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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麽禍禍你了?”


    龍玦還未開口,他的電話響起來,他有點不耐煩,拿起來看了眼,像抓了燙手山芋似的。


    他摁了掛斷,把手機丟在桌子上,很快那邊又打過來,大有他不接人家就一直打的意思。


    最後,龍玦接起來,語氣很無奈:“我說大小姐,又怎麽了?”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麽,他罵了句髒話:“你有病啊,發燒你看醫生去,找我幹什麽,我又不是醫生。”


    雷淩不用猜也知道肯定又是他的哪位曖昧不清的對象,他可沒興趣聽人家打電話,起身邊伸懶腰邊往外麵走,去找蕭北鳶。


    下午是藍家醫館一星期一次的免費會診活動,上個月因為雷淩他們一大群人住在這裏,老醫生實在忙不過來,不得不掛牌停止義診活動。


    一點鍾不到人就多起來,雷淩他們幫不上忙,就帶著小九去縣城裏逛逛,龍玦不去,說是不去打擾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


    小縣城有小縣城的風情,尤其像雲蘭縣這種依山傍水又是少數民族聚居地的小地方,更是有一種獨特的美。


    一家三口先是去逛了當地非常有名的少數民族手工市場,買了一些東西,小九被民族服飾吸引,纏著爸爸要買一套。


    店家還提供拍照,老板還熱情介紹,說可以拍民族服飾的全家福。


    雷淩看蕭北鳶:“要不拍一張,咱們一家三口好像還沒有拍過全家福呢。”


    蕭北鳶笑著點頭:“好呀,那就拍一張。”


    說起全家福,雷淩想到什麽:“找時間咱們雷家人拍一套全家福吧,奶奶年紀大了……”


    接下來的話他沒有說完,但是蕭北鳶懂,她點點頭:“之前就說拍的,但是事情太多耽擱了,迴去後我去工作室看看衣服做的怎麽樣了?”


    拍完全家福,一家三口又去了水上樂園,最後去了美食街,還去聽了本地非常有名的地方戲曲。


    當晚,一家三口迴到康城,照樣是蕭北鳶開車,雷淩和小九坐後麵,出發不到半小時父子倆就睡著了,小的趴在大的懷裏。


    車裏放著舒緩的隱約,那一刻,蕭北鳶深深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歲月靜好。


    因為白天在藍家藥廬泡過澡,雷淩隻是隨便衝個澡就出來,出來就發現蕭北鳶坐在床上。


    小九是睡了的,她這麽呆呆地坐著,挺不正常的。


    雷淩擦著頭發走過去,把毛巾丟給她,然後坐下來:“怎麽了,發什麽呆?”


    蕭北鳶迴過神來,拿起毛巾,跪在床上給他擦頭發:“你說,小六是不是真的喜歡上藍桉了?”


    原來她在思考這個問題,雷淩失笑,一把把人抱到懷裏來,在她唇上咬一口,問:“你怎麽變成操心家長了?”


    蕭北鳶歎口氣:“第一,藍家人是我們的救命恩人;第二,我把藍桉當妹妹,我希望她好好的。也就是說,我不希望她卷入到豪門恩怨裏來。你勸勸小六,去禍禍別人去。”


    雷淩也歎口氣:“我感覺小六這次怕是認真了。”


    “認真也給我打住……”


    “老婆你要不要這麽霸道?”


    蕭北鳶從他懷裏坐起來,一本正經的:“你別給我嬉皮笑臉的,坐好了,我有事問你。”


    雷淩坐好:“你問。”


    “你和哥哥是不是有事瞞著我?關於聖殿教的……你想好了再迴答,欺騙我的後果很嚴重。”


    雷淩笑著把她撲倒在床上,咬住她的唇,堵住她接下來的話。


    蕭北鳶掙紮著推開他,往被子裏鑽,雷淩也鑽進去。


    這種你追我逃的遊戲,他們好久沒玩了,有耐心的很,因為情趣盎然,倒也不覺得熱,反而有一種期待。


    自從她去米國做手術,到後來他中毒,三個多月,他們天天在一起,但是從沒有過親密舉動。


    雖然天天在一起,但是思念隻增不減。


    有些思念,適合嘴上說說;有些思念,適合天天黏在一起;有些思念,適合放在心裏;有些思念,適合靈欲糾纏,至死方休。


    “雷淩,喂,你等一下,你還沒告訴我聖殿教是怎麽迴事?喂,你怎麽耍無賴?”


    蕭北鳶被欺負慘了,哭得委屈巴巴的,就沒見過這樣的人,就跟毛頭小子,非得把她生吞活剝了才甘心。


    哭得還沒有緩過來,又被他帶到大海裏,到最後她都哭不出來。


    情動得最厲害的時候,蕭北鳶看到雷淩眉間上有幾滴汗,緩緩往下淌,快要滴到他卷翹濃密的睫毛上去,那一刻他看起來性感得要死。


    她抬手,想要幫他擦汗,被他咬住指尖。


    最後她連自己怎麽睡過去的都不知道,更是忘記了問聖殿教的事情。


    半夜蕭北鳶被熱醒,她推了推嚴絲合縫鉗製住她的男人,發現推不開。


    “雷淩……”


    月光下,男人把臉埋在她脖子間,唿吸綿長,一副安享靜謐的容顏。


    蕭北鳶看了一會兒,緩緩抬起手,每次他睡著了,她總是喜歡去描摹他的輪廓。


    從頭發到額頭,到眉眼,到鼻梁,到雙唇的時候她的指尖被咬住。


    酥酥癢癢的,蕭北鳶掙脫開,趁機推開他往旁邊滾了滾。


    雷淩也滾了滾,長手長腳困住她。


    最後蕭北鳶累得手指都不想動,趴在雷淩身上,摳著他瘦削的肩膀。


    月光像是牛奶似的,鋪在他們身上,雖然這幾天他長了些肉,但是還是瘦,她心疼死了:“我都是按照營養師的配方給你做吃的,為什麽還這麽瘦?”


    雷淩摩挲著她後腰上的骨頭:“還說我呢,你還不是瘦?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你呢。”


    蕭北鳶突然仰起頭,眼睛亮晶晶的:“雷淩,等你的毒徹底排幹淨,咱們給小九生個弟弟或者妹妹吧?”


    之前他們並沒有就這個問題有過討論,雖然他問過藍醫生,但是並不想給她太大壓力。


    此刻她提起來,雷淩深深看了她一會兒,點點頭:“好。”


    蕭北鳶有一瞬間的黯然:“小九太孤單了,我想給他一個伴。但是我又很矛盾,我都不記得當年生他的時候是什麽情形了……這四年多,虧欠了他太多太多,不知道怎麽彌補。”


    雷淩歎口氣:“明明是我虧欠你們太多,不知道怎麽彌補才對。小乖,你不要用心理負擔,當年的事,我們都是受害者。況且都過去了,重要的是現在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我會彌補你和寶寶的。”


    蕭北鳶趴在他脖子上,搖頭:“我和小九不要什麽彌補,我們隻要你好好的。你知道嗎,這次你中毒,有那麽幾個瞬間,我真的是想過,要是你挺不過去,那我也絕不獨活。雷淩,你一定要好好的,沒有你,我會死的。”


    雷淩緊緊圈住他的神明他的命運:“好,為了你和小九,我一定會好好的。”


    聖殿教的事情慢慢揭過去,雷淩的身體一天天好起來,除了體重增長之外,體能也好起來,周末不去公司的時候,他能陪小九在院子裏玩一個小時的球類運動,或者能帶著小九遊泳四十五分鍾。


    他中毒調養這一段時間,父子倆的感情不知道增進了多少個檔次,之前就好,現在更是好得不行,小家夥就連講夢話喊的都是爸爸。


    中秋這天,雷家芮家兩大家族聚在一起,遠在櫻花國的宮本家也到這邊過節,還有九叔阿上,還有麥克麥瑟爾,還有華南潯母子,還有洛愷吳卿,還有夜懷信以前的徒弟,在雷家老宅擺了十多桌,大家邊吃邊聊邊賞月,就連圖卡也跟洛愷視頻。


    當然,愛屋及烏,她好幾次跟洛愷視頻都能見到小九還能聊上幾句之後,圖卡就喜歡上了這個可愛萌萌噠的小寶寶,時不時就要視頻,隔三差五就買禮物寄到雷家來。


    當然了,小九也喜歡這位姑奶奶。


    所以視頻一接通,小家夥就把手機接過去,笑眯眯揮手:“姑奶奶,您好,小九在這裏祝您中秋快樂,永遠年輕漂亮。”


    小孩子的話是最有治愈效果的,圖卡萬分歡喜:“姑奶奶也祝小九中秋快樂,你舅舅說國慶後你就要正式讀幼兒園是嗎?”


    “嗯。”


    “姑奶奶給你準備了開學禮物,已經在路上,過兩天你就能收到。”


    “哇,謝謝姑奶奶,小九愛你哦。”


    “姑奶奶也愛你……”


    誰能想到,一個將近五十歲的中年女人,能和一個五歲不到的孩子,那麽聊得來。


    最近四五個月雷霆都是住在療養院,他好像也知道自己如果搬迴雷家,會給蕭北鳶還有其他人造成不必要的困擾,所以他主動提出來要帶著房伯住到療養院去。


    剛好雷氏名下就有一家頂級療養院,他就搬了進去,隻是每個月家庭聚會他會出席,他來了一般也不做什麽,就是陪小九玩。


    小九並不知道大人之間的那些彎彎繞繞,他是打從心眼裏喜歡爺爺,隻要爺爺一來,爺孫倆可以玩上半天。


    有一次小家夥好奇地問雷淩:“爸爸,爺爺為什麽不和我們住在一起?我看別的小朋友的爺爺都是住在一起的,為什麽爺爺要住療養院?”


    雷淩隻能解釋:“爺爺身體不好,需要住在療養院靜養。”


    小家夥又問:“那以後爺爺好了就會搬迴來和我們一起住嗎?”


    雷淩為難地看著蕭北鳶,畢竟這件事,隻要她不點頭,雷家任何人包括老太太都沒有資格發表意見。


    “小九,我們這段時間住在雷家老宅,是因為爸爸生病了,住在這裏大家好有個照應。等過一段時間,我們一家三口要搬出去住的。”


    這一下解釋得更複雜了,小家夥仰著小腦袋:“為什麽呀,我喜歡太奶奶,喜歡二爺爺三爺爺,還有二奶奶三奶奶,還有大伯小姑他們,我們為什麽要分開?”


    蕭北鳶扶額,突然後悔剛才那麽跟兒子解釋,五歲不到的小朋友,懂什麽“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這種道理?51唯美


    最後是雷淩解釋:“小九,一個大家庭,隨著孩子長大成家立業,就要分散成幾個小家庭。每個人既是獨立的,又依附別人而存在,你長大了成家立業之後也要離開爸爸媽媽去過自己的日子,這是自然規律,也是社會發展的規律。”


    小九搖頭,圈住爸爸的脖子:“我不要,我不要離開爸爸媽媽,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好好好,永遠在一起。”


    就像現在,那麽多人聚在一起,小家夥就是高興。


    蕭北鳶有些不敢想象,前麵那四年多,他和麥克在一起,麥克帶著他東躲高原地,既不讓他上學,也不讓他跟別的小朋友接觸,他有事出門就把他鎖在家裏,那幾年,小家夥得多害怕多孤獨?


    他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和能量,才可以捱過那些艱難歲月?


    他隻是個孩子啊,要不是出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他從生下來就應該是雷家人尤其是他們夫妻的掌中寶心頭肉,他生下來就應該得到這世界最多最溫暖的愛。


    每當想到這裏,蕭北鳶的心就一陣絞痛,他們欠孩子太多,多到真的是沒辦法彌補一二。


    因為有了小九,今年的中秋過得特別特別溫暖,小家夥端著果汁挨桌敬酒,說著祝福的話,自然又收獲了數十個大紅包。


    大約是大半個月沒見到爺爺,最後小家夥坐在雷霆膝頭,非要跟爺爺一起吃飯。


    血濃於水,蕭北鳶歎口氣。


    洛愷隨時關注著妹妹的動向,聽到她歎氣,輕聲問:“怎麽了,不高興?”


    蕭北鳶搖頭:“沒有,就是看著小九和他爺爺那樣,突然覺得,要是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有小姑小叔,還有大哥還在,他們得多高興是不是?”


    洛愷知道他有心結,安慰道:“當年夜家的事,雖然有他一定的責任,但是你知道的,就算沒有他,聖殿教還有林家人柏家人也不會放過夜家。我聽說他這些年他負罪感很重,也挺可憐的,小拾壹,跟過去告別吧,別把上一代的恩怨帶給下一代。我想,要是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他們在天有靈,看到你這樣,他們也不會開心。”


    蕭北鳶瞬間紅了眼眶:“哥……”


    洛愷握住她的手捏了捏:“你愛雷淩,而他是雷淩的父親,是你兒子的爺爺,血濃於水,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你不願意原諒他,雷淩夾在中間為難,你自己也不好受是不是?況且,他已經為他的過錯買單了,也算得到了懲罰……聽哥哥的,放下過去好不好?”


    大家聚到淩晨才散去,自從雷淩去到療養院,老太太就把劉叔派去給他做司機,他們要走的時候,蕭北鳶走過去,輕聲開口:“爸,你還是搬迴來住吧?”


    不止雷霆,就連雷家其他人都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隻有雷淩,會心一笑,這就是他的神明他的命運,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雷霆瞬間紅了眼眶:“小拾壹你……嗯,算了吧,我還是住在療養院,那邊挺好的。”


    他作為罪人,哪還敢奢求跟以前一樣融入這個大家庭?


    蕭北鳶笑了笑:“那邊是挺好的,但終究孤單了些,你還是搬迴來吧,迴來……就當是陪陪小九。”


    雷霆還想說什麽,老太太發話:“既然小拾壹讓你搬迴來,你就搬迴來得了,一家人本來就應該住在一起。”


    雷霆低頭抹眼淚:“哎,媽,我知道了……”


    那一晚,因為蕭北鳶提出讓雷霆搬迴來,雷淩發了瘋似的折磨她,直到天光大亮才放過她。


    蕭北鳶也不知道這男人哪裏來的體力,明明前段時間下個樓梯都氣喘籲籲的,不過是兩個多月,就已經生龍活虎了。


    完事後,雷淩抱蕭北鳶去洗漱,泡在浴缸裏,他很鄭重地開口:“小乖,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蕭北鳶累得趴在他肩膀上:“謝我什麽?”


    “謝謝你,願意一直陪著我;謝謝你,給我生了那麽聰明可愛的兒子;謝謝你,願意原諒我爸……”


    蕭北鳶笑起來:“我隻是原諒了我自己而已。”


    雷淩輕輕吻她:“不管是什麽,謝謝你。”


    再吻下去他估計又要獸性大發,蕭北鳶躲閃著:“不許鬧我了,我困得很……”


    知道這段時間把她折騰慘了,雷淩大發善心暫時放過她,洗完澡抱她迴床上睡覺。


    半年後的春節,雷淩體內的毒全部排幹淨,雷氏和環球在他的帶領下蒸蒸日上。漢服工作室那邊,蕭北鳶帶團隊參加全球華人漢服大賽,捧了金獎迴來。洛愷和吳卿大婚,小九和駱安歌女兒琉璃去當花童,迴來後小九就嚷嚷著長大了要娶琉璃姐姐做老婆。


    雷淩那邊最近一直在策劃要給蕭北鳶一個特別的婚禮,不過他並沒有告訴她,一切都是他偷偷準備。


    之前的婚禮,給她留下了相當相當糟糕的迴憶,雷淩想再認認真真求一次婚,舉行一次漢服婚禮,所以春節後他就著手準備婚禮要用的一切。


    三月份,開春,蕭北鳶送小九上幼兒園,然後迴學校上課,卻暈倒在課堂上。


    接到電話的時候,雷淩正在跟設計師商討珠寶設計的一些細節,他嚇得魂兒都不在了,著急忙慌趕到醫院。


    得到消息的雷老太太和芮雪姬也匆匆趕到醫院,他們都很忐忑,以為蕭北鳶之前做手術出現了什麽後遺症。


    去了才發現是好消息,醫生告訴他們:“恭喜,雷太太懷孕了。”


    一家人足足愣了十多秒,雷淩激動得一把抓住醫生,語無倫次的:“你……你說什麽,我老……婆懷孕了,是不是啊醫生?”


    醫生見多了激動的準爸爸,但是激動得渾身顫抖,還現場來幾個後空翻的,他還是第一次見,無奈點頭:“對的,雷太太懷孕兩周了……”


    老太太激動得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阿彌陀佛,佛祖保佑……”


    蕭北鳶睡了一覺,醒過來發現自己在醫院,她掙紮著要坐起來,有人輕輕托住她的腰。


    “雷淩,我……我怎麽了?”


    雷淩像是對待稀世珍寶似的,小心翼翼扶住她,眼睛裏亮得賽過星辰大海:“老婆,你懷孕了,咱們有寶寶了,小九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蕭北鳶愣了幾秒,有點不敢置信地撫上小腹:“你說什麽?我懷孕了?”


    “媽媽……”門口,一個身影撲過來,撲到床邊,“爸爸說我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是不是真的?”


    蕭北鳶還沒解釋,外麵湧進來一大群人,洛愷吳卿兩口子、九叔阿上、麒麟華南潯、離歌等等,進來就是恭喜恭喜。


    蕭北鳶哭笑不得,雷淩這是告訴全世界她懷孕了呀?


    在醫院休養了三天,蕭北鳶實在是在不住了,要求迴家。


    沒懷孕之前整個雷家就以她為主,現在懷孕了更是以她為中心,尤其是雷淩,恨不得她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也想辦法給她弄來。


    老太太更是又弄了些雞鴨鵝養在後院,又種了些蔬菜,整日裏帶著沐媽媽捯飭小院子,每天變著法給蕭北鳶做孕婦餐。


    就連小九,也謹慎成熟起來,每天放學迴家就對著媽媽的肚子給弟弟妹妹講故事,給媽媽捶腿捏肩,儼然好哥哥的架勢。


    第一個星期雷淩就守著蕭北鳶,一個人的時候他跟地主家的傻兒子似的,經常傻笑。


    有好幾次,蕭北鳶半夜總是被他的笑聲嚇醒。


    後來他正常上班,就連環球秘書處,還有楊修他們,都說老板最近變得有點幼稚,有時候開著會也會傻笑,把那些高管嚇得不輕,還以為是不是自己的策劃讓老板不滿意了。


    因為蕭北鳶懷孕,且醫生診斷她營養不良,婚禮的事被迫暫時擱置下來,直到三個月後醫生確定她身體指標一切正常,雷淩才又把這件事提到日程上來。


    那天,雷家人芮家人還有洛愷吳卿全部聚在雷家老宅,雷淩請了專業攝影師給大家拍全家福。


    攝影師一進來,小九就看上了人家那專業設備,等全家福拍得差不多了,他禮貌地詢問攝影師:“叔叔,我可不可以看一下你的相機?”


    攝影師笑著遞給他,小家夥小心翼翼接過去,舉起來對著大家一頓猛拍。


    無心插柳柳成蔭,小家夥隨意拍出來的那些照片,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攝影師豎起大拇指,稱讚小家夥是可塑之才。


    就在這時候,音樂聲響起,雷淩推著一個白雪公主的多層蛋糕從那邊過來,蕭北鳶自從懷孕後就有些懶得動,她懶洋洋地看過去,心裏還狐疑難道今天是誰的生日。


    雷淩把蛋糕推到蕭北鳶麵前,然後他單膝跪地,掏出絲絨盒子,很鄭重很謹慎:“夜拾壹,嫁給我,好不好?”


    他這次求婚,告知了所有人,同時要求大家必須瞞著蕭北鳶,他想給她一個驚喜。


    因此這一刻,全部人心知肚明,就蕭北鳶傻愣愣地看著他,表情有點古怪:“你……你這是……在跟我求婚?”


    “對,你願意嫁給我嗎?”


    天空中突然撒下玫瑰花瓣,蕭北鳶身上落了厚厚一層,大家一起喊:“答應他,答應他……”


    就連小九,都興衝衝地:“媽媽,爸爸跪了好久了,你快答應他呀。”


    玫瑰花瓣越來越多,還夾雜了一些古色古香的小便箋,蕭北鳶隨手抓起一張,映入眼簾的就是她微博上設計的那些漢服小人,上麵寫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便箋越來越多,蕭北鳶又抓了幾張,有的寫“同遊江湖,同枕共眠”,有的寫“隻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有的寫“有美人兮,見久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有的寫“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這個傻瓜,怪不得前段時間偷偷摸摸看古詩詞,當時蕭北鳶還以為他是想給未出世的寶寶想名字,沒想到是為了這個。


    蕭北鳶破涕為笑,對著雷淩伸出手。


    雷淩笑得像個三歲孩子似的,拿起他設計的那枚戒指,戴在蕭北鳶中指上。


    麒麟壞笑:“五哥,此情此景,你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麽?”


    雷淩有點不好意思似的,看了看淚眼朦朧的蕭北鳶,神神秘秘道:“我的情話,隻說給我老婆聽。”


    麒麟翻白眼:“五哥你能不能有點創意,小拾壹懷孕了,你可得悠著點哈。”


    小九突然問:“舅舅,什麽悠著點?”


    在所有人的笑聲裏,能言會道的麒麟,突然失去了語言功能,隻能轉移話題:“切蛋糕,切蛋糕,普天同慶。”


    宅院內其樂融融,鐵欄外,戴遮陽帽和墨鏡,且用絲巾把半張臉遮起來的身影,看著裏麵的一幕,咬牙切齒地捏緊了拳頭,鼻息間惡狠狠冒出來一句:“蕭北鳶,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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