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大事成了,馬上安排你們姐妹倆見麵,到時會給你們一筆不錯的安置費,送你們遠離朝廷,過(ri)子嫁人都行!”白將軍點頭,十分鄭重的承諾。


    血雨閉眼承受羞辱,隻要找到姐姐,她們就可以迴故鄉生活,不用再受他人欺辱!


    ……


    京郊城外三十裏處的密林深處,一個破敗的山神廟被修繕完好,莫名山神廟周圍站著一些農民打扮的守衛。


    廟中大廳,一(shēn)樵夫打扮,胡子拉碴的何琰正在與幾個農夫打扮的將軍查看京郊布防圖。


    “這幾處重要的布防,主將全部被白家所替換,我們所安排的人全部被降了職,不是降成副將就是更低的位置,有的甚至成了普通兵甲!”


    何琰神色凝重地指著石桌上有些破損的地圖說道。


    一旁聽著的林將軍,一臉氣憤的怒哼道:“哼,這個白麵老狐狸,以為可以一手遮天了,我定要親自活拿了他,將他繩之以法!”


    何琰站直(shēn)體,拍了拍林將軍的肩膀,示意他平息怒火,然後背著手踱了幾步,轉過(shēn)來平靜道。


    “如果能拿到老狐狸手裏的兵符,無論他替換多少大將,給自己安插多少幫手都不在話下,因為兵隻認兵符不認主將!”


    但現在的難點在於,如何拿到白老狐狸手裏的兵符!


    何琰這幾(ri)都在研究這件事,想來想去,隻有冒險一試,便是隻(shēn)進入白府去偷取兵符。


    此計若敗,便會影響大計,乃至功虧一簣。


    旁邊的幾個將軍也若有所思,這無疑是火中取栗,成功幾率微乎其微!


    這時,一個農夫打扮的侍從走進來,對何琰道:“侯爺,在城中刺探(qing)報的探子迴來了,在偏房等著您。”


    何琰嗯了一聲,讓侍從先出去,又招唿了在場的將軍們先看地圖,他也緊跟著出去了。


    通過探子,何琰得知秦家又遭人利用,居然把四品大臣全家捉拿入獄,還要去稟告皇後處事!


    何琰眉頭緊鎖,白家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想必白老狐狸也是知道皇後記恨秦念白。


    這件事被皇後一插手,(xing)質又完全變了,不僅白家撇的幹幹淨淨,秦念白也會因此惹禍上(shēn)。


    “念白就算為公主,也無權無勢,白家處心積慮的害她,目的何在?”何琰十分疑惑的喃喃自語道。


    他覺得事有蹊蹺,需要迴京城一趟,去見著太子,好商議此事!


    他交代好一切,就騎上馬,一路狂奔進城去,先是按照路線拐進了狹長的巷子裏,敲了敲一間破舊的院子的房門,跟裏頭人對了暗語,才得進去。


    “侯爺,最近風聲緊著呢,(diàn)下說你若無事,千萬不可貿然進城來!”一路引他進來的下屬憂心忡忡的道。


    “我有重要的事要見太子(diàn)下,你趕快去通報一聲,讓他今晚便來見我!”何琰走進堂廳,把頭上的鬥笠拿下來,滿臉凝重的道。


    下屬也隻拱了拱手,便退了出去。


    夜裏,太子穿著黑色鬥篷,與何琰見了麵,說著宮中的一些(qing)況。


    “我母後和昭陽之間有些誤會,等這件事(qing)完結了,我會親自調節她們的矛盾,你倒不用擔心這個!”


    太子如是說道,好像除了秦念白,沒有什麽能讓這個好兄弟不顧一切的迴來。


    “這件事是跟念白有關,但也跟白家有關,探子沒跟你說?”何琰抱著手,歪頭道,畢竟這與他母親有關。


    上迴他阻止秦念白查下去,怕將皇後扯出來,因此被朝臣以及白李兩家拿住太子的把柄,這會也……


    一旁,太子眉頭微皺,他不明白母親為什麽要參與其中,所以想自行解決之後再告訴何琰,不想他到親自來了。


    太子仰起頭,有些懷疑的,或許跟當年的事有關,否則,他實在想不出,母後為何要如此!


    他拍了拍何琰的肩膀,努力笑道:“我已經知道了,過後,我會給昭陽一個交代,你也放心,我已經挑選了(jin)衛軍裏的高手一直貼(shēn)保護她!”


    何琰聽他第一次沒有用本宮自稱,而是用對等的我字,說明太子已經認下了皇後所犯的錯。


    便也平靜的拱手道:“多謝太子,隻是,我想多留一天,進宮見見她跟孩子!”


    “嗯,我去安排!”太子笑著點頭道。


    何琰嗯一聲,他了解秦念白的(xing)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上次讓她忍了,這次又叫她忍,恐怕她已經做不到了!


    畢竟,她已經在秦家忍了十多年,後來嫁給自己也過的不順遂,(ri)子過的磕磕碰碰,自己又常不在家,才讓她不得不為自己籌謀!


    想到此處,他心中又是一陣自責!大事塵埃落定後,自己會親自為她討迴公道!


    與此同時,鳳凰宮內,秦念白一襲簡譜的素色內襯,正伏在案前查看上會太後中毒的一些證據。


    雖說,何琰已經相告,背後人是皇後,但自己也不能空口無憑的去申冤吧。


    她也有些擔心,此事已經過去五天了,不知道太後的病如何了!


    現在,整個皇宮上下都以為,自己就是下毒謀害太後的兇手,隻怕連皇上與太後也是這樣想的,畢竟原先自己與她差點魚死網破!


    她腦子一團亂,來到已經熟睡的平安(shēn)邊,輕輕拍著他,歎息道:“平安啊,你爹爹怎麽還不來看我們啊,娘親真後悔認了這個(shēn)份,現在的處境還不如永侯府呢,在哪兒,最起碼全是我們自己的人,都護著我們!”


    也不知道何琰怎麽樣了,白家有沒有察覺他迴來了。


    還有小清的傷,都已經過去一個多半月了,二坤陪著她,應該沒事吧!


    一樣想一點,讓秦念白夜不能寐,中間,伺候的宮女嬤嬤也來勸過幾迴,都被她給迴絕了,就這樣一夜坐到天明!


    看孩子還睡著,她叫來(ru)母與宮女照看著,自己就先迴屋去,今天想去看看太後。


    她剛來到內室,就一眼瞥見一個偷偷摸摸的宮女在小心翼翼的翻著自己書架上的東西!


    自己早就吩咐下去過,任何人,沒有自己的命令,不準踏入自己的內室半步!


    內室分為兩部分,臥室與書房為左右,中間為正門,所以秦念白一來,就看個正著。


    那宮女像是個老手,故意開著門,連書架上的夾層的打開了,跟不用說其他隱秘角落。


    “是她!”秦念白吃驚無比,從(shēn)影便可看出,這個宮女就是鳳凰宮的大宮女鄭袖!


    皇後親自為自己挑,又親自送來的宮女!


    想來是察覺到了什麽,才會冒險來找尋!


    可惜她要找的東西自己隨(shēn)攜帶著,翻個底朝天也別想見著。


    眼看她也找的差不多了,秦念白就後退幾步,然後故意放重腳步,還咳嗽了幾聲。


    當秦念白進來時,鄭袖已經乖乖的站在一旁,幾盞燈已經點好,架子上放著洗漱用具跟一盆水,桌上是清口的清涼茶與幾盤精致的點心。


    “你可知罪?”秦念白故意道。就是想是試探一下,這個鄭袖到底有沒有發現什麽!


    畢竟這是一個(jiān)細,心思可比一般人強多了,自己也怕落下什麽蛛絲馬跡,被她發現而不自知!


    鄭袖恭恭敬敬的跪下來,端著手行禮,語氣平緩道:“奴婢是按規矩進來伺候,一時忘了通報,是怕驚擾了(diàn)下,請(diàn)下責罰!”


    她心中也有些打鼓,不確定秦念白有沒有發現自己翻找東西,但麵上與平常無異。


    秦念白麵無表(qing)的坐到椅子上,拿起清涼茶簌了簌口,又喝一杯溫(rè)茶水。


    這個鄭袖是不能留在鳳凰宮,得找個機會將她送走,如果此時貶她出去,皇後那邊一定會在有動作,說不定還會重新安插眼線進來。


    “你起來吧,以後不要再犯就是了!”秦念白緩緩開口道。


    鄭袖有些驚訝,剛剛看公主的模樣,分明不會就此作罷,居然就這麽放過自己,看來也不過是個紙老虎,皇後(diàn)下多慮了了。


    她站起來,服侍秦念白洗臉,梳頭,動作輕柔順暢。


    秦念白看著銅鏡中仔仔細細為自己梳頭的鄭袖,心中堵的慌,便道:“你以後管好宮中大小事就行,不用進來貼(shēn)伺候本宮!”


    “(diàn)下,可是奴婢做錯了事?”鄭袖裝作一副害怕慌張的模樣,跪下低頭說道。


    秦念白示意她起來,笑道:“你別誤會,本宮是個念舊的人,原先府裏自有貼(shēn)伺候的,如今換了人,以為能慢慢習慣,不想越來越念舊人了,府裏的過幾天就迴進宮來,現在也好讓你知道,免得時候到了在知會你,又讓你難做,也會讓其他宮人看低了你!”


    她說的合(qing)合理,處處為鄭袖考慮,鄭袖原本還想拿皇後來壓她,讓她不能攆自己出內房。


    這話一出,鄭袖也一時半會找不到理由留下來,隻能等請示了皇後在做安排。


    她便答了一聲是,站起來繼續為秦念白梳頭。


    秦念白隻讓她插了兩根碧玉白銀簪子,發髻中間戴一朵水藍色絨花。


    到更衣時,又隻選了一件顏色素淨的藍白緞麵羅裙,外搭湛藍外衣,妝容也樸素。


    她本就一夜未眠,加上這(shēn)打扮,更顯的憔悴病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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