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這麽拘謹的,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必特意等我迴來的。”花沉月說道。


    “沒事,你沒在我哪能隨便亂動。”袁吟月笑著說道。


    花沉月對袁吟月的印象瞬間好了起來,雖然知道袁吟月可能是裝的,但是卻情不自禁地對她有好感。


    “你累了嗎?我們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就要啟程迴京了。”


    “有些累了,那我們休息吧。”


    “好。”


    不一會兒,花沉月的房裏就熄滅了燭火。她的胸口藏著幾包藥粉,以防萬一,畢竟袁吟月的底細還不清楚。


    傅清廉在隔壁睡得也很淺,他很警惕,花沉月身邊畢竟躺著一個剛認識的女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袁吟月想傷害花沉月,他能立刻醒來及時趕到。


    然而,這一夜卻很安穩。袁吟月在花沉月身邊睡得很熟,哪怕和剛認識的人一起睡,她也沒有一絲不自在,很快就睡著了。


    花沉月一開始還害怕她是裝的,可是裝作睡著之後偷偷觀察了好久袁吟月的動靜,她卻一切如常。


    一覺睡到了清晨,花沉月收拾好東西提著包裹和袁吟月走出了房間,傅清廉洛塵和陳釋已經在院子裏等待了。


    侍衛們也都準備好了,趙意坤為了感謝花沉月和傅清廉,又送了十匹馬給他們,如此一來,侍衛們也不需要徒步了。


    “收拾好了?那就出發吧。”傅清廉說道。


    “好。”花沉月拉著袁吟月走了出去,驛站門口,馬車早已停在那裏等待。


    “吟月,你先上去吧。”花沉月說道。


    “好。”袁吟月點了點頭,上了馬車。


    “哇。”袁吟月不自覺地感慨起來,這是她第一次坐馬車,原來馬車裏布置地這般好,坐起來可真舒坦。


    袁吟月四處望去,掀起簾子往窗外看,第一次坐馬車的感覺和心情有些奇妙,袁吟月也不怕花沉月他們嘲笑她,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奇。


    “怎麽了?”花沉月見她很是開心,有些不解地問道。


    “這是我第一次坐馬車,有些好奇。”袁吟月誠實地答道。


    花沉月卻不知道該如何接話,第一次坐馬車可以開心成這樣,不知道袁吟月平時過得是怎樣的生活。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沒有見識啊?”袁吟月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沒有沒有,怎麽會呢,我隻是有些心疼你。”花沉月立刻擺手否定,她可沒有這麽想。


    “真的嗎?”袁吟月睜著她那撲閃的大眼睛看著花沉月。


    花沉月坐到袁吟月身邊,握著她的手說道:“真的,別瞎想了。”


    “嗯。”袁吟月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


    傅清廉和洛塵也陸續上了馬車,陳釋卻沒有進來,他主動說要坐在馬車前幫忙駕馬車,或許是嫌馬車裏人太多了。


    一切都準備好以後,馬車便開始行駛了。趙意坤沒有過來相送,傅清廉早就吩咐過不必這麽麻煩。在傅清廉的再三堅持下,趙意坤也妥協了。


    不過,為了彌補沒有設宴和親自相送,趙意坤又給傅清廉送來了十匹馬,說是為了方便傅清廉趕路。


    一路上,袁吟月都掀起簾子看向窗外,她從沒有去過別的地方,這是她第一次離開廬州,所以感覺很是新鮮。


    “沉月,你看,這一路的風景多好啊。”袁吟月拉著花沉月一起往外看,隻不過,在袁吟月看來很美的風景,在花沉月眼裏卻很平常。


    花沉月更加心疼起袁吟月了,想必她沒有離開過廬州,所以看什麽都覺得新鮮吧。花沉月順著袁吟月的話說道:“是啊,風景真美。”


    袁吟月扭頭看著花沉月,兩人相視一笑。


    傅清廉和洛塵一路上也在觀察袁吟月,他們也沒有對袁吟月完全放鬆警惕。


    袁吟月終於看累了,她放下簾子,調整了坐姿。花沉月終於找到了機會,她假裝與袁吟月閑聊,打探她的背景。


    “吟月,你是廬州人嗎?”花沉月好奇地問道。


    “不是,我是洛陽人,從小,我被爹娘送來廬州,在我師父那裏學習武功,從那以後,我便一直待在廬州,沒有迴去過。”袁吟月想了想,解釋道。


    “你不想迴洛陽看看你爹娘嗎?”花沉月有些不解,以前她還小,不能迴去可以理解,可是如今,袁吟月已經這麽大了,卻也沒有迴去看看爹娘,花沉月有些想不通。


    “我爹娘把我送到廬州後不久就被仇家殺死了,所以,我無家可歸,隻能一直待在廬州,待在我師父身邊了。”袁吟月低著頭說道,花沉月能聽出來,袁吟月的語氣裏已經帶了點哭腔。


    “原來是這樣,對不起啊,吟月,勾起了你的傷心事。”花沉月握著袁吟月的手自責地說道。


    “沒關係,我知道你們對我有些防備,我理解,畢竟才剛認識不久,我也知道,你們想打探我的背景,所以我都據實相告,因為,我是真的想和你們做朋友。”袁吟月看著花沉月真摯地說道。


    說到最後一句時,袁吟月偷偷看了一眼洛塵,洛塵卻沒有看她,他低著頭仿佛在思考些什麽。


    袁吟月的這番話把花沉月說得更加愧疚了,她本想在和袁吟月的聊天中,自然地打探出袁吟月的底細,沒想到,卻被袁吟月猜的一清二楚。


    “你知道就好,畢竟一個剛認識的人留在身邊,換做誰都會有些防備,相信你能理解。”傅清廉開口替花沉月解圍。


    “嗯,我理解,所以我才會把我的背景全部告訴你們,你們願意帶上我,我自然也要付出百分百的真心。”袁吟月笑著說道。


    花沉月在心裏由衷地感歎袁吟月看的透徹,不過這樣也還好,既然她能夠理解,那麽事情也好辦了。


    “吟月,那你知道殺害你父母的仇家是誰嗎?”花沉月問道。


    袁吟月搖了搖頭:“不知道,師父也不願意告訴我,他說,就算我知道了,也沒辦法幫我爹娘報仇,索性就不告訴我,免得讓我更加痛苦。”


    花沉月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原來袁吟月的過往如此可悲,她平複了一下情緒,繼續問道:“那你師父呢?如今你離開廬州,你師父怎麽辦?”


    “師父他,去年已經去世了,我為他守了一年的孝,昨日碰上你們,這才想著離開廬州,去別的地方看看。”袁吟月沉默了一會,輕聲說道。


    花沉月把袁吟月的手握得更緊了,袁吟月從小父母雙亡,她卻連仇家是誰都不知道。從小撫養自己長大的師父也去世了,如今,袁吟月當真變成了沒有親人的孤兒了。


    袁吟月感受到了手上漸漸加重的力度,她抬頭看著花沉月,笑著說道:“我沒事,師父走了那麽久了,我也看開了。”


    “你那一身武功,是你師父教的?”洛塵出聲問道。這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隻是聽著花沉月和袁吟月在說話,這會兒,還是上馬車以來開口說得第一句話。


    洛塵早就對袁吟月的武功感到好奇,從昨晚她一邊對付潑皮無賴,一邊護住身後那位姑娘,卻一點也不吃力,到袁吟月跟著洛塵用輕功飛上了遊廊,普通的女子,哪裏會有這麽好的輕功。


    洛塵本來昨晚就想問,礙於袁吟月一直纏著洛塵帶上她,所以才不想多跟她說話。


    “是我師父教的。”袁吟月答道。


    傅清廉的一聽,表情也變得有些疑惑起來,看袁吟月的武功,就能知道她背後的師父肯定不簡單。


    “可能告訴我們你師父的名諱?”傅清廉問道。


    袁吟月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師父姓黃,周圍的鄰居都叫我師父黃老頭,他的名字是什麽,我也不清楚,師父也從未說過,就算我問他,他也是轉移話題。”


    傅清廉心裏更加疑惑起來,袁吟月的父母被仇家殺害,按說也還有親戚,卻沒有人報官為他們討迴公道。黃老頭也不告訴袁吟月殺害她父母的仇家是誰,連自己的名字也不願意告訴袁吟月,這一切聽起來,都很奇怪。


    不僅傅清廉,洛塵和花沉月也覺得十分奇怪,想必就連袁吟月自己都覺得奇怪,隻不過,黃老頭不願意,她也沒辦法。


    傅清廉卻隱隱想到了一些事情,洛陽的袁家,姓黃的武功高強的老頭,被仇家殺害卻無人申冤。


    “莫不是……”傅清廉心裏暗暗想著,但是事情沒有查明,他也不敢暗下結論。


    隻不過目前大概可以確定,袁吟月想要跟著他們,並沒有其它的目的。


    馬車裏陷入了沉默,所有人都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沒有人說話。


    花沉月在心裏暗自慶幸帶著袁吟月一起離開廬州,否則袁吟月一個人在廬州,孤苦無依,也甚是可憐。


    花沉月也很是佩服袁吟月,她從小經曆那麽多,卻也能夠擁有這麽開朗善良的性格,想必她的內心一定很柔軟。


    馬車已經快到了宿州,陳釋卻看到路旁,一個強盜在打劫兩個小孩子。


    陳釋想了想,還是出聲說道:“王……公子,路旁有兩個小孩子被強盜打劫了。”陳釋習慣性地想叫王爺,話到嘴邊,突然想到馬車裏還坐著袁吟月,於是立刻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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