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玉髓越想越憤怒,一個從下臣府上提上來的(jiàn)婢,妄想有資格與自己平起平坐!


    她一定要將這件事告訴淑妃娘娘,找個機會好好的教訓那個(jiàn)婢,同時,她又害怕娘娘會為了與昭陽公主的合作,而讓自己容忍讓步。


    小清那(jiàn)人的得意模樣,一定會將教訓自己的事四處張揚,如此一來,自己在外人麵前就低人一等!


    玉髓想到這裏,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眼睛也氣得通紅起來。


    她四處看了看,發現沒人經過,便轉到了花壇的小樹林中,揚起巴掌,咬緊牙關,啪啪給自己狠狠的兩耳光。


    她下手狠毒,自己被打得暈頭轉向,臉也很快就紅腫起來,才滿意的拿出手帕捂住臉,嗚嗚的哭著往玉蘭宮的方向去。


    玉髓迴到玉蘭宮,門口的宮女見她哭著進來,便跑上去詢問。


    “玉髓姑姑,您這是怎麽啦?您的臉!”宮女見她兩邊臉頰紅腫得高高的,驚唿的說不出話來。


    玉髓姑姑在淑妃娘娘麵前,可是最得臉了,滿皇宮裏,哪個奴才敢輕易動手打她?


    玉髓隻是冷冷地把這宮女推開,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便又哭著跑進去了。


    她要的是白淑妃的同(qing),這些比她低等的奴才不配同(qing)她!


    “玉髓姑姑這是怎麽啦?讓你討臉上前去問,趕明兒,她迴頭收拾你多管閑事!”旁邊做灑掃的宮女過來,小聲的說道。


    “怕什麽,你沒看見,她臉估計被人打的不成樣子了,哪有閑工夫來找我的不是,我上前問,隻不過是客氣罷了!”那宮女想到玉髓紅腫的兩邊臉頰,冷笑著說道。


    灑掃宮女一臉吃驚,隨後大快人心的說了句,活該!


    平(ri)裏,這玉髓總把自己當作主子,對她們這些奴才唿來喚去,奴才們私底下都怕她,厭惡她,她被打,奴才們自然偷著樂。


    這會兒,正(diàn)裏,白淑妃正在梳頭打扮,今晚,皇上要過來,自從昭陽入宮,皇上已經很久沒有來自己這兒了。


    聽到玉髓哭哭啼啼的跑進來,她有些不耐煩的,“好好的(ri)子,你哭叫什麽,晦氣的很!”


    玉髓抱著一個小盒子,跪下地上,聲淚俱下,“娘娘,奴婢跟著小清去鳳凰宮取東西,昭陽公主要奴婢喝口茶在走,奴婢說您還等著,就不喝了,豈料小清那(jiàn)奴婢為了報複她在咱們宮裏對您不敬,奴婢嗬斥了她,就謊稱奴婢辱罵昭陽公主,公主大怒,讓小清那(jiàn)奴婢打了奴婢!”


    她清楚,自己的主子與昭陽公主還要合作,不好把這事推在昭陽公主(shēn)上。


    白淑妃一聽果然大怒,她自己的奴婢,除了自己打罵,旁人誰插手過?


    昭陽也太驕縱奴才了,這分明不把自己放在眼裏,要不是還留著她有用,一定要她好看,至於那叫小清的奴才,她一定不會放過!


    “哼,沒用的東西,把東西拿上來,自己去領藥,放心,本宮自會為你討迴來,今晚皇上過來,你就在邊上伺候,到時候……”白淑妃在玉髓耳邊小聲的說著悄悄話。


    玉髓點了點頭,又把昭陽讓她帶的話,原封不動的說給白淑妃聽。


    白淑妃本就是心機叵測之人,一下就聽出要領,她連忙打開盒子,裏麵隻有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東城,芙蓉果子鋪。


    “哼,昭陽還真有點腦子!你拿著,明天去這個地方一趟,打聽清楚,果子鋪的老板可認得她,別讓她是胡諏的!”白淑妃滿意的把紙條遞給玉髓。


    事成之前,玉髓要受一段時間的委屈,她也必須受著!


    玉髓接過紙條,捂著臉,答了一聲是,就退了下去。


    ……


    與此同時,京兆尹府的官差急急忙忙的跑著來,敲開了秦國公家的大門。


    “你找誰啊!”開門的小廝不耐煩的說道


    “勞煩小哥稟告國公爺一聲,大牢內,賀家老夫人病重,沒有國公的命令,小的們不敢私自請大夫醫治,賀大人又以死相(bi),小的隻好來迴稟國公。”


    官差細細的把事說清楚,小廝的態度也好了不少。


    “你且進來,隨我去見國公!”


    小廝把門打開,讓官差進來,畢竟他們是靠國公過活,賀家也是朝廷命官,這事可大可小。


    “等等,你們幹什麽的?”才走進來,就被小喜也就血雨看見。


    小廝彎腰拱手,“迴喜姨娘,這位差爺說,賀家老夫人獄中病重,要來來請示國公!”


    這個喜姨娘本事很大,連國公都聽她的,正室的夫人更是不敢惹她。


    “嗯,我會告訴國公,你迴去等消息吧!”小喜妖媚的甩了甩手帕,說完就直接走了。


    官差一臉凝重,還想說什麽,人已經走了,小廝也隻好送他出門,“差爺,你就迴去等消息吧,我也不敢駁喜姨娘,她可是我們國公爺的心尖!”


    官差拱了拱手,隻好離開。


    他迴到地牢,將事告訴賀宇。


    此時的賀宇,滿臉胡渣,渾(shēn)髒亂不堪。


    秦顯膽子小,不敢對他們母子動刑,隻是關著。


    每(ri)粗茶淡飯,加上地牢環境惡臭,蚊蟲叮咬,夜裏更是風寒唿嘯。


    他倒還頂得住,隻是他那老母親已經年過半百,平時(shēn)上又有病,在家裏都是時常湯藥伺候,如今幾(ri)夜裏的寒風已讓賀老夫人病倒。


    他唿天搶地也不能喊來大夫,直到今早,賀老夫人已經昏厥過去,他才以死相(bi)求官差請大夫。


    官差被(bi)無奈,請示了府尹大人,大人讓去稟秦國公,才有了官差奔走去秦國公府的一幕。


    賀宇聽了官差的迴話,氣的臉色煞白,秦家如此肆無忌憚,背後肯定是秦念白做靠山,他懷疑秦念白記恨他的原配白梓萱害了永侯府!


    “秦念白!”賀宇憤怒的把手砸在地上。


    “賀大人,不是小的不幫忙,你現在也隻能等消息了!”官差搖搖頭,無奈的說道,便要轉(shēn)離去。


    賀宇再次跪下來,苦苦哀求道:“差爺,求你去給我母親請大夫,我母親舊疾犯了,再加上感染了風寒,她恐怕等不了了!”


    “賀大人,小的也沒辦法,隻能等秦國公府來消息!”官差說完,直接走了,留下賀宇哭喊著。


    “兒啊,你過來!”賀老夫人氣若遊絲的喊道。


    賀宇爬到老夫人(shēn)邊,淚眼汪汪,帶著哭腔,“母親,兒子在呢!”他怕自己母親(ting)不過去,要交代後事了。


    賀老夫人哀歎一聲,隻覺得是自己害了兒子,沒臉去地下見何家老大人。


    “你要好好活著,不要跟秦家鬥,秦家有昭陽公主,我們鬥不過昭陽公主,出去後要原諒秦家所作所為!”賀老夫人含淚道。


    她知道,如果讓兒子為自己報仇,隻會害了兒子,昭陽公主是皇上的女兒,賀宇怎麽奈何得了她。


    賀宇也知道母親的意思,為了讓母親安心,他哭著點頭答應。


    ……


    秦國公府,後院蘭溪閣內,秦念(qing)正在看著幾個世家公子送給自己的(qing)詩,臉上一陣得意。


    原先她為庶女嫁作人妾,個個都瞧不起她,對她嗤之以鼻,現在她貴為國公家小姐,(shēn)份尊貴同郡主,那些個公子哥,一天天的下帖子邀請自己去詩會,茶會什麽的。


    讓秦念(qing)忘乎所以,但一有人提起賀侍郎,她就像心裏紮著一根刺一樣難受。


    隻要她沒有正式嫁給賀宇做正房,她就永遠怕別人背後議論她曾是低(jiàn)的妾室。


    “不行,賀宇必須娶我!”她站起來,眼裏貪婪無比。


    她帶著丫鬟就要去書房找秦顯,秦顯隻是一個閑散國公,不用上朝。


    剛來到前院,就看到自己的母親秦李氏正跟喜姨娘吵吵嚷嚷。


    “你個(jiàn)奴婢,別以為老娘不知道,你留在我們秦家就是想擠走我,好坐上國公夫人的位置!你休想!”


    秦李氏叉著腰,指著小喜恨恨的罵道。


    小喜並不惱怒,這個後宅裏,見識短淺,愚蠢至極的婦人還沒有本事讓自己氣惱。


    也好,那她就送給秦夫人一個禮物!


    “姐姐,妾(shēn)又重要事要去見國公,國公正等著妾(shēn)呢,你還是讓路吧!”小喜甩了甩手帕,鄙夷的說道。


    氣的秦李氏臉色發青,牙邦顫抖的說不出來話。


    秦念(qing)不知道小喜的真實(shēn)份,當然不能容忍自己母親被欺負。


    她一麵罵著,一麵氣勢洶洶的走過來,“你隻是一個妾室,也敢在我母親麵前囂張!”


    “妾室?二小姐不也是妾(shēn)?”小喜冷笑一聲。


    這話揭開秦念(qing)的傷疤,她氣紅了眼睛,伸手一耳光打在小喜(shēn)上。


    小喜被打的頭偏到一邊,臉上依舊帶著笑容,“小姐打完了,妾(shēn)就要去服侍國公爺了!”


    “你誰也見不著,來人,把她關在她的房裏,誰也不許放出來!”秦念(qing)憤恨的喊道。


    幾個丫鬟圍過來,小喜沒有發怒,跟著丫鬟去了後院。


    秦李氏還誇耀了秦念(qing)一番,母女二人高興的去書房見秦顯,二人沒有提起處罰了小喜的事。


    秦顯聽了秦念(qing)的顧慮,覺得很有理,畢竟秦念(qing)沒了臉麵,他這個國公爺爺會跟著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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