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方震洲站在玻璃窗前,指尖上的香煙煙霧繚繞。


    燈光將他的麵容映在玻璃窗上,朦朧飄渺的五官更顯沉穩俊朗。


    鄧雪芳癡癡的看著玻璃窗上倒映著的男人的影子。


    大概也隻有這種時候,他才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男人。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吸完一支香煙,轉身準備把煙蒂扔掉,鄧雪芳這才迴過神來。


    「姐夫,我看你晚飯也沒吃,剛才讓廚房煮了小餛飩給你做宵夜,過來吃點吧。」


    她將托盤放在桌子上,體貼的將碗筷擺好。


    方震洲走到書桌前,將煙蒂撚滅在煙灰缸裏,聲音淡漠,「放著吧,佳蕊那裏有嗎?給她也送一碗吧。」


    「哦,一會兒我叫人給她送一碗去,姐夫,我剛才看見小蕊哭著出去了,是她又惹您生氣了嗎?小蕊這孩子本心不壞,都是這些年我沒教育好,所以才會耍小性子,說起來這都是我的責任……」


    鄧雪芳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開口。


    「不如這樣,姐夫你們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跟我說說,我也好勸勸佳蕊,這孩子別人的話不聽我的話還是能聽進去一些的。」


    方震洲提了一下西裝褲的褲線,淡漠的坐在沙發上,語氣四平八穩。


    「不用了,該說的我都說了,讓她自己考慮吧,人總要長大的,佳蕊年紀也不小了,別人家的孩子在她這個年紀早獨立了,你也不要總把她當小孩子看。」


    鄧雪芳歎了口氣,也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怎麽能不把她當小孩子看呢?姐姐在她一出生就去了,當時她是那麽小小的一團,我至今還記得剛見到他時的樣子,隻有那麽大。」


    鄧雪芳在麵前用手比劃了一個距離,滿眼慈愛。


    「那麽大點兒,軟的跟沒有骨頭似的,閉著兩隻小眼睛,扯著嗓子哭,我當時就想,姐姐拚了命換來的她,我也一定要拚了命的護著她,可沒想到我護著護著,還是………,我知道讓姐夫失望了。」


    鄧雪芳滿眼的落寞,像一個犯了錯事的孩子等著方震洲,接下來的話。


    她卻沒想到,當她說起鄧佳蕊的時候,方震洲滿腦子都是蕭蕭的模樣。


    蕭蕭出生的時候也是隻有那麽一點大吧?


    鄧佳蕊沒有了母親她還有父親,還有小姨,還有方家滿院的仆人,可蕭紅那裏有什麽?


    一個嬌裏嬌氣讓人手捧著長大的女孩,弄著那麽一個小小的娃娃,沒有親人,沒有丈夫,更沒有什麽傭人,甚至沒有錢,她是怎麽把她帶大的?


    她有沒有看著懷裏閉著眼睛哭的孩子也跟著掉眼淚?


    她有沒有怨恨自己這個丈夫?這個給她帶來傷害的男人?


    鄧雪芳說完久久得不到迴應,抬頭就看到方震洲正盯著某處發愣,輕輕地叫了一聲,「姐夫?」


    方震洲這才迴過神兒來,輕咳一聲道,「你也不用太自責,佳蕊能平安長大你已經對得起你姐姐的在天之靈了,我也要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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