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想發動先天圖譜,可是,他現在手腕被製,根本無法凝結起一點氣息。


    眼看著胖子的另一隻手,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鎦金錘,就要砸向李書的腦袋,李書嚇得大叫一聲,“救命啊——”


    “啊呀,這小子是不是夢魘啦。大喊大叫的,嚇了老娘一大跳。”


    “老媽!”李書驚喜的叫了一聲,然後,他就看到老媽正站在他床邊,一臉慈祥的看著他,她的手中緊緊握著一根黑黝黝的擀麵杖。


    李書一驚而醒,傻傻的盯著老媽手中的擀麵杖,不由脫口而出,“宇宙洪荒棍!”


    老媽輕哼一聲,“小子,是誰告訴你老娘這擀麵杖名字的,嘿嘿,還特麽的夠形象,老娘今天就用這宇宙洪荒棍,打死你這逃學的不孝子。”


    李書嚇了一跳,趕緊溜到地上,正想開啟土遁,不顧一切的逃之夭夭,沒成想,老爸不知從哪裏鑽了出來,一把薅住他的衣領子,“小子,你這是要逃避你老媽的責罰嗎?做人嘛,犯了錯誤,就要接受懲罰,任何人也不能例外。”


    “可,可,我並沒有做錯事的呀,你們這樣不分青紅皂白,你兒子我,很無辜的呀!”


    “你還無辜,這麽多年,你給我們惹的禍還少嘛。”


    “那是以前,現在的我,不是改邪歸正了嗎?”


    “我呸,你改邪歸正,那麽,我問你,我們家那瓶迴春酒呢?”


    “這,這個嘛——”李書想起那一次眾人在他家開的派對,一瓶迴春酒早已喝得精光,一時不禁無從開口。


    “這,這什麽,這下沒話說了吧。”


    老媽又揚起黑黝黝的擀麵杖。


    李書趕緊叫喚,“別,別,老媽,你不會忘記,那瓶迴春酒是人家慕容老爺爺特意贈送給我的吧。”


    老媽更加的生氣,“我呸,贈送給你的,如果不是人家看在你老媽的份上,人家會贈送給你,隻怕連一根毛線也不會送你。”


    李書很是憋屈,終是脫口而出,“陰陽雙煞,請你們不要再橫行霸道了。”


    老媽明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好小子,你終於知道我們是名動天下的陰陽雙煞了,那麽,今天,老娘就讓你好好的見識一下我們的厲害,李白青,來,取出你的天地玄黃磚,我們來一個夫妻雙打,老娘就不信,打不死這小子。”


    老爸在身上不停的摸索著,“靠,不好了,我的天地玄黃磚不見了。”


    李書的神海裏忽然傳來紅蓮板磚小紅的神念,“小子,此時不逃,還等何時。”


    “逃,對呀,打不過,逃,是最好的策略。”


    李書立即默念“塗圖土兔——”開啟土遁,一去數千米,已經來到了雲城的南郊。


    屋中的夫妻倆搖頭苦笑,趙南風有點失落,“這小子終是要長大的,隻怕以後,要想再像以前那樣狠狠的修理他,已經不可能了吧。”


    李白青同樣是一臉的落寞,“南風,孩子大了,不正是我們所期盼的嗎?他現在好歹也可以麵對八級的強者了,也不用我們時刻跟在他身邊了。”頓了頓,他的目光望向遙遠的西方,“南風,我怎麽覺得,這次我們真的不該迴來的。”


    趙南風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不,如果我們不用這個幻夢術,你以為,他真的能夠突破到築基二層嗎?”


    “我,我不知道,你說,我們這樣對他,他不會記恨我們吧。”


    “應該不會吧,這小子雖然愛胡鬧,還不至於做出什麽離譜的事。”


    李白青忽然哈哈大笑,“要說這個世界上最離譜的人,恐怖除了我們夫妻,再也找不到第二人了吧。”


    趙南風也笑了,“不,除了我們,他應該也算一個。”


    “你是說那個姓龍的。”


    “嘻嘻,你知道就好。”


    “有時候,我就在想,為什麽他能成就不世功業,撐起華夏這座參天大廈。”


    “也許是機緣,也許是他的個人奮鬥吧。總之,我認為,華夏有他,確實是一大幸事。”


    最後趙南風環顧了一下有點寒磣的屋內,“青哥,咱走吧,米字國那邊,最近很不平靜啊。”


    一陣風吹過,屋內已經失去了夫妻倆的蹤影。


    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如何離開的,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對此,李書自然不願意關注,老爸,老媽最大的心願,就是看不見他這個愛鬧騰的兒子。


    也許,沒有自己的生活,才是他們最愜意的時光。


    李書並沒有去糾結,爸媽究竟是不是陰陽雙煞,如果,他們隱藏的也太深了,如果不是,為什麽自己在他們麵前根本沒有一點反抗之力呢,簡單的歸之為他的一腔孝心,肯定是不現實。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要想,他認為,到一定的時候,自然會有答案的。


    有些事,必須要問個水落石出,而更多的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強得多。


    李書信步來到一處南湖邊。


    這是一個人工湖,湖邊垂柳依依,清風習習,在這初秋時分,很是讓人賞心悅目。


    天已傍晚,如火的驕陽,慢慢的向著西山墜落,一對對情侶在湖堤上相互依偎著。


    枝上的知了,在不知疲倦的叫喚著,“知了,知了——”


    李書笑了,你丫的,真的知了嗎?


    也許,這個世界上有好多的真相,人們永遠也無法知了,但這並不妨礙人們好好的生活著。


    湖中蕩來一艘小舟,小舟上有一名白衣女子,孒然而立,她的纖纖玉手上,擎著一支碧綠的長簫。


    長蕭緊緊的貼著女子的櫻唇,然而,她卻並沒有吹奏。


    李書忽然好期待女子能吹奏出一曲什麽來。


    他並不懂音律,可是,此時此刻,卻有一種莫名的衝動,一個歌唱的衝動。


    而就在此時,女子的纖手終於動了,十根纖細的手指忽上忽下,在簫孔上來迴切換著。


    一個個或歡快,或憂傷的音符,像是精靈一般,從簫孔上蹦跳而出。


    湖畔忽然變得很安靜,就連一直喧囂的知了也變得沉默起來。


    仿佛這個世界上,隻剩下了一個聲音,那就是女子長簫吹奏出來的樂音。


    都說洞簫的聲音最是嗚咽,然而,女子吹奏出來的聲音,卻是那麽的委婉,恍若是一位倦遊歸來的丈夫,正在向心愛的妻子訴說沿途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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