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要繼續拒絕的傅北星礙於花穀主是長輩而且是傅清廉的嶽丈,她知道現在自己越是拒絕,隻會讓她們更加為自己擔心,可是想著,自己身居高位,身邊居然沒有一個真心對待他的人。


    現在出了事情,還是靠著他們自己身邊才能有一些倚仗,要不然的話,恐怕皇帝這個位置他根本就坐不穩,也坐不到今天。


    往日發生的種種的事情都有落到他的心頭,他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麽說明白自己現在的心情,隻是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樣,即使他已經坐在皇上的這個位置,這麽久的時間。


    但是還是有那麽多的人沒有認可他,時時刻刻都想把他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


    坐在這個位置上,他已經感覺自己太累了,想到這裏,便無奈的搖了搖頭:“若說著世上有誰是真的為我好,除了母後也就隻有廉弟了。”說完了,傅北星補充道:“不,有些時候可能母後都沒有廉弟真心。”


    說罷這些,傅北星滿臉的悲涼,午後對於他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或許對於他來說,他早就已經不記得了。似乎母後的愛的從來都沒有感受到過,他的臉上現在是看不出的難過。


    一旁的人不知道到底該怎麽安慰傅北星,但大家都知道傅北星到底承受了多少的事情身居高位所能夠感受到的寂寞和痛苦也是旁人所感受不到的。


    就連小印子看了都心生不忍,不禁說道:“皇上,奴才會一直在您身邊的,對您忠心耿耿,萬死不辭。”


    傅清廉不忍心看著主仆二人如此傷感悲涼的畫麵,趕緊趁機安慰道:“對呀,皇兄你還有我們的。”


    傅北星還是低著頭不知道到底在思考著什麽,現在的他已經,除了傅清廉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可以相信的。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讓我怎麽重新對這個世界有希望?”傅北星喃喃自語的說著,真沒有想到在這個世界上居然會發生這麽諷刺的事情。


    他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皇帝了吧。


    傅清廉原本不想說起這些事情,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他們總要去麵對它,不能害怕的避開,越是害怕這件事情越會在他們腦海當中造成巨大的陰影。


    猶豫了一瞬,傅清廉還是說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而且,皇兄,你要知道俊兒雖然不是你的孩子,但是他對你的孺慕之情不會有假,俊兒是個好孩子。”


    聽著這些話,傅北星一直沉默不語,他似乎已經聽到了傅清廉說的話,但是又不想再想這件事情。


    隻是模樣淡定的坐在那裏,卻遲遲都沒有開口說話,看似在靜靜的等待花穀主為他把脈,實際上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見他如此,小印子和傅清廉相互看了一眼,都沒有在說話。


    過了一會,花穀主把脈之後,看著傅清廉,傅清廉對他點了點頭,花穀主說道:“皇上,既然已經想明白了,那老夫也就不再隱瞞。”


    傅北星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麽事情,現在不管自己的身體到底有什麽樣的情況,他都可以坦然的接受。


    他則是說道:“老先生您但說無妨,在座的都是信得過的人,無需顧忌。”


    花穀主點點頭,他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了皇上。


    他說道:“皇上的身體,本身還算康健,但是我卻發現皇上現在除了之前的隱疾之外,有些慢性中毒的症狀。”


    “什麽?怎麽會?”傅清廉站起身說道,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陪在皇兄的身邊,居然還是沒能夠保護環境的周全,皇兄在皇宮當中居然還有人敢對他下毒。


    更何況,往日裏的傅清廉看起來身體都是十分看見的,並沒有多大的情況,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會在皇上的食物裏麵下毒呢,什麽樣的人對皇上居然這麽的憎恨?


    就連皇上和小印子都是一臉吃驚,皇上的身體有隱疾,他們都是知道的,但皇上慢性中毒這件事情,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


    小印子聽到了這件事情之後,更是堅決的說道:“不可能!皇上每日的餐日都有人親自試菜,而且也都是奴才親自驗證過得,不可能的。”


    說完,小印子看向皇上,似乎當今皇上不相信他的模樣:“皇上,你要相信奴才,奴才……”說著小印子就要下跪求饒,他痛哭流涕地跪倒在地上,表達著自己的忠心耿耿,陪在皇上的身邊,這麽久的時間,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殘害過皇上,怎麽可能會在皇上的食物裏麵下毒呢,他無論如何都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傅北星倒退了幾步,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跪倒在地上的小印子,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到底應該相信誰才好,發生的事情都太讓他瞠目結舌了,原本一直以來信任的人卻和他想象當中的完全不是一樣的。


    傅清廉也張口想要詢問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麽,見此花穀主搖了搖頭:“印公公太過著急,還是要等老夫說完的。”


    傅北星雖然心中有些震驚,但聽說了花穀主說的這一番話之後,還是稍稍的穩定了一下心情,畢竟坐在皇上的位置,這麽久的時間這點心理素質他還是有的。


    他也是忍不住扶額:“小印子莫要著急,等花穀主說完的。”


    小印子有些不好意思,這樣看來,倒是自己一方的行為有些太過於唐突了,他紅了臉龐站起身,退立在一旁,等著花穀主的診斷。


    隻聽花穀主說道:“皇上之所以是慢性中毒,應該是吃了相克的食物,而且時間也比較短,中間也有中斷過,所以不細細查探的話,根本發現不了,就連我一開始都不確定。仔細斟酌一番之後才能確定。”


    頓了頓,花穀主繼續說道:“而且,從皇上的脈象上來看,皇上的隱疾是否是之前調理過,或者是吃過一些藥物?因為我觀皇上的脈象並非是全然的子嗣無望,為何宮中太醫卻一直沒有發現?”


    聽到這話,傅清廉這才知道了,原來他並不是在食物裏麵下了毒,而是故意做了一些相克的菜肴,看來下毒的人十分的小心謹慎。


    但皇上子嗣單薄的事情,他們卻一直都沒有注意過,傅清廉想了想說道:“皇兄,一直子嗣單薄,但是想著有俊兒也就沒有在意,且皇兄一直身體康健,平時也隻是找劉太醫請平安脈,沒有注意到也是正常。”


    花穀主點點頭表示了解,看來這個下毒的人也是猜到的,皇上會有這樣的想法才會這麽大膽的命令禦膳房做了相克的食物給皇上吃


    “若是如此那也是正常。隻是皇上之前可是有調理過?”


    傅北星搖搖頭:“沒有,我之前並不看重子嗣,也就沒有在意這個問題。


    還以為是天意,畢竟我也不想有太多的子嗣,當時隻想著有俊兒一個便夠了。”說罷還自嘲的一笑,“沒曾想,果然是天意,堅定了朕的心思。”


    花穀主疑惑的說道:“按照,皇上這樣說,卻也是奇怪了,既然不是皇上自己調理的,那還能是誰能夠知道皇上的情況,為您調理。”


    傅清廉想到了太後,太後雖然平時表現出並不關心皇上的身體,但畢竟是皇上的生母,或許這件事情是太後做的。


    畢竟按照李紳所說,當時太後是為皇上調理求藥過一段時間的。一直到俊兒出生之後才停止的。隻是不知道皇兄知道太後的打算會作何感想。


    怕當下引起皇兄的好奇心,傅清廉說道:“或許是,皇兄在平時的吃食之中有些東西潛移默化,帶來的影響。”說著這話,傅清廉直直的看著自己的嶽父。


    知曉這是傅清廉想告訴自己,現在還不是時候,花穀主也就順勢轉了話題:“如此這般自然是好的,皇上的隱疾並非無藥可醫,隻要找到幽靈之花,便可迎刃而解。至於這慢性毒藥,更是漸單,等老夫開上幾服藥,估計用不了幾天就能痊愈。”


    傅北星的關注點則是在毒是誰下的,雖然知道現在自己慢性中毒的事情有辦法可以解決,但是他還是想要知道到底是誰想要在背地裏這麽害他。


    他聽了花穀主的話,點點頭,轉向小印子說道:“小印子,你找一找朕這段時間的用膳記錄,然後給到花穀主,讓花穀主查看一番。”


    小印子看了看傅北星欲言又止,他看起來似乎知道什麽事情的樣子,隻是不好當麵說出來,傅北星大手一揮:“有什麽,你就直接說吧。”


    小印子快速說道:“之前皇後娘娘每天過來送補品之類的,是否也要整理在案一份。”


    聽到這話,傅北星心中一滯,他似乎已經明白了什麽,看來所有的事情都和皇後脫不了幹係,隻是自己一直信任的人居然想要置自己於死地。


    這個孩子跟自己沒有關係也就罷了,可是現在她居然想要自己的性命,雖然難受,終是無力的說了句:“一樣,去整理吧。”


    小印子領命離去,一邊離去的時候,一邊偷偷觀察了一下皇上的臉色,心中為皇上現在遭遇的事情抱著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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