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話落,小宮女直接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隻是磕頭求饒:“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


    正在這時小印子,抱著一盆彼岸花來到了大廳,之見這盆彼岸花,周邊有一株已經有些折斷,向著一邊傾斜。


    皇帝心中有些煩躁,大聲喊道:“閉嘴!朕還沒問你話呢,喊什麽冤枉?”


    話落之後,大廳整個靜了下來,群臣都有些反應不過來,畢竟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皇上如此大動肝火,跪在地上的小宮女更是,瑟縮著,口不成言。


    皇上繼續問道:“小印子,這個花是哪個宮裏的?”


    小印子看了皇帝一眼,有些為難,躬身迴答:“迴皇上,這個是……是……”


    “是什麽,趕緊說!”傅北星不耐煩的說道。


    “是皇後宮中的。”小印子硬著頭皮迴答。


    這話一出,群臣都有些吃驚,事情到這一地步是傅北星沒有想到的。但是這件事情牽扯到了皇後,便不好如此廣而告之的審問,傅北星很是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嘟囔道:“一個兩個的都不讓朕省心,怎麽的過個中秋宴就這麽難!”


    看著樣的皇上,花沉月很不厚道的想要笑出聲,但是看著一直注意著自己的傅清廉對著自己微微搖了搖頭,也隻能忍住。


    皇帝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說道:“事到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歇了吧,小印子你去將皇後請過來。”


    “廉弟你和花神醫等下,護國公也等下吧,其餘人散了吧。”


    得到皇帝的話,眾人直接其實告辭,畢竟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而蘇赦和蘇遠此時心中也不負剛才的隨意自在,有些驚疑的看著彼此,沒想到這麽快就被發現了。


    蘇赦有些驚慌,好不容易才能為重新迴到朝堂做的努力,怕是要因為這個事情付之一炬了。


    他看向蘇遠,見蘇遠對著他搖頭,示意沒有問題。


    小印子急匆匆的向著皇後的宮中走去。


    到達皇後宮中,對著皇後說道:“皇後娘娘,陛下有請?”


    皇後心中吃驚,說道:“本宮尚在禁足中。”


    小印子躬身說道:“娘娘禁足是陛下的旨意,而現在也是陛下有事召見,所以……”


    聽到這話,皇後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後的江楠,之見他對著自己為不可查的點點頭,便起身,撫著江南的的手隨著小印子去麵見皇帝。


    一路上,皇後問道:“陛下可說了有什麽事情?還是說宮宴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們這又是搬花,又是傳喚的?可是因為我這邊的花匠照顧不周,將龍爪花的根莖不小心弄斷了?”


    小印子看著滿臉疑惑的皇後,心中疑惑,難道皇後娘娘真的一點也不知情?畢竟看皇後娘娘的樣子不像是作假,但是想著皇上今天的情緒,小印子隻是說道:“娘娘去了便知道了。”


    皇後娘娘無法隻能帶著滿腹疑問,隨著小印子前去麵見皇上。


    來到大廳,皇後發現宮宴已經結束,隻留下一個宮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還有自己的祖父父子二人坐在席位上,連帶著還有敬王,隻是不是道跟在敬王身邊的清雅女子是誰。


    大體了解了大廳中的人,之後皇後娘娘心中疑慮更甚,她壓下心中的問題,福身行禮說道:“參見陛下,隻是不知陛下召見臣妾有何吩咐?”


    傅北星擺了擺手,示意皇後起身,說道:“皇後請就坐。朕有幾個問題希望皇後為朕解惑。”


    “皇上您說。”蘇皇後坐在皇帝的下手,恭敬的說道。


    “你可認識下方跪立的小宮女?”皇帝問道。


    “小宮女?”蘇皇後問道,順著皇帝的手看到了在大廳中跪立的小宮女。


    “你抬起頭來,讓本宮看一看。”蘇皇後對著宮女說道。


    小宮女聽到這話,顫抖著身體,抬起頭。


    皇後看到這個小宮女的臉,迴身對著江楠說道:“江公公,我的印象裏,咱們宮中應該沒有這個人吧。”


    問完,還看向皇上解釋說道:“我看著這個宮女麵生,不曾見過,想來不是我宮裏的,隻是宮中人多,我也不能確定,所以問一下我這邊的管事公公。”


    傅北星點點頭表示理解。


    江楠聽到皇後娘娘的話,上前一步,仔細端詳,而後說道:“迴皇後,此人不是我們宮中的人,奴才斷定。”


    “那你在宮中可曾見過此人?”皇後繼續問道。


    江楠想了想迴答:“有點印象,好像來過我們宮中幾次,送花,但是具體的奴才真的記不清了。”


    皇後點點頭表示知道,迴身想要告訴皇上,隻是還沒開口,便聽到皇上說:“朕聽到了,皇後不用再迴複了。”


    而後,皇帝問道:“你是哪個宮中的,負責什麽?劉大人中毒可是與你有關?”


    聽到皇帝問話,小宮女心中害怕,一個勁兒的磕頭:“奴婢不知道,奴婢什麽都不知道,求陛下饒恕,求陛下饒恕……”


    皇上看著一直重複這句話的小宮女心中很是煩躁,說道:“小印子!”


    小印子對著宮女說道:“你不比如此驚慌,好好地迴答咱家的問話,不然誰都保不了你。”


    隨後小印子問道:“你在哪個宮中當差?負責什麽?”


    小宮女瑟縮著迴到:“奴婢是花房的,負責給各宮中的娘娘送花。今天因為宮中宴會人手不夠,臨時抽調過來幫忙的。”


    “花房的?”傅北星自言自語道;


    小印子接著問:“那你可知道這龍爪花有毒?平時在花房中,這花可是你在照顧?”


    聽到這話,小宮女匍匐在地上不敢抬頭,隻是重複著:“奴婢不知道,奴婢什麽都不知道……”


    聽到這話,皇帝心中很是不耐煩,但是就在這時,這小宮女突然蜷縮著身子,痛苦不堪,之間花沉月,快步走上前,一邊走一邊說著:“不好!她服毒了。”


    隻是不等花沉月走到她身邊,人便已經斷氣了。


    花沉月蹲在小宮女的身邊,查探了她的鼻息,並且為她把脈,而後對著傅清廉搖了搖頭。


    皇帝站起身說道:“花神醫可知她中的是何毒?”


    花沉月低聲說道:“彼岸花,應該是她隻放了小伎倆的汁液在劉大人的酒杯中,剩餘的剛才跪在地上的時候趁大家不注意,自己喝掉了。”


    說著,花沉月在宮女的手中拿出來一個小的琉璃瓶,舉起來聞了聞,說道:“正是這個。”


    小印子看著這突發狀況,有些目瞪口呆,說道:“皇上奴才剛才派人去調查這個小宮女的背景,發現她是孤兒,兩年之前入宮之後,就在花房當差,負責料理彼岸花,為人一直很低調,不曾發現別的。”


    聽到這,傅北星無力扶額,看來這又是一樁懸而未決的案子,人死了。線索也斷了。


    事情發展到現在,傅清廉知道暫時是不會有別的進展了,而且兩人來到宮中時間也久了,於是他帶著花沉月起身,對著皇上說道:“皇上,既然事已至此,皇上還是先安撫好劉大人吧,畢竟劉大人是受害人,其餘的暫且放一放。”


    雖然心中不甘,但是皇上也知道此刻沒有更好的辦法,他點點頭說道:“敬王言之有理。既是如此,天色太晚了,敬王和花神醫便迴府吧,想必花神醫忙碌了一晚上也累了。”


    聽到這話,兩人行禮告辭,攜手迴府。


    留下皇帝看著蘇皇後和蘇赦等人。


    蘇赦看著皇帝的樣子,起身對著皇帝行禮說道:“老臣很是遺憾。今天居然發生這種變故,隻是現在線索斷了,也隻能先緩緩了。夜色已深,老臣年紀大了,受不住熬夜了,就先告辭了。”


    說著蘇赦就要離開。


    但卻被傅北星叫住,說道:“護國公來的時候不是說,想念蘇皇後,想要見蘇皇後享受一下天倫之樂,怎麽皇後剛來,護國公就要走麽?不和蘇皇後敘敘舊麽?”


    聽到這話,護國公麵不改色,迴複說道:“既然老臣已經見到皇後了,那老臣便不虛此行。且皇上之前也說過了。皇後娘娘尚在禁足反省中,老臣自然不便打擾到皇後反省。”


    看著頭頭是道的蘇赦,皇帝心中怒極反笑,譏笑著說道:“看來,護國公也沒有多擔心皇後,都不曾問過,為何一個小小的宮女能夠隨意進入到皇後宮中取得彼岸花的汁液?”


    知道皇帝也是不想輕易放自己離開,護國公迴到桌邊坐下:“老臣想著宮中層層守衛,娘娘肯定是安全無虞的。至於這個宮女能夠進入娘娘宮中想來是因為知道這個宮女是負責花草的。”


    “哦?皇後,護國公說的可是真的?”傅北星問道。


    蘇皇後看著兩人你來我往,此刻心中很是著急,不知道自己因何被卷入在無妄之災。自己因為小叔的事情剛剛被禁足,現在又來了這麽一攤子事兒。


    思前想後,蘇皇後說道:“迴皇上,這龍爪花乃是花房培育了送過來的,但是臣妾宮中的人卻不太會照料,所以想來是因為這個和這位死去的宮女有了交集,所以才會對她來宮中沒有防備。”


    聽著蘇皇後的話,傅北星隨意的說道:“話是如此,但是皇後宮中此花照料的不好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而且此花名叫龍爪花,皇後自是應該知道此花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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