此,那這具白骨到底會是誰呢?它又是如何出現在縣衙的地道裏麵的?說不定我們可以從此處入手展開調查呀!”她的這番話猶如一道閃電劃過夜空,讓在場所有人的精神為之一振。


    司徒睿聽到這話之後,猶如醍醐灌頂一般,瞬間明白了過來:“對啊,瑩瑩可是懂得如何檢驗白骨呢,即便她的功夫還沒有到家,可咱們不是還有縣衙裏經驗豐富的仵作嘛!如此一來,我們完全可以從這具白骨開始著手調查呀。”然而,就在他剛想到這裏的時候,突然又覺得似乎有些不對勁。原來,當初他們將那具白骨臨摹出來以後,竟然一直都沒有人前來縣衙認領。無奈之下,他們隻好隨意找了個地方將其埋葬了起來。


    就在這時,隻見吳茯苓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開口說道:“雖說那具白骨已經被埋葬掉了,但是負責埋葬它的人可是我啊!我們隻要直接再把它給取出來進行檢驗就行了唄。”


    趙瑩瑩聽了他的話,目光立刻轉向了他,並開口問道:“弟弟,你還記得當時把白骨埋在了哪裏嗎?趁著趙飛還沒有迴來,趕快帶我們過去吧!要不然等他迴來了,我們可就沒有時間去挖掘了。”


    緊接著,吳茯苓自信地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然後胸有成竹地迴答道:“這才過去短短幾天而已,我怎麽可能會忘記呢?走吧,咱們現在就出發。”不過,由於繡娥乃是出身於大戶人家的小姐,向來膽小,像這種跟白骨相關的事情,她實在是不敢親眼目睹。因此,最終決定由她留在縣衙裏麵,而一同前往白骨埋藏之地的,便隻剩下司徒睿、趙瑩瑩以及吳茯苓三個人了。


    過了好一會兒,司徒睿、趙瑩瑩以及吳茯苓三個人才終於抵達了一片金光閃耀的森林裏。此時,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灑下,使得整個林子都被一層金色的光輝所籠罩著。


    司徒睿一邊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一邊滿心狐疑地開口問道:“我說小舅子呀,你真能肯定就是把那副白骨埋在了這個地方嗎?瞧瞧這兒,景色如此迷人,金燦燦的樹葉隨風搖曳,要是畫成一幅畫兒,那得多美呀!把沒人要的白骨葬在此處,豈不是太煞風景啦!”他邊說邊搖著頭,似乎對吳茯苓所選的地點很不滿意。


    吳茯苓聽後,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幹笑兩聲迴答道:“嘿嘿,姐夫,我哪想得了那麽多喲!我當時隻瞧見這片林子裏墳包多得像小山似的,就隨手挑了個空地給埋下去了唄。”說完,還衝司徒睿露出一個略帶歉意的笑容。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趙瑩瑩突然指著周圍那些明顯有人祭奠過的墳包,轉頭向吳茯苓發問:“弟弟,你再好好想想,確定真是這裏沒錯?這些可都是有主人的墳墓呐,你看看,這邊一個那邊兩個,全都擺放著祭品呢。難道說……你當初埋葬白骨的時候,你也給它祭奠了不成?”她的目光緊緊盯著吳茯苓,等待著他的迴答。


    吳茯苓沉凝道:“姐,一具無人認領的白骨,我祭奠它幹嘛,我又不是抽風!我當時僅是將其埋葬便離去了,並未祭奠。”然而,他環顧四周後,卻未見有未祭奠的墳包,心中不禁訝異與疑惑,“莫非我真的記錯地方了?”


    繼而又仔細尋覓一番,心中亦對自己是否真的遺忘埋葬之地而心生疑慮。不久,他指向一處墳包喊道:“姐,姐夫,快過來看,那具白骨便在此處。你們瞧,我當時心想,若日後我們需要研究白骨卻尋不到方位,我便在這棵樹上刻下白氏二字。”


    司徒睿和趙瑩瑩二人舉目望去,果見樹上刻有白氏二字,然心中略有不解,趙瑩瑩道:“弟弟,既無人認領,你為何刻白氏?”


    吳茯苓傻笑著,臉上露出了一絲憨厚的表情:“嘿嘿,這不是白骨嘛,當時腦袋裏也沒多想,就隨手寫了‘白氏’兩個字應付一下。”他的這個迴答,讓司徒睿和趙瑩瑩兩人相視一笑,眼神中滿是無語又忍不住的笑意。然而,就在這時,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白骨墳包前的那幾份貢品上,這突如其來的發現讓他們都感到有些驚訝。


    趙瑩瑩不禁再次凝視眼前的一切,又再次問詢吳茯苓:“弟弟,你可否確定你僅是埋葬,並未祭奠?”


    吳茯苓見狀,立刻斬釘截鐵地解釋道:“姐,姐夫,當時我把白骨埋葬之後,確實沒有祭奠呀,這些貢品肯定不是我擺的。”


    司徒睿聞言,蹲下身來,拿起地上的那個缺口的青蘋果,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他若有所思地說:“這就奇怪了,難道有人認出了這具白骨的身份?那他為什麽不來縣衙認領呢?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麽隱情?”他的目光在貢品和墳包之間來迴遊移,似乎在尋找著答案。


    此刻,趙瑩瑩的雙眼突然閃爍出光芒,她激動地對司徒睿說:“對了,睿哥,你還記得那天捕快來報告的事嗎?他說城門上的畫像不翼而飛了。那麽,這些貢品會不會就是她用來祭奠的呢?”


    司徒睿和吳茯苓兩人聽後,臉上的困惑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們彼此對視,都覺得趙瑩瑩的這個猜測極有可能成真。就在這時,吳茯苓敏銳地察覺到附近似乎有人在偷偷窺視他們。他立刻迴頭望去,隻見那個人影在發現他的目光後,立刻像受驚的兔子一樣飛快地跑開了。


    “快去追那個人!”司徒睿立刻做出了決定。然而,吳茯苓卻遲疑了一下,他深知現在趙飛不在,而姐夫雖然是二皇子,但安全問題仍然是首要考慮的。他擔心一旦追擊,可能會給司徒睿和趙瑩瑩的安全帶來隱患。


    “放心吧,我會注意安全的。”司徒睿看出了吳茯苓的擔憂,他堅定地說。於是,又在趙瑩瑩的督促下,吳茯苓這才決定去追趕那個可疑之人,希望能從他身上找到一些線索,揭開這個謎團的真相。


    片刻後,吳茯苓的目光突然被一道身影吸引,隻見趙瑩瑩攜同司徒睿飛速掠來,神色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迫。他滿臉困惑,忍不住開口詢問:“姐,姐夫,你們怎麽突然來了?”


    趙瑩瑩抱著司徒睿,一邊施展輕功追擊前麵的可疑之人,一邊笑著迴答:“你姐我這輕功還算過得去,而且我們兩人都有武功傍身。不過就是你姐夫在這方麵稍微遜色一些,不太擅長輕功,所以,我就帶著你姐夫,咱們三人齊心協力,一起捉拿這個可疑的家夥!”


    隨著他們的追逐,時間仿佛在緊張的氛圍中流逝得飛快。不久,那個蒙麵的身影終於在一個轉角處停了下來,被司徒睿三人迅速圍住。司徒睿目光如炬,語氣嚴肅地詢問道:“大白天蒙著麵,不知閣下是何方神聖?為何會對我們如此感興趣,窺視我們的行蹤?難道你和白骨有瓜葛嗎?”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要逼迫對方立刻迴答。


    然而,那位蒙麵的神秘人物並未開口說話,她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迅速地環視了一下司徒睿等三人。接著,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手臂一揮,瞬間扔出一個煙霧彈。煙霧彌漫開來,瞬間遮蔽了三人的視線,她便在這一片朦朧之中,如同幽靈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時,司徒睿、趙瑩瑩和吳茯苓被濃煙嗆得咳嗽不止,等到他們三人艱難地緩過神來,卻發現那蒙麵人已經不知去向。趙瑩瑩望著遠方,不禁驚歎道:“好家夥,這家夥的輕功如此了得,簡直如同風一般。”


    司徒睿抬起頭,看了看逐漸暗淡的天空,心中暗自估算了一下時間,便對趙瑩瑩和吳茯苓說道:“現在天色已晚,我們還是先迴去,好好商議一下對策。這種身手的人,我們不可小覷。”


    就在司徒睿邁出步伐的那一刻,忽然感覺腳下有一件硬邦邦的物體。他不由自主地低頭,微微彎腰,將那硬物撿起,定睛一看,竟是一塊製作精致的腰牌。腰牌上刻著三個遒勁有力的大字:傅婉清。


    “傅婉清?”司徒睿與趙瑩瑩、吳茯苓三人麵麵相覷,驚異地看著這塊腰牌。趙瑩瑩眉頭緊蹙,望著遠方的天際,滿臉疑惑地說:“我記得剛剛那個人明明是男子的裝扮,怎麽腰牌上卻是這個名字呢?”


    “男子?”趙瑩瑩的一句話仿佛一語驚醒夢中人,司徒睿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他低頭看了看腰牌,又抬頭望向遠方,若有所思地說:“等等,我記得郵寄信件的人,名字叫做傅三,他們都姓傅,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麽聯係?”


    吳茯苓在一旁輕輕搖頭,苦笑著解釋道:“唉,那個傅三身材矮小,而這個傅婉清卻是身高體長,顯然不是同一個人。或許這隻是巧合,不必過於糾結。”


    隨後,三人對視一眼,並收起腰牌,轉身朝著縣衙走去。夜幕漸漸降臨,他們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愈發孤獨而堅定。


    不久,當司徒睿、趙瑩瑩和吳茯苓三人步履匆匆地返迴縣衙後堂時,他們被繡娥的一番話驚得目瞪口呆。原來,在他們外出的這段時間裏,繡娥和小紅在衙內細心搜尋,竟然意外地發現了一間隱藏極深的暗室。更令人震驚的是,在這間暗室中,他們找到了一些無常勾魂圖的半成品和成品。


    三人聽罷,不禁麵麵相覷,心中的驚愕之情難以言表。他們迫不及待地走進暗室,仔細查看那些無常勾魂圖。這些畫作在技巧和風格上,與他們之前所見的無常勾魂圖明顯不同。他們心中不禁生疑,原本他們所調查的是縣令的案子,怎麽現在卻突然扯到了無常勾魂案?他們開始思考,這兩個看似毫不相幹的案子,是否實際上有著某種內在的聯係?或許,這兩個案子根本就是同一個案子,隻是他們還沒有找到連接兩者的關鍵線索。


    此刻,趙瑩瑩沉思片刻後,語氣堅定地說道:“睿哥,我有個想法。這個無常勾魂案,本質上是對男性的報複,尤其是針對那個罪行累累的縣令聶嵩。他在鄉裏鄉親中的惡行早已臭名昭著,人們對他充滿了恐懼。因此,我推測,這起勾魂案的幕後主使者,必然曾經遭受過聶嵩的迫害,出於憤怒和報複的心理,才策劃了這樣的事件。至於那具白骨,我堅信它是幕後主使的親屬遺骸。也之所以揭下畫像,又暗中窺視我弟弟埋葬白骨,然後悄悄地進行祭拜,以此來寄托她對親人的哀思。”


    吳茯苓緊接著補充道:“沒錯,這樣一來,一切都可以連接起來,也就是勾魂案的幕後主使,很有可能就是當年被聶嵩迫害的人,所以她進行對社會報複!”


    隨後,司徒睿步出昏暗的暗室,恰好看到捕快張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司徒睿麵帶嚴肅之色,對他交代道:“捕快張,你立刻前往鄭縣令處,告訴他我要重新徹底審查聶嵩的案件。此外,讓他盡快起草一份布告,公之於眾,我們要讓所有含冤受屈的百姓都有機會申訴,任何冤情都可以揭露。別忘了,布告上還要注明,我們正在征求關於白骨的線索和苦主,不論她是否願意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現,哪怕是在夜幕降臨之時,我也會確保她的安全並對她的身份嚴格保密。另外,一定要強調百姓在提交檢舉信時可以匿名,讓他們不必擔心報複,要讓他們安心地揭露真相。我要明確告知,若縣衙中有人膽敢擅自行動,我定會嚴懲不貸!”


    捕快張聽後,立刻畢恭畢敬地拱手應諾,隨後快步離去,執行司徒睿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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