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飛揚沒有多想隨口應下:“行吧,你自己小心點。”


    王釗目光停留在那串鑰匙上,遲疑了會:


    “阿海還是不理我,算了,我也不要他了。”


    程飛揚懵了:“什麽意思?你不要阿海了?”


    王釗笑了笑,眼裏都是苦澀,臉上還要假裝堅強在笑:


    “不要了。”


    “不是,阿海又罵你了?”程飛揚隱約哪裏不對勁:“怎麽突然就放棄了?”


    “突然想開了嘛,像你說的,昨晚那個才是真實的我。這段時間太廢了,不想這樣下去。”


    這個理由也是能說得通,但是,前陣子還死氣沉沉,要死不活的纏住人家,突然間就想開了,有些不可思議。


    程飛揚擔心阿海,是不是做了什麽過分的事又刺激到人,拿起手機要找他算賬:


    “不要也可以,斷掉前出口氣,怎麽總是你受他氣呢,我來打,你狠狠的罵。”


    王釗奪過手機掛掉:“不了,成年人了體麵點吧,沒多大事,我自己想不開而已。


    我走了,很忙呢。”


    程飛揚:“你,真沒事?”


    “嗯。”


    好像是真的變了,變得成熟穩重了。


    王釗從門口打車走了,上車後靠著座椅昏昏欲睡。


    整個晚上都在跑,他累得很。


    但身體放鬆了,大腦就會很清醒。一閉上眼睛,全是自己被人用刀砍,沒一會又是星光閃閃的廣場,一對男女捧住奶茶相談甚歡。


    快要睡著前,畫麵是阿海氣急敗壞的臉,奶茶撒了一地,自己站在對麵難堪的不知所措。


    畫麵轉而迴到,自己被蒙麵人在家裏襲擊,高度緊張下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阿海,通話一遍又一遍的被掛斷。


    死裏逃生中居然在市民廣場碰見阿海相親,難怪沒有接他電話。


    昨晚痛骨銘心像烙印刻在胸口,根本不能迴想。


    連帶阿海,沐陽海三個字,像一把刀子,想一次刺一次……


    “先生到了。”


    司機以為他睡著了提醒下車,迴過頭看了眼,王釗睜開紅潤的眼睛,司機愣住。


    這個男人長得真漂亮。


    但是,他哭了嗎?


    臥槽,一個男人哭起來怎麽,怎麽這麽好看!


    特別他的狐狸眼,淚眼婆娑裏是那麽的傷心欲絕!


    司機被勾了魂,眼勾勾的看著人家不放。


    王釗不想跟他計較,下車迴到家。


    家裏一片淩亂。


    自從王焱宣言和自己斷絕關係後,阿姨迴到老宅,家裏什麽事都是自己在搞。


    昨晚被人在家襲擊後,沒來得及收拾。


    王釗去打開窗戶讓家裏透氣,自個兒坐在沙發思考未來的路。


    他沒有家人了,外麵沒有朋友。唯一的寄托,阿海也不要他,偌大的世界隻有一個人孤零零的生活。


    好像活著更有意思了呢。


    王釗覺得自己真的瘋了,以往要是這樣,要死不活的恨不得早點死。


    今天居然覺得他了無牽掛,可以肆無忌憚的活著,盡情的發瘋。


    “哈哈、哈哈、”


    “哈哈,我他媽的,以後誰也不愛!我他媽的,誰也不要!”


    刑警隊、


    車臣楓頭疼看著一臉不服氣的助理,阿海跟他多年,工作很認真負責,他沒有什麽不滿意的。


    如果不是他這次做得太過分,車臣楓不打算管他的事。


    “你和王釗的事真的說清楚了嗎,別到時鬧得太難看。你相親這個女孩,是安門本地人,她父母托人私下問你人品怎麽樣。


    人家女孩子說喜歡你,有心和你一起。但是如果王釗知道了出來鬧,女孩那邊你怎麽解釋?”


    阿海是鐵了心不管王釗死活:


    “他敢鬧,就鬧吧 。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我不喜歡男人。”


    “你可以不喜歡他,但你要處理好再,王焱要是知道了,很麻煩。”


    車臣楓忌諱的是王焱,雖說宣言斷絕父子關係,可私下調動關係把王釗放進他這裏,強迫他培訓王釗。


    這點可以看出,王焱對王釗還是很在乎。


    阿海沉思片刻,破罐子破摔了:


    “王焱能怎麽辦,逼我們在一起?要是真的那樣,我寧願不幹了,也不屈服。”


    “……”,車臣楓真頭疼,比自己當年還要頭疼!


    “車神,你不用管我,出什麽事,我自己負責。”


    車臣好笑的問:“我是擔心你連累我?”


    阿海搖搖頭:“不是,替我操心。”


    “算你有良心,出去吧。”


    車臣楓忽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王釗今天請假了,他昨晚查車被人放氣,查到了嗎。”


    阿海揉下鼻子,心虛的迴:“不知道。”


    “你去問問吧,平時隊裏都是你在打理,作為同事的關心,還是需要。”


    阿海唉聲歎氣的:“知道了。”


    車臣楓揮揮手,讓他趕緊走。阿海出去後,該處理自己的事了。


    程飛揚在指揮周小姐撈大金鐲,車臣楓發視頻過來,接通第一句話就是問:


    “在做什麽。”


    可能這個剛冷的男人,都不知道自己這樣問是在查崗。


    程飛揚得瑟的憋住笑,把攝像頭翻轉:


    “看,警花在撈老人家掉下水道的金鐲。”


    周小姐戴著五層口罩,手拿晾衣杆蹲在邊上,幽怨看過來:


    “喂!”


    “趕緊撈,要下雨了。”


    烏雲壓頂,隨時要下大雨,現下下水道水隻有一點,大金鐲重衝不走,要是下雨的話,幾萬塊錢的東西就沒有了。


    老人家原本不擔心,畢竟警察叔叔在嘛。


    這下她可急跺腳了:“你別打電話了,趕緊一起啊!”


    程飛揚正懟著屏幕嘻嘻哈哈的,老人家越看越不爽。


    “等下聯係哈,我先忙。”程飛揚悄悄翻個白眼:“她好煩,三天兩頭就是丟東西。”


    車臣楓幸災樂禍笑了笑:“活該。”


    “對對對,我活該。”


    肯定不是指工作上的活該,當然是另有所指啦。


    程飛揚看眼怨氣衝天的周小姐,默默掛掉電話。


    “拿來。”


    周小姐把晾衣杆遞過去:“和誰聊天呢。”


    “我寶貝。”


    “??”


    如果剛剛沒聽錯的話那是男人的聲音!


    “說話沒點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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