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嘉麥縣那個位於偏遠角落、鮮為人知的小山村裏,有一座簡陋的土房子孤零零地矗立著。此時此刻,司徒睿和趙瑩瑩正身處這座土房中,他們神情專注,仔細地查看著屋內的每一處細節,並認真地搜集著與案件相關的各種證據。


    要知道,這個毫不起眼的土屋可是楊榮精心挑選出來準備再次作案的地方。果不其然,當司徒睿和趙瑩瑩進一步深入調查時,便發現楊榮那罪惡的蛛絲馬跡遍布整個房間。隻見那張破舊的木桌上,不僅擺放著已經製成的邪惡青煙,甚至連尚未完工的半成品青煙也赫然在目。


    除此之外,令人感到詫異的是,這屋子的裏裏外外牆壁上竟然都密密麻麻地貼著用於驅鬼的神秘符字。而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上,則掛著一幅年代久遠的守門大將畫像——秦瓊和尉遲恭威風凜凜地守護著這扇門。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原來是趙飛走了進來,他一臉嚴肅地說道:“二殿下,譚林來了!”


    聽到“譚林”這個名字,司徒睿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他向趙飛點了點頭,示意讓譚林進來。沒過多久,內廠副指揮使譚林帶著幾名手下匆匆趕到。他們一同向著司徒睿恭敬地拱手行禮,齊聲高唿:“屬下參見二殿下!”


    看到眼前的譚林等人,司徒睿眉頭微皺,語氣略帶不滿地問道:“譚副使,不必如此多禮。我之前明明吩咐過你去監視楊榮,可這段時間你究竟跑到哪裏去了?為何連個消息都不曾給我迴複?”


    譚林趕忙拱手行禮,然後恭聲答道:“迴二殿下,事情是這樣子的。當時我們瞧見楊榮急匆匆地出門而去,心中頓生疑慮,便決定悄悄尾隨其後一探究竟。可是沒想到,跟到中途的時候,我們竟然發現那個人並非真正的楊榮,而是一個假麵楊榮的人!”


    聽到這裏,司徒睿和趙瑩瑩不由得同時大吃一驚,兩人麵麵相覷之後,趙瑩瑩瞪大了美眸盯著譚林,開口問道:“假麵楊榮?這麽說來,你們豈不是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不過她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對勁,秀眉微蹙著自言自語道,“如果真是楊榮本人的話,那他大可以光明正大地前往縣衙投案自首呀,何必如此費盡心思地搞出個假身來掩人耳目呢?這其中必定另有隱情。”


    就在此時,司徒睿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看向趙瑩瑩,輕聲調侃道:“瑩瑩啊,你可真夠傻的,難道你忘了嗎?在這樁案子裏,除了楊榮之外,還有另外一個關鍵人物呢,那便是我的三弟呀。”


    趙瑩瑩先是下意識地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想起了這件事,但緊接著她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一下子跳了起來,雙手叉腰,對著司徒睿嬌嗔道:“好啊你,居然敢說本小姐傻?明明是你自己傻,我才不傻呢。”


    就在這一刹那間,隻見捕快劉一路狂奔而來,他那急促的喘息聲老遠就能聽見。司徒睿和趙瑩瑩兩人原本正嬉笑打鬧著,聽到這陣腳步聲後,立刻停止了動作,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匆匆跑來的捕快劉。


    司徒睿眉頭微皺,一臉疑惑地開口問道:“捕快劉,何事讓你如此驚慌?”


    捕快劉好不容易跑到司徒睿跟前,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然後大口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稟告道:“二……二殿下,國主駕到!”


    “什麽?我父皇來了?”司徒睿滿臉驚愕,但很快又轉為欣喜之色,興奮地說道,“哈哈,太好了!這下有好事啦!”接著,他迅速轉過身來,對著身旁的趙瑩瑩笑道:“瑩瑩,快跟我一起去拜見你的公公,也就是我的父皇!我要向他老人家稟報咱們倆的喜事,哈哈哈!”


    趙瑩瑩一聽這話,不由得羞紅了臉,嬌嗔地扭動著身子,撒嬌般地說道:“去,誰……誰說要嫁給你呀!”她那嬌羞可愛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


    然而此時,捕快劉突然又想起了什麽似的,連忙補充道:“對了,二殿下,屬下剛才看到陛下的臉色似乎不太對勁,而且……而且他還帶來了好多內廠的人呢!”


    司徒睿、趙瑩瑩以及趙飛都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訝地看著捕快劉。就在此時,趙瑩瑩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亮光,她急忙轉頭對著司徒睿說道:“哎呀,睿哥!你還記不記得昨晚楊榮說的那些話呀?當時他可是信誓旦旦地講,如果你幫他,那可就是在害你自己呢,會對你非常不利!”


    司徒睿聽後,眉頭微微一皺,開始仔細迴憶起來。沒過多久,他便點了點頭,一臉嚴肅地迴應道:“嗯,沒錯,楊榮確實這麽說過。”


    一旁的趙飛見狀,趕忙插話道:“如此說來,難道這一切都是三殿下暗中策劃的陰謀?故意指使他的大臣在國主麵前狠狠參奏你一本?”


    然而,捕快劉緊接著又補充道:“對了,二殿下。陛下得知楊榮到了咱們衙門之後,二話不說,立刻就直奔後堂去看望楊榮了。”


    聽到這個消息,司徒睿、趙瑩瑩和趙飛三人臉上的驚訝之色更甚,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尤其是趙瑩瑩,隻見她秀眉緊蹙,沉思片刻之後,竟然說出了一句令人震驚不已的話語:“等一下!諸位想想,國主平日裏一直深居宮廷之中,而最近這段時間,睿哥也並未給他寫信稟報此事。那麽問題來了,他究竟是如何知曉楊榮這個人的存在呢?莫不是......眼前這位國主其實是個冒牌貨?”


    司徒睿和趙飛聽聞此言後,兩人皆是滿臉驚愕之色,目光齊齊地望向了她。隻見司徒睿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瑩瑩,切莫如此言語!我三弟縱有謀反之念,這確然不假,但要說他竟敢冒充父皇,這實在令人匪夷所思。”言罷,他轉過頭來,將視線投向一旁站著的譚林,麵露狐疑之色,開口問道:“譚副使,難道此事竟是你向我父皇稟報的不成?”


    譚林一聽,頓時嚇得麵如土色,急忙擺手搖頭,惶恐不安地解釋道:“二殿下明鑒呐,屬下當真未曾向陛下稟報過此事啊!自屬下離宮之後,便再未返迴宮中一步。”


    這時,趙飛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上前一步追問起來:“那你這段時間究竟去往何處了?”


    譚林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方才繼續解釋道:“迴二位殿下,小將軍,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我們發現了那個假扮楊榮之人,待迴到原地卻不見了真正的楊榮身影。於是乎,我們四處尋覓打聽,後來才知曉他竟然自行前往縣衙投案去了。緊接著,我們又聽說二殿下您即將到來此地,這不,便匆忙趕來與您會合了。”


    司徒睿微微仰起頭,眉頭微皺,雙目凝視上方,仿佛要將思緒穿透那片虛空一般,靜靜地思考了片刻。終於,他緩緩開口說道:“無論如何,我們都得前去查看一下究竟是何種狀況,說不定隻是我們想得太多,過於敏感罷了。”言罷,他便當先邁步而行,徑直朝著縣衙的方向走去。趙瑩瑩和趙飛等人見狀,也不敢怠慢,緊緊地跟隨著他的步伐。


    就在同一時刻,縣衙書房中,國主司徒玉龍正端坐在書房的案桌前,聚精會神地翻閱著手中的書籍。他神情專注,時而輕輕頷首,似是對書中的內容深表讚同;時而又微微搖頭,似乎對某些觀點持有保留意見。而在他身旁不遠處,內廠指揮使譚錦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大刀,猶如一座雕塑般穩穩站立著,全神貫注地守護著這位尊貴的君主。


    時間悄然流逝,不多時,司徒睿帶領著眾人抵達了縣衙之外。抬眼望去,隻見門前站著數名身材魁梧、手持大刀的內廠之人。這些人個個麵容冷峻,散發出一種令人望而生畏的氣勢。司徒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了一下內心略微緊張的情緒,然後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著衙門走去。待他走到門口之時,那幾名內廠人士連忙拱手行禮,齊聲高唿道:“參見二殿下,小將軍!陛下正在書房等候著您呢。”話音剛落,其中兩人已迅速上前,動作利落地推開了縣衙那厚重的大門。


    司徒睿向他們微微點頭示意,隨後率領著身後的一行人跨過門檻,魚貫而入。進入縣衙後,他們首先走過寬敞明亮的大堂,接著穿過布置典雅的二堂,沿著曲折蜿蜒的走廊一路前行。最終,他們來到了位於縣衙後院的書房門外。此刻,守在門口的太監趕忙抬手示意他停下,並輕聲說道:“二殿下請稍候,容咱家先進去通稟一聲。”說罷,那太監便轉身輕手輕腳地走進了書房。


    “啟稟陛下,二殿下已到門外候著了。”那名手持拂塵的太監恭恭敬敬地彎下腰,輕聲稟告道。


    端坐在椅子上的國主司徒玉龍,仿若未聞一般,依舊頭也不抬,全神貫注地埋頭翻閱著手中的書籍。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迴應道:“讓他進來吧。”


    “遵命!”太監連忙應聲道,隨後小心翼翼地向後退了幾步,接著轉過身去,快步走到門口,向站在那裏等候多時的二殿下司徒睿做了個請進的手勢,並說道:“二殿下,請進。”


    就在此時,原本跟在司徒睿身後的趙飛和趙瑩瑩二人見此情形,也邁步想要一同進入屋內。然而,還未等他們靠近大門,就被眼疾手快的太監給攔了下來。隻見趙瑩瑩柳眉微蹙,麵露不悅之色,她伸手指著身旁的趙飛,對著太監大聲說道:“這位可是忠義侯之子啊!難道連他都不能進去嗎?”


    太監麵無表情,語氣冷淡地迴答道:“陛下隻吩咐讓二殿下入內覲見,其他人不得擅入。”說罷,便挺直身子,擋在了門前,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樣。


    此刻,司徒睿已經穩步走進屋來,來到司徒玉龍麵前後,他雙膝跪地,畢恭畢敬地行了一個大禮,高聲喊道:“兒臣參見父皇!”


    而司徒玉龍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兒子的到來,依然沉浸在書中的世界裏,對於司徒睿的參拜毫無反應。一時間,整個房間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隻有司徒玉龍偶爾翻動書頁發出的輕微聲響。


    此刻,站在門外的趙瑩瑩感受到了這詭異的氣氛,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擔憂。她緊緊攥住衣角,美眸緊盯著緊閉的房門,生怕會發生什麽意外。一旁的趙飛見狀,趕忙壓低聲音安慰道:“趙姑娘莫要擔心,這畢竟是他們父子之間的會麵,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的。”


    過了沒多久,隻見那位尊貴無比、氣宇軒昂的國主司徒玉龍輕輕地合上手中的書籍,然後將目光緩緩地移向麵前恭恭敬敬跪著的司徒睿,麵帶微笑地說道:“皇兒無需多禮,快快起身迴話便是。”聽到國主這番親切和藹的話語,司徒睿這才如釋重負般地直起身子。


    緊接著,司徒玉龍也站起身來,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走到司徒睿跟前,微微俯下身去,關切地詢問道:“皇兒此次出宮已有不少時日,不知那樁令朝野上下皆為之震動的梅花案,如今可有什麽新的進展?”


    司徒睿趕忙拱手作揖,畢恭畢敬地迴答道:“迴稟父皇,經過這段時間兒臣不辭辛勞地明察暗訪,目前關於梅花案的證據已經收集齊全,確鑿無疑,兇犯也已落網,即可宣告此案圓滿終結。”


    司徒玉龍聽聞此言後,並未立刻表態,而是雙臂抱於胸前,斜倚著那張雕刻精美的案桌,饒有興致地凝視著司徒睿,追問道:“那麽依皇兒之見,對於這名犯人最終應當如何處置呢?”


    司徒睿略加思索之後,再次拱手迴應道:“迴父皇,按照本朝律法,此等罪行理應嚴懲不貸。然而......”說到此處,他稍稍停頓了一下,抬起頭望向自己的父皇司徒玉龍,接著說道,“父皇您有所不知,此人實乃不可多得的奇才。若就這樣輕易地處死他,實在是令人惋惜不已啊!”


    司徒玉龍聞言不禁啞然失笑,重新坐迴到座位之上,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略帶責備之意地對司徒睿說道:“喲嗬,朕的皇兒竟然會替一名窮兇極惡的兇犯說起好話來了?不過嘛,既然你對此事有這般看法,不妨詳細地與朕講述一番這其中的緣由以及整個案件的具體過程吧。”


    就在此時,門外的趙瑩瑩將耳朵緊緊貼在門上,仔細傾聽著屋內司徒睿與他父皇之間的對話。她的內心並無波瀾,隻覺得這無非就是尋常的父子交談罷了,實在太過平常無奇。然而,不經意間,她的目光被屋內兩人身旁那張冷冰冰的臉頰吸引住了——那是譚錦。


    “那個人是誰呀?怎麽連一絲笑容都看不到呢?”趙瑩瑩滿心疑惑地指著譚錦向身邊的趙飛問道。


    一旁的趙飛連忙迴應道:“哦,那位便是內廠的最高領導者,也就是內廠指揮使譚錦大人。他可是副指揮使譚林的親兄長呢!”


    趙瑩瑩聽完點了點頭,但還是忍不住又朝屋內瞄了一眼譚錦,然後才縮迴腦袋,嘴裏小聲嘟囔著:“瞧瞧你們這些身處朝廷的人呐,一個個都是冷若冰霜的模樣,臉上連半點笑意都尋不見。相比之下,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可就親切多啦!”說完,她便不再言語,依舊靜靜地佇立在門外,全神貫注地聆聽著屋內司徒睿和他父皇的談話。


    此時,國主司徒玉龍靜靜地坐在書桌前,手中捧著那份厚厚的卷宗,目光專注地瀏覽著上麵的文字。當他終於翻到最後一頁時,緩緩放下卷宗,嘴裏開始低聲呢喃:“楊葉……原名竟然是楊榮,楊榮?這名字聽起來好生耳熟啊!可究竟是誰呢?為何會如此熟悉呢?”


    他一邊輕聲念叨著,一邊微微皺起眉頭,似乎真的陷入了苦思冥想之中。然而,若是仔細觀察,便能發現他眼中偶爾閃過的一絲狡黠光芒。很明顯,這位國主的這番嘀咕不過是故意為之罷了,因為他此次親臨此地,其真正目的正是為了這個名叫楊榮之人。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一旁默默不語的司徒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他向前一步,直言不諱地說道:“父皇,這個楊榮,便是十幾年前您親自欽點的那位狀元!”


    聽到兒子的話語,司徒玉龍先是一愣,隨後便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大聲說道:“哎呀呀!瞧朕這記性,居然差點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原來是他呀!可是……他居然還活著?”緊接著,他臉色突然一變,神情變得異常嚴肅,用淩厲的眼神緊盯著司徒睿,語氣嚴厲地質問道:“皇兒,你難道不知道嗎?這個楊榮與那王子興乃是結拜兄弟,而王子興與其父親王世運皆是朝廷中的奸臣賊子!你怎敢在此替這樣一個人與朕求情?”


    與此同時,此時此刻門外的趙瑩瑩和趙飛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後,心有靈犀般地瞬間就明白了司徒玉龍此番前來的真正目的——竟然就是為了那個名叫楊榮之人!不僅如此,他們二人還恍然大悟,清楚地知曉了司徒玉龍究竟是如何得知這一消息的。毫無疑問,定然是那陰險狡詐的三殿下暗中窺視他們之間的談話,而後迅速派遣手下之人前往皇宮向國主稟報此事。若不是這樣,高高在上的國主又怎會知曉得如此詳盡?更別提親自大駕光臨此地了!想到此處,趙飛和趙瑩瑩的心中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額頭上甚至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司徒睿突然開口辯解道:“父皇,您聽兒臣一言。這個楊榮與當年的王子興確實是結拜兄弟不假,但據兒臣所知,他對王子興所做之事可謂是毫不知情啊!所以說,即便他們有著結拜兄弟這一層關係,可由於他對王子興的事情一無所知,並且根本未曾參與其中任何環節,因此,兒臣認為實在不應該將其列為與王子興相關聯的連坐對象才對啊!懇請父皇以仁義為重,切勿殺伐過度!”


    隻見司徒玉龍怒發衝冠,滿臉通紅,他猛地伸手抓起桌上的茶杯,高高舉起後狠狠地砸向地麵。隻聽“啪”的一聲脆響,茶杯瞬間化作無數碎片,四散飛濺開來。緊接著,他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司徒睿,咬牙切齒地吼道:“仁義?你竟然敢跟朕提及仁義二字?難道你已經忘卻,曾經朕心懷仁義,對那些人推心置腹、深信不疑。可是結果呢?他們卻將朕給予的信任當作謀取私利的籌碼,肆意妄為地幹盡壞事!若不是當時還有忠臣冒死進諫,朕恐怕至今仍被蒙在鼓裏,渾然不知。倘若真如此發展下去,那王世運必定會成為第二個妄圖謀朝篡位之人!到那時,祖宗曆經千辛萬苦打下的萬裏河山,豈不就要斷送在朕的手中嗎?”


    說到此處,司徒玉龍稍微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激動的情緒,但他的聲音依舊低沉而充滿威嚴:“因此,身為一國之君,絕不可存有絲毫仁義之心!至於你嘛,就無需操心這些軍國要事了。日後朝中大小事務,一切皆由你大哥定奪。”


    說完這番話,司徒玉龍稍稍冷靜思考了片刻,然後再次看向司徒睿,語氣堅定地補充道:“無論怎樣,此次梅花案的真正兇手唯有一人,那便是楊榮。所以,朕決定明日便親自將其押解迴京。”


    與此同時,屋內的司徒睿和門外的趙瑩瑩與趙飛亦是眉頭緊鎖。他們三人都清楚地意識到,盡管三皇子司徒飛看似在本案中牽扯不深,但其中必然存在某些因果關聯。


    然而,令人費解的是,國主對此卻隻字未提。而且,此前大哥司徒雲在仔細擦拭那具被稱為三殿下的遺體時,驚訝地發現死者並非真正的三皇子。如此一來,事情就變得愈發撲朔迷離了。


    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司徒玉龍之所以選擇隱瞞此事,無非是不想讓眾人知曉他的三皇子懷有反心。他一心想要將這件事壓製下去,以免造成更大的風波。畢竟,如果真到了不得不親手除掉自己親生兒子的那一天,且不說太後那邊會如何施壓,就連他自己也實在不忍心對親子痛下殺手。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門外等待的趙瑩瑩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焦躁。隻見她猛地一用力,推開房門大步走進屋來,毫不畏懼地直視著國主說道:“陛下,您這分明是隻管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難道您不清楚,在這個案子當中,三殿下多多少少都是有所參與的嗎?”


    麵對趙瑩瑩這樣毫無顧忌地推門而入,一邊的司徒睿忍不住微微皺眉,他迴頭,目光中帶著一絲責備,低聲對趙瑩瑩嘟囔起來:“瑩瑩,你這樣做實在是太無禮了。還不快些出去,否則你隻會自討苦吃。”他的話語雖輕,卻透露出幾分嚴肅。


    與此同時,坐在上首的國主司徒玉龍正用銳利的眼神打量著趙瑩瑩。他的目光從她的頭頂滑過,又落在她的一身打扮上,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你就是民間傳說的那個‘趙大膽’?果然名不虛傳,沒有朕的允許就擅自進入。”說到這裏,司徒玉龍突然重重地拍了拍桌子,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語氣也變得嚴厲:“哼,你以為你想來就來嗎?你以為這是菜市場嗎?來人……”


    他的話語未落,殿堂內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此時一邊司徒睿連忙跪地求情,他的眼神充滿了焦慮與無助,與此同時,門外突然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一群帶著寒光利刃的內廠高手衝了進來,氣氛瞬間緊張起來。然而,趙瑩瑩卻毫無懼色,她的眼神堅定,依然直視著國主司徒玉龍,語氣堅決地說:“陛下,你別故意轉移話題,這件案子裏明明涉及兩個人,所以,作為一國之君,您必須做到公平公正。我國自古就有‘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律法,陛下豈能違背?”


    司徒睿急得滿頭大汗,連忙喝止道:“瑩瑩,住口!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國主司徒玉龍的臉色陰沉如水,他緩緩起身,眼神淩厲地朝著趙瑩瑩走了過來,沉聲說道:“哦,是嘛?你這是在質疑朕的決策,教朕如何處理國事嗎?那好,朕給你三天時間,你要是查不出這起案件中的另一個人,朕就要將你送上斷頭台,以正國法!”


    趙瑩瑩毫無懼色,她挺直了脊背,語氣堅定地迴應道:“好,我答應!即使麵臨生死,我也一定要為這件案子討個公道!”


    國主司徒玉龍目光如炬,神色嚴肅地盯著趙瑩瑩,口中緩緩吐出四個字:“君子一言。”這四個字仿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人無法反駁。


    趙瑩瑩毫無懼色,眼神堅定地與司徒玉龍對視,語氣堅決地迴應道:“駟馬難追!”她的聲音鏗鏘有力,透露出一股不屈的硬氣。


    站在一旁的司徒睿緊張得心跳加速,他暗自為趙瑩瑩捏了一把汗,心想這個趙瑩瑩膽子真大,竟敢頂撞國主,而且還如此硬氣,真是讓人為她擔憂。


    司徒玉龍轉過頭,目光轉向司徒睿,語氣平靜地說道:“皇兒,這兒就交給她了,明日你就隨父皇迴宮。”隨後再次看向趙瑩瑩,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謔,笑道:“誰讓你是趙大膽。既然如此,你就與趙飛,還有你的那位姓吳的兄弟一同徹查此案。朕倒要看看,你能否找出真相,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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