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時已至,夜幕籠罩下的城鎮一片寧靜祥和。街道兩旁的民宅裏,燈光漸次熄滅,人們都已進入甜美的夢鄉。然而,在縣衙的書房內,卻依舊燈火通明。


    此刻,司徒睿、趙飛和吳茯苓三人圍聚在趙瑩瑩身旁,目光緊緊鎖定著她手中的動作。隻見趙瑩瑩雙手戴著潔白如雪的手套,宛如一位專業的法醫,正全神貫注地準備著手頭的工作。


    她首先熟練地調配起一種神秘的專屬藥水,那藥水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接著,她小心翼翼地將藥水一滴一滴地滴落在麵前擺放著的匕首和少林板斧之上。每一滴藥水落下,仿佛都能激起一層細微的漣漪。


    隨著藥水與兇器接觸,趙瑩瑩立刻展開了一係列複雜而精細的檢測步驟。她時而湊近觀察,時而輕輕觸摸,神情專注且一絲不苟。一旁的司徒睿等人則屏氣凝神,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生怕錯過任何一個關鍵細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在經過一番緊張的操作後,趙瑩瑩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緩緩轉過身來,對著司徒睿輕聲說道:“看起來楊榮所言不虛,這兩件兇器上並未發現有血跡存在。不過……我倒是從中檢測出了一些唾液成分。”


    聽到這話,司徒睿臉上露出一副嫌惡的表情,他斜睨了一眼趙瑩瑩手中沾染著唾液的兇器,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然後抱怨道:“哎喲,唾液?真是想想都覺得惡心死了!”說罷,他迅速伸手從趙瑩瑩手中奪過那兩件兇器,重重地放置在書桌上,並催促她趕緊去把手洗幹淨。


    麵對司徒睿的反應,趙瑩瑩不禁莞爾一笑,打趣地說道:“睿哥,咱們平日裏檢驗屍體、兇器什麽的,可不能怕這些東西惡心或者肮髒呀。”


    司徒睿一臉堅決地推著趙瑩瑩往門外走去,同時還高聲朝外喊道:“小紅!小紅!趕緊端盆清水過來,讓大小姐好好洗洗手。”


    趙瑩瑩被他推得不得不向前邁步,但還是倔強地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瞪著司徒睿嗔怪道:“哎呀,行了吧你!我這不戴著厚厚的手套呢嗎?至於這麽大驚小怪的嘛!”話音未落,隻見她輕輕一甩手,將那雙潔白如雪的手套直接拋向了正快步走來、端著一盆清水的小紅。隨後,趙瑩瑩迴過頭去,對著小紅嘻嘻一笑,嬌聲說道:“小紅啊,這手套就拜托你幫忙洗洗咯。”


    小紅連忙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應道:“不麻煩不麻煩,大小姐您放心就是啦。”說著,便小心翼翼地接過手套,轉身緩緩退下。


    此時,趙瑩瑩凝視著司徒睿,嘴唇微張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猶豫片刻後,她猛地扭過頭去,從身旁拿起另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遞到了一旁的趙飛手中,鄭重其事地囑咐道:“趙飛,你和吳兄弟按照那份檢測報告所描述的情況,模擬一下當時被害者遇害的整個過程,我們仔細瞧瞧是否與實際相符。”


    就在這時,一直在密切注視著趙瑩瑩一舉一動的司徒睿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急與疑惑,他向前一步,語氣急切地開口詢問道:“瑩瑩,難道你真的在生我的氣嗎?倘若心中存有任何不滿,為何不肯讓我也一同參與其中呢?”


    隻見趙瑩瑩麵無表情,一臉肅穆地緊盯著司徒睿,那銳利的目光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看穿一般,直看得司徒睿不禁心頭一顫,一時之間竟愣在了原地。然而,下一刻,趙瑩瑩卻突然展顏一笑,那笑容猶如春花綻放般燦爛奪目,她銀鈴般清脆悅耳的笑聲在空中迴蕩:“哈哈哈哈,瞧把你嚇得!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又怎會真的生你的氣呢?隻是……死者乃是你的三弟,而你身為尊貴的皇子,這種模仿之事,還是交由他們二人去完成更為合適。”說著,趙瑩瑩輕盈地轉過身,麵向趙飛和吳茯苓,眼神堅定且充滿期待。


    “雖說此刻屍體已然不在這裏,但我們完全可以依據那份詳盡的屍體檢測報告來盡可能逼真地還原當時的場景。接下來,就由你們兩位來扮演一下當時的情景吧。”隨著趙瑩瑩的話音落下,她便開始詳細描述起具體的情節。


    “假設他們兩人碰麵之後先是交談了一會兒,然後不知因為何事突然間爭吵起來。就在這時,楊榮瞅準時機,毫不猶豫地從懷中迅速抽出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刺向三殿下。”


    正在這時,趙瑩瑩稍稍停頓了一下,扭頭看向趙飛的麵部表情,忍不住皺起眉頭,略帶調侃地吐槽道:“哎呀呀,我說趙飛,你這表情未免也太過誇張了些吧!”


    趙瑩瑩麵色凝重地繼續講述著:“楊榮刺完那致命的一刀後,竟伸出舌頭,將匕首上沾染的鮮血一點點舔舐幹淨,如此一來,匕首之上便也留下了屬於他的唾液痕跡。而後,當他轉身準備離去之時,不經意間瞥見地上的三殿下尚有一絲氣息尚存,這讓他不禁大吃了一驚。瞬間,一股惱怒之意湧上心頭,於是他怒衝衝地再次朝著三殿下所在之處邁步而去。”


    “恰在此刻,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隻見楊榮猛地伸手從自己背後抽出一把巨大而沉重的少林板斧,毫不猶豫地朝著正欲逃離的三殿下的頸部狠狠地揮砍過去。刹那間,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三殿下的頭顱如同熟透的果實一般應聲與身體分離開來。緊接著,楊榮又如先前那般,若無其事地俯下身去,仔細地舔淨了落在頭顱和斷頸處的斑斑血跡,做完這些之後,他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這個血腥的案發現場。”


    正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淒慘的唿喊聲:“啊,啊,你弄疼我了!”原來是趙飛發出的叫聲。吳茯苓聽到唿聲後,急忙鬆開了手,並充滿歉意地說道:“趙兄,真是對不住啊,實在抱歉,抱歉!”說話間,他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緊握著的匕首,卻驚訝地發現原本鋒利無比的匕首此刻隻剩下一個空落落的外殼,而那至關重要的匕身竟然不知去向。他滿臉驚愕地先瞧了瞧手中殘缺不全的匕首,隨即將目光投向趙飛的腹部,焦急萬分且帶著顫音詢問道:“趙兄,趙兄,你可還好?這下完蛋了,完蛋了,我竟然失手殺了人啦,這該如何是好啊!”


    就在此時,隻見趙瑩瑩身形一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從吳茯苓手中奪過那把匕首,並對著他嬌嗔地說道:“拿來吧你!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瞧著,這可是一把伸縮匕首,你根本就沒有失手啦。告訴你哦,這不過是本姑娘當年行走江湖時,在街頭賣藝所耍弄的小把戲罷了。”


    吳茯苓看著眼前已然恢複成正常匕身的匕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心有餘悸地感歎道:“哎呀呀,真是嚇死我了!剛才那一瞬間,我真以為自己失手捅到什麽不該捅的地方去了呢。”說罷,他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滲出的細密汗珠。


    恰在此刻,趙飛滿臉疑惑地向趙瑩瑩問道:“趙姑娘,你究竟是如何知曉楊榮的那柄大板斧是放置於身後的呢?”


    趙瑩瑩微微揚起下巴,輕笑著解釋道:“哼,這有何難猜的?難道你曾見過有人將如此巨大沉重的兵器放在身前嗎?又或是藏在窄窄的衣袖之中?即便勉強能夠存放進去,但想要在關鍵時刻迅速取出使用也是極為不便的。唯有將其置於身後腰部之處,才最為順手且易於取用呀。”話音未落,她忽然留意到一旁呆立不動、神情恍惚的司徒睿,於是邁步走上前去,關切地輕聲詢問道:“睿哥,你瞧瞧你此刻的眼神,與之前剛剛聽聞三弟死訊之時的模樣簡直大相徑庭。到底發生何事讓你變成這般模樣?快跟我說說唄。”


    就在這時,吳茯苓眼疾手快,率先發問道:“趙姑娘,聽聞你能夠洞察他人眼色和話語中的深意,那麽依你之見,今日楊榮所說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呀?”


    趙瑩瑩稍作思索後迴應道:“若讓我猜測的話,我敢篤定自己有九成把握認為他所言屬實。隻是令人費解的是,他為何會選擇主動投案自首呢?這裏麵肯定有文章。”


    恰在此刻,一直沉默不語的司徒睿突然慢條斯理地開口說道:“關於這個問題,其實我知道是誰。”


    趙瑩瑩聽到這話,臉上露出驚訝之色,急忙將目光轉向司徒睿,急切地追問道:“睿哥,你居然知道?那趕快跟我們講講吧!”


    緊接著,眾人便看到司徒睿步伐沉穩地走到案桌跟前,伸手從案桌上的一個箱子裏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封書信,然後轉身遞給了趙瑩瑩。


    趙瑩瑩滿心狐疑地接過這封書信,滿臉不解地向司徒睿詢問道:“睿哥,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啊?這又是什麽信件呢?”


    司徒睿不緊不慢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輕聲解釋道:“此乃家兄寫給我的書信,而答案就在其中。”


    趙瑩瑩滿臉驚愕地看向司徒睿,那眼神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接著她迅速與趙飛、吳茯苓交換了一下目光。心中暗自思忖著:難不成這位少主真如此聰慧過人,身在遙遠的皇宮之中,居然能夠洞悉一切,知曉問題的答案所在?


    緊接著,他們三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聚焦在了那封書信之上,小心翼翼且輕聲地念道:“今日對‘三弟’遺體進行查驗之時,驚覺其手掌布滿老繭,手臂內側竟還存有刀傷。經由父皇以及太醫院諸位太醫共同確認,此具屍首並非三弟本人。”


    念完之後,趙瑩瑩、趙飛和吳茯苓先是相視一笑,然後略帶輕鬆地望著司徒睿說道:“嗨呀!我還當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呢!”然而,話音剛落,三人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再度彼此對望,而後重新審視起那封書信來。片刻後,他們抬起頭,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道:“照這樣說來,這死去之人並非三殿下,而是另有其人?”這時,趙瑩瑩不禁迴想起之前的情形,連忙開口道:“當時我就覺得其中必有蹊蹺之處,但一時間卻怎麽也想不起來究竟是哪裏不對勁。本想著再仔細查看一番,可少主卻堅持要將屍體帶走,最終實在無可奈何,我也就無法繼續進行檢驗工作了。”


    吳茯苓皺著眉頭沉思片刻,緩緩開口道:“那三殿下到底是生是死呢?還有那具屍體究竟是誰呀?”他一臉疑惑地看向其他人,希望能得到一個答案。然而,其餘三人此時也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完全沒有理會吳茯苓的問話。


    就在眾人沉默不語的時候,趙飛忽然抬起頭來,若有所思地說道:“依我之見,那名死者似乎是三殿下的心腹,名叫梁軍。我曾經有幸與他打過幾次交道,所以,起初在看到屍體時才會覺得有些熟悉,但又不敢確定。現在想來,確實越看越像是他。”


    聽到趙飛的話,一旁的趙瑩瑩也跟著思索起來。過了一會兒,她眼睛一亮,興奮地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麽很多事情就能串聯起來了!你們想想,之前不是有一群黑衣人突然闖入縣衙嗎?那些人肯定就是三殿下的手下。當時楊榮恰好撞見,便仗義出手相助。從那時起,他們之間就結下了仇怨。之後再次相遇,那個叫梁……”


    “梁軍!”趙飛提醒道。


    “對對對,就是梁軍!這個梁軍代替三殿下去和楊榮會麵,結果卻慘死在了楊榮的匕首之下。緊接著,三殿下現身,楊榮見到他自然是大吃一驚,或許是因為害怕,所以選擇了主動投案自首。你們覺得我的推理有沒有道理?”趙瑩瑩一口氣說完自己的想法,期待地看著大家。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吳茯苓突然開口說道:“且慢!諸位,這其中似有諸多疑點。二殿下本應繪畫的是頭顱,可為何最終呈現出來的卻是三殿下的模樣呢?而且,如果此人為二殿下的心腹,理應身懷武藝才對,怎會如此輕易地就遭人毒手?”


    趙瑩瑩轉過頭來,目光平靜地凝視著吳茯苓,緩緩迴答道:“吳兄弟有所不知啊。其一,那顆頭顱已然麵目全非、慘不忍睹,根本無從辨認其真實身份;其二,雖說楊榮與三殿下素未謀麵,但依我之推斷,想必是為了避免引起楊榮的懷疑,故而特意使用了一個假麵。睿哥依照那假麵描繪下來,自然而然便成了如今所見的三殿下模樣。至於此人是否擁有高深的武功嘛……即便其武藝高強,麵對楊榮突如其來的出手襲擊,恐怕也是難以迅速做出反應的。畢竟,他們二人彼此並不相識,亦不了解對方的手段,自然也就無法預料到竟會遭遇這般淩厲的殺招了。”


    恰在這時,一直靜坐在一旁沉思的司徒睿猛地站起身來,朗聲道:“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想當年,三弟向來熱衷於易容術和佩戴各式麵具,並且自小就喜好捉弄他人。依我看,當下之計,不如我們即刻前往牢房之中審訊楊榮,一問究竟,便能知曉此事是否確係三弟所為了。”


    此刻,那陰森幽暗的縣衙牢房之中,一片死寂,仿佛連空氣都凝結了一般。楊榮如受驚的兔子般蜷縮成小小的一團,瑟縮在角落之中,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仿佛遭受著無盡的恐懼與寒冷的侵襲。


    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感到一股異樣的氣息從牢房門口傳來。那股氣息若有若無,卻讓他的脊背發涼,心跳陡然加速。楊榮深吸一口氣,鼓足全身的勇氣猛地轉過身去,朝著那黑暗處大聲嗬斥道:“你……你,你別過來,別過來!”


    喊完這一句之後,他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大口喘著粗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他緩緩地抬起頭,眼睛一點點朝前望去。借著外麵微弱的月光,隻見一個模糊的人影逐漸顯現出來。楊榮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驚恐萬分地向後拚命爬行,試圖遠離那個可怕的身影。


    然而,就在這時,那個人影忽然開口說話了:“楊榮,你殺了我,難道就不害怕嗎?如今,我可是來向你索命的!”


    聽到這個聲音,楊榮原本緊繃到極致的神經微微鬆弛了一些。因為他感覺到這個聲音似乎有些不對勁。於是,他壯起膽子,再次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那個人影。這次,他終於發現了其中的蹊蹺之處。原來,站在那裏的並不是什麽鬼魂,而是二殿下司徒睿假扮的!


    楊榮頓時鬆了一口氣,身子也不再那麽劇烈地顫抖了。他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故作鎮定地說道:“二殿下,別鬧了!您這樣可真是把我嚇得不輕呢!”


    隨著他話音落下,隻見趙瑩瑩、趙飛和吳茯苓三人也從外麵走了過來。司徒睿看著楊榮,好奇地問道:“你這家夥,你到底是怎麽看出是我的?”


    楊榮的心跳如鼓,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司徒睿他們四人,恐懼使他幾乎忘記了唿吸。他害怕那個鬼魂會再次出現,那種不寒而栗的感覺讓他渾身顫抖。深吸一口氣,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定了定神,然後吞了吞口水,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穩定一些,解釋道:“那……那個鬼魂,它的出現總是讓人摸不著頭腦。有時候,你隻能聽到它的聲音,仿佛它就在你耳邊低語,但當你轉眼望去,它又似乎不存在。而……而最奇怪的是,當它真的出現時,它的腳竟然是離開地麵的,它……它是飄過來的!”


    司徒睿、趙瑩瑩、趙飛和吳茯苓四人相互對視,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疑惑。趙瑩瑩皺了皺眉,然後苦笑著搖了搖頭:“什麽?腳離地麵?這怎麽可能呢?就算是變戲法的高手,也沒有這樣的技能吧。你這也太天方夜譚了吧。”


    “會不會真的就是鬼魂呢?”吳茯苓接過話茬,眉頭緊鎖,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好奇和恐懼,顯然對這個解釋既感到不可思議,又無法完全排除這種可能性。


    趙瑩瑩轉過頭,目光清澈地瞥了他一眼,然後用平靜的語氣迴應道:“這世上根本沒有鬼,所謂的鬼魂傳說,不過是人們內心的恐懼與想象在作祟,而人們口中的鬼,其實隻是心理作用罷了。”


    這時,楊榮顯得有些慌張,吞吞吐吐地對他們說道:“對了,他,他還說,他說,隻有鍾馗才能,才能抓住他。”他的語氣裏充滿了恐懼和無奈。


    吳茯苓聽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趙瑩瑩卻揮手一笑,語氣輕鬆地說:“無稽之談!”


    然而,就在這一刻,楊榮瞪大了雙眼,臉部肌肉劇烈地抽搐著,聲音顫抖地指著他們背後,驚恐地說:“你,你們要是不信,他,他就,就在你,你們身後!”


    隨後,司徒睿和趙瑩瑩,趙飛以及吳茯苓四人齊齊迴頭望去,隻見一抹黑影在昏暗的牢房中顯得格外突兀。他們的心跳瞬間加速,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令人不寒而栗。四人屏息凝視,隻見那穿著黑鬥篷的人影,正是三皇子司徒飛。


    司徒睿和趙瑩瑩、趙飛與吳茯苓三人瞪大了雙眼,驚恐地看著司徒飛,隻見他輕盈地懸浮在空中,竟真的沒有踩在地麵上。吳茯苓緊張得聲音顫抖,指著司徒飛,結結巴巴地說:“你們看,他,他真的沒,沒踩地麵啊。”


    趙瑩瑩和趙飛與吳茯苓三人驚恐萬分,臉色蒼白,紛紛瞪大了眼睛。在恐懼之下,三人瞬間暈了過去。而司徒睿卻保持了冷靜,他緊盯著司徒飛,大聲喊道:“三弟,別鬧了,這裏可不是開玩笑的地方。”


    司徒飛卻似乎並不在意,他一邊發出低沉的笑聲,一邊輕盈地飄向牢房外。司徒睿見狀,急忙拔腿追趕,心中既擔憂又憤怒,不知三弟究竟為何如此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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