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白以為管事太監要向自己行禮問安了,不想,管事太監居然對著他身後的兩個侍衛笑著道:


    “哎呦,兩位大人快請坐勞煩親自送人來!”說著,管事太監對著後麵看熱鬧的宮女招手,“趕緊給兩位大人上茶水!”


    兩個侍衛不言不語,依舊站在秦念白身後。


    讓管事太監有點摸不著頭腦,這個女人打扮樸素,長的極好,一看就是有些身份的宮女犯了錯被罰到這兒的。


    “兩位大人忙著,人就留下,奴才會安排好!”管事太監笑嗬嗬的道。


    秦念白才知道,管事太監把她當做被貶到這兒來的宮女,又示意身後的侍衛後退。


    她才笑著道:“公公,在這兒是您說了算,您一定知道新來的叫小清的宮女,她是昭陽公主的貼身,她在哪呢?”


    “大膽,你個小奴婢也敢胡亂說話,當心咱家的鞭子不長眼!”掌事太監晃著手裏的鞭子,麵目可憎的道。


    秦念白驚訝,這才是他的真麵目,遂,“去,把小清喊過來!”


    掌事太監一聽這奴婢還敢指派自己,揚起鞭子就要打她,被後麵跳過來的侍衛截住鞭子,並一腳踢在他肚子上。


    他被踢的摔在地上,一臉懵的看著秦念白,才知道是得罪了貴人,趕緊跪著,“奴婢不知您是貴人!求貴人饒命!”


    秦念白也不在意,擺手,“行了,你沒見過我,不認得也算了,叫小清過來!”


    掌事太監想到秦念白剛剛提到昭陽公主,難道她就是……他不敢想,趕緊跑過去喊小清。


    “殿下!”小清看見她,哭著跑過來。


    後麵跟著的掌事太監直接嚇傻了,趕緊跑過來,一邊自打耳光一邊求饒。


    秦念白看到小清身上的傷,眉頭皺了皺,一邊輕輕給小清吹著,一邊語氣溫和的對侍衛道:“去,賞他五鞭子!”


    一個侍衛搶過掌事太監的鞭子,不顧他拚命求饒,唰唰給他五鞭子。


    打的他臉色發白,疼的在地上打滾。


    後麵的宮女也嚇的往後麵縮,沒想到那個女人是個貴人,但這麽素淨的貴人,她們還真沒見過。


    “你聽著,本宮是鳳凰宮的,以後若是發現你無緣無故虐打宮人,本宮饒不了你!”秦念白走到他麵前,語氣平靜的道。


    掌事太監早就嚇的瑟瑟發抖了,連連答是,鳳凰宮的主兒,可是惹不得的,他雖然也猜到了,但秦念白親自說出來,還是嚇他一跳。


    ……


    醜時,劉洪收拾好了藥箱,準備出宮迴家去了,剛到門口,就見江德福笑著過來。


    “喲,劉太醫,正巧啊,咱家路過也能撞見您,您要是不嫌棄,能否賞咱家一口茶水喝喝,咱家可還想著您呢!”


    劉洪與二坤接過頭後,還以為江德福不會來找自己,沒想到才隔了兩天就過來了。


    他故意為難的笑著道:“江公公,你來的不及時,這不,宮門馬上就要下鑰了,您明天再來喝茶,如何?”


    江德福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避免被淑妃察覺到,他好不容易等到劉洪當差的當天,緊趕慢趕地,掐著他出來的點,趕過來。


    這家夥居然如此不識抬舉,幾句話就想將自己轟走。


    他笑著走上來,眯起眼睛,小聲道:“咱家偏偏就想現在喝茶,劉太醫,實話告訴您,都火燒眉毛的事了,咱家死了,您也跑不了!”


    “江公公,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劉某人未犯事兒,也是堂堂宮廷禦醫,沒有皇上的旨意,誰敢私自處死我!”劉洪故意捂著胡子,疑惑地道。


    江德福則以為,劉洪想撇開關係,他臉色氣得有些發白,抓住劉紅的袖子,齜牙咧嘴的,“這是得罪淑妃娘娘的事兒,你別忘了,上迴是你教咱家,把那永侯府的賤婢扔到亂葬崗,如今出事兒了!”


    劉洪聽到此處,故意裝出有些驚慌的模樣,將江德福拉到一邊,“出什麽事了,難道她的鬼魂真的迴來索命了?這不可能呀!”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我找個隱蔽的角落,我與你細細說此事!”江德福看了看周圍,小聲謹慎的道。


    如果讓白淑妃發現,她沒有勒死那賤婢,隻是將其扔到了亂葬崗,她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二人進了太醫院的藥房,江德福把他看到小清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劉洪。


    劉洪又故意吃驚的表示,這世上根本沒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除非她倆是雙胞胎。牛吧文學網


    “那奴婢也說,死掉的那個是她的胞姐,但她倆神態模樣都一模一樣,這龍生九子還各不同呢!”江德福又道。


    “嗯嗯,雙胞姐妹,我也是見過幾對,大多數,性格,說話,為人處事,基本都是不一樣的,您這說的就有些蹊蹺了!”劉太醫一邊說,一邊看著江德福的神情。


    看他表現得越來越慌張,他就知道事情基本上成了一半。


    江德福是個貪生怕死之人,隻要能讓他活命,什麽事情幹不出來。


    “劉太醫,您的意思是,那個叫小清的,極有可能就是之前被咱家叫人扔在亂葬崗的那個奴婢?”江德福眼中露出驚恐害怕之色。


    劉洪皺著眉頭,點了點頭,“有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按照你的說法,小清完全不認得你們,要麽就是她失憶了,要麽就不是!”


    說著,他又靠近江德福,小聲的,“她是不是那奴婢,可不是咱們能夠揣測的,前天,我替淑妃請完平安脈,正要迴去就聽幾個宮女議論,好像說玉髓姑娘要頂替你的位置,你當心點!”


    江德福一聽臉色果然更加難聽,他的地位與玉髓平起平坐,就算如此,玉髓也常常壓他一頭,難道是玉髓故意跟娘娘提起這件事,來陷害自己?


    不成!江德福搖搖頭,在這後宮裏,要是沒有身份地位,可就人人可欺了,他平日裏也得罪了不少人。


    要是他的位置被玉髓一並拿了去,他豈不是要人人喊打,大禍臨頭?


    想到這裏,江德福臉色陰沉的可怕,他看著劉洪,語氣詭異的,“劉太醫,現在,你我也算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如果你有辦法幫咱家渡過這個劫難,咱家一定重謝!”


    劉洪故意有些為難的皺著眉頭,“這,除非娘娘能忘記這件事,不然,玉髓姑娘一提醒,你我豈不是……”他用手掌橫在脖子前麵一劃,事宜他們兩個的下場!


    看江德福越來越慌亂,劉太醫知道時機已經成熟了,便又道:“我這裏道到有一個法子,可以一勞永逸!”


    “你快說來!”江德福語氣急切,眼神貪婪的道。


    劉太醫在他耳邊小聲的說著計策,完了,又將手裏的一個黑色小瓷瓶放在江德福手裏。


    為了增加江德福的信任度,劉洪又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說來不怕你聽不得,這原本是我為家中夫人特意準備的,我新納了個妾室,偏偏夫人不依,尋死覓活,我又怕外人說我滅妻寵妾,隻好用這個法子!”


    江德福把瓶子塞進袖子裏,臉色有些厭惡的,“行了,咱家聽不得那些個妻妾成群之話,等事成之後,咱家自會重謝你!”


    他說完最後一句話,便小心翼翼的的離開了。


    劉洪也滿意的點點頭,他的任務算是完成了,接下來就交給昭陽殿下了。


    亥時,鳳凰宮,秦念白清點了一下明天準備送給白老夫人的賀禮,不知道會發生什麽,讓她有些忐忑。


    如果她出事了,平安的安危可怎麽辦?


    她叫來小清,把平安送去壽康宮住著,等自己迴來,在去把孩子接迴來。


    小清剛出門,就遇到太子殿下。


    “大皇兄,您怎麽來了!”秦念白高興的道。


    “知道你明天有一場硬仗要打,特地給你送東西來!”太子笑著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來。


    她接過來打開,裏麵是一顆棕色的丹藥,她疑惑的看著太子。


    太子輕抿一口茶水,道:“這是他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去五台山求來的千金丹,可以解百毒,你明天赴宴前服下,就不怕出事了!”


    秦念白一聽是他,心中一沉,眼中的淚水不自覺的冒出來。


    “白家想要求娶我,應該不會做這種事,他怎麽……”她又感動又擔憂何琰的安危。


    “我也是這麽想,隻是他既然求來了,你就用,別辜負他一片好意就是了,時間差不多了,我不便久留,你也早些歇著,明天,我也會到,一定會保你平安!”


    太子說著,站起來拍了拍她的肩膀,便離開了。


    同時,城東的芙蓉糕果子鋪已經準備打烊了,一個高大的黑衣人敲開了店鋪的門。


    黑衣人給老板留下一箱銀子,並警告老板,如果有人來打聽永侯夫人是否在這兒學做過梨糖糕,便說來過半個月。


    “你們收了老子的錢,最好守口如瓶,要是老子發現你們吃兩家飯,一定迴來宰了你們!”黑衣人臨走前,撂下狠話。


    果子鋪的夫妻二人嚇的連忙答應,這一看又是侯門貴族裏的勾心鬥角,他們哪敢參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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