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白臉上也帶著笑,她就是想教訓皇後一頓,連擺了自己好幾道,自己為大局還不能揭穿她,今天就讓她好好醒醒神。


    “母後,昭陽能再次迴到您跟父皇(shēn)邊盡孝,是上天賜給的福氣,有您們二老的疼(ài),就是兒臣最好的禮物了!”秦念白再次言辭懇切的道。


    皇上的臉麵也有些掛不住了,他站起來,親自下來扶起秦念白。


    “昭陽啊,有你如此懂事,父皇就欣慰了,這是你與朕相認的第一個生辰,隻要你要的,朕都可以答應!”皇上拍著秦念白的手背,一直與她四目相對。


    皇後也趕緊走下來,笑著,“是啊,是啊,怎麽能不要父皇的禮物呢!”


    秦念白笑著猶豫道:“那兒臣就開口要了!”


    皇上趕緊:“好好!”


    皇後也鬆了一口氣。


    “嗯,兒臣想……”秦念白拉長了聲音,看著皇後焦急的臉色,她心中舒心了一會兒。


    “兒臣想請求父皇撤去太子哥哥的(jin)足令,赦免兒臣夫婿何琰迴京!”秦念白跪下來,語氣平緩的說道。


    這話就像是一顆石子激起千層巨浪一樣,讓下麵的朝臣晃動不安。


    立馬就有人站出來反對。


    “啟稟皇上,此事萬萬不可,太子(jin)足三月,何琰流放邊境,乃是皇上親自下旨,豈能朝令夕改,置律法於不顧啊!”禦史大人站起來,端著手跪下道。


    “朕已經答應了公主,難道禦史大人想讓朕做一個言而無信之人?”皇上不滿的冷哼一聲。


    別以為他不知道,禦史台已經被李宰輔所控製,這些個新禦史,都是李宰輔重新提拔上來的!


    想要改組中書省,就必須拔掉白禮兩家這兩顆毒刺!


    禦史大人嚇得又拜了拜,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李大人。


    李大人站起來,走到前麵拱手道:“皇上,臣冒死進諫,萬萬不可一意孤行,否則難堵天下悠悠眾口,皇上一世英名,必遭損害啊!”


    他說的言辭懇切,讓皇上臉色氣得有些發白,他剛想反駁李大人,一旁的白將軍也站起來。


    “臣也冒死進諫!皇上與公主相認,是天大的喜事,但,古往今來,先君臣後父子,皇上應該為天下黎明百姓所憂思,公主(diàn)下今(ri)讓您赦免重罪之人,他(ri)定然也會是非不分,讓你赦免其他重罪之人,如此以來,我朝律法將置於何地?天下黎民百姓,又有誰甘心甘心臣服與我朝!”


    “放肆!”皇上暴怒的通紅著眼睛,將旁邊的桌子上的桌布使勁一扯,桌上的美酒瓊漿,山珍海味,嘩啦一聲全部摔在了地上!


    座下的大臣一個個嚇得瑟瑟發抖,這白將軍膽子也太大了,竟敢如此教訓皇上!


    皇上這是第一次在這種場合動怒,他原以為自己能夠忍得住,不想這白老狐狸說的越發過分,越不將他放在眼裏!


    “皇上,息怒!”皇後趕緊走過來,拍著皇上的(xiong)口,一臉擔憂的說道。


    “隻要能夠維護皇上的聲譽,臣願求一死!”白將軍心中冷笑一聲,表麵上一副忠臣的模樣,匍匐在地上,言辭懇切的說道。


    底下的其他大臣,也在李大人的帶領下通通走上來,跪在地上,請求皇上三思!


    在外人看來,這景像,活脫脫的忠臣以死進諫昏庸的帝王的模樣。


    秦念白站起來,去拉著皇上的胳膊,微笑著小聲的道:“父皇,您先消消氣,兒臣絕對不會讓你在他們麵前妥協,再說,您是天下之主,您說什麽就是什麽!”


    “昭陽,你有什麽辦法?”(chuáng)上暴怒的眼睛微微一亮,問道。


    “您就坐迴去,看看兒臣如何要這些大臣答應放太子出來,赦免何琰!”秦念白皎潔一笑,(xiong)有成竹的說道,皇上點了點頭。


    她走到中間,端著手行了行禮,語氣平緩且大聲的說道:“各位大人有禮了,昭陽再次拜會了,都是因為昭陽,還讓各位大人與父皇鬧得不愉快,是昭陽的罪過!”


    底下的大人隻是微微抬頭看了看,根本就不屑於答她的話,他們連起手來,連皇上都敢反抗,一個小小的公主又算得了什麽。


    秦念白也清楚他們的心思,並不惱怒,繼續大聲的道:“各位大人都提到了同一個點,那就是天子一言九鼎,聖旨不可朝令夕改,否則就是置朝廷律法於不顧!”


    下麵的大人聽來一陣陣鄙夷的嗤笑,這還用她說嗎?簡直是廢話!


    “若本宮這兒也有一道聖旨呢?”秦念白緩緩的開頭道。


    這些大人聽完,大吃一驚地抬起頭來,一個個麵麵相覷!


    “今(ri),昭陽就請父皇兌現聖旨承諾!也請各位大人做個見證!”秦念白說著,從寬大的宮裝袖籠裏拿出一卷明黃色的紙卷出來,舉的高高的!


    皇上滿意的點頭微笑,他開始還想提醒昭陽將那聖旨拿出來,看來,昭陽自有主意。


    “隻要是朕蓋過璽印的,那就是聖旨,昭陽,你且說來!”皇上大聲的道。


    李大人供了供手,一臉傲慢。


    “等等,公主(diàn)下,不知聖旨中寫的什麽,可否借我們在座的臣下一觀?”


    皇上是不可能在聖旨中寫明釋放太子,赦免何琰的承諾!


    朝陽公主不過是虛張聲勢,一會兒待自己揭穿她,看她顏麵何存,看皇上還會不會護著她?


    “各位請看!”秦念白將那卷明黃色聖旨打開,讓一旁的大臣一一看了看。


    上麵隻寫著:朕承諾,在昭陽進宮第一個生辰,應(yun)其一個心願!上麵便蓋著朱紅色的璽印。


    “這算什麽事兒?們你說說?”一些大人小聲地討論著,這也是一道聖旨。


    李宰輔的臉色十分的難看,沒想到皇上還留了這一手,他看向白將軍那邊。


    白將軍給了他一個眼神,便上前來拱手道:“臣也是為維護朝廷律法,還請皇上見諒,公主應當早一點拿出聖旨!”


    “要不是公主晚了一步,朕也不知道,朕的朝上竟有如此多的忠臣!”皇上冷哼一聲。


    小小的一件事,就能反映出來,這朝中的局勢是多麽的根深蒂固,牽連廣泛,他得盡快安排了。


    ……


    在何琰被下旨返迴的第二天,從邊境傳來消息,何琰一月前被賊人所殺,頭顱不知所蹤!因為隻是個普通流犯,邊境管營便沒有上報。


    此事震驚朝野上下,朝上臣工們都在為殺人者是誰而吵的天翻地覆。


    卻從後宮裏傳來,閉門不出的公主(diàn)下念白,卻在寢(diàn)裏跟孩子玩遊戲,說笑話。


    所有人都以為秦念白瘋了,他們不知道的是,一個太監打扮的神秘人夜晚時常出入公主的鳳凰宮。


    夜晚,鳳凰宮(diàn)內室,軟塌上,秦念白正在閉眼假寐,一個高大的太監推門而入,貼(shēn)侍女小清與侍衛統領二坤,趕緊守在外麵。


    “三(ri)不見,如隔九秋,夫人可想我?”男子扔下太監帽,靠到秦念白(shēn)邊,摟住她,溫柔問道。


    秦念白推開他,假裝惱怒的冷哼,“不是說計劃已經開始了嗎?你怎麽還時常來,不怕被白家的爪牙發現嗎?”


    何琰眉目含笑,輕撫著她嫩滑如凝脂的臉頰,“我的死已經成定局,他們放鬆著呢,你起來,有正事要跟你說!”說著,把她扶起來。


    秦念白順勢靠在他懷裏,“需要我怎麽做?”


    她知道,這件事非自己做不可,不然何琰是不會讓自己冒險的。


    “我們的天眼組織得知,白家想求娶你,會在娶親的當(ri)發動兵變,三皇子已經在城外結集十萬人馬,白家也將皇宮(jin)軍把握在手,軍中大多數將領也被替換!李家也在朝中重要位置上安排了自己的人……”


    何琰平靜的跟她分析著現在的(qing)況,眼中卻沒有一點兒急切之意,看來他們已經有應對之策。


    “先跟你交個底,好讓你放心!”何琰捧著她的小臉,溫柔的說道。


    他是不可能讓秦念白去冒險的,隻是怕她不知道實(qing),讓自己牽掛。


    “就這樣?”秦念白無奈的道,還以為有大事要委托自己呢。


    ……


    次(ri)早晨,皇後帶著宮中的妃嬪來看秦念白。


    太子被放出來,她是感激秦念白的,隻要她不在調查當年的事,她也不會再下手了。


    秦念白聽說她們過來,便知道,大多數都是惺惺作態的家夥,真正關心自己的恐怕沒有幾個。


    她讓小清出去找個理由去把她們打發了。


    “(diàn)下昨晚一夜未眠,現下剛睡下,按理說,奴婢應該叫醒(diàn)下,隻是奴婢實在不忍,(diàn)下已經好幾天徹夜未眠,白天就是發呆傻笑,太後的話也不聽了!”


    小清走出來,用手怕捂著臉,啜泣道,一來是做給皇後等人看,二來是還不能讓白淑妃看見自己的模樣。


    其他人都走了,白淑妃卻還在喝茶,前些天,她要的東西已經準備了,現在就等著見秦念白。


    “本宮也沒什麽事,就在這兒等著公主(diàn)下醒來,與她說些體己話!”


    白淑妃用手帕輕輕擦著嘴角,一臉傲慢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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