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白跟魏夫人的同時擺手,讓他們的人通通下去。


    太後的護衛也下去了。


    整個客廳之中,除了伺候的奴婢,也沒有其他外人在。


    客廳之中一下子又寬闊了不少。


    “嬤嬤怎麽得空過來,您要是想見昭陽,昭陽直接進宮請安就是了,大老遠的跑來,真怕勞累了您。”秦念白滿臉欣喜的站起來,上去拉著太後的手溫聲說道。


    太後拍了拍她的手背也是滿心歡喜,但這喜悅的神情馬上就凝固掉了,因為她無法忽略底下的那一群人。


    她早在兩批人馬衝進去之後,就已經到了,隻是命人不許說出去吧,便在門口聽了半日。


    魏家還真是欺人太甚,自己的孫女都已經如此忍讓了,還咄咄逼人,不肯罷休。


    別想著給魏家以及皇後些臉麵,讓他們雙方熄了火,才進來。


    聽到魏家母子的話,她再也忍不住,幹脆衝出來為秦念白做主。


    “嬤嬤來也不跟我們知會一聲,要不,我準備著,接嬤嬤到府上去吃頓便飯,就是我們的福氣了。”魏夫人也陪著一張笑臉走上來,福了福身道。


    其實心裏已經虛了七八分,不曉得太後有沒有聽到她們的談話。


    自己這單純的兒子又說漏了嘴,若是被太後聽著,抓住不放,鬧到皇上那邊,魏家理虧。


    讓魏太師在朝堂上丟麵子可不好,該也定然會重重的處罰兒子魏岩,日後想要行事,也少不得要斟酌再三,避免第一嫌疑。


    “我今日來的不早不晚,剛剛好,不然就錯過了一場大戲了,你說是不是魏夫人?”太後眼神裏射出兩道冰冷的目光看著魏夫人,語氣也冷了幾個度。


    魏夫人下的趕緊跪下,聲音也發抖起來,“是臣婦教子無方,求嬤嬤寬恕,臣婦迴去一定好生管教,不讓他再惹禍。”


    一旁的魏小公子魏岩越來越疑惑不解,開始母親對一個宮裏的奴婢下跪就已經匪夷所思啊,這迴子,這說話又恭敬,那奴婢一發怒她就被嚇得跪下了,更加讓人難以置信。


    他們魏家往日的風光,在這一刻都散架了嗎?


    但這嬤嬤到底是奴婢,犯得著如此小心翼翼,謹慎害怕嗎?


    “母親,你跪她做什麽啊?一個皇宮的奴才而已,我二姐將來是太子妃,又是未來的皇後,這樣做豈不自貶身價?”魏小公子將魏夫人一把拉起來,指著座上的太後大言不慚。


    魏夫人已經嚇得大驚失色,連忙將魏小公子一並按下來,太後不露身份,她又不能跟兒子說,座上的是太後,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奴仆。


    隻得壓低了聲音,拉著他,“你這闖禍的小王八羔子,趕緊跪下。”


    越是不明所以,魏小公子越是不肯屈尊將貴,他站起來,“你一個奴才如此囂張跋扈,我馬上就跟姑母說賜你死罪。”


    他姑母便是皇後,他們家也算皇親國戚,就算外頭的那些王爺郡主家的,見了也不得不彎腰拱手,這一個小小的奴婢算什麽呀?


    “我沒有犯任何罪責,你怎麽就讓皇後賜我死罪呢?”太後也不惱怒,反而偏著頭溫聲的問道。


    同時也是在套著小孩子的話,畢竟十六七的年紀,血氣方剛,沉不住氣候,多刺激幾句,便也都說出來了,從而也能了解這個魏家,在外人麵前到底是一副什麽樣子。


    “我們魏家權大勢大,說你們有罪你們就有罪,更何況我姑母是皇後,不高興也可以同樣賜死你,根本不需要任何罪責。”魏小公子果然沉不住氣,後開始道。


    他老母親聽得渾身發顫,抓住他的衣領就送上了狠狠的兩個耳光,打得他暈頭轉向。


    “嬤嬤恕罪,孩子年紀尚小,不懂事,滿口胡謅,像是外頭那些吵鬧街坊鄰居的孩童一般,沒有壞心思的。”打完兒子,魏夫人跪在地下,狠狠磕了兩個響頭,聲音顫抖的道。


    這些話足以是殺頭的死罪,就算他們魏家是皇親國戚死不了人,太後乃後宮之人不得幹政,但皇上若聽了這些話,一震怒取消了太子與魏玉兒婚約,魏家才是真正的垮台了。


    被打的臉頰紅腫,火熱發燙的魏小公子也不敢吭氣了,隻得乖乖的跪趴在地上,他母親是第一次打他,也是第一次如此動怒。


    “既然是小孩子的話,我便不再追究,我隻追究你們這些做父母的,教子無方便是你們的第一大錯,既然你們管教不了,何不交由他人來管教?”太後慢慢的抬起頭來,俯視著地上跪著的那對母子。


    夫人連連答是,此刻,她必須先熄了太後的怒火不可,否則影響到了玉兒的婚事,她可就成了罪人了,太師也不會饒過她。


    “行了,既然事情已經明了了,你們就自己去給那死了的人一個交代,如果再出現什麽殺人滅口,就由皇後來一起辦了吧,後續我便也不管了,下去吧。”太後擺手,示意他們母子二人退下。59書庫


    魏夫人趕緊又磕了兩個響頭,才拉著兒子出去了。


    見屋裏隻有太後以及伺候了幾個奴婢,秦念白才高興的喊出來,“祖母,你什麽時候來的?我怎麽不知道,也不說一聲。”


    “我的傻昭陽啊,祖母要是不在了,你豈不是要被人欺負,我出宮不方便,前擁後擁的,容易引起別人注意,隻好用孔嬤嬤這名字,給你送打賞來,順便看看你。”太後拉著秦念白的手,臉上滿是笑容。


    在外頭聽見秦念白對抗惡勢力,不卑不亢,又很是有膽色和風采,她既高興又心疼。


    “祖母既然來了,就多住幾天,讓昭陽好好的孝敬你。”秦念白拉著太後的手,笑嘻嘻地說道。


    太後還是第一次到府裏來,且十分的不易,不想她這麽快就走。


    太後也不想走,魏家鬧了這麽一出,皇後那邊很快就會知道,也得馬上迴皇宮去給皇後一個告誡,讓她約束一下魏家。


    “我倒是想留下多住幾天,可如今這架勢怕是住不成了,我得迴去替你坐鎮,免得宮裏的妖魔鬼怪又對你胡亂攀咬。”


    秦念白撒嬌似的蹲下來,靠在太後膝蓋上,要她不要走,至少明天早上再走。


    太後拗不過,隻好答應留下來吃了晚飯再走。


    太師府這邊,受了委屈的母子二人迴到家裏,立刻跟主君告狀。


    魏太師一聽兒子做了如此愚蠢的事,妻子還在旁邊幫著攪混,氣得青筋暴露。


    “你們還敢來我麵前,求我做主,魏家的臉麵都被你們兩個給丟盡了,現在好了,被太後老人家知道,算是成定局,無法挽迴了。”


    “主君,您是堂堂的太師,真的忍心看我跟兒子被人欺負了,也默不作聲嗎?”魏夫人還不死心,抓著魏太師的手臂,眼淚直流的哭泣。


    連魏太師都不管他們,那他們母子二人吃的最虧就隻能爛在肚子裏麵。長此以往,每見秦念白一次,豈不是沒皮沒臉?


    “你還敢求我?你哪點有個做母親的樣子,你去祠堂裏麵跪著,向列祖列宗請罪,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魏太師大手一揮,兩個婆子就上來把魏夫人拖下去了。


    至於地上跪著發抖的魏小公子,魏太師也沒有輕饒了他,讓人當眾打了十板子。


    處理完母子二人的事之後,太師立即讓管家把處理的結果送到了永侯府中,給太後賠罪,又讓人宣揚出去。


    現在不管是什麽臉麵都不能與玉兒與太子大婚的事情相提並論。


    魏管家帶著人來到永侯府上,太後吃完飯,正要離開呢。


    結果,聽到為管家帶來的消息,就暫時不走了,她之前急著迴宮,就是要去敲打皇後,不想魏太師先把事情辦得漂亮,又讓她如何去說,還真是狡猾。


    今晚,太後便留了下來,直到次日吃了午飯才迴宮去了。


    日子一晃,到了太子大婚,秦念白跟何琰一同前去,早晨到晚上,一直結束,二人才從皇宮返迴到府裏。


    梳妝台前,秦念白一邊摘著首飾,一邊想著看到的幾樁事。


    文麗兒跟除了早朝,常在家守孝的賀宇走得很近,二人舉止親密,不像才見過的模樣。


    秦念白因為喝了些酒,頭暈乎便讓蔥頭扶著她到禦花園走走,結果無意看到假山後,二人牽手,貼臉磨腮。


    而轉迴來之後,賀宇又舉杯敬自己酒,又扯起什麽要娶念情為妻,都是一家人的話。


    而那文麗兒也坐得遠遠的,不看這邊一眼,二人就像不相識一樣。


    還有一樁,便是魏夫人,態度來了個大轉彎,對自己親昵了不少,她家裏的兩個庶女也坐到自己身邊來,姐姐妹妹的叫著。


    難道魏家還不死心將兩個庶女送到永侯府來做妾不成?


    “夫人,洗澡水好了,奴婢扶您過去。”蔥頭把秦念白頭發上的首飾摘下來,梳直了頭發,見芸兒過來示意,便小聲的道。


    “嗯。”秦念白起身,沐浴去。


    出來後,何琰一襲白色寢衣,墨發垂鬢,已經斜靠在軟塌上,看著書。


    “你怎麽這麽快就過來了?不是說要去書房處理公文嗎?”秦念白拿著毛帕子,擦著濕噠噠的頭發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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