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傅清廉已經是焦頭爛額了,這兩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怎麽找都找不到。


    正在書房裏焦急的走來走去時,忽然有一支飛鏢襲來,傅清廉閃身躲過。這支飛鏢直直的插在了書案上,上麵還付著一張紙條。


    傅清廉打開一看,臉上的焦急神色忽然就舒緩了一些。


    ……


    “你猜,傅清廉會不會來?”蒙麵人問道。


    花沉月低著頭,有氣無力,她已經一天一夜滴水未進了,此刻,意識都要模糊了起來。


    “他不會來的,我不值得,他巴不得我趕緊死呢。”花沉月笑笑。


    “我看不見得,他一定會來,你就是他的心尖尖,他哪舍得讓你出事啊。”蒙麵人自顧自的說著,並不在意花沉月是否有在聽他說話。


    “王爺,您不能去,他這明擺著就是一個陷阱啊。”陳釋勸說著。


    “如果我不去,她會死的。”傅清廉手裏一直緊緊拿著一枚玉佩。


    “不過是一個漏網之魚,何必您親自出馬,屬下願代勞。”陳釋繼續勸說。


    傅清廉轉過身來,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陳釋,“本王都明白,但是這一趟,本王一定要親自去。”


    “王爺——”


    “不必多說,下去準備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蒙麵人抬頭望天,已經天黑了,早已經過了他們約定的時間,他有些可惜的哀歎了幾聲。


    “看來,我高估了你在傅清廉心裏的地位了。”說著,蒙麵人就舉起刀,麵向花沉月。


    “動手吧。”花沉月很冷靜。比她之前還要冷靜。隻是,她還是想,再見傅清廉一麵,哪怕是,看一眼也好。


    “住手!”


    一道聲音響起,與此同時,砍向花沉月的刀被打落。


    “傅清廉,我以為你不要這個女人的命了呢。”蒙麵人笑笑。


    “她的命是我的,別人誰也別想拿走。”傅清廉霸氣的說道。


    他走到花沉月的身邊,解開了她身上的繩索,擔憂的問道:“沒事吧。”


    “沒事。”花沉月虛弱無力。


    見花沉月身上沒有什麽明顯的傷,傅清廉的心也放下了一半,他起身,麵向這個蒙麵人。


    “溫子珂,上次讓你僥幸逃脫,沒想到你居然還敢出現。”


    “溫子珂!”聽到這,花沉月清醒了過來,難怪他會認識她,他們見過。


    當時花沉月認溫成勳為義父的時候,剛好他迴來了,就在府裏,隻是也沒過多久就走了,因而花沉月不在意。


    說起來,他也是溫成勳的義子,隻不過一直不為人知,且不在大眾麵前。當時溫成勳被殺他剛好在外麵,躲過一劫。


    沒想到,居然會以這種方式再見。


    “你覺得你會是我的對手嗎?不要不自量力了。”傅清廉一臉高傲。


    “我當然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了,我還知道,你一直在派人監視我,不就是想試探花沉月的嗎?”


    “試探我?”花沉月的心中閃過一絲酸楚。


    “你還是不信我嗎?”花沉月的語氣充滿了悲傷。


    傅清廉不知該如何迴答。他留著溫子珂,確實是為了試探花沉月,但是當花沉月真的失去消息的時候,傅清廉卻差點失控。


    他甚至後悔不應該這麽一意孤行,應該在想一個方法解決這件事的。


    “怎麽樣,花沉月,知道了真相,心裏開心吧,說起來,這個男人還是挺愛你的呀。”溫子珂酸溜溜的說道。


    “你閉嘴。”花沉月製止了他。


    “好,不說了。沒關係,到了下麵,你們有的是時間可以好好說。”溫子珂拿起了手裏的刀。


    “早就聽聞敬王殿下功夫卓絕,今天就讓我來領教一下吧。”說著,便衝了上去。


    傅清廉也不甘示弱,迎了上去。二人刀劍相對,暗自較勁。


    花沉月在一旁看得著急,卻是幫不上一點忙。她一點也不擔心傅清廉會輸,可是他擔心的事溫子珂會耍什麽陰謀詭計啊。


    如今,這裏就剩他們三人,這裏又荒蕪一片,怕是死在這裏了都沒有人知道。


    哐當一聲,溫子珂的武器就被打落在地。他正欲去拿,一把劍就這麽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輸了。”傅清廉淡淡開口道。


    溫子珂笑了,“果然名不虛傳。”


    “可是,你以為,你們還能走得出去嗎?”溫子珂說話間,彈開了傅清廉的劍。


    “什麽意思?”花沉月忽然著急了起來。


    “我在這四周,都布滿了炸藥。地下,也都堆滿了火油。隻要你們踏出門口一步,就會有人,點燃這裏,怎麽樣,這算不算是一個大驚喜。”


    花沉月擔憂的看向傅清廉,傅清廉也同樣在看著她。


    “難怪你要本王單獨赴約,原來是早有準備。”傅清廉微微開口。


    溫子珂背對著他們,落寞的說:“我知道我義父是罪有應得,可是,身為人子,我不能容忍我的殺父仇人好好活著。”


    想不到這溫子珂還是個明事理的,溫成勳也沒把他教壞嘛。花沉月心裏起了想要勸說他的念頭,這或許,會是他們逃出生天的一個機會。


    “溫子珂,既然你也不齒義父的所作所為,那你如今的所作所為,與他當日,又有何分別呢?


    “花沉月,休想勸說我。”溫子珂直接戳破了花沉月的小心思。


    “我在混入敬王府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所有的後果,所以,你所說的,對我都沒有任何誘惑力,今天,你們走不出這座大門。”溫子珂絲毫不為所動。


    “若是本王死了,和你相關的所有人都會被問責,千刀萬剮,淩遲處死,甚至是株連九族。溫子珂,你承擔得起嗎?”傅清廉幽幽開口道。


    “是啊是啊,這連坐之罪可是了不得呢。”花沉月接著傅清廉的話茬說道。


    “本王可以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今天放了我們,剩下的事情,本王一概不追究了。”傅清廉給出了讓步,他還是希望溫子珂能改過自新的。


    時間過了許久,溫子珂一言不發,花沉月拽了拽傅清廉的衣角,想問他怎麽辦。


    被傅清廉一個眼刀嚇的縮了迴去。


    “你們走吧。”許久,溫子珂輕輕說道。


    他還是下不了這個決心,即使是劉太後和他說了這麽多事情,可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他還是更願意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他願意賭一次。


    聞言,傅清廉拉起了花沉月的手,準備向外走去,花沉月拽住了他。


    “他不是說我們一出去就會引爆炸藥嗎?我們就這麽出去了啊。”花沉月明顯有點慫。


    “趁我還沒改變主意,趕快滾。”溫子珂有點不耐煩。


    花沉月乖乖的閉嘴了,跟著傅清廉往外走去。


    “傅清廉。”溫子珂忽然叫住了傅清廉。


    傅清廉停下,望著溫子珂的背影。


    “小心劉太後。”溫子珂說罷,招招手讓他們趕快走。


    傅清廉帶著花沉月剛走出這座荒廢的宅子不久,忽然背後傳來了爆炸聲。


    花沉月猛地一迴頭,眼底充滿了震驚。


    “不是說,不會炸嗎?”


    傅清廉望著那宅子,“這是對他最好的方式了,否則,劉太後也是不會放過他的。”


    “走吧。”


    “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他不會殺我,你才這麽鎮定。”花沉月問道。


    “不,我是後麵才慢慢明白的,想殺我們,以他的本事,我們都活不了。”傅清廉解釋道。


    “你和劉太後不對付嗎?我感覺到她好像對你敵意很深。”花沉月終於還是問了這個問題。她本想爛在肚子裏,沒想到今天這事,又牽扯上了劉太後,她不得不問了。


    “離她遠點。”傅清廉冷冷的警告。


    看在傅北星的麵子上,傅清廉並未要了她的命,隻是廢了她的雙腿。


    沒想到,卻是養虎為患了,看來,有些人,終究是狼子野心。傅清廉一邊走,一邊想著劉太後的事。


    花沉月這時忽然叫住了傅清廉,她鼓起了勇氣,說出了一句話。


    “阿清,我要走了。”


    傅清廉不止一次的想過,送走花沉月,讓她遠離這裏的是非。


    可是他又舍不得,就在這麽一次次的糾結當中,錯過了一次次機會,沒想到,這句話,居然會從花沉月的口中說出來。


    “為什麽?”傅清廉的眼中充滿了複雜。


    “我覺得,我總是在給你惹麻煩,如果我離開了,可能對你我都好,我不想再給你惹麻煩了。”花沉月語氣悲傷。


    傅清廉忽然就很想伸手抱抱她,他見不得她傷心。


    “怎麽,當初一心想進來,現在,就想走了。你當我敬王府是什麽地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嗎?”傅清廉的語氣有些生氣。


    “更何況,你已經嫁給老封了。”傅清廉煞有其事的補充了一句。


    這些,其實花沉月都明白,可是,傅清廉不是也希望他走的嗎?


    “你不是也想我走,不要拖累你的嗎?更何況我想我爹了。”花沉月說著,不自覺的拽著衣角。


    “我知道,讓我安安靜靜的離開,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花沉月沒有再繼續往下說。


    見此,傅清廉也不想說什麽了,隻得推諉,“我考慮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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