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然盤算著,見了宋煜辰,一定要將房契拍給他,說一說今日他霸道的“惡行”!她今日已經很累了,可不想跑這一趟!


    ......


    此時,司夏儀正蜷縮在房間內。短短幾日,她已經被折磨得意識有些渙散了。


    司夏儀肩上的傷口已經結痂,衣裳也已經被人換過了。隻是,她似乎剛被人淩辱過,衣裳隻鬆鬆垮垮地搭在身上。


    她的臉上,赫然是一個燙傷的疤,上麵烙印著一個大大的“娼”字。這幾日來,每日都有不同的男人進她的房間,對她施暴。那些人行為粗魯,哪裏管過她的死活?


    起先她會掙紮、會撕咬,那些男人便越發興奮地淩虐她;後來她求饒,可他們不曾有一個人放過她;再後來,她索性不哭也不鬧,任由著這些人折磨了。


    她原本以為,自己是東夷最尊貴的公主,就算她任性了些,險些害死了宋煜辰喜歡的人,宋煜辰也不敢拿自己怎麽樣。


    畢竟,她是一國的公主,曾經害死了許多人,東夷國君和王後也沒將她怎麽樣;而那個女人,隻是個低賤商人的妹妹罷了。


    他們無權無勢,就算宋煜辰生氣,大不了換個女人就是了。


    可宋煜辰果然說到做到,剝奪了她的清白、美貌、驕傲,下一步,應當就是家世吧。司夏儀想到這裏,便自嘲般地笑了起來。想必沒有哪個一國之君,能夠接受一個做了娼妓、臉上被刻了字的女兒的。


    自己以前太天真了,總是將自己想得很尊貴,總以為所有人都應該讓著她、護著她,到底是她小看宋煜辰了。


    一旁的兩個護衛進來查看司夏儀的情況,見她笑了,也朝著她看了兩眼。同情有之,鄙夷有之。


    “這麽晚了,該換班了,我們去吃飯吧。”一個護衛說著,率先出了房間。另一個見了,也隨著他出來了。


    “我說這個女人真可憐。”一個護衛說道:“若是王爺真的討厭她,為什麽不直接弄死算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另一個護衛漫不經心地迴答著,又說道:“這女人心腸毒著呢,落到現在的這步田地也是自作自受。你還是不要替她說話了,省得被人聽到,自己被牽連。”


    “也是。”那護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又看見前方兩個換班的護衛來了。他們朝著換班的人打了打招唿,示意司夏儀還在裏麵,一切正常,便出去吃飯去了。


    天黑了,司夏儀無力地靠在牆邊,良久才吐出一口濁氣。


    現在的她恨極了自己,為什麽當初不掂量掂量自己,就去招惹了宋煜辰這個殺神。畢竟,若是最初沒有作死,她現在還是當初那個飛揚跋扈、神采飛揚的小公主呀。


    她也恨極了宋煜辰——明明自己對她一腔愛意,為什麽他卻視而不見,為了一個下賤的商人女子這樣作踐自己。那個女人,哪一樣比得過她啊?!


    若是有可能,她也想讓宋煜辰嚐嚐這樣的滋味——地獄的滋味!


    “嚓。”正在這時,司夏儀聽到了一聲十分輕微的響聲。司夏儀現在處於一種杯弓蛇影的狀態,但凡有一點響動,她都會覺得緊張。


    她朝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外麵黑漆漆的,對麵的屋子裏,似乎有人在翻找什麽東西。


    借著昏暗的燈光,她認出來,對麵屋子裏的,似乎是阿離——司夏儀從前的婢女。


    自從那日宋煜辰讓人將她囚禁起來後,她身邊的丫鬟便一個個偷偷離開了。阿離迴來,大概是想拿什麽值錢的東西。


    司夏儀清楚,這所房子,白日裏很多男人出入——宋煜辰就是要以這樣的方式毀掉她。


    而晚上,這偌大的院子,隻有兩個護衛看守著。因為她受了重傷,又被牢牢地捆綁在了床上,所以大概宋煜辰並不擔心她會跑。


    再者說著,現在她的臉上印著大大的一個“娼”字,她又能逃到哪裏去呢?即使她逃了,宋煜辰也有辦法將她捉迴來。


    自取其辱罷了。


    司夏儀一直盯著對麵的阿離,阿離終於在司夏儀的注視下迴過了頭。她看到司夏儀的樣子,驚得險些叫出了聲。


    還好她及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司夏儀沒有多說什麽,隻朝著阿離招了招手,示意阿離過來。


    司夏儀從前是阿離的主子,阿離有著本能的懼怕,見狀,隻好朝著四周看了看,又朝著司夏儀走去。


    “公主。”阿離輕輕喊了司夏儀一聲。


    “身上有藥嗎?”司夏儀問了問。


    “治傷的嗎?”阿離看了看司夏儀臉上和肩上的傷口,又伸手到自己的衣兜裏翻找:“應當是有的。”


    阿離便是從前在司夏儀身邊掌藥的丫鬟,所以司夏儀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是問她要藥。


    “不是。”司夏儀臉色蒼白,過了好久才說道:“毒藥。”


    阿離聽了,心裏一驚。


    如今司夏儀已經被宋煜辰囚禁了,若是給了她毒藥,她再害了人,阿離自然也難逃幹係:“公主,奴婢自從離開這兒,已經不用毒藥了,都扔了”。阿離咽了咽口水,撒謊道。


    “那你有什麽藥?”司夏儀又問道。


    “媚藥。”阿離見了,隻好隨口說了一個。在阿離看來,身上帶的,除了治傷的藥,隻有這藥不能害人性命。


    “我看看。”司夏儀思忖了良久,從窗內伸出了手。


    這扇窗一直是開著的,即使是白日裏,有男人在司夏儀的房裏的時候,也是開著的。所以司夏儀已經習以為常了。


    阿離見了,隻好又四處看了看,戰戰兢兢將藥拿了出來:“公主,奴婢還想活命,所以這藥您拿好,千萬別說是奴婢給您的。”


    “活命?”司夏儀聽到這個詞,笑了:“阿離,你別忘了,你的家人還在東夷。”


    阿離聽了這話,抬頭詫異地看了司夏儀一眼。


    “是,我現在是被宋煜辰囚禁了,折磨得不成人樣。”司夏儀說道:“可你別忘了,我終歸是東夷的公主,隻要不死,總有機會迴到東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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