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來看看她的情況如何?”傅清廉催促道,他隱忍了這麽久的時間,現在終於隱忍不住了,趕緊催促這大夫查看情況。


    大人本想給傅清廉行禮,見傅清廉催促,幹脆直接走到了床前,給花沉月把脈,畢竟救人要緊,此時此刻,傅清廉也顧不得那麽多虛禮了。


    大夫把手搭在花沉月的手腕上,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沉重。他拿起花沉月的手,仔細觀察她的傷口。


    “大夫,她情況怎麽樣?是否中了毒?”傅清廉問道。


    “迴王爺,從脈象上來看,這位姑娘確實中了毒,隻是,她是否是被蛇咬了?”大夫答道,也問出了自己心裏的疑問。


    “對,手腕上便是蛇咬的傷口。”傅清廉點頭說道。


    “王爺可還留著那條蛇?”大夫又問道,他想要看一看那條蛇到底是什麽時候毒素,居然這麽的強烈。


    “陳釋!”傅清廉沒有迴答,卻大聲喊陳釋的名字。


    陳釋聽到了傅清廉在叫他,於是拿著那條被打死的蛇趕來了傅清廉房中。陳釋把蛇遞給大夫,大夫接過看了起來。


    “王爺,恕老夫無能為力。”大夫把蛇還給陳釋,低著頭說道。


    “你這話什麽意思?”傅清廉語氣冰冷地問道。


    “王爺,此毒無解。”大夫歎了一口氣,解釋道,這種蛇原本就有劇毒,按照他們現在的水平,根本就沒有辦法可以調配出解藥。


    “為何會無解?”傅清廉的心情已經沉落到了穀底,但是還是強迫自己冷靜。


    “這蛇乃是銀環蛇,至今還沒有研製出解藥,老夫也是在無能為力。”大夫解釋道,“隻不過,這銀環蛇通常在江南地區才有,京城怎麽會出現銀環蛇呢?”


    大夫的話點醒了傅清廉,之前他一直在擔心花沉月,沒有心思細想這其中的可疑之處。這蛇究竟是如何跑到花沉月房中,又爬到她的床上的,傅清廉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既然大夫沒有辦法,那就送客吧。”傅清廉對侍衛說道,接著,他又看向陳釋,“陳釋,你拿著本王的令牌去皇宮請太醫過來,把宮裏所有的太醫都請過來。”


    “是。”陳釋點頭,接過傅清廉給的令牌,便騎著馬趕往皇宮。侍衛帶著大夫退了出去,房間裏便隻剩傅清廉和花沉月兩個人。


    “來人,打一盆水來。”傅清廉大聲喊道。門外的侍衛立刻打了一盆水,送到了傅清廉房裏。傅清廉把水端在床邊,仔細地幫花沉月清洗傷口上的血跡。


    傅清廉才不信大夫說的話,上次他中的毒都能解,花沉月中的毒也一定能解。傅清廉心想,一定是那大夫醫術不行,等皇宮裏的太醫來了,花沉月肯定會沒事了。


    他這個時候的臉上才真正的出現了焦急之色,忙的在房間裏麵團團轉,希望自己可以為花沉月多承擔一些痛苦,但是現在的花沉月看起來已經完全沒有了精神。


    她一直在昏迷當中,臉上也開始蒼白了起來。


    “王爺,王爺,您沒事吧?”孟紅衣突然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她語氣裏滿是擔憂。


    “王妃突然來本王的房間做什麽?”傅清廉語氣裏沒有一絲感情,這個女人現在來這裏一定沒有什麽好事。


    孟紅衣卻並不介意,她看著傅清廉,又看了一眼床上的花沉月,道:“妾身聽說這敬王府裏有蛇,所以很是擔心王爺,王爺沒事就好,她……”


    “她被蛇咬了,本王把她抱來的。”傅清廉看著花沉月慘白的臉說道,他直接了當的,在孟紅衣的麵前表現出自己到底對花沉月有多麽的擔心。


    “這……她沒事吧?”孟紅衣惺惺作態,她聽到這句話之後,心中的嫉妒之火已經快要把她吞沒了,可是為了不在王爺的麵前失禮,她還要裝作一幅十分關心的樣子。


    傅清廉隻覺得她現在做的這一切都這麽的虛偽,在這個王府當中,最希望花沉月出事的恐怕就是孟紅衣。


    “王妃若是沒什麽事,便早些迴房休息,府裏已經很亂了,王妃就不要再添亂了。”傅清廉突然發起了脾氣,不知為何,此時此刻他一點都不想看到孟紅衣。


    反而覺得她在這裏作態的樣子,十分的惡心。


    孟紅衣本想再說些什麽,但是見傅清廉明顯生氣了,於是福了福身子便走了,反正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花沉月這一次在劫難逃,到時候王府當中就會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孟紅衣走出傅清廉房間不遠後,便變了臉色。在傅清廉麵前,她一臉擔憂,走出了傅清廉的視線,她便迴到了一臉的惡毒。


    這會兒這才是她真正的樣貌吧,剛剛隻不過是想要掩飾自己而已。


    “這個狐媚子,果真把王爺迷的不輕,王爺居然把她抱迴了房裏。”孟紅衣雙手絞著手帕,滿臉猙獰。


    翠花看著花沉月這麽著急的樣子,倒也沒有多說什麽,反正他們費了這麽多的力氣,目的已經達到了。


    “王妃消消氣,她再厲害,也活不了多久了,等那個時候,王爺自然能看到王妃的好了。”翠華勸慰道。


    不得不說,翠華跟在孟紅衣身邊那麽久,果真最了解她,知道怎麽說孟紅衣才會開心。翠華一番話下來,孟紅衣不僅不生氣,還有些洋洋自得。


    在孟紅衣看來,傅清廉之所以對她冷淡,全是因為花沉月,她也堅信,隻要花沉月死了,傅清廉就能看見她。殊不知,傅清廉對她,根本沒有一分一毫的感情。


    就算是沒有了花沉月,他也絕對不會對自己不喜歡的人動心,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所厭惡之人的女兒。


    另一邊,陳釋拿著傅清廉的令牌,已經趕到了皇宮門口,他要盡快的把所有的太醫都請到王府裏麵。


    宮門口的禦林軍看到傅清廉令牌,立刻打開了宮門,把陳釋放了進去。傅北星早就下過旨,無論何時,見到傅清廉的令牌都要放行。


    陳釋一進皇宮便趕往太醫院,把太醫院的幾個太醫都帶出了宮。


    小印子得到了消息,於是去到了傅北星寢宮,告訴傅北星:“皇上,奴才聽說,剛才敬王殿下的手下陳釋帶著令牌進了宮,把太醫院的太醫都帶走了。”


    “什麽?”傅北星正在批閱奏折,聽到小印子的話,手上的動作一頓,墨水順著毛筆滴落到了奏折上,留下一片黑色的印記。


    “可是廉弟出了什麽事?”傅北星放下毛筆,有些擔憂地看向小印子。


    “這個,奴才也不知道,陳釋並沒有說,隻是說敬王府有人需要醫治,所以把太醫都帶走了。”小印子如實相告。


    傅北星沒有說話,他思索了一番,還是決定出去看看。


    “走,朕要去敬王府看看。”傅北星站了起來,對小印子說道。


    小印子一愣,這麽晚了,皇上居然還要出宮,小印子隻覺得後悔,早知道他就不告訴傅北星了。這下可好,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小印子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跟上了傅北星。


    “皇上,這麽晚了出宮去,為了您的安全,一定要帶上胡燁將軍。”小印子說道。


    “那你快去準備啊。”傅北星轉頭,瞪了一眼小印子。小印子嚇得立刻去給傅北星準備馬車,順便把胡燁將軍叫了過來。


    “走吧。”傅北星上了馬車,小印子坐在馬車外麵,和胡燁一起,駕著馬車出了宮,趕往敬王府。


    晚上出宮帶上胡燁就夠了,再多帶一些人反而會引人注目。


    “王爺,太醫們都請來了。”陳釋帶著太醫們到了傅清廉的房間,趕緊把所有的人都帶到了他的身邊。


    “參見敬王。”太醫們向傅清廉行禮。


    傅清廉現在根本就顧不得這麽多的事情,隻想讓太醫來給花沉月看看身體到底怎麽樣了?


    “都起來,你們快給她看看,她被蛇咬了,中了毒。”傅清廉走到一旁,把位置讓了出來。


    太醫們圍了上去,幫花沉月把脈。


    “這……”賈太醫首先把脈,把完脈他看向其他太醫,臉色有些難看。其他太醫不解,以為賈太醫沒有判斷出來花沉月究竟中了什麽毒。


    於是,其他太醫也紛紛為花沉月把脈,把完脈後,臉色卻都變得像賈太醫一般難看,一個個都變得束手無措了起來。


    傅清廉看著他們的臉色,心不由自主的涼了半分,難道真如之前的大夫所說?


    “各位太醫可有看出來,這是什麽症狀?”傅清廉見太醫們臉色難看,突然想到了那個大夫的話,但是他還是不死心,想聽聽太醫們口中的答案。


    說不定這些人有辦法可以教他。


    太醫們互相看了看對方,最終賈太醫站了出來:“王爺,下官與其他太醫診斷出的結果都是,這位姑娘中了銀環蛇的毒,此毒沒有解藥。”


    “當真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傅清廉聲音小了不少,他還是不願相信,花沉月的毒無藥可解,明明剛剛還在自己麵前活蹦亂跳的人,怎麽會一下子就毫無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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