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沉月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又迴頭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女扮男裝的她少了些柔美,多了些英氣。


    “阿清,那我們走吧。”花沉月轉過身笑著說道。


    “嗯,走吧,花公子。”傅清廉也笑道。


    離開傅清廉的房間之前,花沉月順手順了一把傅清廉房裏的折扇拿在手裏把玩,這番模樣,倒是更像是一位富家公子哥了。


    兩人直接出了敬王府,順著兩個老人給的地址去往秦府。


    秦姑娘是京城商賈秦慍的獨女秦雲依,雖然被蘇遙打死的宋亦書,家世不如秦府,但是宋亦求上進又正直,因此秦雲依下定了決心要與他在一起。


    有的時候愛情發生的就是這麽的偶然,因為一件事情,因為一麵就私定的終身。


    秦慍雖然看不起宋亦書的家世,卻在秦雲依的堅持下,看到了宋亦書身上的優點,這才漸漸接受了他,也同意了自己的獨女與他在一起。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宋亦書會在大街上被蘇遙活活打死。也不知道親眼目睹自己的愛人死在自己的眼前,秦雲依的心裏會有多大的陰影。


    她這幾天一直都沒有出門,恐怕也是因為這件事情不知道到底該怎麽緩解自己的內心。


    況且,宋亦書是為了保護秦雲依才被打死的,想必,秦雲依的心裏會又愧疚又自責又痛苦。


    傅清廉本不願再去提起她的傷心事,但是有些東西,卻必須要問她,畢竟她親眼目睹了事情的全過程。


    傅清廉與花沉月來到了秦府門前,兩人走到了門口,卻被侍衛攔了下來:“你們是誰?我家老爺說了,誰也不見,兩位公子請迴吧。”


    “我們想求見你家小姐,麻煩幫忙通報一下。”花沉月笑著說道。


    “都說了,老爺吩咐過,誰也不見,快走快走。”侍衛卻一個勁地趕他們走,仿佛鐵了心地不讓他們進去。


    花沉月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傅清廉,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明顯秦慍吩咐過,無論是誰來求見都不見,更何況,他們是陌生人。


    傅清廉想了想,從懷裏掏出了一塊令牌,放在侍衛麵前,說道:“我是敬王,今日來此是為宋亦書一事,還望去你去通報一下你家老爺。”


    侍衛一聽,大吃一驚,他湊近令牌,仔細地看了看,雖然看不明白,但是這令牌的質感卻是不假,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用的東西。


    侍衛變了臉色,恭恭敬敬地對傅清廉說道:“敬王請稍等,我這就去告訴我家老爺。”


    侍衛說完便往府裏走去,花沉月不禁感慨權勢在關鍵時刻還真能發揮重要的作用。今日若不是傅清廉亮出令牌,想必這秦府的大門,他們一步也踏不進去。


    街道上,有一個人裝作行人的模樣,偷偷摸摸地觀察秦府門前的動靜。傅清廉和花沉月察覺到了異常,餘光一瞥,發現那人低著頭匆匆忙忙地走了,仿佛真的隻是路過。


    “阿清,你發現了嗎?有人在秦府門口盯梢。”花沉月輕聲說道,她有一些緊張,沒想到他們還沒有開始調查這件事情,就已經被蘇遙他們的人盯上了。


    “嗯,看來是蘇遙的人。”傅清廉也輕聲答道。


    那人卻並未離開,他走到拐角處便停了下來,躲在傅清廉和花沉月看不到的地方,繼續偷偷地觀察秦府門口的情況。


    侍衛快步走了出來,他的臉上帶著歉意,對兩人說道:“敬王,還有這位公子,老爺請你們進去。”


    傅清廉和花沉月互相看了一眼對方,跟著侍衛進了秦府。


    拐角處,躲在那裏偷偷觀察秦府情況的人探出頭來,看著傅清廉和花沉月跟著侍衛進了秦府,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隨即,他快步離開了那裏。


    傅清廉和花沉月跟著侍衛來到了秦府大堂,還未走進去,就看到一個人正站在大堂口等待著,想必那就是秦府的主人秦慍。


    秦慍一看到傅清廉和花沉月,便迎了上來,他走到兩人麵前,向兩人彎了個腰,行了個禮,說道:“不知敬王光臨寒舍,有失遠迎,還望敬王見諒。”


    “無妨,本王也沒提前打好招唿,突然來此,還請莫怪本王唐突。”傅清廉笑道。


    “敬王多慮了,快請坐。”秦慍把傅清廉和花沉月帶到桌旁坐了下來,就有丫鬟端著茶水和點心送了上來。


    “王爺,這位公子,請喝茶。”秦慍招待道。


    傅清廉和花沉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隨即放下了茶杯。


    傅清廉看著秦慍,開門見山地說道:“想必秦老也知道本王為何而來,本王也不繞彎子了,本王想見秦姑娘,還望秦老請她出來。”


    秦慍卻麵露難色,歎了一口氣說道:“敬王殿下,實不相瞞,小女自那次迴府之後,便病倒了,如今,還未痊愈。”


    傅清廉看了一眼花沉月,花沉月會意,說道:“秦老若不嫌棄,我學過幾年醫術,可以為秦姑娘看看。”


    秦慍驚喜地問道:“當真?如此,便麻煩這位公子去看看小女了。這麽多天,她一直躺在床上,高燒不退,茶飯不思,老夫實在是擔心。”


    花沉月站起身來:“那便煩請秦老帶路,在下定當竭盡全力,醫好秦姑娘。”


    “那敬王……”秦慍有些猶豫地看著傅清廉,若讓傅清廉同去,那麽多男子進入秦雲依的閨房,實在不方便,可若是把傅清廉一個人丟在大堂,這也不是待客之道,所以秦慍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無妨,本王在這裏等著便是,秦老帶他去醫治秦姑娘吧。”傅清廉看出了秦慍的為難,主動為他解圍。


    “如此,那就麻煩敬王在此稍等片刻了。”秦慍感激地說道。


    傅清廉點了點頭,秦慍帶著花沉月往內院走去。


    花沉月跟著秦慍走過一條橋,來到後院。秦慍帶著花沉月到了秦雲依房門口,敲了敲房門。不一會兒,丫鬟便過來打開了房門。


    丫鬟見是秦慍,立刻彎腰向秦慍行禮。秦慍示意丫鬟起身,輕聲問道:“雲依的情況如何?”


    丫鬟答道:“迴老爺,小姐還是反反複複地發燒,東西也不願意吃,整夜睡不著做噩夢。”


    秦慍一聽,歎了一口氣,側過身子對花沉月說道:“這位公子,小女這種狀態已經好長一段時間了,不知可否醫治好?”


    花沉月故意壓低聲線答道:“一切要等在下為秦姑娘把脈以後才有結論。”


    秦慍點了點頭答道:“既然如此,公子請進。”


    丫鬟立刻往後退給秦慍和花沉月讓路,秦慍讓花沉月先進去,花沉月向他點了點頭這才踏進房裏,秦慍緊隨其後跟了進去。


    等兩人都進了房間,丫鬟這才把房門關上。


    一進房間,花沉月便感受到了秦雲依房裏的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她不動聲色地四處看了看,這才發現房裏放著熏香。


    秦雲依的房間布置地很是精致巧妙,花沉月迴想自己的房間,隻覺得自愧不如。不愧是大家閨秀,果然不一樣。


    花沉月走到秦雲依的床邊,秦雲依正閉著眼睛休息。她的眼下烏青明顯,顯然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睡好。她的臉色蒼白,身形消瘦,似乎被宋亦書一事嚇得不輕。


    不過也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情,還以為外麵的世界都是十分的美好的,但是卻沒有想到因為一次的愛情讓自己受了這麽大的傷。


    雖然秦家不是什麽官宦之家,但是秦慍作為京城有名的商賈,家世一直不錯,所以秦雲依從小便被養在溫室裏,哪裏見識過這麽血腥的場麵。


    況且,這種場麵還是因她而起,別人也就算了,秦雲依最愛的人因為自己被別人活活打死在自己麵前,換做誰,心裏都會有陰影,所以秦雲依病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麻煩公子幫小女把把脈。”秦慍說道,看起來這幾天也是陰雲密布的樣子,沒想到家中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這幾天府裏麵的氣氛一直都不是很好。


    丫鬟一聽,立刻搬了一張凳子放在床邊,花沉月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坐了下來。


    丫鬟把秦雲依的手從被窩裏拿出來,又在她的手腕上蓋了一條絲巾,花沉月這才下手,幫秦雲依把脈。


    秦雲依脈象虛浮,明顯受了很大的驚嚇。由於受了驚嚇,加上愧疚地情緒,導致高燒不退,整夜做噩夢。


    至於不吃東西,這是由於秦雲依的心結,秦雲依不願意吃,那誰都沒有辦法。總而言之,想要治好秦雲依,隻憑藥物是沒用的,還得她自己想開放下,否則誰都沒有辦法。


    “公子,小女情況如何?”秦慍問道。


    花沉月收迴手,解釋道:“秦姑娘的身體沒有大礙,隻是受了驚嚇,所以才會高燒不退,整夜做噩夢,待我開一副藥方,按著我的藥方拿藥,可讓秦姑娘平心靜氣安神,隻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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