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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第一波到達開元派的修士是雲遊在開元派附近的逍遙閣、玄天劍宗的弟子,以及附近小的修仙世家的家主們。見到這修羅地獄一般的景象,所有人都震驚了……


    “那群魔頭簡直該千刀萬剮!”左道元身穿一身紫色繡金屬紋的道袍,滿臉憤慨,手指關節握的微微泛白,這一刻早把他的清心寡欲、大道無為拋九霄雲外去了。


    逍遙閣這邊到的是流殤真君——徐子業。他身穿一身白色長袍,外套一件領口、袖口繡有雲紋的長衫,身高八尺,鶴立雞群,加上雕刻般硬朗的五官,看上去倒有些異域風情。不得不說這隨風大神收徒收到好,收的妙。兩個徒弟,都是絕世美男子,若說聖玉仙君灼灼如桃花,那他這個大徒弟就是那一枝獨秀的白梅。也怪不得世人玩笑說逍遙閣中那灑掃的拎到塵世中都是貌賽潘安的。


    “如今說什麽都是後話了,還是先讓死者入土為安吧!”流殤真君的聲音中三分清冷,三分霸氣,四分飄渺,好聽的不似凡塵中的聲音。


    所有人之中,流殤真君身份最高,一群人頻頻頷首,“是啊……”


    “死者為大嘛!是該先處理後事!”


    “流殤真君所言甚是!”


    ……


    於是乎,在眾多家主和兩派代表的主持下,這開元派的眾多屍體,總算是被妥善安置了。一時間周圍幾個鎮子上的棺材鋪賺的盆滿缽滿。


    同時,他們派了大批的人出去尋找許非等人,找了半日,終於在破廟中尋到了七具屍體和一個呆傻如木頭人的許非。


    看著眼前這個一身髒汙,鬢邊斑白,滿臉滄桑的人,左道元隻覺得鼻子一酸,伸手摁在了許非的肩膀上,喚了他一聲:“許師弟!”


    許非沒有理他,他覺得自己是個罪人,他任由幾個玄天劍宗的人將他扶起,看著他們將那七具屍體一具具從自己身旁抬走,他機械的瞅著他們每個人的臉,像是要記住他們一樣。


    楚明道、楚明哲、雷青青、雷青玉、雷青峰、莫言、蕭子良。


    與此同時,夏清寧和楚希音追著兩個魔頭進入了黃沙漫漫的西域屍祖之地——死域。這個死域鼎鼎大名,是當今六界提起來都犯愁的地方,不僅僅是因為其中沉睡著一個僵屍之祖,還因為那裏是一個古戰場,漫漫黃沙下埋葬著無數英雄豪傑的屍骨。白天,這裏炎熱異常,沒有水、沒有活物,到了夜裏,這裏就是無數死靈的樂園,你隨時可以看見白骨大軍在兩方對壘拚殺、各種各樣的骨怪在跳舞、在廝殺……


    總之,這裏是一塊六界眾生都不敢輕易招惹的死地!一個進的去,出不來的地方,從古至今不知有多少探險的修士進去,卻都化為了漫漫黃沙下的一員。


    為了報仇,楚希音失去了理智,早把從書籍中看到的關於這裏的描述拋到了爪哇國。她一心隻想殺戮,誰殺了她的親人、誰殺了她的朋友,她就讓誰死,讓誰去陪葬。


    而夏清寧,為了楚希音,為了他的明月,他可以不惜一切。就這樣,明知道那裏是個大兇之地,他們還是來了。


    “當真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藥!”夢魔惱了,轉身望向了夏清寧和楚希音。心魔擔心夢魔一個魔不是他們兩人的對手,也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烈日當空,經過了幾個時辰的追殺,雙方都被這大毒日頭曬得腿腳發軟、眼冒金星。


    “拿命來!”楚希音手持三生殺向心魔,又是他,當初滅他們楚家滿門的就是他,今天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過他。


    那頭的夏清寧也和夢魔動起手來,邊打還邊留意楚希音這邊的情況。


    這場拚殺,誰都沒有占到便宜,三生天生克製陰邪之物,心魔的玲瓏血塤是用九九八十一個童女的心髒煉成的,在楚希音麵前那是半點兒長處發揮不出來。但人家心魔活了無數悠久的歲月,眼睫毛都是空的,即便楚希音出招招招致命,他依舊能險險的避開或者化解。二人打鬥中,雙方都掛了彩,楚希音傷了手臂,心魔的身體被楚希音戳了兩個洞。


    那邊的夏清寧因為一心二用,雖然還是占了上峰,卻也沒能要了夢魔的命。他總能在危險中滑溜的避開,身上被夏清寧前前後後戳了三四個窟窿,卻依舊拖著夏清寧。他在等,等天黑,白天是他們最虛弱的時候,到了夜裏,才是他們的天下。而且這沙漠中,還有數不盡的邪祟,那些東西好操控的很。


    雙方都是氣喘籲籲的,彼此防備的恨恨的盯著對方,眼瞅著日頭西斜,夏清寧是真的急了。他又怎麽會不知道他們打的什麽主意?他握緊了手中的寒露,眯了眯眼,心中開始盤算先除去兩個魔頭中的誰才是對他們最有力的。“心魔詭計多端,最擅操控人心;夢魔能操控人的夢境,除非我們不睡……”


    一再思量之下,夏清寧有了計較,必須先除掉夢魔的真身,哪怕他死不了,任他元神去修煉也好,逃迴魔界也罷,他都認了。


    夏清寧一旦動了殺機,就不會手軟,他猛的率先發起了攻擊,眼瞅著寒露又向自己殺來,夢魔提琴向遠方退去。夏清寧知道機會來了,召出玄光鐵算,隨手一揮算盤珠子劈啪向夢魔射去,夢魔臉色一白,一躲再躲。這琴曲才彈幾聲,他就被射成了篩子,身子砰的一聲落地。


    夏清寧看著他體內的一縷元神溜了也不去追,轉身飛掠迴去殺向了心魔。


    玲瓏血塤的樂聲極具蠱惑,極具欺騙性,它讓楚希音再次看到了楚家被滅門的場景,看到了四哥他們死時的場景……此情此景,她心湖已亂,出招時有了明顯的漏洞。心魔唇角溢出一抹嗜血的微笑,收起玲瓏血塤,召出了長刀剛剛殺過去,眼瞅著那長刀離楚希音的脖子尺寸之距時,夏清寧殺到了,算盤珠子飛起“嗤”的一聲打入了心魔的手腕,長刀落地,心魔咬牙忍著痛,打出了珠子,快速的撕下衣襟將手腕包了,轉身就腳底抹油溜了。那算盤珠子光華流轉間血氣已散,飛迴算盤上依舊整齊、幹淨。夏清寧衣袖一揮,明璋沒入自己的儲物袋之中。


    驟然失去親人又連翻趕路與人生死相搏,楚希音的體力極具下降,加上剛才心魔的精神攻擊,她已經徹底的撐不住了,直直的倒了下去。


    “希音!”夏清寧疾飛而去,將要倒地不起的人兒接到了懷裏。看著懷中麵色蒼白、渾身是血、髒汙不堪的楚希音,夏清寧的心痛到了極點。他將人抱了起來,找了個背風的位置將人放下,開始為她輸入靈力。


    夕陽映襯的沙漠金燦燦一片,廣袤無垠,蒼涼而神秘。無數道沙石湧起的皺褶如凝固的浪濤,一直延伸到遠方金色的地平線。


    “夏師兄!”楚希音疲累的睜開了雙眼。


    夏清寧收了靈力,眼中關懷掩飾不住,“如何了?可還難受?”


    楚希音眼中晶瑩一片,強忍著哭的衝動,搖了搖頭,“夏師兄,你不該陪我來這死地的,來了說不定永遠也出不去了!”她當時隻想報仇,昏了頭了,不管不顧的闖進了沙漠,一想起這裏的傳說,她就一陣心虛,覺得自己連累了夏清寧。


    夏清寧眸色暗了暗,他怎麽可能讓她一個人陷入危險?他寧可自己死,都不會讓她死!


    看到夏清寧已經開始打坐休息了,楚希音閉上了眼睛,也開始打坐休息起來。天就要黑了,他們必須盡快的恢複體力,否則等著他們的隻有死路一條。


    逍遙閣,流殤真君一走,聖玉仙君代流殤真君管理庶物,他待在偌大的書房裏是坐立不安的。一把扇子敲著腦袋,來迴在書房內踱著步。嘴上罵罵咧咧,“都一天了,這臭小子怎麽又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迴頭了!”連個消息都沒有,真是急煞人也!


    兩個長相精致的小糯米團子一人手裏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一個托盤裏放了一盤仙果、一盤點心,另一個托盤裏放的是做工精細的紫砂壺和一隻小巧的杯子。


    “師叔不是總嫌大師兄煩,見了恨不能立刻打出去的嗎?怎麽如今又如此牽腸掛肚?”說話的是瓜子臉模樣秀氣的離歌,流殤真君的大徒弟。


    抿嘴笑跟著幫腔的圓臉男孩兒是流殤真君的二徒弟——餘笙,“就是,每每大師兄迴來,您都欺負的大師兄恨不能去跳海!”


    被兩個師侄這樣一說,聖玉仙君摸摸鼻子,神色訕訕,他有那麽為老不尊嗎?


    兩個師侄將茶點和茶水放在案幾上,隨後有條不紊的整理著被聖玉仙君弄亂的帖子和書冊,那模樣一板一眼,倒比聖玉仙君還像個長輩的樣子。


    “那臭小子跟你們告過我狀?”某人拿了個仙果啃,邊啃邊問,坐在窗台上悠哉悠哉的欣賞著風景。


    離歌無比同情自己的大師兄夏清寧,替夏清寧說起話來,因為年紀小,口無遮攔,倒把自家師傅流殤真君給賣了,“哪有,師叔!是師尊每每看大師兄被您耍的團團轉,就歎息不已,跟我們或是師祖他老人家抱怨兩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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