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沉月摸了摸自己的錢袋,裏麵就幾文錢,尷尬的趕緊放了迴去:“我就看看,哪裏買得起這麽貴重的東西。”


    “再說了,我們隻是下人,哪能帶這些東西啊。”


    “事談完了嗎?我們走吧。”花沉月拉著梅香走了。


    身後,一個人忽然出現,走進了首飾行。


    “真的想要的話,就買迴來嘛,這麽好的東西,不容易找啊。”梅香繼續勸說。


    “沒事,總能遇到更好的。”花沉月對梅香說道,這話,也是在安慰自己。


    四周的行人,手上都拿著一個漂亮的荷花燈,花沉月看到了好多,這街上也都擺了好多花燈。


    “今天是什麽日子嗎?我看他們都拿著花燈。”花沉月問道。


    梅香看了一下,說道:“今天是六月十五,到了這天,大家都會去洛江放荷花燈祈求洛江神女的保佑。”


    “所以,這些都是要去祈福的啊?”花沉月問道。


    她一直待在王府裏,對這裏所知甚少,沒想到,剛好出來,還能遇上這個。


    等等,六月十五,這不是她的生辰嗎?她怎麽把自己的生辰都給忘了。


    “隻有放河燈這個活動嗎沒有其他的?”花沉月忽然來了興致。


    “要不,咱們晚點迴去吧,一起去放河燈。”花沉月提議道。


    梅香立刻就答應了,遠處,一直有個人在跟著她們。


    梅香往後看了一眼,卻什麽有沒有看到,她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可是,這個人又似乎緊緊地跟著他們,卻又沒存著傷害她們的心思。


    難道?這是暗中保護花沉月的?


    花沉月拿著身上僅剩的錢,買了兩個河燈,分給了梅香一盞,準備去到江邊許願。


    “王爺,花沉月現在正往江邊去了,應該是要準備去放河燈。”


    “梅香和她在一起。”陳釋稟告著。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傅清廉冷冷的說著。


    “準備好了,隻等著祈福活動結束,就可以開始了。”


    “好。別出意外。


    江邊早就是人滿為患了,花沉月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又能放河燈,又不會被打擾。”


    “梅香,快過來。”花沉月拉著梅香的手就過來。


    祈福活動已經開始,江裏滿滿都是人們放的荷花燈。


    據說,這燈飄得越遠,願望就越容易實現。


    花沉月將河燈放入水中,輕輕地推了下它,讓它隨著水流走遠,而後,閉上了雙眼,許願。


    許願爹爹和阿清都能健健康康的無病無災,許願阿清能早點看到她的真心。


    “為什麽不把心願寫在河燈上?這樣子,洛江女神更能看到呀。”


    花沉月笑了笑,沒有迴答。她不敢,她隻敢偷偷地許願,她不敢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心思。


    “你呢?許了什麽願望?早日找到一個好郎君?”花沉月調侃了起來。


    “我隻願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好。”梅香認真的說著。


    她這一生,孤苦伶仃,所在意的,唯那一人而已。


    “時候不早了,咱們趕緊迴府吧。”


    花沉月和梅香往王府的方向走去,花沉月心裏有些悲傷,往年的生辰,都有人陪著她過,隻不過今年,怕是隻有她自己了。


    她也不想對旁人提起,身為一個下人,那還有資格過什麽生辰呢,不過是徒增傷悲罷了。


    在快到王府的時候,戍樓忽然有煙花升空,接著,旁邊的樓也相繼煙花升空,在夜幕中綻放。


    這是第一次,在這一天,有如此盛大的煙火盛典。人們喜悅萬分,據說,這是敬王體恤下民而賜下的,意在與民同樂。


    “真好看。”梅香忍不住感歎。


    滿天的煙火,璀璨綻放,花沉月終於見到了。


    “有什麽是你特別想做的事嗎?”傅清廉問她。


    “看一場煙火,和你一起。我沒見過滿城煙火一起盛開的樣子,一定很美,想和阿清一起看。”


    煙火看到了,隻是是花沉月一個人看的,身旁是梅香,並不是傅清廉。迴想往事,花沉月隻覺得徒增傷悲。


    如今,一個是高高在山的王爺,一個隻是卑微的侍女,他們二人,已經是雲泥之別。


    屋簷之上一個暗處,傅清廉看著這滿城煙火,又看向花沉月,輕輕地開口:“生辰快樂。”


    隨即,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花沉月呆呆的看著。待煙火結束,花沉月早已經淚流滿麵。


    “怎麽哭了?”


    “沒什麽,想起了一些往事。”花沉月低下了頭。


    “快走吧,再不迴去,我們就要被責罰了。”花沉月加快了腳步。


    ……


    “王爺,一切都已安排妥當。”


    “下去吧。”傅清廉手中,攥著一枚玉佩,若有所思。


    花沉月迴到房中,剛坐下,就發現桌上,似乎多了個東西,花沉月忙點上了燈。


    桌上放置著一個錦盒,樣式複雜,一看就價值不菲。


    誰會把東西放這?是給我的?花沉月遲疑的打開了這個錦盒,裏麵放著一支白玉簪子。


    就是白天,花沉月在首飾行看上卻沒能買下的簪子,此刻,它就在花沉月的手裏。


    白玉無瑕,宛若珍寶,上頭的海棠花更是栩栩如生,盒子裏,還附著一張紙條:“歲月靜好。”


    隻一眼,花沉月就確定了,這個東西是從何而來,她認得他的筆跡。


    他送了她最珍愛的海棠花,以他的方式陪她過了一個生辰。


    “阿清,謝謝你。”花沉月默默地說了一句。隻有她自己聽到的話。


    在這,她一直不覺得自己是孤身一人,身邊還有他,隻是他一直推開她,可是,心裏還是關心她的啊。


    夜色正濃,傅清廉拿出了一張畫,是那天,畫的她研磨的樣子,那麽的聚精會神,全然沒有發現,傅清廉在看她。


    傅清廉笑著將畫收了起來,放到了一個隻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


    陳釋從外麵走了進來。


    “有什麽消息?”


    “我們調查了首飾店的老板,他與宮內有所往來,更深的,給屬下一些時間。”


    “盡快。”傅清廉背手而立,望著窗外的天空。


    今天他的心情似乎很好,連眼神都帶著笑意。


    “王妃派人傳了話來,王爺是否要去看看?”


    “不見,找個借口迴了。”傅清廉拒絕。


    逢場作戲的事情,他最不擅長了,何況,他現在並不是很想見到孟紅衣。


    “皇上下了旨,命本王下江南巡查官員,你也安排一下吧。”


    “隨侍的人,可要有什麽改動?”陳釋問著,其實,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王妃留在府中,處理府上的一切事物,把花沉月帶上。”


    果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王爺不讓本妃隨行,反而讓花沉月那個賤人隨行?”孟紅衣眼底充滿了震驚。


    往常,這種事情都是孟紅衣跟在傅清廉身邊的,怎麽花沉月一入府,什麽事都變了。孟紅衣對花沉月的恨意更深。


    “命令已經下了,明日就出發,此刻,已經是無法挽迴了。”翠華說道。


    孟紅衣一把跌倒在座椅上,明天就走,連給她一個機會都是不肯了。


    彼時,花沉月還毫不知情,正在書房裏,幫傅清廉整理書籍。


    陳釋從外走了進去,稟告道:“王爺,一切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啟程。”


    “啟程?你要去哪?”花沉月一把跳了下來。


    傅清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眼神裏滿是警告的意味。


    花沉月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連忙低下頭認錯:“奴婢知錯。”


    陳釋在一旁也是愣住了,這花沉月如此無法無天,這王爺居然還沒有怪罪與她,這花沉月真的是不一般。


    “下江南,你迴去收拾一下,我們就啟程。”


    “我也去?”花沉月愣了,居然還要帶上她。


    “有什麽問題嗎?”傅清廉詢問道。


    “沒……沒什麽問題,奴婢馬上迴去收拾。”花沉月退了下去


    “王爺,為何要帶上花沉月,她能幹什麽?”陳釋不解。


    “帶上個神醫,關鍵時候,也還是有用的。”傅清廉解釋道。


    “可是,王爺往常都是帶上王妃一起,這次,卻把王妃留在府裏,恐怕,會惹人非議啊。”陳釋說道。


    “隨他們去吧。”傅清廉悠閑的向外走去。


    花沉月哪裏有什麽東西需要收拾,就迴去帶幾件換洗衣裳就是了,臨要出去,花沉月又折返了迴去,從櫃子裏拿出了那個錦盒,把它帶在了身上。


    這是傅清廉送的,意義不同,自然是要帶在身邊的。


    不多時,花沉月就向門口走去,孟紅衣正在門口和傅清廉告別。


    花沉月上前行了個禮,就默默退到了傅清廉的身後,這孟紅衣,惹不起還是躲得起的。


    孟紅衣對縮在傅清廉身後的花沉月囑咐道:“把王爺照顧好了,否則,本妃一定饒不了你。”語氣裏滿滿的警告意味。


    “王妃放心,奴婢一定事無巨細。”花沉月迴答道。


    傅清廉帶著花沉月上了車,車隊徐徐駛去,孟紅衣看著車隊遠去,剛剛的儀態大方也頓時消失不見。


    隻見到滿臉的恨意與嫉妒。


    翠華扶著孟紅衣,迴到府內。


    “王妃為何不向王爺求個恩典,想必,王爺也是會答應的。”


    孟紅衣放下手裏的茶盞:“沒用的,沒人改變得了他的心思,他這次,就是打定了主意不讓我跟著。”


    “真是便宜了花沉月。”翠華憤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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