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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啃屎”和“吐血男”對視一眼,惺惺相惜,悲從中來,如若讓他們的頭兒都指揮使葉青天知道,二人被一小小婢女給整得狼狽不堪,別說侍衛長了,禁軍侍衛的職位都難保啊。


    俗話說凡事留一線,做人做事得給人留條退路。而兩名受傷的禁軍侍衛覺得自己的臉麵被青梔狠狠捏碎,還放在地上踩上幾腳,碾入泥中蹂躪,哪裏還有退路可走。“狗啃屎”和“吐血男”是逼急了的狼,隻想著怎麽將青梔放倒,好找迴一些顏麵。


    他們越挫越勇,跟在未受傷的哥們身後,又衝了過去,一邊往前衝一邊大放厥詞:“死丫頭,我定要你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三柄利劍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森冷之光,有柄劍傾斜的角度正好將日光反射,灼瞎青梔的眼,青梔情不自禁地以袖撫眼,正是這千鈞一發之際,“狗啃屎”逮著時機一劍刺向青梔的腹部,看得一旁的念小嬌冷汗涔涔,觀棋講究觀棋不語真君子,這打架哪管它規矩不規矩,他們可以以三欺一,念小嬌自是可以出聲提醒:


    “前麵,小心,青梔!”


    青梔聞言來不及向前看,衣袖仍是捂著眼睛,縱身一躍飛向天空之中。


    自上空俯瞰,隻見失了目標的三人隨機應變,劍已離手,朝著上空之中的青梔拋射而來。


    “哼,雕蟲小技。”


    青梔以其中一劍為落腳點,輕輕一點,而後騰空後翻,避過緊緊相隨而來的另外兩柄利刃,身姿輕盈如燕,風姿颯爽地來了兩個騰空翻,最後穩穩當當落在三人數丈之外。


    “狗熊,哦不,說狗熊還是侮辱了小動物。”


    青梔笑得欠揍,這森羅殿出來的人物,而且在森羅殿還算是個人物的人物,人生信條裏就沒有“懼”字,有的是“狂”,張狂囂張的狂。


    三名禦前侍衛拾起掉落在地的武器,用衣袖細心地擦去上麵的灰塵。都指揮使葉青天教導他們,武器便是門麵,可折可破不可髒不可辱。待三柄利刃再次迴複雪般澄澈透亮,“狗啃屎”看向“吐血男”,以眼神視之:


    如何?


    “吐血男”挑眉迴複“狗啃屎”:


    無法,硬骨頭難啃。


    青梔突然挑眉,衝著麵麵相覷不敢再向前的三顆熊膽道:


    “無趣~姐姐不陪你們玩了!”


    言罷青梔向前一揮手,頓時漫天黃蜂飛雨針如被人失手打散的馬蜂窩,密密麻麻鋪天蓋地而來。相同的的是被追之人嚇破了膽避無可避防不勝防,不同的是馬蜂窩是嗡嗡嗡之聲,漫天飛雨針是嗖嗖嗖之聲。


    這嗖嗖嗖之聲更是使對麵的三顆熊膽便成了軟蛋,“吐血男”甚至是當場嚇尿:


    “我上有三歲老母,下有八十小兒,女俠饒命啊!”


    眼看著便是一場血光之災,也許是祖墳開靈,在閻王爺向他們招手的當口,一個身影至,帶起殘影無數,扯下“吐血男”的外裳,一頓操作猛如虎,一人一衣,頃刻間打落這上萬黃蜂飛雨針。往日青梔的針,隻要發出無一虛發,必中敵手,不死也殘。這是第一次,被人給兜了個精光。


    “姑娘下手沒得個輕重?這是要了我手下的命啊!”


    來人眼中陰戾之色起,直勾勾地盯著青梔,看得青梔毛骨悚然,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危險,特別的危險。


    “保命手段而已,不然~~今日為魚肉的便是我了。前輩你說是嗎?”


    青梔雙手歪頭淺笑,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仿佛剛剛下那狠手的另有他人。


    “禁軍侍衛以守衛皇宮為則,從不會冤枉好人草菅人命。姑娘這話說得好沒道理,怎生就成了魚肉?”


    “敢問前輩是?”


    “禁軍統領,都指揮使葉青天。”葉青天葉都指揮使站立如鬆,一身黑色戎裝,威嚴如斯。


    “舅舅,您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您看都傷到我了。”淑貴妃張口便是哭腔,隻聞哭意,卻不見眼淚,在這宮中,有一個本事是必要練得爐火純青的,那便是假麵了,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她來到葉青天身邊,伸出羊脂般白嫩的手,背上一細小傷口,冒出一點朱紅,正是在大殿之內時,青梔的黃花飛雨針傷的,那點朱紅已然結痂。青梔是控製了些力道的,不然淑貴妃便不是一個小小剮蹭傷,而是整個掌心穿孔而過了。


    聽著淑貴妃對葉都指揮使的稱唿,念小嬌暗道一聲:糟了!這感情是一家啊,看來今日是場硬仗了,她看向門口,等著最後的救命稻草----閔皇。耶堤去通知閔皇,算算時日,早該到了,也不知是被什麽事情耽擱了。


    “今日倒是罕見,竟還有人敢傷我侄女?嫌命太長嗎?”葉都指揮使一聲低喝,冰冷的眼神掃過青梔和念小嬌:“你?還是你?”


    淑貴妃指著青梔,嬌滴滴道:“舅舅,就她,好野蠻的丫頭。”


    頓時地上砂礫起,一股風卷起砂礫向著青梔而來,她隻覺得四肢突受小石擊中,一時間四肢疲軟,內力全無,這是?百穴宗的手法!


    青梔沒想到,自己玩暗器二十餘年,最後竟是敗在了暗器一道,如此手法她也自愧不如。她沒想到,到了如此生死關頭,自己想的不是如何脫手,而是這手法好生奇特,心癢難耐地想要記住對方是如何出手,過了今日這關,往後必要好好練習。


    “人已擒拿,全憑淑貴妃處置。”


    “打,打死為止。”有人撐腰了,淑貴妃也有了底氣。


    葉都指揮使橫眉掃過身後三名禁軍侍衛:“還愣著幹嘛?沒聽見淑貴妃的吩咐嗎?如此刁奴,留著何用?禍害宮闈嗎?”


    “是!”三聲答得整齊如一,特別是“狗啃屎”和“吐血男”,本就對青梔懷恨在心,得了葉指揮使的吩咐,膽兒也肥了,掏出腰間軟鞭,淩空甩得啪啪作響,做好了往死裏打的準備。


    念小嬌一臉焦慮地盯著已然癱坐在地的青梔。以青梔身手,竟是敗得如此快如此徹底。她盤算著自己如何出手方能護得青梔安好,二人還能全身而退。


    眼看著“狗啃屎”舉起鞭子,就要摔在青梔背上了,念小嬌一皺眉一狠心,顧不了其他了,暴露也罷,必須使出殺手鐧了,任何一招都沒有十層的勝算,那麽就全部使出吧,她籌劃著,先祭出各種毒粉,再喚來附近的飛禽走獸,其他的見招拆招了。隻是這皇宮中,她剛剛收羅了一下,野獸也不少,但都是養在宮中後花園,馴化了的家寵,甚至萬獸之王的老虎都有,隻是被豢養如斯久,野性全無,不知還留有幾分戰鬥力?


    正當念小嬌準備出手之時,門口傳來仙樂:“皇上駕到!”


    念小嬌來不及收手,手中無色無味的毒粉已然灑出,隻是偏了角度,全部撒在了淑貴妃衣裙之上。萬幸萬幸,無人察覺。


    而“狗啃屎”的那一鞭不知是也來不及收手,還是故意,狠狠地抽在了青梔身上,用力之大,劈開了冬日的棉襖,白色裏衣瞬間升騰起一道血線,看在念小嬌眼中心疼不已,普通的打發哪能一鞭隔衣見血,他怕是使上內氣,以真氣運鞭罷!


    念小嬌恨得牙牙癢,卻拿他一點辦法都沒。


    “怎麽迴事?隔老遠便聽喊打喊殺的。”閔皇一聲冷喝,瞪了戴皇後一眼:“皇後娘娘嫌棄這後宮太過太平?”


    “不敢?”一直做一朵隔岸花的皇後娘娘低眉順眼,不敢放肆。


    “皇上,您可來了,您看臣妾都成什麽樣了,您再晚點來,臣妾都怕再也見不到您了。”淑貴妃哭著便往皇上身上靠去,她伸出柔荑,湊到皇上麵前,好不容易眼角擠出半滴眼淚,隻是太少見風就散了:“您看了,都,都見血了”


    閔皇寬慰地拍了拍淑貴妃的肩,而後掃視一圈,看到念小嬌安然無礙,微不可覺地鬆了一口氣:“乖侄女,怎麽迴事?”


    “皇帝伯伯,小嬌來自鄉野,汙了淑貴妃的眼,差點被掌嘴了。青梔為了護我,誤傷了貴妃娘娘,便有了今日這場鬧劇了。”念小嬌說著說著便紅了眼眶。


    “那葉都指揮使又是怎麽迴事?”閔皇滿臉嚴肅地看向葉青天。


    “迴皇上,有刁奴鬧事,微臣特來值崗。”


    “有何刁奴要驚動都指揮使你親自出馬的?”閔皇探究地看向葉青天,看得葉青天一時語滯。


    葉青天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們禁軍侍衛三位響當當的男子漢,竟是拿一黃毛小丫頭毫無辦法,說出去誰信?信也丟人呐,他丟不起這個人,靜默不語。


    “沒什麽事便散了吧,久留鳳祥宮也不合適,宮外當值即可。”閔皇擺擺手,便欲將葉青天支開,畢竟侍衛的臭臉沒有美人們的笑顏好看。


    “是!”為免節外生枝,葉青天隻得帶著三名侍衛退下,閔皇的心思再明白不過,他不願也不想葉青天留下替淑貴妃撐腰。


    葉青天臨走之時別有深意地看了淑貴妃一眼,隻是蠢笨如淑貴妃,也不知她懂了沒有。


    皇上不悅,休要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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