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正的神識進入了甘楚生的腦海意識之中,讓他注意保護自己,不要暴露。甘楚生當即就樂了,知道高正有這樣的神通,定然是進階到化神境了。


    “老大,恭喜你又突破了,哈哈……”甘楚生用意識跟高正交流:“你不用管我,放開手腳把‘禿鷲’這幫混蛋都滅掉。”


    “雜物間左側離你一米左右的位置有埋伏,你想辦法把他搞定,我把大廳的全部解決掉後就去找你。”高正用神識迴了甘楚生一句,朝著附近的目標,逐一清除。


    剛才用勁氣震傷了這些家夥,現在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所有埋伏的槍手的暗崗都給撥掉了。


    但是當他朝著雜物間走過去的時候,身後突然又響起了槍聲。


    高正微微一怔,釋放神識往槍聲傳來的方向延伸而去,隨即笑起來。


    與此同時,墨京希像壁虎似的貼在牆上,手上捏了一把喂過毒的鋼釘。剛才她準備順著排水管往上爬時,差點被槍手爆了頭。


    好在她的感應力極強,反應也十分敏捷,堪堪躲過了激射而來的子彈。


    不過槍手在開槍的時候也暴露了位置,被墨京希飛出的鋼釘打中,已經從樓頂摔了下去,估計是活不成了。


    感應到高正的神識後,墨京希並不驚訝,似乎早就料到高正會突破。高正用神識將裏麵的情況告訴了墨京希,問她是否需要幫忙。


    墨京希說不用,要是對付幾個槍手還要幫手,那就白在“血魂”混那麽久了。


    高正沒有勉強,但還是將神識延伸到了樓頂,摸清了槍手埋伏的位置。


    此時天已經蒙蒙亮,過不多久,這些槍手就會呆不下去,但偏偏又沒有接到撤退的指令,所以心裏不禁有些著急。


    看到墨京希貼牆而上的時候,這些槍手心浮氣躁的開了幾槍,也不管打沒打中,就縮迴身子躲在了掩體之中。


    高正的神識察覺到這些家夥後,當即便爆起勁氣,攻擊他們的腦神經,將他們全都給震暈了。


    雖然墨京希說過不需要幫忙,但高正還是擔心會出什麽意外。


    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果是光明正大的交手,哪怕是大宗師級別的高手,也不一定能拿下墨京希。


    可是槍手躲在暗處,又時不時的放冷槍,實在是防不勝防。


    “血魂”十大高手,既是無往而不勝的猛龍,也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好姐妹。無數次一起出生入死,執行任務,如同親人一般的感情,高正當然不希望墨京希出事。


    墨京希還不知道樓頂的槍手已經被高正全部弄暈了,仍然小心翼翼的貼著牆往上爬。剛剛爬到窗戶邊上時,冷不丁伸出一顆腦袋,嚇得她差點將手中的鋼釘擲了出去。


    待看清是高正後,撇了撇嘴,一個漂亮的翻身,就從窗戶鑽了進去。


    “老大你再這樣裝神弄鬼,要是被我誤傷,可別怪我哦!”墨京希收起鋼針,白了高正一眼:“別以為你現在是化神境傳奇了,就可以欺負我。”


    “不敢,不敢,說起來你還是我師叔呢,欺負你就等於欺師滅祖,是要受三刀十二洞之刑的。”高正嘿嘿一笑,往墨京希的頭輕輕撫了撫:“剛才沒受傷吧?”


    墨京希搖搖頭:“沒事,就那些草包,還沒那個本事可以傷到我。對了老大,披拉那混蛋呢?是不是栽到你手裏了?”


    高正點了點頭,把剛才的事簡單的事跟墨京希說了說。包括在吳家地下祠堂的遭遇,也一並告訴了墨京希。


    “哇,老大,你體內那縷化神境的勁氣真是瘋道老前輩留下的?”墨京希說到瘋道的時候,滿眼崇拜:“七歲那年我跟著師父,和瘋道老前輩有過一麵之緣,簡直帥呆了。”


    呃……


    高正滿頭黑線的敲了敲墨京希:“你對瘋道前輩的崇拜,就是覺得他年輕的時候很帥?也不對,那時候你才多大,就能看出帥與不帥?是不是有點兒……有點兒早熟了?”


    墨京希撥開高正的手道:“才不是呢,是我師父覺得瘋道老前輩長得帥,老是掛在嘴邊念叨,久而久之我也潛意識的這樣認為了……看樣子,瘋道老前輩早就算到你會有今晚這一劫,所以才找借口將勁氣注入到你體內,助你逢兇化吉的。”


    高正沉思了片刻,心中豁然開朗,這才明白那天在吳家地下祠堂時,瘋道給自己注入勁氣的真實用意。


    “你不用驚訝,瘋道老前輩不僅是化神境的傳奇高手,也是占卜算卦的大師呢。”墨京希見高正發呆,淡淡說道:“或許你跟他的相遇也並不是偶然,據我所知,老前輩退隱武道多年,不是你想遇到就能遇到的。”


    “你是說瘋道前輩是為了與我相遇,所以才為吳家守墓的?”高正覺得不太可能,自己和瘋道並不交情,他為何要費這樣在的勁兒來幫自己?


    墨京希沉聲說道:“我覺得應該是這樣,不然你真的遇不到他。老大,你別忘了,當初我師弟……哦,也就是你的師父,跟瘋道前輩打過架的……哦,你應該不知道,這事兒師弟可能沒告訴過你。”


    好吧,這事兒馮宗道還真沒告訴他,上次還是瘋道提起過。但是,這跟瘋道要幫他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墨京希接過高正的話道:“師弟的醫術出自聖醫門,道法之術卻是和瘋道前輩同宗同源呢……你以為,他倆那是真的在打架?”


    高正猛然醒悟道:“你是說,我師父跟瘋道早就認識?”


    “何止是認識?要是從師弟的功法傳承來說,瘋道前輩應該……應該算是你師父的師伯,也就是你的師公。”墨京希淡淡地道:“他倆以打架為名,實則是瘋道前輩在傳授師弟功法。而且,我還聽師父說,瘋道前輩還是‘血魂’的創始人之一……”


    高正怔住了,許久才反應過來,難怪當初馮宗道執意要將自己趕下山,又機緣巧合的送自己進了“血魂”,原來這一切都是“瘋道”和馮宗道合謀算計好的。


    “這些老家夥,個個都是老狐狸,把我養大,教我本事的目的,就是為了給‘血魂’做事。”高正感歎了一句,帶著墨京希進了雜物間。


    甘楚生已經將裏麵的槍手和暗崗都撥除了,但他自己也再次受了傷,肩膀中槍,左側胳膊被刺了一刀。


    所幸這些傷都不致命,隻是出血較多,臉色有些蒼白。


    “老大,五妹……”甘楚生咧開嘴笑了笑,隨即一頭栽到地上。


    “三哥,你怎麽樣了?”墨京希衝到甘楚生跟前,先給他止了血,又喂了一顆“補血益氣丸”,然後塗抹了聖醫門專治外傷的藥膏,這才鬆了口氣。


    僅僅幾分鍾的時間,甘楚生就蘇醒了,不過還是很虛弱。


    “老大,我帶三哥出去一趟,這裏就交給你了。”墨京希邊說邊背起甘楚生,快步朝門口奔去。


    別看她嬌小柔弱的身板,背起甘楚生這個一米七幾的大男人,眉頭都不皺一下。


    高正知道墨京希是要帶甘楚生去醫治,便衝著倆人的背影交待了幾句。


    墨京希背著甘楚生已經出去了,聲音卻傳進了高正的耳中:“老大你什麽時候也能對我有些信心好不好?我要不能讓三哥恢複到原樣,不用你動手,我親自去把‘聖醫門’的門匾給拆了……”


    高正搖頭笑了笑,確認墨京希和甘楚生安全的離開後,馬上給梁步庭聯係,讓他帶人過來“清理戰場”。當然,打掉“禿鷲”的功勞也會歸他所有。


    作為“血魂”多年的老對手,又是排在夏國危險名單的前幾位,除掉“禿鷲”這麽多骨幹精英,功勞自然不小。


    不僅是梁步庭,就是那幾個老家夥也會受到上級的嘉獎和讚許。甚至借著這次的契機,將其中哪個提為“魂主”也說不定。


    跟梁步庭約定好時間後,高正當即趕去隔壁的麵食店,打算將那邊的槍手也拿下。這樣一來,“禿鷲”在夏國的組織,哪怕沒有一網打盡,也絕對是元氣大傷。


    而且隨著披拉的落網,“禿鷲”失去了最核心的統領者,剩餘的散兵遊勇很難再形成規模,更不可能再對夏國造成危脅。


    高正摸到麵食店門口,將神識延伸進去,卻沒感應到那三個槍手。


    反倒是躲在屋頂的槍手似乎是察覺到了危險,正準備下樓,但是被高正擾亂意識,從樓梯直接滾了下來。


    高正推門而入,將地上那家夥給敲暈了,然後繼續將神識延伸到後院之中。


    “禿鷲”有個規矩,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不能私自提前離開。也就是說,那三個原本躲在屋裏的槍手,應該還在。隻不過換了位置,沒有在店裏麵了。


    果然,當高正的神識延伸到後院時,當即就感應到三人正在砸倉庫的門。


    這三個家夥居然知道了周芸芳的藏身之地,這是高正也沒有想到的。不過還好,倉庫厚重的大鐵門非常結實,雖然已經被砸得變了形,但是依舊紋絲不動。


    高正咬了咬牙,將勁氣通過神識爆發了出去。那三個家夥頓時覺得頭昏腦脹,耳朵嗡嗡作響,像是挨了悶棍一般,有些神誌不清。


    而門後麵的周芸芳已經嚇得花容鐵色,手裏緊緊握著拖把,準備做殊死搏鬥。


    高正一路狂奔到後院,幾個起落將三個槍手給扔了出去,然後一寸一寸將他們胳膊和腿部的骨頭都震碎了。


    解決了這三個家夥後,高正用神識向周芸芳傳話,告訴她可以出來了。周芸芳驚魂未定,猛然間聽到腦海中有高正的聲音,更是嚇得冷汗淋漓,一時間反而不敢開門了。


    高正意識到周芸芳並不懂武道上的事,更不知道化神境可以用神識交流,剛才冒失的舉動可能嚇到她了,於是便走到倉庫前,大聲喊她開門。


    聽到高正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周芸芳還是愣了一會兒後,才敢戰戰兢兢的打開門。


    一股涼風倒灌進倉庫,周芸芳看清是高正後,一頭撲進了他的懷中。沒有太多的想法,隻是想從高正身上尋求一種踏實和安全感。


    天亮後,梁步庭帶著“血魂”的戰士到了麵食店,將“禿鷲”成員全都押去了“血魂”的基地大本營。


    臨走的時候,梁步庭轉達了“血魂”幾個老家夥想讓高正迴去的意願。並表示,隻要高正迴歸“血魂”,他們會遵照那個不成文的規矩,推舉高正為“血魂”的負責人。


    高正聞言淡淡一笑:“算了,我現在過得多逍遙自在,不想再迴去受到各種約束了。當然,以後‘血魂’如果有需要幫忙的時候,我會竭盡全力,決不推脫。”


    “老大,你別騙自己了。”梁步庭站得筆筆直直的道:“我知道你的根在‘血魂’,讓‘血魂’恢複到往日的輝煌和榮耀,是你的心願……”


    “好了,不要再說了。”高正打斷了梁步庭的話:“新公司那邊還有事兒,我先忙去了。如果你還認我這個曾經的老大,就把我的話帶給那幾個老家夥……至於離職的手續,我會抽時間迴去補辦。”


    這是高正的真心話,經曆了最近的事兒後,高正覺得這方紅塵市井才是生活的真實感受。隔入這種生活,才覺得踏實。


    而且,現在他的身邊還有蘇曉依和周芸芳等一幫女子,總不能棄她們於不顧而離開吧?


    “好吧!我迴去會向那些老家夥解釋的。”梁步庭用力點了點頭,轉身而去。


    “血魂”的十大高手中,梁步庭是最後加入的。平常就不苟言笑,總是擺出一本正經的模樣,但是同樣能跟其他人融為一體。


    隨後幾天,在梁步庭的帶領下,“血魂”對整個夏國境內的“禿鷲”據點,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清掃撥除。


    可以說,是對“禿鷲”組織的一網打盡,從此世上再無“禿鷲”這個雇傭軍組織。


    沒有了“禿鷲”的危脅,高正懸著的心,總算徹底的落了下來,再不用擔心周芸芳和蘇曉依會受到這個組織的危脅了。


    至於姐妹倆的危險是否完全解除,高正還不敢確定,但有必要跟周星河聯係一下,把最近發生的事兒,向他作一個通報。


    按著當初的約定,每隔兩個月左右,高正就應該跟周星河通報一次的。


    周星河的電話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順利的撥通了,高正還沒開口說話,就聽到周星河在那頭說道:“不錯呀小子,居然把境內外的兩大殺手組織都給敲掉了。聽說你還因禍得福,修為又有了精進,真是可喜可賀……”


    “老爺子,咱倆別扯那些沒用的。您給我交個底兒,要對曉依不利的,到底是什麽人?”高正嘿嘿一笑道:“我也不瞞您,曉依答應跟我處對象了,我要把她身邊的危險因素全都排除掉,確保她萬無一失。”


    周星河跟著笑起來:“老子就知道你會跟曉依擦出點火花來……也罷,是該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你了。其實真正要對曉依不利的,是省城的蘇家。”


    “蘇家?”高正如遭雷擊般的懵住了,許久才迴過神來:“您是說,請殺手刺殺曉依的,是蘇蒼雲?”


    直到此刻高正才想明白,原來蘇曉依是省城蘇家的人。當年蘇蒼雲拋棄的那個女孩子,就是蘇曉依。


    想到這,高正突然迸發出一股對蘇蒼雲和整個蘇家的滔天殺意。拋棄蘇曉依也就算了,居然還要請殺手殺她,再怎麽說,蘇曉依也是蘇家的血脈,兩者是有血緣關係的。


    虎毒尚不食子,蘇蒼雲這樣做,簡直比禽獸都不如,也難怪會對他動殺機。


    “要殺曉依的並不是蘇蒼雲,而是蘇蒼海和蘇錦陽。”周星河的迴答讓高正再次驚住了。


    蘇錦陽要殺蘇曉依還有理由和借口,這小子不學無術,自然是怕將來有一天蘇蒼雲改變主意,要將蘇曉依接迴蘇家。這樣一來,對他繼承蘇家家主之位將帶來嚴重危脅。


    隻有將蘇曉依除掉了,蘇錦陽在蘇家的地位才是真正的穩當了。可蘇蒼海說起來還是蘇曉依的親二爺,為何還要對她動殺念?


    高正把這個問題拋給周星河後,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小子,你雖然已經是化神境的傳奇強者,可以通過神識對別人‘讀心’,窺探知對方的思想。但你對人性的複雜和險惡,還是揣摩得不夠深入。”


    “你以為蘇蒼海真的地擁護蘇錦陽繼承蘇蒼雲之誌,輔佐他掌管蘇家?”周星河苦笑道:“蘇錦陽這樣想我可以理解,你要是也這樣想,那隻能說明你腦子不靈光。”


    高正略為沉思了片刻,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蘇蒼海是想借著蘇錦陽這個傀儡,來掌管蘇家的權勢。也就是說,哪怕蘇錦陽坐了上蘇家家主之位,但掌權卻不是他,而是蘇蒼海?”


    “嘿嘿,現在才想通,你還是笨得很。”周星河知道:“蘇蒼海的野心別人不知道,老子可知道得一清二楚。當年慫恿蘇蒼雲將曉依趕出蘇家的人也是他,為的就是防止曉依將來奪位,給他帶去麻煩。”


    “雖然曉依被趕出了蘇家,但是蘇蒼海還是不放心,擔心有朝一日蘇蒼雲會改變主意,所以才動了要除掉曉依的心思……哼,蘇蒼海那老家老子太了解了,忒嫣兒壞!”


    “不過現在沒事了,聽說蘇蒼海摻合到省城吳家的內鬥中受了重傷。就算治好,也成了廢人,已經無力再危脅到曉依了。”


    聽著周星河的這番話,高正雙手緊攥起拳頭,冷冷地道:“管他蘇蒼海還是蘇蒼雲,隻要是傷害過曉依,我都不會放過……對了老爺子,既然曉依的危險已經解除,你是不是也該過來跟曉依和芳姐見個麵了?”


    “現在還不行!”周星河聞言歎了口氣道:“還有一個大麻煩沒有解決,曉依和芸芳仍然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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