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正像頭發狂的野獸撲在了吳晴身上,雙手不安分的遊走與探索,把吳晴嚇得怔住了。


    這怪不得高正,因為任何正常男人都受不住這種撩撥。更何況,還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會有疊加效應。


    “阿正,別這樣!”吳晴放在胸前,使勁去推高正,卻哪裏推得開。


    其實今晚讓高正過來的目的,以及剛才對他的誘惑撩撥,都是想試探他。


    如果高正經受住了考驗,她才真的讓高正陪她去省城,完成一件重要的事兒。


    沒想到,酒後迷亂,讓高正迷失了本性。


    高正沉沉低吼著,腦子裏有兩股力量在劇烈的爭鬥。


    一股是理智,一股是本能,交匯碰撞,迸發出的能量,讓高正頭疼欲裂,無法自撥。


    吳晴歎了口氣,放棄了抵抗,一切都是自己惹出來的夭蛾子,怨不得誰!


    就在吳晴略帶失望,準備認命順從時,高正卻突然推開了他,嘴裏發出一聲龍吟般的沉吼,同時身上暴發出攝人心魄的氣勢。


    “不,不能這樣……”高正撕扯自己的頭發,極力壓製本能的衝動,雙臂青筋凸起,骨骼“哢哢”作響。


    這是得多大的毅力,才能控製住這種要命的本能呀!


    吳晴瞪大眼,張開嘴,怔怔的看著高正發呆。她萬萬沒想到,這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居然會有如此的定力。


    高正全身繃得緊緊的,額上滿頭大汗,雙手握拳一下一下錘著自己的胸口。


    看到高正這樣痛苦,吳晴很內疚,要不是自己的私心作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兒了。


    內心掙紮了一下,吳晴咬咬牙,上前抱住了高正:“阿正,別這樣,如果你覺得……覺得難受,我給你……”


    後麵的話細若蚊聲,說完後臉上都火辣辣的,又是羞澀,又是難堪。


    雖然吳晴縱橫商海多年,但對於感情其實還是一片空白,更別說經曆過男女之事了。


    所以害怕之餘,又有點兒小小的期待。


    不過高正卻搖搖頭,用力推開了吳晴,轉身走到洗手間,提了一桶冷水,從頭淋到腳,終於將那股邪火給壓下去了。


    長長舒了口氣後,高正無力的坐到了地上,想起剛才的情況,還不禁麵紅耳赤。


    乖乖,要是當時那一刻沒忍住,現在已經造成無可挽迴的後果了。


    吳晴也長長舒了口氣,雖說她並不反感,但也沒準備好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他。更何況,自己比高正要大呢,而且高正好像已經有女人了。


    高正就這樣靜靜地坐在洗手間,想著等會出去後怎麽麵對吳晴,突然覺得體內的勁氣似乎更加躁動不安起來,連原本阻滯的經脈居然也被一浪接一浪的勁氣給衝開了。


    “轟!”


    高正身上的氣勢再度暴漲,空氣仿佛突然凝固了一般,洗手間的磨玻璃門出現一道道裂紋,然後“砰”的一聲,震成了碎片。


    吳晴以為出了什麽事,連忙奔了過去,結果看到高正身上繚繞著一股白色的霧氣。


    那是他剛才澆的水,在快速的蒸發。


    “你……你沒事吧?”吳晴不敢太靠近高正,但又十分擔心他會發生意外,隻得怯生生問了一句。


    高正此刻雙目緊閉,進入一種忘我的境界,自然聽不到吳晴的話。


    隨著剛那道勁氣激蕩而出,高正體內被阻滯的經脈已經完全通暢了,強大的氣流充斥著一條條的奇經八脈和十二正經,並逐步並匯至上、中、下三處丹田。


    內勁在丹田融合後,又開始往經脈迴流,最終暴發出離體的氣勁。


    隨後高正龍精虎猛般的往空氣隨手一抓,當即響起陣陣破空的聲音。這意味著他終於完成了龍蛇之變,踏入了大宗師的境界。


    一旁的吳晴被他無意識暴出的氣勁掀翻到了地上,再次驚愕得嘴巴合不攏。


    直到高正緩緩睜開眼,看到滿地的碎玻璃和摔倒的吳晴,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


    “對不起晴姐,我不是故意的。”高正起身躍到吳晴身旁,小心翼翼的扶起了她,又看了一眼破碎的門:“洗手間的門……多少錢,我賠……”


    看做工和材質,還有跟別墅相配套的格調,高正猜測應該不會少。


    吳晴也迴過神來了,噗嗤一笑:“姐不缺錢,但缺個男人,要不你以身相許吧……哈哈,逗你的呢。走,接著喝酒,剛才你可把姐嚇壞了。看你這架勢,好像……好像變厲害了?”


    稍稍掩飾了剛才的尷尬,吳晴故作雲淡風輕,其實心裏對高正突然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嗯,比以前厲害了那麽一點。”高正點了點頭,感覺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甚至那種本能的衝動,也跟著水漲船高,慢慢侵蝕著高正的意誌。


    好在此時的高正已經能駕馭住情緒,不會再像剛才那樣狼狽了。


    兩人重坐迴桌前,一邊品酒,一邊聊著兩天後去省城的事兒。


    其實高正之所以會過來,擔心吳晴的安危是一方麵,另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想知道吳晴讓他作陪去省城的意圖是什麽。


    於是借著酒勁,高正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吳晴抿了口酒,沉默了一下後說道:“我現在告訴你,你可不能臨陣退縮,說不去了!”


    “男人一口唾沫一個釘,答應過你的事,自然不會反悔。”高正不敢喝太多的酒,隻是象征性的輕輕抿了抿。


    吳晴放下酒杯,雙手托著香腮,直直的看著高正說:“我被家裏逼婚,後天是要迴去相親的,對方也是豪門圈子裏的,有錢有勢。不過我這人不喜歡被家族包辦婚姻,更反感那些老家夥以聯姻為借口,去達到他們的目的,所以……”


    所以吳晴想讓高正假冒她的男朋友,陪去吳家走個過場,然後她會辭掉家族的相親計劃。


    這是個很蛋疼的差事,從內心來說,高正是不願意的。


    因為從吳晴的話語中聽得出來,吳家是省城有頭有臉的大家族,一切都是從家族利益出發的。


    吳家安排的這場相親,說白了,就是一場利益聯姻,是基於家族的長遠發展而考慮的。


    如果高正破壞了吳家那些老家夥的如意算盤,很可能會引火燒身。


    更為重要的是,高正隻是夥同吳晴去欺騙那些老家夥的,萬一被揭穿,吳家定然會遷怒於高正,那就惹上大麻煩了。


    吳晴也說,吳家在省城,有點兒類似於當年葉家在香泉那樣牛逼。無論是省城的地上世界還是地下世界,吳家都有極大的話語權。


    而吳家的一群元老整天算計的,就是家族的發展。隻要是有利於家族利益的事,那些老家夥會無所不用其極,不惜一切手段去達到目的。


    所以誰要是破壞了吳家的計劃,也會死得很慘。


    其實還有一個問題當時高正沒有想到,就算吳家沒有識破倆人的計謀,以後該怎麽辦?總不能假戲真做吧?


    那麽最後吳晴隻能以分手來敷衍搪塞家族,這樣一來,要是吳家有人覺得是高正耽誤了吳晴,會不會對付高正?


    總之,這個事兒對高正來說,十分的頭疼。


    不過吳晴既然已經開了口,高正也不會推托。


    別的不說,就衝著前段時間葉家打壓高正時,吳晴替他出頭,把葉家整得分崩離析這個事兒,就是一個天大的人情。


    欠債還錢,欠了人情,自然也是要還的。


    至於吳晴為什麽不願意相親,除了家族強迫的因素讓他反感外,更因為相親的對象實在讓吳晴難以接受。


    要跟吳晴相親的,是省城另一大家族的公子哥蘇錦陽。


    蘇錦陽是在一次聚會上認識吳晴的,看到吳晴的第一眼,這位公子哥就一見鍾情,在圈子裏到處散播自己喜歡吳晴的消息。


    偏偏吳晴個性強,不喜歡蘇家大少爺那種空有其表的花架子。尤其是想到那次的聚會上,蘇錦陽來給吳晴敬酒時,作出那扭扭捏捏的樣子,吳晴當場差點兒就吐了。


    但是人家蘇大少也是個倔脾氣,就認準了吳晴,在家族一群長輩麵前又是哭又是鬧,說這輩子非吳晴不娶。


    蘇家就這麽一個男丁,從小就含在嘴裏怕化了,放在手裏怕飛了。萬一蘇大少鬧起性子,真不娶妻生子,蘇家豈不是斷了後?


    於是蘇家一群老家夥們坐下來一番商量後,決定跟吳家聯姻。


    兩大商業巨頭聯姻,好處就不用多說,既能整合雙方的人脈和資源,還可以加深相互間的商業合作,使兩家都能獲取更多的利益。


    而且因為是蘇家主動提出要聯姻,那麽蘇家自然要在某些方麵作些讓步,給吳家某些方麵的好處。大家族的讓步,無非就是提供生意上的便利,或者割舍一部分利益。


    這對於吳家那些唯利是圖的老家夥來說,簡直是個天大的誘惑。跟蘇家聯姻,從當前來看,等於讓吳家少了一個強大的競爭對手。


    而若是從長遠來說,兩家一旦聯手,足以對抗省城任何一大家族,那麽就能掌握更大的話語權。


    商業圈中,誰的話語權越大,誰就能拿下更多的資源和市場。


    所以在蘇家提出要跟吳家聯姻時,吳家掌管大權的老家夥幾乎沒有任何的考慮,甚至也沒有征得吳晴的同意,就答應了蘇家。


    於是兩家商定好日子,讓吳晴跟蘇錦陽見個麵,以相親的形勢,把婚期定下來。


    畢竟都是大世家,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樣的過場還是要走的,免得傳出去說是家族包辦的婚姻,會讓其他世家取笑,也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猜忌。


    “晴姐這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呀!”高正笑了笑道:“要是吳家那些老前輩,知道咱倆是在演戲騙他們,不知道會不會把我骨頭給拆了。”


    吳晴瞟了高正一眼,意味深長的道:“大不了,就假戲真做唄,反正我無所謂。”


    又扯到了這個話題上,高正也是無語了。


    “好啦,姐跟你開玩笑呢。”吳晴起身歎了口氣:“你家裏有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女左擁右抱,哪會看得上姐這樣人老珠黃的女人?”


    這妞兒越說越沒溜,高正幹脆裝作沒聽見,把杯裏還剩的酒一口抿了。


    “放心啦,你隻要陪姐過去走個過場,讓姐找借口把相親的事給辭了,剩下的事兒姐自己能搞定,絕不會連累到你的。”吳晴有了些醉意,借著酒勁把剛才誘惑的目的也說了出來。


    原來按照家族的規矩,女兒帶對象迴去,晚上睡覺時會按排到一個房間。


    所以吳晴打算利用今晚的機會,試一試高正的人品。隻有人品信得過,她才會帶迴去冒充男朋友。


    當然,更重要的是她對高正的印象不錯。雖然兩人打交道的時間不長,但其實早在高正那晚跟“龍堂”一戰成名後,吳晴就注意上了他。


    很多時候,吳晴都裝扮成不同的顧客去茶樓,暗中觀察和打聽高正的情況。


    聽吳晴一鼓腦的說完後,高正笑了笑道:“晴姐怕是眼濁了,我可沒晴姐想的那樣正人君子,到時候萬一對晴姐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兒,可千萬別怨我……”


    這當然是句玩笑話,如果連這麽點自製力都沒有的話,還叫什麽大宗師。


    誰知高正話還沒說話,吳晴已經靠著沙發睡著了,還發出微微的鼻吸聲。看樣子這妞兒不僅有些酒醉,也有點兒困了。


    高正搖了搖頭,坐在她身旁,心裏盤算著後天怎麽跟吳晴把戲演好。


    不僅關乎到吳晴的幸福,也跟自己往後的命運悉悉相關呢。從葉家的快速沒落就能看出吳家的能量有多麽強大,真要把吳家惹怒了,後果會很嚴重,甚至會連累周芸芳和蘇曉依。


    就在高正思考怎麽應付吳家的時候,外麵兩道黑影悄無聲息的摸進了院子,正是納亞和布朗克。這倆人把刺殺高正失敗的事兒匯報給披拉大祭司後,被狠狠臭罵了一頓。


    披拉說這一單是“禿鷲”轉到夏國的首單,必須要確定萬無一失,否則會對以後的發展產生嚴重影響。


    所以兩人被罵之後,就轉身來找吳晴了。


    這個點正是人最虛弱最犯困的時候,刺殺的成功率會大為增加。如果今晚對吳晴的刺殺成功,就能彌補之前的失誤,算是將功抵過。


    否則等披拉到了夏國,兩人一定會受到責罰。


    進到大院之後,納亞先一步摸到了門口,掐掉了監控的路線。而布朗克則四處張望,尋找可能存在的明崗和暗哨。他們知道像吳晴這樣有身份有背景的成功人士,身邊肯定會有保鏢。


    但是令納亞和布朗克感到奇怪的是,整個院子及外圍都沒有發現任何的危險。


    “我就說夏國女人隻會在家伺候男人,帶孩子吧,瞧瞧,連個看門的都沒有安排,完全沒有危險意識。”布朗克不屑的笑道:“所以對付夏國女人,根本不用這樣小心翼翼。”


    納亞厭惡的瞪了布朗克一眼,不過心裏好像也開始認同他的話。


    雖然來夏國的時間不長,但她發現夏國的女人確實缺少安全意識。晚上十點之後,還敢一個人逛夜市,出門連防身的武器都不帶,這在星條國是不可想象的。


    她不知道,其實這就是夏國的日常。夏國的治安在全世界都是數一數二的好,別說晚上十點,就是淩晨一兩點,街上照樣有很多單身女性的身影。


    總之納亞和布朗克震驚之餘,也放鬆了警剔。納亞讓布朗克在門口望風,這也是布朗克最拿手的本事,與納亞搭檔好多年了,一直配合和得非常默契。


    而納亞則貓起身子,踩著水管敏捷的攀到了二樓的陽台上,整個動作一氣嗬成,顯然是攀岩附壁的老手。


    此時吳晴還在熟睡,高正也有些泛困,靠在沙發閉目養神。剛剛境界大突破,耗費了很多體力,現在正處於比較虛弱的時候,要是往常,連續兩天兩夜不睡覺也沒多大事兒。


    另外晚上還喝了不少酒,這會兒酒勁也開始上頭了。


    納亞順著窗戶的縫隙往裏看,因為屋內沒開燈,搖曳的燭光讓客廳到處都影影綽綽,使得納亞摸不清裏麵的情況,也不敢冒然破窗而入。


    猶豫了片刻後,納亞輕輕將窗戶推開一條縫兒,掀起了窗簾的一角偷偷窺視。這次她總算看清楚了屋內的情況,卻突然一怔,差點從陽台掉下去。


    原來正當她朝屋內偷窺時,高正也往這邊看了過來。她不能確定高正有沒有發現自己,但出於心虛,還是快速躍下樓,對布朗克作了撤退的手勢。


    布朗克聳聳肩,不緊不慢的跟在納亞身後,並沒有感到有多麽害怕。


    在他看來,即使是納亞被發現了,也沒什麽。頂多隻是多費些力氣,多死幾個人罷了。


    普通的保鏢對他而言,根本不堪一擊。就算是遇到厲害的武道高手,他也自信能安在脫身。


    隻是納亞是他的上級,他必須無條件的服從納亞的命令。


    這家夥有些不情願的跟著納亞撤退,心裏卻暗暗打起別的主意。晚上接連兩次的刺殺都失敗的話,對於他和納亞而言,影響將是巨大的,很可能會動搖他倆在“禿鷲”的地位。


    所以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在今晚找個機會撇開納亞,獨自來完成對吳晴的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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