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沉月找到醫書上關於血毒之症的記載,仔細地推敲醫書上的藥方。


    醫書上記載的是完全治愈血毒之症的藥方,卻並沒有記錄緩解血毒之症的藥方,花沉月隻得根據醫書上的藥方,自己配製緩解血毒之症的藥方,她這短時間之內肯定沒有辦法把這個藥給配出來,所以還需要花費一點時間。


    傅清廉見花沉月一進驛站就進了房間,沒有去打擾他,他安排好侍衛們和陳釋的住所,便進了花沉月隔壁的房間。


    傅清廉知道花沉月配製藥方需要完全地聚精會神,所以連開門關門的動作都是輕的,生怕打亂了花沉月的思緒。


    “白芷二兩,桂枝三錢,桑葉二錢,細辛一兩……”花沉月對照著醫書,再根據自己多年的用藥經驗,在紙上寫下了藥方,寫好藥方後,她反複檢查,確定藥方沒有寫錯,確認了藥效之後,這才滿意地走出了房間。


    她想要自己先試一試藥方上的藥到底有沒有用,要是沒有用的話,隻怕會害了那麽多的百姓。天已經黑了,驛站裏到處都點燃了蠟燭。


    花沉月想去找傅清廉,卻發現,她一進驛站便進了房間,根本不知道傅清廉住在哪裏,她現在自己心裏麵還有一些困擾沒有解決,可是卻找不到他的位置在哪。


    “說不定就在隔壁。”花沉月輕聲自言自語,走到左邊的房間,伸手敲了敲門。


    “進來。”房間裏,果然傳來了傅清廉的聲音,她趕緊衝著那扇門走了過去。


    花沉月偷偷地在心裏誇讚自己,一邊輕輕地推開了房門。


    傅清廉見進來的是花沉月,心裏麵有一些訝異,沒想到她這麽快就研究出了秘方,還偷偷的跑了出來。


    笑著問道:“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藥方寫好了嗎?”


    花沉月一臉的得意,她從懷裏拿出藥方,遞給傅清廉,說道:“對啊,已經寫好了,請王爺過目。”


    傅清廉接過藥方,假裝認真地看了起來。其實他哪裏看得懂藥方,他半點醫術都不懂,隻不過是裝個樣子罷了。


    “嗯,不錯,不愧是神醫。”傅清廉一臉正經地說道。


    花沉月“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她走到傅清廉身邊,一把奪過藥方,調侃傅清廉道:“竟不知王爺何時也學會了醫術,居然看得懂藥方。”


    “自然是近朱者赤,在神醫身邊待久了,自然也慢慢地有所了解了。”傅清廉卻不忘誇讚花沉月。


    在廬州的大夫連病因是什麽都看不出來的時候,花沉月已經把藥方寫好了,神醫不愧是神醫,傅清廉打從心裏佩服花沉月,連帶看向花沉月的眼神,都帶了一絲敬佩。


    “阿清,你派人把藥方給趙大人送過去吧,讓他按照方子抓藥煎給城外染病的百姓喝,病情會有所緩解。”花沉月收起了笑容,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她把藥方遞給了傅清廉。


    傅清廉把藥方接過,拿出一個信封,把藥方裝進信封裏,答道:“好,有了你的藥方,百姓們肯定能撐到我們從花源穀取藥迴來。”


    傅清廉正想出門把信封交給侍衛,讓侍衛送去知府府衙,門外卻有人敲門。


    “誰?”傅清廉問道。


    “王爺,是我,陳釋,趙大人派人過來請您去他的府邸,趙大人已經設好了宴席,說要給您接風洗塵,順便補充體力,明日好迴花源穀。”房門外,陳釋答道。


    傅清廉和花沉月互相看了一眼對方,點了點頭。趙意坤說的沒錯,連日來的趕路,他們都靠幹糧填飽肚子。


    今晚若是不好好補充體力,明日出發去花源穀,可比來廬州的的路程更加緊迫。畢竟廬州這麽多染病的百姓等著花沉月醫治,一點時間都不能耽擱。


    傅清廉和花沉月推開房門走了出去,陳釋退到一邊,等傅清廉越過他,他才跟了上去。驛站裏,趙意坤派來的人還在等待著。


    “王爺,我家大人讓我請您過去。”趙意坤的侍衛說道。


    “嗯,走吧。”傅清廉點了點頭。


    趙意坤的府邸離驛站並不遠,傅清廉帶著花沉月和陳釋,隨著侍衛走到了趙意坤的府裏。趙意坤在門口等著,一見到傅清廉便迎了上去。


    “王爺遠道而來,眼下廬州情況危機,下官也沒有什麽好招待的,所以派人辦了一場宴席,為王爺接風洗塵,也為王爺和花神醫補充體力,百姓們的病情就指望王爺和花神醫了。”


    “趙大人言重了,身為醫者,救人治病是本分,這是我方才寫好的藥方,煩請大人按藥方的內容抓藥煎藥,分給百姓,以緩解他們體內的瘴毒。”花沉月從懷裏拿出藥方,遞給趙意坤。


    趙意坤伸手接了過來,滿臉的不可思議。廬州那麽多大夫都看不出來疫病的病因,花沉月卻一下子就看出來了,不僅如此,還很快便寫出了藥方,花源穀後人果真醫術高明。


    “這,多謝神醫,沒想到神醫這麽快就能寫出藥方。”趙意坤向花沉月道謝。


    “大人不必客氣。”花沉月笑了笑說道。


    “王爺,神醫,請。”趙意坤也不再客氣,把三人請進了府裏。


    趙意坤本留了上座給傅清廉,傅清廉卻並不願意宣兵奪主。想來也是,當初在渭南城,他也是拒絕了渭南城知府給他留的上座。


    傅清廉和花沉月陳釋都坐在左側,趙意坤見傅清廉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的好意,也沒有繼續堅持。


    人都到齊後,丫鬟們便把菜上齊了。


    “王爺,嚐嚐這桃花酒,這是我們廬州的特色,是以春日的桃花釀造而成,桃花酒釀好後,埋在桃花樹下,等來年桃花盛開時,才從樹下挖出來的。”趙意坤指著桌上的酒壇子說道。


    傅清廉一聽,便來了興趣,這用桃花釀造的桃花酒,他還沒有喝過,不過聽趙意坤描述,味道應該不錯。


    傅清廉點了點頭,拔開酒塞,倒了一杯在酒杯裏。


    “趙大人,請。”傅清廉舉起酒杯對趙意坤說道。


    “王爺請。”趙意坤也舉起酒杯對傅清廉說道。


    傅清廉把酒杯送到嘴邊,喝了一口,霎時,他的嘴裏便彌漫著桃花的香味和酒的甘甜。


    “不錯,確實是上品。”傅清廉忍不住誇讚道,這個酒十分的甘甜迴味,在他的嘴裏麵散發出淡淡的幽香。


    陳釋見傅清廉都忍不住誇讚,也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果然發現這個酒的味道非常的不錯,可以說是她這一段時間以來喝的最好喝的酒了。


    “嗯,確實不錯,沒有丟失酒的味道,卻又滿是桃花的花香。”陳釋也忍不住誇讚道。


    花沉月見傅清廉和陳釋都說好喝,也想嚐嚐。但是她幾乎沒有喝過多少的酒,也知道自己不勝酒力,所以對於這桃花酒心裏麵還是有一些膽怯的。


    她盯著麵前的酒壇,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傅清廉知道她不喝酒,不知道現在讓不讓她喝,她要是喝這個酒喝醉了,到時候他們這幾個人還要把他抬迴去,不知道要費多少的力氣。


    旁邊的人已經看出了花沉月想喝這個酒,但是又有些不好意思了,於是勸他,“這桃花酒不烈,姑娘也是可以喝的。”趙意坤看出了花沉月的想法,笑著對她說道。


    花沉月這才放心地拿起酒壇,剛想拔開酒塞,卻被傅清廉製止了。傅清廉把花沉月手中的酒壇搶走,拿過自己麵前的酒壇,在花沉月的酒杯裏倒了半杯。


    傅清廉還是有些擔心花沉月喝了太多的酒,等下再這麽多男子的麵前丟臉,耍酒瘋。一個女孩子家的,出門在外還是要注意安全。


    “你喝這點就夠了。”傅清廉語氣堅定,仿佛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他知道花沉月沒有喝過酒,如今也是看酒不烈才讓她品嚐品嚐。


    萬一花沉月喝醉了在這麽多人麵前鬧笑話,傅清廉可不願意看到這種場景。若是在敬王府還好,如今畢竟是在別人的府邸。


    花沉月心裏雖然有一些不開心,不過想著傅清廉現在做的一切也是為了她好。


    她端起酒杯,放在鼻尖聞了聞,桃花的香味一下子便竄進了鼻子裏,聞起來就事分的清甜甘香。這種味道一下子就讓人沉醉在了這個酒台裏麵。


    花沉月輕輕抿了一口,既有花香又有酒甜,確實不錯。


    花沉月又抿了一口,這才發現,原來酒也挺好喝的。酸酸甜甜的,就像是果汁一樣,可是又帶著一股酒的迴香,而且這個酒也不是單一的一種味道,而是分為好幾種的味道。


    不一會兒,花沉月杯裏的酒就喝完了,花沉月的眼神又瞟向酒壇子,傅清廉發現了,故意把酒壇子往桌邊挪了挪。


    他雖然平常十分的寵著花沉月,但是這個酒他卻不會再讓花沉月喝了。


    花沉月知道自己胳膊擰不過大腿,不管怎麽樣都不可能說服傅清廉的。


    “罷了,喝酒誤事。”花沉月收迴視線自言自語道,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裏。傅清廉見花沉月不再對酒打主意,這才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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