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這些人,宋煜辰早先便有命令,將他們放到司夏儀麵前,然後當著司夏儀的麵,殺死他們。


    這些殺手死在司夏儀麵前,足以讓她相信這是東夷人派來暗殺她的,也好讓她起畏懼之心,再不敢在東夷邊境胡來。


    “轟隆隆......”正在司夏儀沉思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不一會兒門開了,晉然從外麵跨了上來。


    “晉然。”司夏儀看著晉然,仿佛看見了曙光一般。這幾日她顯然被嚇得不輕,仿佛隻有晉然在她身邊,她才會覺得安全:“你還是不要隨意離開了。萬一你走了,這群刁奴又來刺殺我可怎麽辦?”


    昨晚上,便有一波刺客,隻差分毫就取了司夏儀的性命。加上昨晚上那波刺殺,司夏儀一共遭遇了三次生死一線,讓她怎麽能不害怕?


    “公主,難道您不想想,他們為什麽會刺殺您嗎?”晉然帶著幾分不屑說道。


    “他們想讓我死在天祁,借此為由發動戰亂。”司夏儀猜測道。


    “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般好戰。”晉然看著司夏儀,一字一句地說道:“公主殿下,他們想用你的命,換東夷的安寧。”


    “在他們眼裏,也許隻有你死了,東夷與天祁的戰亂才會徹底停止。或許他們也知道,東夷和天祁簽了關於你的一紙合約,你的命,在王爺手中,並不在你自己手中。”


    “若是我們王爺再壞一點,你昨晚便死在了那些人手中,根本走不出天祁了。”


    司夏儀聽完晉然的話,便沉默了。晉然說的,她又何嚐不知道,隻是不想承認罷了。


    此番她迴東夷,必定因為先前發動戰亂的事情遭人嫌棄,成為東夷人人唾棄的存在。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司夏儀又問道。此時馬車已經停下了,司夏儀有一種預感,自己即將被送還了。


    晉然搖了搖頭:“王爺說,可以將公主送迴東夷了。不過,王爺也讓我告訴你,若是以後膽敢再騷擾天祁,你,還有你父母,便都不會有好結果。”


    “迴去?”司夏儀聽到這話,卻有些不安:“不,你看見了,那麽多人想要殺我,我若是迴去,一定會被他們的口水淹死的。”


    “那公主當初為什麽要發動戰亂,平白讓那麽多人送了性命呢?”晉然反問道。


    司夏儀沉默了。半晌,她又說道:“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錯了,我以後不會了。可是讓我就這樣迴東夷,我也沒法與父皇母後交代的。”


    如今,司夏儀日日被囚禁著,在每日照顧她保護她的晉然麵前,已然沒有了最初作為公主的驕傲。


    不過,她始終是東夷公主,遲早是要迴到東夷的。


    晉然冷然地看著司夏儀:“公主殿下,這是您自己的事情。”


    “要不,讓王爺娶了我,我們永結同好。這樣,王爺也不會有損失,我便也算是對父皇母後,對國家有交代了。”


    宋煜辰是天祁戰神,若是兩國聯姻,宋煜辰能得到東夷的支持,司夏儀也能將宋煜辰作為靠山。


    司夏儀想不明白,這樣簡單的道理,宋煜辰為什麽想不通,當初還想也不想就否決了東夷的使臣。


    “公主。”晉然掀開馬車簾子,讓她看了看外麵:“看到城門上的幾個大字了嗎?”


    城門上,分明寫著“其山城”三個大字。司夏儀恍惚記得誰說起過,宋煜辰的王妃,似乎就是岐山人。


    “咱們王妃是岐山人,如今迴了天祁,王爺並不第一時間迴王城,而是來了這地方,想必公主也能明白,王妃在王爺心中有多重要了吧?”


    聽了晉然的話,司夏儀的神色黯淡了。


    晉然便將送還司夏儀的事情安排了下去。此番送還司夏儀,想必沿路還會遇到埋伏的殺手,所以還是晉然率一眾護衛,親自護送她。


    除此之外,從鴻臚寺前來送行的官員以及護衛,一律護送司夏儀迴東夷。


    於是,在岐山城外不遠處,宋煜辰的人馬分成了三撥。一撥護送司夏儀迴東夷;一撥先行迴天祁王城述職;一撥秘而不宣地進了岐山城。


    當然,進岐山城的,隻有宋煜辰和小順,還有暗中保護著宋煜辰的護衛。


    宋煜辰和小順一人騎一匹快馬,從岐山城門進入,就朝著時家山莊奔去。


    “王爺,咱們還是先洗洗,整理整理儀容吧。這樣去見王妃,是否太過不體麵了?”小順問道。


    原來,就算有寶馬香車,可連日來的舟車勞頓,已然讓宋煜辰有了些許風塵仆仆的模樣。他如今長出了青青的胡茬兒,月白色的衫子邊也沾了灰,看起來的確不如往日那般風華絕代。


    “不用。”宋煜辰馬不停蹄,一刻也不想停歇。越是靠近時家山莊,他的心跳也越快了些:“梳洗太費時間了,我想,她和我一樣,希望早點見到我的”。


    算一算,宋煜辰已經有幾月不見時清然了,也不知道她身體是否好了些;不知道她是否想念著鎮南王府的火腿肘子;不知道她是否也跟自己一樣,一天一夜也不肯停歇地思念著他。


    一定是,一定是。


    牆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宋煜辰知道的,從一開始,她便不可救藥地愛上了他。


    他如今也才發覺,原來自己對時清然的喜歡,那麽深......


    等他見到她,他一定要狠狠地將她摟在懷裏,告訴她,曾經害她的那個女人,如今已經不在鎮南王府了。


    從今往後,時清然便是鎮南王府唯一的王妃,唯一的女主人。


    ......


    時清然在房中小憩,怎麽也睡不踏實。


    她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是於蟒被斬首後鮮血淋漓的場麵。


    起先斬頭的畫麵被那個大叔擋住了,時清然看不真切,也就並沒有覺得有多可怕。可是現在迴想起來,那一地鮮血,倒是讓人瘮得慌。


    “砰砰砰!”正在這時,時清然的房門又被敲響了。


    “誰?”


    “然然,是我。”門外是施無悅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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