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何對你有這麽大的敵意,你心裏應該清楚,至於孟紅衣,我已經把她休了,她已經瘋了,我不想做的太難看,所以沒有把她趕出府,而是把她安置在西院的院子裏。”


    花沉月有些不敢相信,她懷疑自己聽錯了,反複迴憶傅清廉說的話,這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傅清廉居然為了她,把孟紅衣給休了。


    花沉月沒有說話,孟紅衣對她的敵意之所以那麽大,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傅清廉,隻是沒想到,一向強勢的孟紅衣會落得個瘋了的下場。


    “阿清,把我咬傷的是什麽蛇?”花沉月突然想到這個問題,若是普通毒蛇,想必傅清廉不必如此。


    “銀環蛇,此毒無解,我隻是把你體內的毒逼了出來。不過對身體已無大礙,你現在隻要好好休息幾天,身體便可恢複。”傅清廉解釋道。


    “原來如此。”花沉月表情變得難看起來,難怪傅清廉會因為這件事休了孟紅衣,沒想到,孟紅衣手段竟然如此毒辣,把無解的銀環蛇放入她的房間,分明是想置她於死地。


    “你現在感覺身體如何?”傅清廉關切地問道。


    “沒什麽大礙,就是有些無力,想必是昏迷地太久了。”花沉月笑著答道。這次中毒昏迷了那麽長的時間,也算是死裏逃生,如今隻是有些無力,她的身體狀態已經不錯了。


    “你餓不餓,三天沒吃東西,我讓人給你煮點粥送過來。”傅清廉說著就想起身。


    花沉月沒有阻止她,她三天沒吃東西,確實很餓了。剛剛隻是關心蛇的事情去了,所以沒有發現,如今傅清廉一提,花沉月的肚子便不爭氣地響了起來。


    傅清廉起身,把房間裏的蠟燭點燃。房間裏一下亮了起來,花沉月三天沒睜眼,隻覺得光亮有些刺眼,她伸手擋在眼前,慢慢適應突然亮起的光線。


    傅清廉走出房門,吩咐門口的侍衛去讓廚房熬一鍋粥,順便也讓廚房把藥給熬了,這才迴了房間。


    傅清廉一進房間便看到花沉月掙紮著想要起來,快步走了過去,把她扶了起來,語氣裏有些責備:“你現在好好躺著休息,起來做什麽?”


    “我想起來倒一杯水喝。”花沉月不好意思地說道,她哪裏好意思使喚傅清廉給她倒水。


    “你好好在床上坐著。”傅清廉扶著花沉月坐了起來,幫她把枕頭放了起來,方便她靠在床頭。


    隨後,傅清廉走到桌旁給花沉月倒了一杯水。花沉月伸手接過,大口喝了起來,她三天滴水未進,此時此刻嘴巴已經幹的有些起皮。她太渴了,因此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了。


    花沉月唿嚕一下把一杯水喝完了,她把被子遞給傅清廉,不好意思地說道:“阿清,我還想喝。”


    傅清廉接過杯子,又給她倒了一杯。花沉月又是一杯水下肚,這才滿意地抹了抹嘴巴,把杯子遞給傅清廉。


    傅清廉接過杯子順手放在了桌上,又伸手摸了摸花沉月的額頭,確認她的體溫。花沉月在傅清廉的手觸碰到她的額頭時,心裏一動,臉不爭氣地又有點紅。


    傅清廉自然看出了花沉月在害羞,她原本蒼白的臉上,因為害羞有了點血色。傅清廉對花沉月的表現很滿意,所以不自覺地,嘴邊便露出了微笑。


    “阿清,為何我的腳踝上也有些痛?”花沉月轉移話題。


    “跟你手腕上一樣,我用匕首割了一道口子,用來逼出體內的毒素。”傅清廉解釋道。


    花沉月的臉唰的一下更紅了,傅清廉在她腳踝上割了兩道口子,這不就說明,傅清廉已經看過她的腳了嗎?花沉月低著頭,臉紅地不敢看傅清廉。


    傅清廉意識到花沉月在想什麽,他壞笑著故意調侃道:“你放心,我沒那個功夫看你的腳,我的注意力隻在腳踝的傷口上,情況太危急我也沒空看別的地方。”


    “你……”花沉月抬起了頭氣鼓鼓地盯著傅清廉,燭光下,她的臉粉嫩嫩的,煞是好看。


    “難不成你還想讓我看?”傅清廉見花沉月這般模樣又忍不住逗她。


    “我才不想!”花沉月氣急,她隨手從床上拿了個枕頭,就往傅清廉身上扔過去。


    傅清廉接過枕頭,恢複了正經的表情:“好了,你剛醒,好好休息最要緊,情緒也要保持穩定。”


    “那你還故意調侃我……”花沉月有些委屈地低著頭,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好,我的錯,我賠禮道歉。”傅清廉見花沉月這般模樣,有些心疼又有些無奈。


    花沉月這才滿意地笑了起來,此時,門外也響起了敲門聲。傅清廉走過去開門,門外正是各位太醫。


    “各位太醫怎麽來了?本王不是讓陳釋好好招待你們嗎?本王身體有些不適,所以沒有出席晚宴,還望各位太醫見諒。”傅清廉說道。


    “哎,王爺言重了,陳大人招待地很好,我們也已經用過晚膳了,迴房休息之前,先來給花姑娘把把脈。”賈太醫答道。


    “原來如此,各位太醫快快請進。”傅清廉側身,讓各位太醫進房。


    花沉月向各位太醫低了低頭,當做行禮。


    賈太醫坐到床邊,花沉月自然地把手腕伸出來讓賈太醫給她把脈。


    “嗯,姑娘脈象已經漸漸平穩,看臉色狀態也不錯,體內毒素已經完全逼出來了,接下來好好調理幾日,便可恢複到之前的狀態。”賈太醫收迴了給花沉月把脈的手,對花沉月說道。


    “多謝太醫,這段時日,麻煩各位太醫了。”花沉月感激地說道,若不是這幾位太醫日日夜夜都在翻醫書找辦法,恐怕她就醒不過來了。


    “欸,姑娘言重了,這本就是醫者的本分,既然姑娘已經醒了,那我等也不打擾姑娘休息了,王爺,下官等告退。”賈太醫笑了笑,答道。隨即站起身來,向傅清廉說道。


    “好,各位太醫今日就在府上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迴宮吧。”傅清廉點頭說道。


    “多謝王爺。”幾位太醫異口同聲,向傅清廉行了個禮便出了門。


    房間裏又隻剩花沉月和傅清廉兩個人,傅清廉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花沉月,走到桌旁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


    剛放下杯子,房外又響起了敲門聲,傅清廉有些不耐,他喊道:“進來。”


    話音剛落,房外的人就推門走了進來。來的人是一個丫鬟,她手中端著盤子,盤子裏裝著兩碗東西,像是粥和藥。


    “王爺,粥和藥已經熬好了。”丫鬟低著頭說道。


    “放桌上吧。”傅清廉答道。


    “是。”丫鬟走到桌旁把盤子放下便退了出去。


    傅清廉從桌上端起粥碗,走到床邊坐了下來。花沉月下意識伸手想把粥碗接過來,傅清廉卻不讓。


    花沉月有些疑惑地看著傅清廉,傅清廉卻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她,隻是拿著勺子舀了一口粥,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花沉月有些緊張,傅清廉該不會是要親自喂她喝粥吧?


    花沉月果真沒有猜錯,傅清廉把勺子裏的粥吹冷後,自然地送到了花沉月的嘴邊。


    花沉月一愣,她看向傅清廉,傅清廉也看著她絲毫沒有覺得這個動作有絲毫不妥。花沉月見傅清廉不把手伸迴去,一直放在她的嘴邊,為了避免尷尬,她低頭把勺子裏的粥喝完了。


    傅清廉這才滿意地笑了,他又舀了一口粥,吹冷後放在花沉月的嘴邊,這次花沉月沒有猶豫,直接把粥吃完了。既然傅清廉都沒覺得不妥,她也不必客氣。


    花沉月把碗裏的粥喝完後,傅清廉把空碗放在桌上,又準備喂她吃藥。門外,卻又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傅清廉端著藥碗一邊走向床邊一邊答道。


    門口,陳釋端著盤子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床前的花沉月和傅清廉,把盤子放在桌上,說道:“王爺,您還沒用晚膳,屬下給您送過來了,您吃點吧。”


    花沉月看向傅清廉,原來傅清廉為了照顧她連晚膳也沒吃。花沉月突然有些愧疚,她伸手,想把傅清廉手中的藥碗接過來,說道:“我自己喝,阿清,你先去吃飯吧。”


    傅清廉見花沉月喝了點粥有了精神,也不再勉強,他把手中的藥碗遞給花沉月,花沉月接過藥碗,一咬牙,一口氣就把藥給喝完了。


    花沉月喝完藥表情有些猙獰,這藥實在是太苦了,可是她又沒帶蜜餞,隻能暫時忍耐了。


    傅清廉接過花沉月喝完藥的空碗,看著她猙獰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有那麽苦嗎?”


    花沉月反駁:“怎麽沒有,不然你喝喝看?”


    傅清廉笑了笑,走到桌旁,把陳釋送來的飯菜拿出來吃了起來,陳釋見傅清廉已經在吃了,這才放心地退了出去。


    花沉月坐在床上看著傅清廉吃飯,傅清廉吃起飯來也是慢條斯理地,絲毫不著急,他這般模樣任誰看了,都要誇一句好氣質。


    花沉月看著傅清廉,隻覺得他優秀地沒有任何缺點。


    傅清廉發現了花沉月在看他,調侃道:“看什麽?沒看過我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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