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食節,我能不去嗎?”周飛問出了他的第三個問題。“先打敗了冽塵,後來開花來長安又遭到阻止,我真怕那群和尚會趁著我去花食節的功夫,對我下黑手啊。雖然都說出家人慈悲為懷,可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就沒有報複的心思啊。”


    夫子說:“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該懂得自己為自己做主了,這種破事兒也好意思拿來煩老子!下次再讓我聽到你問這麽愚蠢的問題,老子真對你不客氣了。”


    周飛:“……”


    夫子斜眼看了一眼周飛,道:“你是我帶過的最差的學生。”


    周飛:“夫子,你讓我想起了我中學時候的物理老師。”


    夫子雖然沒聽懂什麽是物理老師,但是也猜到應該是自己的同行,而且周飛無意間的吐槽,也暴露了一個真相。


    換了其他人估計會對這個真相非常感興趣,然而夫子卻沒有多少興趣,或者說他最感興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隻要這位徒弟能源源不斷的給自己提供美酒,就算他真的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也無所謂。


    “花食節你可去可不去,不過我建議你去。不經曆風雨怎麽見彩虹,不被人算計就一輩子不懂得反擊。懸空寺的和尚還是很守規矩的,至少心磐還在,能壓著他們不犯事兒。而且我有種感覺,你現在麵臨的一些問題,在懸空寺就能得到答案。”夫子語重心長的說道。


    周飛:“弟子明白了。”


    夫子咂了一口酒,“對了,這一趟你不是一個人去,我給你找了個伴。”


    周飛撓頭:“是那位師兄呢?該不會是屠師姐吧,她不用上課麽。”


    夫子神秘一笑,“出發那天你就知道咯,現在保密。”


    周飛開始推算起來。


    書院後山的幾位師兄師姐還有師侄,首先拍出風花月,她肯定不會跟自己去的,畢竟懸空寺不像書院這麽包容,可以容忍她一個魔教聖女一天到晚到處亂竄,風花月去懸空寺基本上就等於送人頭。


    二師兄在閉關,大師兄就是夫子的跟寵,三師兄死宅,屠師姐是老師走不開,而且她的假期也用光了,再請假就要扣薪水,以屠師姐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請假的。


    那麽唯一能跟周飛一起去的就隻剩下嶽辰了。


    但是那家夥最近為情所困,並且大有要迴知嶽觀跟他老子正麵辯論的衝動,應該也不在計算範圍之內。


    那究竟會是誰呢?


    不過看夫子的模樣,他是鐵了心要把關子賣到底了。


    ……


    伽藍。


    春天來了,山上的花兒也開了。


    潔白如雪。


    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前不久在大唐境內爆發的雪災。


    這一次的雪災讓大唐損失慘痛,國力至少倒退五年甚至更多,軍隊實力也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因為雪災來的太過忽然,很多士兵是被活生生凍死的。


    正因為如此,大唐周邊的幾個國家就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他們想跟大唐過招不是一兩天的事兒,不過之前擔心打不贏所以沒敢動手,現在大唐受此巨大打擊,這些國家的皇帝們就有點忍不住了。


    當然,這一切都跟神殿沒什麽關係。


    至少從表麵上看是如此。


    在大唐爆發雪災的這段時間內,神殿內部也出了一些問題,雖然竭力的隱藏,但是終究還是有一些東西傳了出來。


    其中最讓人關注的一條信息就是,生滅廳七殺祭司瞳,受傷了。


    楚葳蕤叛逃後,七殺與廉貞祭司在生滅廳爆發了激烈衝突,之後瞳就一直避而不出,生滅廳祭司寶座也已經空了很久,甚至連生滅廳的大神官都不知道瞳究竟怎麽了,若非每隔幾日瞳都會用精神聯係他,大神官甚至會覺得瞳已經死了。


    今天,是瞳在受傷之後第一次在生滅廳露麵。


    他將所有的神官還有執事全部召集了迴來。


    這些神官跟執事們單膝跪在大廳中,從日出的那一刻就開始跪,一直跪到了現在。


    他們當中已經有些人不堪重負,波棱蓋感覺都快要碎掉。


    不管就算如此,也沒有一個人敢站起來,甚至連出聲都不敢。


    因為寶座上坐著的是瞳。


    生滅廳有史以來最為殘暴的祭司。


    瞳靠在椅子上,一隻手托著腮,目光盯著大廳的入口,仿佛在等什麽人。


    終於,當正午的陽光照入大殿的刹那,一個人影也緊跟著出現。


    瞳的嘴角微微的翹起,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終究是我瞳的弟子,膽子夠大。叛逃了還敢迴來,你是迴來領罰的嗎?”


    歸來的正是楚葳蕤。


    在離開神殿接近一年後,她迴來了。


    楚葳蕤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叛逃,她對神女的信仰從沒有過動搖,她有著最為堅定的道心,麵對瞳的詰問,楚葳蕤並沒有理會,她靜靜的往前走,腳步平穩又堅定。


    這時,跪在地上的一位神官站了起來,怒斥:“大膽!”


    楚葳蕤看了他一眼,繼續往前。


    又一位執事站起來,暴喝:“站住。”


    這一次楚葳蕤甚至連看都懶得看。


    她按照自己的節奏,平穩的往前走。


    越來越多的神官執事站了起來,他們形成了一堵牆,擋在了楚葳蕤的麵前,異口同聲的暴喝:“放肆!”


    麵對如此多神官執事的怒吼,楚葳蕤依舊無比的淡定,甚至沒有感受到一點的壓力。


    她隻是覺得眼前的這些人,非常的可憐。


    當狗當得久了,連自己是個人都已經忘記。


    狗,又怎麽阻止得了她?


    楚葳蕤輕聲的說道:“讓開。”


    這些神官跟執事就自動往兩邊分開。


    他們驚恐的發現,楚葳蕤的話語中,竟然帶有一種極強的命令感。


    這種命令感,他們隻在紫薇尊上還有七殺祭司身上感受到過。


    楚葳蕤就這麽跨過了神官跟執事構築的牆。


    輕鬆得就像是跨過了一條細不可聞的裂縫。


    又過了幾步,她來到了寶座麵前。


    瞳依舊保持著剛開始的姿勢,一隻手握拳托著腮,身子微微的偏著。


    他抬起頭,用唯一的一隻眼睛看著楚葳蕤。


    “見了師父,為何不跪?”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最強廢材係統》,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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