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塵笑著答道:“不客氣。”


    隨即,卻又立刻變了表情,他斜睨了一眼傅清廉,調侃道:“某個人收了藥也不知道道謝,還是沉月姑娘明事理。”


    傅清廉本想向洛塵道謝,聽到這句話,快到嘴邊的謝辭又活生生地逼了迴去,他看了看洛塵,漫不經心地說道:“謝了,難得你有這個心意。”


    洛塵一聽傅清廉毫無誠意地道謝,用折扇指著他對花沉月說道:“沉月姑娘,你瞧瞧,他就是這樣對我的。”


    花沉月忍不住笑出聲來,本來還有些沉重的心情,在聽到兩人不停地拌嘴時,那些不開心也慢慢消散。三人就這樣站在院子裏說話,美好地像一幅畫。


    洛塵與他們說了一會話便迴房了,走之前交代傅清廉生血丹每日睡前吃一顆。花沉月扶著傅清廉依舊在院子裏散步。


    然而,不一會兒,就有侍衛急急忙忙地進來了:“王爺,宮裏來人了。”


    傅清廉迴過頭,不知道傅北星這個時候派人來敬王府是為何事,難道他知曉了蘇赦已經對他動手了?不,不太可能,蘇赦做事謹慎,不可能傳到宮裏去。


    “請他進來。”傅清廉吩咐道。


    “是。”侍衛應道,起身走出院子裏,把小印子帶了進來。


    “奴才見過敬王。”小印子向傅清廉行禮。


    “不必多禮,起來吧。”傅清廉說道。


    花沉月扶著傅清廉,也有些疑惑小印子這個時候怎麽來了。


    小印子起身,抬頭看向傅清廉,卻發現,他臉色蒼白,而且花沉月還貼身扶著傅清廉,仿佛傅清廉受了傷。


    “王爺這是怎麽了?莫不是受傷了?”小印子關切地問道。


    傅清廉淡淡地答道:“無妨,隻是練劍時不小心把自己傷到了,皇兄派你來是有什麽事?”


    小印子卻不相信傅清廉說得這麽拙劣的借口,憑傅清廉的武功,他又怎會在練劍的時候傷到自己,想來是出了什麽事。


    不過罷了,他也就是一個奴才,傅清廉既然不願意說,他也不好多問。


    於是,小印子笑著答道:“迴王爺,皇上說,眼見著中秋佳節就快到了,所以想在那天在宮裏辦一場家宴,還望王爺到時候一定到場。”


    傅清廉點了點頭:“既然是家宴,本王一定會去的,隻是沒有想到,中秋節也快到了。”


    小印子笑道:“是呀,這日子過得可真是快,一晃眼,中秋節就在眼前了。既然奴才把話帶到了,那奴才就先迴宮了。”


    傅清廉笑了笑:“公公慢走。”


    小印子向傅清廉彎了彎腰,這才在侍衛的帶領下走出了敬王府。


    花沉月感慨道:“這麽快就又要到了中秋節啊,這段時間太忙了,若不是小印子前來提醒,我都要忘了中秋節快到了。”


    傅清廉轉頭看向花沉月:“怎麽?想花伯父了?”


    花沉月搖了搖頭:“就算留在花源穀,這個時候,爹肯定還在四處遊曆,並沒有迴去,我已經習慣了。”


    傅清廉看著花沉月說道:“既是家宴,你隨我一同前去吧。”


    花沉月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我?”


    傅清廉點了點頭:“除了你還能有誰?”


    花沉月低著頭笑了笑,傅清廉帶她進宮參加家宴,並無不妥,雖然他們名義上還沒有什麽名分,但是兩人早已確定了關係。


    傅北星也早就看出來了,想必到時候見到花沉月,他也不會感到意外。


    小印子一迴宮便向傅北星複命,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傅清廉受傷的事說了出來:“皇上,敬王好像受傷了。而且,傷的好像還挺嚴重。”


    傅北星一聽,緊張地站了起來:“你說什麽?廉弟受傷了?他怎麽受傷的?”


    小印子答道:“敬王說,他是練劍的時候不小心傷了自己,但是奴才卻覺得,以敬王的武功,不會傷到自己,更何況那麽嚴重,敬王的臉色都蒼白了。”


    傅北星若有所思地坐了下來,傅清廉既然不願意說,肯定有他的理由,既然他不願意告訴小印子,那他就親自去問。


    “小印子,備車,朕要去敬王府看望敬王。”傅北星吩咐道。


    小印子卻站著不動,反而勸他:“皇上,中秋家宴馬上就到了,您現在出宮去看望敬王殿下,不但會打擾他休息,而且不也是在告訴敬王是奴才多嘴了嗎?”


    傅北星瞥了一眼小印子,小印子賠笑著,生怕傅北星堅持要出宮看望傅清廉。最終,傅北星還是覺得小印子說得有道理,因此打算等到中秋家宴再問傅清廉。


    “也罷,既然如此,那就讓廉弟好好休息,等中秋家宴朕再問他。”傅清廉說道。


    小印子偷偷鬆了一口氣:“皇上英明。”


    傅北星斜睨小印子一眼,調侃道:“是朕英明還是朕隨了你的意啊?”


    小印子臉不紅心不跳地拍馬屁:“自然是皇上英明了,正是因為皇上英明所以才會考慮奴才說的話。”


    傅北星毫不猶豫地揭穿他:“小印子,你這拍馬屁的功夫越來越見長啊?”


    小印子驕傲地抬頭挺胸:“這是自然,奴才整日跟在皇上身邊,耳濡目染,自然有所長進。”


    傅北星聽完小印子這番話卻並不生氣,他笑著朝小印子勾了勾手指,說道:“過來。”


    小印子一聽,屁顛屁顛地走到了傅北星身邊,傅北星卻仍然不滿意,他示意小印子低著頭再靠近一點。


    小印子以為傅北星有什麽要緊事要告訴他,於是毫無防備地湊了過去,傅北星見機會來了,毫不猶豫地伸手彈了小印子一個腦殼蹦。


    小印子慘叫一聲捂著頭,委屈地說道:“皇上下手竟然這樣重。”


    傅北星一臉無辜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問道:“朕下手很重?”


    小印子捂著頭點了點頭,眼神之間滿是對傅北星的控訴。傅北星笑的賤兮兮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朕這次下手輕一點。”


    小印子一聽,立刻往後退了幾步,他彎著腰說道:“皇上,您還有政務要處理,奴才就不打擾了,奴才告退。”說完,小印子便快步退了出去。


    傅北星看著小印子狼狽逃走地模樣,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站在禦書房門外的小印子聽到了傅北星的笑聲,對著大門“哼”了一聲,傅北星小孩子心性,就知道欺負他。


    敬王府,花沉月喂完傅清廉吃藥之後,把藥碗當迴了廚房,準備迴房休息。經過幾日的休養喝藥,傅清廉已經漸漸恢複了。


    剛一走到院子裏,花沉月卻看見林姨抱著衣服過來了。花沉月心裏一喜,小跑著到了林姨身邊,問道:“林姨,你怎麽來了?”


    林姨見是花沉月,笑了笑答道:“我來給你送衣裳,這不,已經做好了,見你沒去拿,索性給你送過來。”


    “林姨,太麻煩您了,其實我也不急著穿,您不必親自送過來的,到時候我會去找您的。”花沉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幾天她一直在陪傅清廉,所以忘了這件事。而且,布料送去給林姨也沒過多久,花沉月以為她還沒做好,因此也不想去問她,免得林姨以為她急著穿所以加快速度。


    “我知道你怕自己過來找我拿有點像催我,不過啊,這段時間我也沒什麽事做,無聊的很,索性快點幫你做完,手帕也繡好了放在這裏。”林姨笑著說道,把衣服遞給花沉月。


    花沉月連忙接了過來,感謝道:“林姨,真是麻煩您了,謝謝您。”


    林姨笑著擺了擺手:“不必客氣,明日就是中秋了,想必皇上會在宮裏舉辦家宴,王爺也會進宮,他肯定會帶上你,明日啊,你就可以穿這新衣裳去。”


    花沉月笑著點了點頭:“原來林姨是特意趕在今天送來的,真是麻煩您了。”


    “不用跟我這麽客氣,我也是看你有眼緣,挺喜歡你,不然我可不幫你做衣服。”林姨故意說道。


    花沉月甜甜的笑了笑:“我也對林姨有眼緣,林姨,您之前在宮裏待過,如今出宮那麽久,明日又是宮裏例行的家宴,您會不會懷念啊?”


    林姨有些驚訝:“敬王竟然連這個都跟你說了?”


    花沉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並沒有接話。


    林姨卻又一副了然於心地模樣說道:“也對,畢竟敬王對待你不一般,很多事情告訴你,也是正常的,隻不過,懷念確實有些懷念,但是惠妃娘娘走了,這宮裏沒什麽可留念的了。”


    花沉月默默地看著林姨,林姨是在對花沉月說話,眼睛卻看向天空,神色有些悲傷。花沉月猜想,林姨可能是想起了惠妃娘娘。


    想來,林姨和惠妃娘娘的感情很好,否則,傅清廉也不會在惠妃娘娘去世後特意把她接到了府上。而且看林姨的住處,想必傅清廉也很敬重她,並且尊重她的想法。


    “惠妃娘娘若是在天上有知林姨還惦記著她,一定會很高興的。”花沉月柔聲說道。


    林姨扭頭看向花沉月,對著她慈祥地笑了笑,她的眼睛裏仿佛有光。


    “好了,既然你衣服也拿到了,我先迴去了。”林姨說道。


    花沉月卻挽留她:“林姨,去我房裏坐一會吧,您幫我做了那麽多衣服,我卻連一口茶都沒有招待你喝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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