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麽做不出來的,她知道蘇芙蕖的死跟本宮有關,卻不說出來,還幾次三番說是為了太子才不與本宮計較!”


    皇後想到這些端倪,氣一下把麵前的案桌推翻在地,抄好的經文,筆墨硯台,全部打翻了。


    嚇的一屋子的宮女太監齊齊跪下,生怕皇後遷怒自己。


    “如素,你去給太師帶信,讓他想辦法除了這個賤人!”皇後帶著一股恨勁兒,語氣冰冷的說道。


    再讓那賤人跟太子攪和在一起,自己就別想有出頭之日。


    如素點頭,趕緊退了下去。


    ……


    雜役房,江德福抱著個包裹,臉上滿是淤青,腳一瘸一拐來到管事太監處登記。


    他把昭陽公主的話帶給白淑妃,淑妃大怒,命人責打了他,把他貶到雜役房來。


    管事太監王公共見平時高高在上的江德福也有今天,高興連連諷刺他。


    平日裏,他見到江德福可是要下跪請安的,如今,江德福成了自己手下的奴才,那心情別提多美了!


    “哎呀,江公公呀,您怎麽也來了咱家這個地方,咱家記得幾年前與您打過一次照麵,您可是威風凜凜啊,怎麽現在連個牲畜都不如?”


    王公公臉上帶著嘲笑,得意洋洋的笑道。


    江德福臉上本來就鐵青著,現在更是又白又青,難看的不得了。


    眼裏鄙夷王才這個狗奴才,以前還千方百計的要巴結自己,現在就露出那副嘴臉了。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還是陪著笑臉過來,“瞧您說的,小的剛您那會兒,就覺得有緣分,這不,輪到小的過來伺候您了嘛!”


    “停,別介,凡是到了這兒的奴才,都得幹活,巴結是沒用的!”王才趾高氣昂,抬起下巴高高在上的道。


    江德福也是宮裏的老油條了,知道他什麽意思,就趕緊把偷偷藏在身上的幾兩碎銀子遞給他。


    多的,也被收走了,他也是使盡渾身解數,才藏了這麽點兒。


    王才放在手裏掂了掂,嘴巴一撇,十分嫌棄的冷哼一聲,把碎銀子扔給江德福。


    冷嘲熱諷道:“就這麽點,話說,你在玉蘭宮當總管也有十多年了吧,明裏暗裏也吃了不少,拿這麽點來,把咱家當叫花子打發呢!”


    江德福連連陪笑著,“這都被扣下了,不過請您放心,日後小的得遇貴人,一定多多孝敬您!”


    王才鄙夷的咧嘴一笑,甩了甩手裏的鞭子。


    “哼,咱家怕是等不到那天,你,帶他去刷馬桶,記著,今天的所有活兒讓他一個人幹,幹不完,飯就不要吃,等著吃鞭子吧!”


    旁邊的小太監趕緊過來領著江德福,往裏走。


    才走了兩步,隻聽到啪的一聲響,江德福就感到後背傳來一陣火辣的疼痛感,疼的讓他腿腳一抖,摔在了地上。


    “不懂規矩的狗東西,還當這裏是玉蘭宮,自己還是大總管啊!”


    王才提著鞭子走過來,厭惡的對著趴在地上,吃痛的江德福吐了口吐沫,“呸,不經打的狗奴才,讓你在裝!”


    又揚起鞭子對著江德福狠狠甩了幾鞭子。


    江德福這身上還有打板子留下的傷呢!


    新傷舊傷夾雜在一塊,已經疼的他滿頭大汗,他渾身打顫!


    在王才看來,江德福就是在裝嬌嫩,就算一個普通奴婢,打兩鞭子也不是什麽大事。


    而且,江德福居然敢當著他的麵把銀子又收了起來,更應該打!


    “王公公,您饒命,饒了小的!”江德福忍著疼痛,艱難的爬起來。


    眼裏帶著憤怒,捏緊拳頭,但始終沒有把怒氣發出來。


    他要是真能出去了,一定饒不了王才,但這段時間,他還要活下去。


    “知道咱家為什麽打你?是在教你規矩!”見江德福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王才心裏一陣舒坦,揚了揚鞭子,奸笑的道。


    江德福低著頭走過來,把懷裏的碎銀子掏出來,雙手奉上,“多謝王公公教誨,小的記下了!”


    最後那句話,他說的很重,眼裏的恨意也更加濃烈。


    因為是低著頭,王才沒有看見他眼底的憤怒與不滿,便笑著道:“記下就好,晚飯後,咱家過來看你幹的活,幹不好,就在賞你幾鞭子!”


    又轉頭對著一旁的太監使眼色,冷笑道:“好好招唿他幹活,不然,你們也一樣等著鞭子伺候!”


    小太監會意的點頭,笑著帶江德福下去。


    江德福以為認真幹活就沒事了,隻要活著,就能撐到活著離開那天!


    結果,他不僅要幹十多個人的活,小太監們還把刷子收走,讓他自己解決。


    壽康宮這邊,一個宮女過來對著小清說了江德福在雜役房的情況便離去。


    “殿下,那江德福可被王才好一通教訓,聽說……”小清笑著過來,對著秦念白說著江德福被王才刁難的事。飛揚


    秦念白放下手裏的書,語氣平靜的,“這是在意料之中,王才是一個狠人,讓他給咱們好好調教一下江德福,也是好的,對了,我明天要去白家一趟,不要告訴太後,好好照顧著平安!”


    太後知道了,隻怕不會讓自己去冒險。


    小清點點頭。


    晚飯間,太子讓小蚊子送來一句話:“低調出行。”


    秦念白便開始準備明天的出行。


    次日,太子一早就在宮門口等著秦念白了。


    太子穿著一身藏青色便裝,腰間掛著墨色玉佩長穗子,頭上戴著黑金束發冠。


    眉宇間,英氣又雅正,一身的貴氣逼人,身後隻帶著兩個穿著玄色短裝的護衛。


    秦念白也一身男裝打扮,她的衣裳顏色要樸素一些,是一件淺藍色長衫,頭發高挽,用藍色緞帶束起。


    同樣也帶著兩個太後給挑選的奴婢。


    “嗬,昭陽,你真是聰明的很啊,為兄佩服佩服啊!”太子見秦念白的打扮,笑著拱手打趣道。


    秦念白搖著手裏的折扇,撇嘴,“既然是低調出行,這樣打扮最適合不過!”


    二人先是到離白家不遠的茶樓上歇息,假意的打聽些消息。


    “哥哥,你確定,我們就以路過去拜訪白將軍的名義去白家送藥?”


    秦念白覺得這個法子有些不靠譜,白家又不是傻子,怎麽會輕易相信這個理由。


    “這些都不重要,隻要有理由進白家,一切就看你的了!”太子一臉拜托的樣子,給秦念白倒了杯茶,他也沒轍。


    秦念白翻了個白眼,原來後麵還要看自己,還以為太子有什麽好辦法呢!


    她清了清嗓子,“那好吧,既然哥哥都不怕丟臉,我怕什麽!”


    太子十分淡定,一副沒事的樣子,轉移話題,“咱們得做到下午,才去拜訪白家,茶也喝的差不多了,走,哥哥帶你去吃好的!”


    說著,他已經站起來,甩開扇子,對著秦念白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二人來到一家三層樓的酒樓,客人絡繹不絕,太子像是常客,一過來,小二哥就喊他趙公子。


    “趙公子,今日還是照舊上三樓?”小二哥笑著問。


    這位趙公子跟他家東家可是好友,他們得小心伺候。


    太子嗯了一聲,一邊跟秦念白介紹這兒的菜,一邊領著她上樓。


    才到二樓樓梯口,就看到一個人從樓上滾了下來,太子連忙護住秦念白。


    那人連著一把胡琴,一路滾到前麵的道上。


    秦念白才看清楚,滾下來的是一個穿著褐色短衣,滿臉淤青的中年男子。


    太子也招唿護衛,把人扶起來。


    “爹爹!爹爹!”一個十五六歲,穿著破舊帶補丁粉色羅裙的小姑娘,哭著跑下來。


    她頭發有些蓬亂,衣衫也有些淩亂,嘴角帶著血漬,跑過來抱住那手裏護著胡琴的中年男子,“爹爹,您沒事吧!”


    “珍珍,爹沒事,珍珍!”男子含著淚,撫摸著叫珍珍的小姑娘哭花的臉。


    接著,珍珍看了秦念白與太子一眼,特別是瞥見太子腰間的墨玉,知道他們兩個非富即貴。


    便哭著跪下來磕頭,“求兩位公子救救我們父女!”


    秦念白把她扶起來,語氣冰冷的問小二哥,“到底怎麽迴事?”


    不等小二哥迴話,上麵就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誰敢管老子的閑事!”


    三個穿著黑紅箭袖勁裝的男子一股酒氣,一搖一晃的走下來。


    珍珍害怕的趕緊躲到她父親身後。


    她與父親在各大酒樓賣唱,雖然與酒樓有約定,賣唱的打賞,要分酒樓一半,好歹能填飽肚子。


    今日卻遇見這三個大爺,點名讓她到廂房唱,還給了不少銀子,結果,這三個大爺喝多了酒,就要輕薄她。


    爹爹好不容易拚死才把她推出來,讓她跑,不想,就被三個人推下樓梯!


    秦念白看了父女倆一眼,大題知道是怎麽迴事了,便冷笑著。


    “自然是本大爺,三位,如果還想要命,就不要再欺辱她父女倆,否則!”


    她這話,把那三個無賴激怒了,三個無賴罵罵咧咧的走下來,就要教訓那個小白臉一頓。


    “否則,哈哈,老子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帶頭的大胡子掄起拳頭就要砸向秦念白。


    被太子一腳踢開,重重的摔在地上。


    小二哥趕緊過來,“趙公子,我們東家出遠門去了,您還是快走吧,他們是白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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