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燈,希望我和阿清之間,能有一段姻緣。”花沉月在心裏說道。


    傅清廉站在一旁,看著花沉月點燈,放燈,許願。他的目光溫柔,嘴角帶著些許笑容。


    如果說,之前他還不確定花沉月對他的感情,那麽西境這一行下來,他已經把花沉月對他的感情看的透徹。尤其是剛剛傅清廉套她的話時,花沉月下意識看向他的動作。


    語言可以騙人,可是人下意識做出的反應卻騙不了人。


    花沉月許完願睜開了眼睛,她注視著自己放的荷花燈順著河裏的水流慢慢往遠處飄去,希望這隻滿載她的心願的荷花燈,可以飄向很遠的地方。


    渭河裏已經被各式各樣的荷花燈填滿,站在高處看,倒像是一條荷花燈河,河裏到處閃著亮光,煞是好看。


    “大娘,謝謝您!”花沉月小跑到大娘身邊,雙手把火柴遞給她,向她道謝。


    “姑娘太客氣了。”大娘笑著接過火柴。大娘很喜歡花沉月,她覺得這姑娘長的水靈靈的,又有禮貌,甚是符合她心目中兒媳婦的形象。


    “姑娘,你有沒有意中人啊,我有個兒子,和你一般大小,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和他認識認識。”大娘試探道。


    “啊……大娘,謝謝您的好意,我已經有意中人了。”花沉月一囧,立刻擺了擺手,解釋道。她和這大娘才剛認識,對方卻打起她的主意來了,花沉月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笑了笑。


    “是那個公子嗎?”大娘好奇心被勾了起來,眼神看向傅清廉的背影。


    花沉月順著大娘的目光看了過去,目光盡頭處,正是傅清廉高挑挺拔的背影。花沉月沒有否認,她點了點頭。


    “那位公子一看就氣質不凡,倒是很配姑娘,也罷,我家那傻小子,是沒有那麽好福氣咯。”大娘忍不住讚歎道。哪怕是隻有一個背影,傅清廉的氣質在人群中也是出眾的。


    “相配嗎?”花沉月喃喃自語。她其實並不認同大娘說的話,在她心裏,傅清廉是堂堂的敬王殿下,而她,隻是花源穀一個小小的醫者罷了,哪有什麽相配的。


    又有人找大娘買荷花燈,大娘便招唿客人去了,沒有繼續同花沉月說話。花沉月站在一旁,發起了呆。


    本來花沉月並未在意傅清廉王爺的身份,如今被大娘一提,卻不得不注意起來。說實話,他們兩人身份懸殊,究竟有沒有那個緣分,還真說不定。


    “發什麽呆?”不知何時,傅清廉已經走到了花沉月身邊,見花沉月正在發呆,都沒注意到自己已經靠近了她,傅清廉忍不住開口問道。


    “啊……沒事,我隻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花沉月思緒被打斷,這才迴過神來,迴答傅清廉的問題。


    傅清廉見她不願意解釋,也不繼續追問。


    “走吧。”傅清廉說完,便直直地往前走。


    “好。”花沉月應道,但是她並沒有立刻跟上傅清廉的腳步,她走到大娘身邊,跟大娘打了個招唿,才去追傅清廉。


    傅清廉和陳釋正站在橋上等著她。


    花沉月上了橋趕上了兩人,他們卻沒急著繼續往前走。從這橋上看來,河裏到處都是荷花燈,無論橋的左側還是右側,河邊都站滿了人。


    “真是熱鬧啊。”花沉月感歎道。


    這一次跟著傅清廉離開京城到處走,雖然遇到了很多危險,但是也有很多收獲,比如這渭南城的煙花節,還有傅清廉對她不同以往的態度。


    “天色不早了,迴去吧,不然知府大人怕是要擔心了。”傅清廉說道。他們出來已經快一個半時辰了,也該迴去了。


    這煙花節也已經過完了,雖然天空中還時不時綻開幾朵煙花,但是最熱鬧的時候,已經過去了。街上也少了很多人,相比剛開始出門的時候,冷清了很多。


    “嗯!”花沉月點了點頭。


    三個人一同往知府大人的府邸走去,街上很多人正在收攤準備迴家,偶爾一陣夜風吹過,很是涼爽。


    花沉月邊走邊抬頭看著天空,天上沒有星星,隻有一輪彎月,但是今晚的煙花那麽多,相比月亮也並不孤單。


    “王爺,您早些休息,屬下先迴房間了。”進了知府府邸,到了後院,陳釋就向傅清廉告退,迴到了自己房裏。


    “那我也先迴房去休息了,阿清你也早些休息。”花沉月朝傅清廉擺擺手,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迴來!”傅清廉突然出聲。


    “怎麽了?阿清,還有什麽事嗎?”花沉月不解地迴頭。


    “你還沒給我上藥。”傅清廉提醒道。


    “哦,你都不說我都差點忘了。”花沉月拍了拍腦袋。傅清廉在心裏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她這哪是差點忘了,分明是已經忘了。


    花沉月跟在傅清廉身後迴了房間,房間裏已經有丫鬟貼心的點燃了蠟燭。傅清廉走到床邊坐下,花沉月從桌上拿了藥瓶蹲在地上給傅清廉上藥。


    傅清廉的傷口已經在慢慢痊愈,堅持每日上藥,加上喝的藥,想必再過兩日就能完全好。


    花沉月強迫自己心無雜念地幫傅清廉上好了藥,幫他把繃帶纏好。她站起身來,把藥瓶放在桌上。


    “應該沒什麽事了吧,那我先迴去休息啦。”花沉月狡著手指說道。


    “等等。”傅清廉卻不想輕易放她走。


    花沉月疑惑地看著傅清廉,難道她又忘了什麽?思來想去,花沉月卻沒有想到,明明沒什麽事了。


    見花沉月站在原地不動,傅清廉從床上站了起來,往花沉月身邊走去。再離花沉月還在幾步路的地方,傅清廉停了下來,他從懷裏拿出一個東西,遞給花沉月。


    “這個給你。”傅清廉有些不自然地說道。東西被手帕包著,花沉月看不出來裏麵是什麽。


    “這是什麽?”花沉月看了一眼傅清廉,接了過來。拿在手上的那一瞬間,花沉月瞬間明白,這正是傅清廉在攤子上買的那隻玉鐲。


    花沉月本以為這是要送給孟紅衣的,為此還有些不開心,誰知,傅清廉是買來送給她的。


    “阿清,這是送我的嗎?”花沉月雙手拿著玉鐲,不確定地問道。


    “嗯。”傅清廉點了點頭。他的視線有些閃躲,仿佛不好意思直視花沉月的眼睛。


    “謝謝你,阿清!”得到了傅清廉的肯定迴答,花沉月臉上立刻綻開了一抹笑容。


    “迴去早些休息吧。”傅清廉說道。


    “嗯好!阿清,你也早點休息。”花沉月點了點頭,笑著離開了傅清廉的房間。迴到房裏,她把包著玉鐲的帕子打開,小心翼翼地拿起玉鐲,放在眼前看了起來。


    “原來這是送給我的呀!”花沉月看著玉鐲自言自語道,她快笑成了一朵花。


    花沉月把玉鐲往自己手上一套,剛好合適。她端詳了手腕上的玉鐲半天,終於心滿意足地上床睡覺了。


    “皇上,渭南城的知府派人快馬加鞭送了奏折過來。”傅北星剛上完早朝迴到禦書房,真打算休息一下。剛一坐下,就有太監急匆匆地進來送奏折。


    “渭南城知府?”傅北星有些疑惑,難道渭南城出了什麽事?小印子走了下去從太監手上接過奏折,遞給傅北星。


    傅北星打開一看,原本輕鬆愜意的臉上,慢慢地被怒氣替代。


    “可惡!”傅北星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手上的奏折被他直接丟到了地上。


    小印子一驚,在小印子的印象中,傅北星還沒有發過這麽大的火,這次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竟然惹得皇上如此生氣。


    傅北星發泄完,又坐了下來。小印子這才走了下去,把奏折撿了起來。眼神一瞥,看到“敬王遇刺”這幾個字,小印子便不敢繼續看了。


    難怪傅北星會那麽生氣,有人三番五次對傅清廉下手,想要了傅清廉的命,傅北星看到這些消息,哪能不生氣。


    “皇上消消氣。”小印子把奏折放在傅北星桌前,勸慰道。


    “你說朕怎麽可能不生氣,他們聯合起來彈劾廉弟也就罷了,居然還派人刺殺廉弟想要了廉弟的命,朕實在是忍無可忍。”傅北星恨恨地說道。


    “敬王殿下吉人天相,自然不會有事的。”小印子寬慰道。


    “哼,就算是吉人天相也架不住屢次三番的暗殺,這次幸虧有渭南城知府帶人前去營救,否則,廉弟怕是危險了。”傅北星冷笑道。


    傅北星不是不知道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這套陰的,隻不過一直沒有證據,他也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警告他們一番,希望他們有所收斂。


    卻沒想到,他們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傅北星覺得,那些人簡直完全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裏。


    傅北星越想越氣,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地上摔。


    “皇上息怒啊,氣壞了龍體那就不值當了。”小印子勸道。


    傅北星又拿起了一隻茶杯就想往地上摔,聽到小印子的話,才把茶杯放了下來。小印子見狀,把在禦書房門口執勤的宮女叫了進來,讓她收拾幹淨地上的茶杯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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