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仝千寒坐在工作崗位上專注地看著電腦的“美團”板塊。


    中午時分,她從前台迴到辦公室,剛進門就看見老板從眼睛裏閃出一道寒光。左寧夏看到她進來,立刻說:“上次那人又來了,老位置,快去!”


    能讓老板如此重視的,隻有上次十號桌那男人。仝千寒想著,連連點頭,立即離開辦公室。


    花雨澤再次推開“漫朱紗華”的大門。剛進門,仝千寒就迎了上來。他選了上次那位置坐下來。


    仝千寒又禮貌地遞上餐牌,問客人要吃什麽。


    花雨澤仔細打量著麵前的女孩,仝千寒看上去二十五六歲,一條枚紅色的裙子套在她高挑的身上,兩條長長的辮子乖巧地垂放在胸前,瓜子臉白裏透紅,高高的鼻梁上卡著一副金絲眼鏡,柳葉眉下麵是一雙清澈明亮的瞳孔,最要命的是她那嫣紅的嘴唇,看著直讓人想親上一口。


    “小子,你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麽?”花雨澤眨了一下眼睛,顯得有些不自然。


    仝千寒的身材和五官都透出一份古典美!不但這樣,她身上還散發著一股奇特的香味兒,這是一股淡淡的具有魔力的味道。


    花雨澤情不自禁地閉上雙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香氣穿過鼻腔進入肺部,透過每一根神經。他如癡如醉地想著:“好熟悉的味道!這是什麽花香?”


    仝千寒剛才被客人**裸的盯著看,現在又看見他這副模樣,覺得有些尷尬,混身不在地想:“沒想到此人儀表堂堂的,竟然……”


    花雨澤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他這次沒有接過餐牌,隻態度認真地說:“千寒,我們談談!”


    “他怎麽知道我的名字?”仝千寒一直對客人的“特殊要求”不以為意,但出於職業道德,還是得用敬業的態度來對待這位隻有一麵之緣的先生。哦,不對,算上這次,應該是兩麵之緣才對。


    她把餐牌抱在懷中,態度端正地向客人進行引導:“先生,請問您是想吃西餐還是喝飲料?我們這裏有招牌菜……”


    還沒等她介紹完,花雨澤就站起來,激動地捉住她的手,誠懇地說:“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仝千寒立即想爭脫開他的手,麵沉似水,說:“先生,請您自重!”但對方用力過猛,壓根就沒法從他那隻大手脫離開來。


    花雨澤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慢慢地鬆開手,但目光一直未曾移開過她的臉蛋。


    仝千寒站著一動不動,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不敢再接觸客人那雙會說話的眸子,於是心慌意亂地把目光落在窗戶上,想:“今天是怎麽啦?這人到底是誰?”


    過了一會兒,她集中精神,禮貌地向客人提出建議:“先生,如果您還沒想好,要不,嚐嚐我們店的咖啡。它是用進口的藍山咖啡豆手磨而成的,味道香濃口感絲滑。”


    仝千寒看到客人沉默不語,心思完全不在吃東西上麵,隻好重新遞上餐牌,柔聲說:“如果先生不喜歡喝咖啡,那----請您慢慢挑吧。”


    花雨澤接過餐牌,看著她的芊芊玉手,一種奇怪的想法湧上心頭。他馬上迴過神來,想:“難道我真的中邪了?怎麽連看到她的手都……都有種想保護她的感覺?”


    他眨了眨眼睛,無奈地說:“好吧,我要一杯咖啡。”


    “好的。”仝千寒捧著餐牌迅速轉身離開,一邊走一邊用手摸了一下額頭,想:“終於搞定了,這爺真難侍候啊!”


    花雨澤坐在位置上一直想著剛才那莫明其妙的感覺,那是怦然心動的感覺吧?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神了!不但眼睛離不開對方,而且小心髒還呯呯呯的跳個不停。


    幾分鍾後,仝千寒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迴來。她小心翼翼地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後向客人微笑著說:“先生,請慢用!”


    花雨澤完全被她給吸引住了,是她具有古典的氣質?還是她身上獨特的香氣?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麽一迴事。


    他抬頭若有所思地看著麵前的人兒。仝千寒感到客人看自己的眼神跟剛才的不一樣,剛才的是端詳,現在是……現在多了一絲含情脈脈,我的天啊!


    麵對如此熾熱的眼神,她隻能夠故作鎮定,對客人說:“如果先生沒有其它吩咐,那我先去工作了。”說完,便想轉身離開。


    花雨澤急忙伸出手去緊緊地捉住她的手碗,用鏗鏘有力的語氣說:“站住!”


    仝千寒被這聲音給震住了,轉過身來凝視著客人。她覺得來者怎麽看都不像是壞人,而且能讓左寧夏“特別”招待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再怎麽著,也不能隨便跟客人私下聊天。”想到這裏,她冷若冰霜的表明態度:“先生,非常抱歉!同時也希望您能體諒一下我們飲食服務業的難處,現在是我的上班時間,不能做私事。”


    花雨澤見沒有商量的餘地,隻能再次放開手,心事重重地看著仝千寒離開。


    他一直坐在西餐裏不走。兩三個小時後,叫來服務生,問:“那個……你們的千寒姐什麽時候下班?”


    小餘對客人的提問感到很驚訝,顯得左右為難。


    花雨澤態度誠懇地說:“我找你們千寒姐有很重要的事情。你隻需要告訴我她的下班時間就可以了,並不用你去幫我做其它的事情。”


    “這……”小餘猶豫不決。


    花雨澤看著瘦弱的服務生,繼續遊說:“請放心,說出來絕對不會對你造成任何麻煩的!”


    小餘看他一臉正氣的樣子,不像是壞人,於是被說服了,迴答說:“好吧。千寒姐上行政班的,下午五點下班。”


    花雨澤立刻從眼裏閃出一道光芒,連聲道謝。


    小餘說出來之後,就立即就後悔了,忐忑不安地說:“這位先生,您可千萬不要讓千寒姐知道是我告訴你的,拜托拜托啦!”


    花雨澤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保證:“你放心吧,我一字不提。今天謝謝你了!”


    他整個下午都坐在西餐廳的陽台上,欣賞著珠江兩岸的美麗風景。明媚的陽光灑在江麵上,江水快樂地泛起一片片銀粼,岸上的曼朱沙華正開得紅豔,花色迷人,暗香浮動,讓人心情愉悅。


    下午五點,花雨澤四處張望,看見仝千寒換了一身時髦的打扮,經過二樓大廳,欲下樓梯。


    他立即站起來走到她跟前,說:“千寒小姐,現在是你的下班時間,請問我們可以談談嗎?”


    “你怎麽還沒走?”


    “中午,你說你的上班時間,不能做私事,不是在暗示我等你下班嗎?”


    “你……”


    仝千寒有意避開他的眼睛,不打算再理會他。花雨澤看見她這樣,便心急如焚,情急之下又拉住她的手,說:“千寒小姐,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你,就耽擱你幾分鍾時間。”


    仝千寒看著他的手,花雨澤立即放開,道歉:“so


    y呀!我……”


    “他到底要幹什麽?在這等了一下午,看來不像是追女孩這麽簡單啊!”想到這裏,仝千寒走到十號桌坐下來,態度冷淡地說:“先生,我待會兒還有事,請您長話短說。”


    她端詳著麵前的男子,腦海裏再次浮現出小菲當日被解雇的畫片,一陣愧疚感再次湧上心頭。他到底是誰?為什麽左寧夏會如此緊張?


    花雨澤聽到她願意留下來,欣喜若狂,立即從口袋裏拿出一枚古幣,不及待地對她說:“好。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花,名雨澤。我在這銅錢裏看見……”


    說到這,他停頓下來,咽囗水,繼續說:“我……看到……看到你在裏麵!”


    仝千寒對他這種追女孩子的招數一屑不顧,想:“看來是我猜錯了,他究竟還是……”她輕輕地抬了一下眉頭,然後默不作聲地仰望天空。


    花雨澤看她對自己不揪不睬的,於是把古幣送到她麵前,嚴肅的說出兩個字:


    “嫿禕----”


    仝千寒驚愕失色,這名字……好熟悉的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到底在哪裏聽過呢?不管她怎麽冥思苦想,也找不出答案。


    此時,花雨澤鄭重地將古幣遞上,一本正經地說:


    “來,看看吧!”


    此刻,古幣似乎具有一股極大的魔力,仝千寒感覺它在不停地唿喚著自己,於是,她的手在不知不覺中伸了過去。


    花雨澤一直拿著古幣,當仝千寒觸碰到它的刹那,一陣狂風突然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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