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沉月即將抵擋不住的時候,白衣男子忽然將手中的折扇拋出,隻飛向那個衝向花沉月的人。


    花沉月體力不支,撐不住就要倒得時候,一雙手輕輕地拖住了她。


    一陣藥草香沁入心底,白衣男子驚訝。


    “是你?”


    花沉月穩穩地落入一個懷抱,她睜開眼睛,看著這個救了他的男子。


    他的一雙眼睛生的甚是好看,仿佛能勾人心神。


    唯一不足的,是他戴著個麵具,花沉月並不能看清他的本來麵貌。


    而他脫口而出的一句話,更是讓花沉月懵了,她慌忙從白衣男子的懷抱中掙脫出來:“什麽是我?你認得我?”


    還沒迴答,白衣男子朝她的方向一揮手,一名大漢應聲倒地,再沒了唿吸。


    “心慈手軟是沒用的。”這是他說的第二句話。


    老板見局勢轉變,自己又折損了人,今天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趕緊帶著人離開了。


    白衣男子朝花沉月走了過來:“你叫什麽名字?”


    花沉月覺得這個人好奇怪,哪有人直接上來就問名字的。


    花沉月不想迴答,隻是呆呆地站著。白衣男子笑道:“我剛剛可是救了你,你就這麽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對哦,剛才若不是他,花沉月現在還不知道怎麽樣呢,做人要知恩圖報。


    花沉月作揖行禮:“在下花沉月,感謝公子救命之恩,有機會,一定報答。”


    “花沉月,好名字。”白衣男子默默將這個名字記下。


    “那你要要怎麽報答我啊?”白衣男子問道。


    黃金白銀?花沉月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看著這位公子衣著高貴,也不是個缺錢的人,那有什麽能作為報答的。


    “以身相許?”白衣男子打趣道。


    “公子慎言,怎可隨便開玩笑。”花沉月聞言便變了臉。


    “要不,你留下你的名字,我一定重謝。”花沉月繼續說道。她不想欠人人情,還是一個陌生人的人情。


    “不用了,就看在是老朋友的麵上,做一迴好人吧。”這話說的沒頭沒腦,什麽老朋友。


    白衣男子飛身而去,花沉月望著他的急急地喊:“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


    白衣男子早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迴到府中,大家卻都忽然都忙了起來。


    “怎麽了?”花沉月向旁邊的人詢問道。


    “這幾日,南突厥的使團,就要到這裏來了,剛剛王爺下命令,要趕緊準備起來了,這不,大家都不敢休息了。”


    “又不在這裏接見,不應該隻是路過的嗎?”花沉月不以為意。


    “可是王爺也在這啊,是王爺迎接使團,再一起迎迴京中的。”下人繼續說道。


    一個小小使團,居然能勞動敬王殿下親自到邊境迎接,這個禮遇,也不是一般人該有的啊。


    花沉月隱隱覺得這其中有什麽玄機,卻又不明白其中的關竅。


    正在想著,傅清廉冷酷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你去哪了?本王找了你很久。”


    花沉月嚇了一跳:“你不是說不需要人伺候嗎,我肚子餓,就出去找吃的了。”


    “府裏有吃的,你是想出去玩了吧。”傅清廉一眼就看破了花沉月。


    他看著花沉月這一身疲憊的樣子,很是奇怪,出去吃了個東西怎麽跟打了架一樣。


    “你這是幹什麽了,怎麽跟打了一架一樣。”傅清廉奚落道。


    “可不就是打了一架,差點就迴不來了。”花沉月無所謂的迴答著。


    “怎麽迴事?”傅清廉上了心,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花沉月。


    “這不是去攤位上吃麵嘛,那個老板想抓我搶錢,然後就打起來了。”花沉月認真的解釋。


    忽然想到了剛剛那個奇怪的白衣男子,她對傅清廉說道:“剛剛有個公子救了我,若不是他,我可能沒這麽容易脫身。”


    “可惜,看不清他的樣貌,也不知道他的名字,還想有機會能好好謝謝他呢。”


    傅清廉聽著花沉月說的話,一陣疑惑湧上心頭:“難道是洛塵?可是洛塵很少會出手救人的啊,他都隻是在一旁看戲。”


    “你為什麽看不清他的樣貌?”傅清廉問道。


    “他戴著個麵具啊。”花沉月幹脆的迴答。


    傅清廉這下確定了,救她的人就是洛塵,看來,他還欠了洛塵一個人情了。


    “可有受傷?”傅清廉問道。


    花沉月轉了一圈,攤了攤手,告訴傅清廉,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嘛。


    “隨本王來。”傅清廉轉身離去。


    花沉月跟了上去:“幹嘛啊,你不是說晚上不需要守夜的嗎?”


    “現在又需要了。”


    傅清廉帶著花沉月迴到了他的房中,坐在了書案前,吩咐花沉月收拾棋盤。


    花沉月看著這桌上的兩個茶盞和棋麵,這分明就是兩個人在下棋啊,可是這盤棋看著雖然是下完了,但還是能繼續下去的,還未分出勝負。


    “阿清,這盤棋還沒完,不留著嗎?”花沉月問道。


    “下次下棋就不是在這裏了,不需要留著。”傅清廉迴答著,似乎話中有話。


    傅清廉都這麽說了,花沉月隻能收拾掉棋盤了,但是,花沉月還是暗暗記住了棋麵布局。


    她看著傅清廉一直緊鎖的眉頭,忽然開口問道:“你剛剛是在這裏見人,才把我們都支走的吧,這個人,還剛走不久。”


    傅清廉眼睛都沒抬:“花沉月,你最近的話是越來越多了”


    花沉月就當傅清廉是默認了。


    王庭內,洛塵氣定神閑的走了進去,侍從見洛塵終於迴來了,趕忙迎了上去。


    “洛公子,你怎麽才迴來,可汗等你好久了,您遲遲未歸,我都快急壞了。”


    “辦了點事,讓您久等了。”洛塵賠禮道。


    “快進去吧。”侍從給洛塵引路。


    洛塵入內,這殿中四下無人,隻有高位之上的可汗,連四周的侍從,都退下了。


    “可汗這麽大地陣仗,是有話要對在下說嘛?”洛塵微微行禮。


    “一切已經準備好了,不知道,洛公子覺得,何時動身最為合適?”可汗對洛塵,很是客氣。


    “急什麽,現在該急的是他們。”洛塵自顧自的坐下。


    “本座心裏總是有些慌張,要是出現一點紕漏,那就……”


    “可汗莫慌,一切都有在下呢。”洛塵寬慰道。


    “駐紮的隊伍,要撤迴來嗎?”可汗問道。


    “不,就在那,安營紮寨,什麽也不要做。”洛塵一臉的胸有成竹,這件事,他已經計劃了很久了。


    很快,他們就能發揮他們的作用。


    南突厥傳來消息,這幾日,使團即將到達,要敬王做好準備。


    和洛塵的見麵,更加重了傅清廉心中的擔心,邊境大軍遲遲不退,使團若是出了一點岔子,那他們就有理由,隨時發起進攻。


    真不知道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花沉月,使團這幾日就要到達,你別惹出什麽亂子了,要步步小心,知道麽。”傅清廉說話冷,但卻是滿滿的關心。


    “知道啦,我不會惹出什麽亂子的。”花沉月讓傅清廉放心。


    “乖乖呆著,哪都都不要去。”傅清廉又多叮囑了一句。


    這不由得讓花沉月上心了,他很少這樣,這麽認真的叮囑她事情,就像是,怕會失去一樣東西一樣。


    洛塵在馬車外,看著這清澈的天空,若有所思。


    “公子,我們可以出發了。”婢女迴稟道。


    洛塵點了點頭,示意出發,他拉動了韁繩。


    花沉月,我們很快就要再見麵了。


    邊關大開,傅清廉站在城牆上,目視著使團入城。隊伍裏的一名白衣男子,吸引了花沉月的視線。


    “是他?”花沉月不自覺的說了出來。


    “誰?”傅清廉聽到了她的話。


    “沒,沒誰。”花沉月趕快掩飾了過去。


    “那走吧,使團已經入城,我們該去盡盡地主之誼了。”傅清廉轉身離去。


    會客廳內,早已經布置完畢。使團入住的驛館,也早已經在周圍布滿了人手,確保一切事情都能順利進行。


    傅清廉一行人向會客廳走去,為首的使節見到了傅清廉,起身攜著眾人行禮。


    “敬王殿下。”


    傅清廉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大家就坐。花沉月抬頭,一眼就看見了在使節身後的洛塵,一陣驚訝。


    真的是他!那夜救了她的男子,世界真小!洛塵也認出了她,迴以一個禮貌的微笑。


    宴席開始,花沉月在一旁站著,看著傅清廉逢場迎合,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她在一旁適時地添上酒,就無其他了。


    洛塵一直在看著花沉月,不經意間,對上了花沉月的目光,花沉月卻慌忙躲開。


    怎麽?怕被傅清廉知道嗎?洛塵冷笑。


    傅清廉雖然在應付這些人,還是不忘身邊的人,他看得出來,花沉月並不適應這樣的場合,留在這,還吸引洛塵的注意。


    “花沉月,你先下去吧。”傅清廉吩咐道。


    花沉月並未直接退下:“你可以嗎?”


    傅清廉點了點頭。花沉月便退下了,傅清廉目送著她消失在視線內,才又端起酒杯。


    這一切,都沒逃過洛塵的視線,洛塵沒想到,一向狠辣的傅清廉,居然也有如此注意一個女子的時候,這個花沉月,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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