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吟月雖然沒有看她,卻也沒有反駁。能夠看出,袁吟月是在認真聽花沉月說話。


    花沉月見袁吟月沒有排斥,所以繼續說了下去。


    “後來,阿清派去調查的人發現殺死你父母的兇手是蘇赦,蘇赦你知道是誰嗎?他是當朝國丈,皇後娘娘的祖父,連阿清現在都拿他沒有辦法。”


    “因為怕你知曉事情的真相以後衝動行事,所以我們才決定先不告訴你。這兩天,我和阿清也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告訴你,若是一直瞞著你,我們也於心不忍,但是告訴你,也要想好能讓你接受的說辭,所以一直拖到了現在。”


    袁吟月聽了花沉月這番話,臉上的表情沒有方才那般冷漠。雖然她還是看著桌上的茶壺發呆,但是花沉月能夠感受到,袁吟月身上已經沒有那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


    “隻不過,沒有想到,會以這種方法讓你知曉事情的真相,我和阿清也商量著這兩天就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隻不過,希望你可以不要那麽衝動,因為現在,阿清也在想辦法對付蘇赦。”


    “至於一開始不信任你,我想,你能夠理解,畢竟剛剛才認識的人,連你的底細都不清楚,阿清做事向來謹慎,所以必須要把你的底細調查清楚他才放心,希望你能理解。”


    花沉月說完這番話便停了下來,她看著袁吟月,觀察著袁吟月臉上的表情。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至於袁吟月的選擇,還是得看她自己如何做決定。


    袁吟月終於抬頭,她看著花沉月,似乎想說什麽,卻又猶豫著不敢開口。花沉月卻也不催她,隻等她自己做好準備。


    袁吟月猶豫了一番,這才開口問道:“那你們,現在信任我,把我當朋友嗎?”


    花沉月笑著答道:“自然,若是不把你當朋友,又怎麽會怕你因為知曉事情的真相以後,太衝動所以去找蘇赦報仇丟了性命呢?”


    袁吟月看著花沉月的眼睛,終於也笑了起來。


    聽完花沉月的這一番話,袁吟月能夠理解他們的一番苦心。


    雖然袁吟月在知道他們一開始不信任自己的時候,心裏確實很難過,但是在聽了花沉月說的話之後,卻也能夠理解了。


    一開始就是袁吟月自己想要跟著洛塵,所以傅清廉和花沉月才同意把她帶上,在剛認識不久的情況下,他們不相信自己也是正常的。


    在他們知曉袁吟月的底細之後,他們能夠相信她,把她當成朋友,擔心她的安危,袁吟月也十分感激。


    若不是傅清廉調查袁吟月的背景,想必袁吟月一輩子也不會知道殺害自己父母的仇人究竟是誰。想到這裏,袁吟月也感到慶幸起來。


    此番來到京城,袁吟月可以認識傅清廉,花沉月和洛塵以及陳釋這幾個朋友,也能知道父母被殺的真相,這一趟,對於袁吟月來說,確實很值得。


    袁吟月感激地看著花沉月,伸手抱住了她。花沉月反應過來,也伸手緊緊抱著袁吟月。


    花沉月能夠理解袁吟月的心情,也知曉袁吟月的處境,因此,她對袁吟月隻有心疼和愧疚,卻沒有一絲責怪。


    “沉月,對不起,我不該對你們發脾氣,你們明明是為了我好,我卻不理解你們的良苦用心。”袁吟月靠在花沉月肩頭聲音有些悶悶地說道。


    花沉月輕輕拍了拍袁吟月的背說道:“沒關係,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當時的你既知道我們把事情的真相瞞著你,又知道一開始我們不完全信任你,那種感覺肯定很難過,所以不用道歉,我們都明白。”


    “謝謝你,沉月,我很慶幸當初非得纏著洛塵要和他一起,否則也不能交到你這麽好的朋友。”袁吟月哽咽著說道。


    花沉月鬆開抱著袁吟月的手,輕輕地把她推開。隨即,花沉月從懷裏掏出手帕,輕輕地幫袁吟月擦眼淚,並且安撫她:“那以後,我們一直要做好朋友。”


    “好。”袁吟月伸手在臉上胡亂地抹了一把眼淚,笑得很是燦爛。


    花沉月卻一臉嚴肅地叮囑道:“但是有件事我必須要跟你說,雖然你知道蘇赦是殺害你父母的兇手,但是你要答應我,不可以輕舉妄動。阿清正在想辦法對付他,你去幫阿清打倒蘇赦,也就是為你父母報仇了。”


    袁吟月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還伸出三隻手指,做出發誓的模樣:“你放心吧,我不會辜負你們的良苦用心,我才不會和蘇赦以命換命,我要殺了他,然後自己好好活著。”


    花沉月笑得很欣慰:“如此便好,好了,你快把東西收拾好吧,我去找阿清,想必他現在也在擔心。”


    “好,你去吧。”袁吟月笑道。


    花沉月輕輕拍了拍袁吟月的手,這才站起身來。袁吟月也起身,把花沉月送了出去,這才關好門迴房收拾東西。


    花沉月出了房門便徑直往傅清廉的房間走去,她敲了敲房門,卻沒有人應。


    “難道是在書房?”花沉月自言自語地說道,旋即轉身往書房走去。書房的門緊閉著,花沉月伸手,敲響了房門。


    “誰?”傅清廉問道。


    “阿清,是我。”花沉月答道。


    “進來吧。”


    花沉月一聽,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傅清廉正坐在桌前看著什麽東西,一見花沉月進來,他放下了東西,抬頭問道:“怎麽樣,可把她勸住了?”


    花沉月有些得意地笑道:“有我出馬,自然是勸住了。”


    傅清廉笑著點了點頭:“那便好,若是因為我們她去白白送了性命,我可擔當不起。”


    “阿清,我和吟月說了,你在想辦法對付蘇赦,若是她想親自為父母報仇,可以來幫你。”花沉月說道。


    “她怎麽說?”傅清廉問道。


    “她沒說什麽,不過,我相信她會來找你的。”花沉月很有自信地說道。


    以袁吟月的性格,她知道了殺害她父母的兇手是誰,自然不會讓那人逍遙法外。如今傅清廉在想辦法對付蘇赦,袁吟月若是想親自為她的父母報仇,必須要參與傅清廉的計劃之中。


    “你就那麽確定?”傅清廉似笑非笑,他看著花沉月一臉自信的模樣,心裏微微一動。


    “那是自然,要不我們打賭?”花沉月提議道。


    “賭什麽?”傅清廉饒有興趣地問道。


    “自然是賭吟月會不會來找你,會不會想和你一起對付蘇赦。”


    “賭注是什麽?”


    “賭注……”這個問題卻把花沉月難住了,是她要跟傅清廉打賭,卻有不知道該以什麽做賭注。


    傅清廉看著花沉月糾結的模樣,無奈地笑了笑。分明是她自己說要打賭,卻不知道賭注是什麽。


    “這樣吧,賭注的衣裳,若是我輸了,我讓林姨給你做幾身衣裳,若是你輸了,你就親手給我做一套衣裳,如何?”傅清廉提議道。


    “成交,那你賭吟月不會來?”花沉月問道。


    “自然,既然你說她會來,我就賭她不會來。”傅清廉點頭答道。


    “那你輸定了哦。”


    “無妨。”


    花沉月卻突然明白了傅清廉的意思,傅清廉怎麽會認為袁吟月不會來呢?以袁吟月的性格,她肯定會來的,傅清廉卻同意跟她賭,還說輸了給她做衣裳。


    花沉月霎時理解了傅清廉的良苦用心,傅清廉是在找借口給她做衣裳呢。花沉月心裏有些感動,卻假裝不知道傅清廉的用意。


    “你不是說記得那個棋局嗎,正好,過來把棋局恢複一下。”傅清廉笑了笑,從櫃子裏拿出棋盤和棋子,向花沉月招了招手。


    花沉月點點頭走了過來,她和傅清廉各自在桌子的左右兩邊坐下,傅清廉把棋盤擺好,把棋盒放在花沉月的麵前。


    花沉月拿起一枚棋子,稍加思索了一番,開始恢複棋局。傅清廉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著,花沉月有些地方記不太清楚,他也沒有出聲打擾,隻是等著花沉月迴想起來。


    兩刻鍾以後,花沉月終於把棋局恢複完畢,她看著傅清廉,示意傅清廉查看一番有沒有錯誤。


    傅清廉會意,他低著頭仔細查看著棋局,憑借著下棋時的記憶,糾正了幾處花沉月記錯的地方。


    “好了,棋局已經恢複完畢,應該沒有錯誤了。”傅清廉說道。


    “應該沒有了,我還以為我完全記住了呢,沒想到還是有幾處錯誤。”花沉月自嘲地說道。


    “無妨,過了那麽久,有些記不清也很正常。”傅清廉安慰道。


    “嗯!阿清,你是黑子還是白子啊?”花沉月看著棋局問道,黑子和白子的形式都差不多,花沉月也不了解洛塵的水平,因此無法分辨。


    “自然是黑子,洛塵那麽喜歡白色,又怎會把白子讓給我。”傅清廉說著,還不忘打趣洛塵。


    花沉月迴想每次見到洛塵的場景,這才發現洛塵都是穿著一襲白衣,看來,他當真是特別喜歡白色。


    “來人。”傅清廉叫道。


    話音剛落,便有侍衛推門進來:“王爺,請吩咐。”


    “去把洛塵公子叫過來,就說本王已經恢複了棋局,正在書房等他。”傅清廉吩咐道。


    “是。”侍衛說完,便出門往洛塵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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