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陳三久仍舊留在了b市。


    原因有兩個,第一就是辦理酒店轉讓手續,吳大海兌現了他的承諾,讓她成了b市區域的酒店老板,並給了連鎖酒店的黑卡vip,包括旗下的子公司酒店,都可享用特殊服務。


    第二是她要看著蘇東成為新的b市市長。


    因為褚國洋當市長這些年,貪汙還有動用關係給一些黑心富商開後門,洗黑錢的事情被zf秘密查辦,他們已經找齊了證據準備抓人,卻在動身前發現人突然死了,作為二把手的蘇東還好好活著,自然就被盯上。


    不過她提前打招唿的原因,蘇東早就把那些小尾巴處理幹淨。


    zf就算想找他麻煩,也證據不足,b市又不能群龍無首,所以盯了他一段時間,發現他沒什麽可疑處後,也隻能讓蘇東晉升為市長。


    當然,褚國洋其餘一些沒有來得及察覺,同流合汙的殘黨,都被逮個正著,可謂是讓b市來了個大換血。


    而蘇東晉升那天,也沒請別人,就請陳三久吃了個飯,還有被她帶過去的楚建生。


    大家心照不宣這頓飯的意義。


    無非就是日後在b市讓大家互相有個關照。


    楚建生是真沒想到,陳三久說到做到,跟蘇東僅用了幾天的功夫就打好了關係,還讓這位新市長對她畢恭畢敬,心裏不免對其更為好奇與敬重。


    當即對陳三久敬了杯酒。


    後者婉拒,用果汁代替,說了一句:“大家都是朋友,你們又是我長輩,不用這樣拘謹。”


    蘇東險些咳嗽出聲。


    他還真沒見過這樣低調行事的“神棍”要不是見識過她那天大顯神威,麵無表情地殺了一個人,他還真就信了對方的邪了。


    不過見楚建生一臉詫異,明顯是不知道陳三久背地裏的本事,他也就配合表演,率先說道:“聽說楚先生最近生意上出了點麻煩。”直接轉移了話題。


    楚建生恨不得馬上點頭,可礙於麵子,隻能表現出一副為難又苦惱的樣子,說:“是,有個對家的房地產喊了個癌症晚期的男的,出了高價裝作是我工地上的人,跳樓自殺,結果對外宣傳我們是豆腐渣工程,現在所有工地都停止運行,我正愁這個事情沒辦法解決,如果要正常運行,必須經過檢測,可是之前......


    褚市長還在的時候,我把資料都備齊了給對方,對方一直不通過。”


    蘇東是個聰明人,怎麽會聽不出對方話裏的意思。


    跟對方敬了杯酒,隻說了一句:“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明天就讓人去工地檢查,如果確定用料方麵沒有問題,後天就批文件下來,讓你們繼續施工。”


    楚建生激動萬分,麵露喜色:“真的嗎!那太好了,來!我在敬您一杯!”


    蘇東手微不可見地抖一下。


    心道這杯酒應該敬陳三久才是。


    畢竟要是沒有她,自己如今也該和褚國洋那些手下人一樣,把牢底坐穿。


    而偏偏陳三久什麽話也沒說,根本不在意這些。


    這讓他不免對麵前的女孩敬意更多幾分。


    等飯局結束,蘇東提議要送陳三久,被她拒絕。


    她說:“我明天就要迴a市,後天就要上學了。”


    對方眼睛微微睜大,滿是詫異。


    畢竟他一直以為陳三久應該是個早早輟學了的專職“神棍”沒想到還是個學生。


    當然也是他一直沒去調查過對方的身份。


    楚建生倒覺得正常,因為陳三久年紀擺在這裏,哪裏像自己那個兒子,年紀輕輕,敗家子一個,完全就是個靠花錢買文憑的主。


    腦子裏一道靈光閃過,想起楚屈今天還說想要見陳三久。


    他忽然想到,如果讓兒子去陳三久那邊的學校上學,他會不會就收了玩心?


    就順嘴問了句對方在哪所學校上課。


    陳三久如實迴答沒有多想。


    等迴到a市以後,看到兩張熟悉麵孔出現在學校門口,她才知道楚建生竟然打的是這個主意。


    而這次迴家,倒是順利的多,一路暢通無阻。


    在b市剛接手的朝陽酒店也並沒有因為鬧鬼死人變得臭名昭著。


    反倒是吸引了更多喜歡想找刺激的年輕情侶入住,所以陳三久是坐在家中,錢從天上來。


    且一點也不擔心沒錢花,或者客人惹上髒東西之類的。


    因為她離開前,給酒店的每一處房間,都寫了禁惡咒,就跟開了光的鍾馗駐守是一個效果,不可能再有什麽惡靈出現,除非是想找死。


    不過這些事她沒跟王冰說。


    原因很簡單,怕她接受不了,畢竟一個沒見過什麽世麵的婦人,要是知道了自己女兒一下子變成了千萬富翁,肯定會覺得是在做夢,她得找個機會,才能點破。


    至於陳愛梅和蘇念念的事情。


    陳三久還以為說了這個事情後,蘇念念會立馬想要見自己的母親,結果他在知道母親還好好的活著後,就沒有在說什麽,連見麵的要求都沒提,隻是一副安下心的樣子。


    讓她不禁又問了句:“確定不去b市看看?其實我再跑一趟b市也無所謂,我還答應你媽,說讓你們見麵。”


    “怎麽見,讓她知道我死了都不甘心投胎,成了惡鬼?”蘇念念飄在半空中苦笑。


    “我知道她沒死就足夠了,我最怕的是我媽沒人照顧,還好有舅舅在。”


    陳三久在b市發生的事,沒有全部跟蘇念念說。


    自然也不知道她暗地裏幫了自己多少。


    然後見她從沙發上起來,蘇念念問:“你要去哪?”


    “你不是說我媽盤了個小店嗎,我去看一眼,你要跟著?”


    “在家沒事,我幹嘛不去。”


    二話不說,他自來熟地要入了陳三久的耳墜。


    卻下一秒被吸進了她胸口的幡龍令裏,一股溫暖又炙熱的氣息包裹著他,他又問:“這什麽情況?”


    陳三久淡道:“別問那麽多,在裏麵好好待著,以後你就知道了......對了,你要跟你媽見麵的條件,我給你保留,什麽時候想見了,跟我說一聲。”


    蘇念念沒說話,像是默認。


    小區離王冰的那家店距離也就兩百米,開的是小餐館,還在裝修,裝潢非常的接地氣,能坐下二十來號人。


    旁邊也都是清一色的小吃飯館,王冰的店並不起眼。


    不過長相卻是醒目,好歹也用了陳三久給她買的昂貴護膚品保養了一段時間,皮膚也有了年輕化的趨勢,看起來都不像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惹得周遭一些個年紀差不多的老板總有意無意盯著她看。


    王冰不自知,隻是注意到女兒來了,掃地掃到一半就跑了過去一把將人抱住。


    “安安,我看看,這出去玩幾天怎麽臉瘦成這樣!是不是在外地沒吃好飯啊!”


    這大概是所有母親都會有的關心。


    陳三久臉確實小了不少,體重今天稱過是103斤,配合她這個一米七幾的身高,已經很苗條了。


    不過她自己沒什麽感覺,就覺得身上沒那有什麽累贅感了,餓也說不上。


    她搖搖頭道:“我這幾天過得很好,媽,你怎麽不顧個小工幫忙,一個人在那打掃衛生?”


    她給的錢,應該夠顧四五個工人才對。


    王冰嗔怪地看了陳三久一眼,“錢哪有這樣花的,媽又不是一個人忙不過來,而且睡了那麽長時間,就該經常活動活動。”


    話音剛落,她突然捂著腿哎喲了起來。


    陳三久彎下腰忙問:“怎麽了?”


    “腿...腿抽筋了。”


    把人給扶到了椅子上坐下,陳三久歎了口氣說:“是累的吧,我就說了,讓您雇兩個人,不然迴頭忙起來,難不成從頭到尾就您一個燒菜洗碗、端菜收錢,我上學可沒辦法給您幫忙。”


    額頭被王冰點了一下。


    “就你道理多,你說的難道媽不知道?這不是自己都會,想著慢慢來嗎,而且怎麽可能生意一下子這麽好,這周圍那麽多飯店呢。”


    陳三久聳肩,誇著彩虹屁:“這哪能比啊,您手藝可是我吃過最好吃的,五星級酒店那都跟您沒法比。”


    論嘴毒,陳三久是個不帶髒字能把人罵哭,但論嘴甜,怕王冰是頭一個享受這樣待遇的。


    雖然她本人不自知。


    然後怕王冰腿疼的厲害。


    陳三久去了附近的藥店買一些專門治療腰酸背痛的貼膏準備放王冰店裏備用。


    可沒想到,也就十來分鍾的時間,她這一去一迴,王冰就出事了。


    店被人砸了,王冰跌坐在門口,喘著粗氣,額頭還流著血,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被人圍在中間。


    她臉色立馬變得難看,急忙跑了過去,強忍住怒火問道:“誰幹的?”


    心裏已經將罪魁禍首問候了祖宗十八代。


    “沒事,就一點小傷。”


    王冰衝陳三久搖了搖頭,生怕她找人麻煩。


    她說:“這是小傷嗎?店都被砸了!你還在這裏替別人說話,就因為這樣,有些不知好歹的混蛋才敢這麽囂張。”


    陳三久深吸了一口氣,麵無表情地說:“沒事,你不說沒關係,我問別人,這旁邊都是人,總有人能告訴我發生了些什麽吧,我去問清楚,問完了就報警。”


    人群裏一道聲音響起:“你報警也沒用,那群人是黑社會,小姑娘,聽你媽媽的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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