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睡了一覺。


    等陳三久醒了,天已經黑了。


    手機上麵顯示著王冰發來的短信和何靜的兩個未接電話。


    前者是問她玩的怎麽樣,錢夠不夠花。


    後者也留了言,說楚屈和孫斌已經沒什麽事,出院迴家了,她接到了家裏人的電話提前迴a市了。


    給兩人都迴了消息。


    陳三久去洗了澡,直奔醫院找陳愛梅。


    她可沒睡一覺就忘了還有事情要做。


    腦袋精神受創,就直接用神識把她填補好,大部分精神病患者,不能恢複正常,無非就是他們活在了自己的世界。


    隻要把人從那個虛擬世界給拉迴來,人就能清醒。


    這意味著,陳三久需要進入陳愛梅的大腦。


    可陳三久握著陳愛梅的手,半天神識跟對方銜接不上。


    她望著麵前幾乎沒什麽血色的臉,忽然陷入了一陣沉思。


    “陳阿姨,您是裝的吧。”


    對方沒動,像是真的在睡覺。


    可她心裏有數,自己的術法不會失敗,問題隻會出在目標身上。


    她說:“沒關係,我能理解,您裝傻肯定有原因,所以我隻跟您說幾句話就走,希望您明天能像個正常人一樣跟你弟弟聊天。”


    陳愛梅的眼皮地快速地動了一下。


    陳三久假裝沒看見,嘴角彎起一抹弧度。


    “白天的事情,我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見,但是我不介意再重複一遍給您聽,那就是我確實是受蘇念念的委托找的你,雖然他人已經死了,可我有辦法讓你們重新見麵。


    您要是不信的話,他跟我說,有一句話您聽了,一定會明白,那就是我要當上警察,這樣壞人就永遠不會有機會出現在媽媽的身邊。”


    暗處,陳愛梅的眼角落下了一滴淚。


    她仍舊沒醒,可那微微顫抖的胸口,陳三久見狀,補充道:“多餘的,我不說相信您也能理解,我叫陳三久,希望後天能跟您好好正式地見個麵。”


    隨後也不等對方再做出什麽反應。


    她直接走了出去。


    心道這一趟她竟然什麽都不用做,就解決了一件在蘇東看來十分“棘手”的事。


    簡直運氣好到爆棚。


    當然,蘇念念要是知道了自己母親還好好的活著,一定很高興。


    陳三久嘴角彎了彎,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迴a市。


    奈何事情還沒結束。


    兩天後,朝陽大酒店。


    陳三久穿了一件m碼的黑色裙子進了場地內。


    因為沒有多加修飾,她一張素淨的臉並未引起人們的注意。


    人站在角落裏,目光在人群掃射。


    沒一會兒便定格在了褚國洋和他的兒子褚正天的身上。


    對方身側竟然還跟著一個讓她頗為意外的人物。


    西秀秀。


    不是說她會跟蘇東認識嗎?


    難不成因為自己的原因,劇情有了改動?


    算了,靜觀其變。


    “哎,不是說今天會請呂大師來宴會上嗎,怎麽不見呂大師的人影?”


    一個跟褚國洋頗為熟絡的富商好奇的問道,視線卻停在了褚正天身側的西秀秀臉上。


    褚正天冷哼一聲,搶先迴答:“那是因為他就是個騙子,要不是這位秀秀小姐,我們到現在還蒙在鼓裏,什麽風水大師,什麽驅魔大神,結果三腳貓的功夫還不夠看,就被秀秀小姐的法術給嚇尿了褲子。”


    西秀秀聞言含羞一笑。


    今天她穿著一身米白色高級絲綢的貼身吊帶裙,麵料光滑,緊貼那盈盈一握的腰肢,雪白的肌膚襯得那張本就驚豔的臉滿是柔色溫雅。


    她語氣謙讓道:“其實那人也有點本事的,不過遇上了大事就有些不夠看,我也不過凡人一個。”


    “哦?那這麽說,這場的酒會其實是為了給這位小姐接風的?”


    富商並沒有詫異聽到這類話題。


    說實話,他們站在商業鏈頂端的人,多少都會信一些佛啊鬼的,有的更是會養小鬼,戴佛牌,以求平安事業發達。


    而褚國洋又是市長,就光是一個呂良都能讓他沉迷風水之說,其他人肯定更是對此深信不疑。


    現在待他身邊半年的呂良突然下台,卻又多了個絕色風采的西秀秀,說實話沒人把她這樣美好的人跟那方麵聯係在一塊。


    可褚國洋又一副尊敬的樣子,還特地設宴,其餘人便不得不重視。


    而這樣的注目禮,讓西秀秀倍感滿足。


    麵上卻又保持溫雅,她搖頭:“不是,我隻是蹭個酒罷了。”


    褚國洋拉著嗓子哎了一聲,說道:“話不是這麽說,要不是秀秀小姐幫忙,怕是昨日我就得醫院裏住下了,所以說給你設宴,倒也不假,不用客氣,以後秀秀小姐就把b市當自己家就好。”


    “原來如此,秀秀小姐這樣有本事,那待會兒可否能幫我們看看手相之類的,其實我最近一直挺苦惱的,好像做什麽事情都不順利,有沒有辦法解決?”


    這話讓西秀秀直接愣了一下。


    心裏頓感不滿,自己跟這個富商也不熟吧,就這樣要求別人好嗎!?


    而且給人看手相,那是要花點數的,一次5點積分,開玩笑,酒會上這麽多人,難不成她每一個都要看都要花積分嗎?


    先不說完成跟褚國洋結識的任務,她才得了100點,現在還要把積分花在這種小事上麵......


    西秀秀心裏就是在不舒服,她也不能明著拒絕別人,好歹跟褚國洋認識,她現在又要跟人交好。


    隻能想了個法子,假模假樣地跟對方說:“你這是身體不好,最近肯定注意力都沒辦法集中吧,看東西恍惚的話,最好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沒什麽大礙,有時候運氣不好隻是單純的自我感覺。”


    那富商頻頻點頭,對此深信不疑,或者說對褚國洋看人的眼光沒有疑問。


    卻讓在角落裏看了事情原委的陳三久直接笑出了聲。


    聲音不大,可也讓對她音色過於熟悉的西秀秀瞬間將目光對準了她,當即就變了臉。


    就差沒喊出聲“你怎麽會在這?!”


    “這位小姐,你笑什麽?”富商好奇地問。


    褚正天直接大叫:“你怎麽會在這!誰放你進來的!”


    將西秀秀的心裏話都給喊了出來。


    陳三久假裝沒聽見,背過身從桌上拿了杯香檳送到嘴邊品了一口。


    胳膊沒幾秒就被人拉住。


    “我再跟你說話呢!你這個醜女為什麽會出現在這!你不是還在警察局嗎!”


    “保安呢?保安!快把這個狗東西給趕出去!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來,這不是拉低酒會的檔次嗎!”


    褚正天的動作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褚國洋不想事情鬧大,對兒子嗬斥了一聲,又對著竟然能混進自己酒會的陳三久投去不善的打量之色。


    剛想開口讓保安把人“請”走,就被姍姍來遲的蘇東給喊住:“請等一下,市長,這人是我請來的。”


    “這位是陳小姐,是我特地從a市請來的大拿,這位是我們b市的褚市長,他一向對風水和佛教有很大的興趣。”


    像是完全不知道兩人之間的矛盾似的。


    也仿佛跟陳三久才剛剛認識一般,蘇東畢恭畢敬地給雙方做了個介紹。


    但前者還是感覺到了後者身上那隱約透出的激動。


    看來是已經知道陳愛梅好了的事情。


    陳三久嘴角勾了勾,配合對方表演。


    對褚國洋伸出手,說道:“你好,褚市長,久仰大名,這就是你那個頑皮的兒子吧,我前幾天好像見過。”


    “你裝什麽失憶!”


    褚正天正要動手。


    褚國洋一個巴掌甩了過去,打的兒子愣住了神,眼神透露出冰冷,就像在說:你不知道周圍站著的都是什麽人嗎?胡鬧也要分場地。


    這裏,都是b市商界裏有頭有臉的人物,仗勢欺人也要看場合。


    他不會在這種地方拉下自己的臉,也不能。


    麵上卻皮笑肉不笑地跟陳三久握了握手,說道:“還真不知道陳小姐也懂這些,不知道是怎麽跟我們的副市長認識的。”


    褚國洋的目光一點點挪到了蘇東臉上。


    見他沒有絲毫心慌和畏縮,心裏升起一股困惑與淡淡的不安。


    蘇東毫不緊張地解釋道:“是我的姐姐,被陳小姐治好了,您知道的,她一直在這方麵有些問題,所以我才想將她介紹過來讓您認識。”


    他指了指腦袋,話語精妙。


    讓陳三久不覺心道了一句,這真是一隻老狐狸。


    “是嗎,醫生都沒辦法解決的事情,陳小姐竟然能解決,那看起來確實很厲害,那我能問一下,剛剛你為什麽要笑嗎?”


    褚國洋表現出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樣問道。


    陳三久的眼睛挪到了一旁的西秀秀臉上,又看向那個富商...的肩膀,一個麵部漆黑幾乎看不清五官的孩子身上。


    她淡道:“這就得問這位先生自己,家裏是不是養了什麽小可愛了。”


    被點名的富商的臉色驟然一變。


    他看了看四周,仿佛所有人的視線聚集在了自己身上。


    他臉上露出一絲勉強的笑,說:“我不知道這位小姐在說什麽。”


    “你是不是經常覺得肩膀酸脹,可是按摩也沒有辦法緩解,然後睡覺的時候,經常唿吸不上來,像被個孩子壓在了臉上一樣,還有不出意外的話,你應該還有幻聽吧,覺得耳邊會有些吵雜的聲——”


    不等陳三久說完,富商就擠到了她麵前,情緒激動地說道:“對對對!不僅如此,我最近事業還不順,投的股票明明前一秒還都是好好的上漲,但是我投下去以後,立馬就漲停了,最近一直在虧錢!這位小姐,哦不,大師!你能幫我指點指點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嗎!”


    跟之前對待西秀秀那副有些敷衍的模樣一比,這樣子,就跟見了能救命的觀世音似的,怕是要周圍沒人,都得急著跪她麵前了。


    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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