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欣慰的去扶起她,這樣一個仁德兼備的好皇後,是他的福氣。


    皇後卻眉頭一皺,捂著肚子叫了起來,臉色也有些發白,皇上嚇得趕緊叫太醫。


    太醫的診斷,皇後中的毒與太後一模一樣,隻是輕微,不如太後嚴重罷了!


    她靠在軟榻上,又安慰著皇上道:“不要怪朝陽,臣妾也不是有意隱瞞,當時隻想,朝陽一片心意,也沒料到她連臣妾也一起……”


    她說著,忍不住的咳嗽起來,惹得皇上一陣心疼,對秦念白也多了一絲失望。


    皇上以為是他給秦念白的關(ài)少了,晚上打算去看看她,如今卻不想去了!


    一連兩天,秦念白無法進入壽康宮,還好,劉太醫哪裏有兩盤糕點的驗毒記錄,隻能等這件事過去再慢慢查驗!


    ——


    翌(ri),秦念白正在翻看太後中毒那天,太後(shēn)邊的伺候的人,已經皇後(shēn)邊的人。


    這些記錄正是雨姑姑給她的,雖不明白雨姑姑為何要幫助自己,還是選擇相信了!


    這時候,在外麵的宮女進來稟告道:“(diàn)下,宮門(jin)軍副統領周青天在外求見!”


    秦念白疑惑,她並不認識這個人,她準備了一下,把人宣進來。


    “是你啊!”秦念白有些驚訝,這位周副統領就是那天皇宮門口被白凡毆打的那個侍衛頭頭。


    “是末將,承蒙(diàn)下記得,(jin)軍副統領周青天,拜見公主(diàn)下!”周副統領恭敬的單膝下跪,拱手道。


    “你來找我,何事?”秦念白讓他起,又叫人上茶水。


    周青田再次拱手道:“是何家人,要求見(diàn)下,但她們沒有拜帖引薦,便在門口撒潑吵鬧,以死相(bi),臣隻能來請示(diàn)下!”


    何家幾個人的本領,她是見識過了,不達目的不罷休,自己在皇宮住著呢,也敢來鬧,等事(qing)了結,她搬出去,不知道一天要來鬧幾次?


    “去告訴他們,我過幾天會召見他們,在鬧,就按照律法辦吧!”秦念白淡淡的道。


    “是,末將遵命!”周青天走時,又從懷裏拿出一封信,遞給秦念白。


    秦念白趕緊迴到內室,把人都攆出去!


    是何琰的來信:下毒者皇後,勿查,借用生辰求皇上釋放太子,招我迴朝!


    “周青天原來是何琰與太子(diàn)下安排好的人!”秦念白驚訝,他們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瞞著自己啊!


    與此同時,皇宮門口,何老夫人與何蒙夫妻二人不見秦念白出來,也不見人來召喚他們進去,急的轉來轉去。


    “母親,我們前些(ri)子對她不好,她會給我們好處嗎?”何蒙有些擔憂的道。


    “她不管我們,就是不孝,她不怕丟臉,朝廷還怕呢!”何老夫人咬牙說道。


    自從半個多月前,他們被人刺殺,就一直躲著,沒有出門,好不容易聽說秦念白當了公主,連秦家都成了國公,他們便也想來討點好處。


    周青天走出來,大聲道:“(diàn)下有令,爾等迴家等候召見,不然按律法辦!”


    何家人一聽秦念白肯見他們,便高興的連聲說好,他們的好處指(ri)可待!


    次(ri)。


    秦國公府大擺筵席,前來慶賀的各路人數不勝數,原先看不起他的,也一個個爭先恐後的上來賀喜他!


    曾經不受待見的賀家親家母,也帶著兒子賀宇一同來祝賀。


    秦顯想起從前種種,故意怠慢賀家人,讓賀老夫人與賀宇站在院子角落裏。


    “母親,我都說不來了,秦國公得了高升,我們也不必如此拜高踩低,此乃有損斯文!”賀宇看著一直跟其他賓客說笑的秦顯,鄙夷的說道。


    “什麽拜高踩低?你可別胡說,如今不比從前了,我們以後要帶念(qing)好一些,那秦念白搖(shēn)一變,土雞變鳳凰,成了公主(diàn)下,也是秦家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念(qing)也是皇上下旨的抬的正室,我們不願意又有什麽用!”


    賀老夫人用手拍了一下賀宇的肩膀,語氣嚴肅的警告道。


    賀宇冷漠的把臉別到一邊,他的這位嶽家是什麽貨色,他一清二楚,白梓萱去世一年不到,自己就又立正房,還是秦家的女兒,讓他在白將軍麵前處境難堪!


    他與母親在這裏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秦家人依舊沒有派人過來引坐,這不是告訴滿堂賓客,要給他們賀家下馬威嗎?


    “母親,今時不同往(ri),我們賀家也算是世代為官的清流門第,更不該討這杯賀酒喝,如果秦家真願意與我們賀家結親便不會如此怠慢!”


    賀宇狠狠一甩袖子,十分憋屈地說道。


    眼看宴席已經開始了,前來道賀的人都已經坐下,吃了幾杯酒了,秦顯才瞥了一眼站在走廊下麵的賀家母子。


    秦顯慢慢吞吞的走過去,虛偽的笑道:“哎呀,賀老夫人跟賀大人都來了,怎麽也沒個人來引座呀,我國公府的奴才越來越不像話了,來來來這邊請!”


    “親家大人貴人多事,我們又不是外人,先緊著客人也是應該的!不知念(qing)與親家母何在呀?”賀老夫人陪著笑臉問道。


    秦顯抱著手,下巴抬得高高的,偏著頭想了一下才道:“哦,念(qing)與她母親在後院招唿王公貴族的女眷們呢,實在沒空過來招唿親家母,千萬不要怪罪呀!”


    賀老夫人臉上的笑容慢慢僵住,尷尬的笑笑,說了句不妨事。


    一旁的賀宇也簡單的拱了拱手,便冷著臉,不在說話。


    “秦家母,賀大人,請吧!”秦顯笑著道。


    二人便隨他一道去,不想秦顯居然把他們引到了最邊上,衙門捕快所在的席麵處!


    賀老夫人臉色大變,她今(ri)若跟兒子坐在這裏吃酒,往後賀家的臉麵就丟盡了!


    賀宇也在忍不住,拉起母親便對著秦顯道:“先前念(qing)在我家時,小婿對她不薄,如今恭賀嶽父大人高升,若看不起小婿,兩家便和離,讓念(qing)尋個更好的人家來!”


    這話沒嚇到秦顯,反倒把他母親嚇了一跳。


    賀老夫人打了一下賀宇,拉著他嚴肅道:“混賬東西,你在說什麽胡話,趕緊跟你嶽父賠不是,不然我饒不了你……”


    秦顯隻是冷笑,他如今的(shēn)份,哪怕是王侯家的公子哥也高攀得上,一個四品的侍郎算什麽?


    “算了,賠什麽罪啊,老夫這位賢婿一向如此,眼中無人!”秦顯帶著怒氣道,說罷,擺了擺手,自顧自的離去。


    留下賀家母子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此地不可留,母親要留下來受羞辱,兒子不奉陪了!”賀宇也一肚子怒氣,一甩手也走了。


    賀老夫人隻好也抹著眼淚追出去了。


    此時,秦國公府後院,秦念(qing)母子二人已經受到王公貴眷好一陣誇獎了。


    她們從來沒有這麽揚眉吐氣過,尾巴都翹到天上去了,但真正看得起二人的貴眷,又有多少。


    秦家苛待長女的事,以及秦念(qing)為了嫁入賀家做出的那些蠢事,這一件件,在秦家發達後,京城裏的貴婦都記起來了呢!


    秦念(qing)今(ri)穿了綾羅緞錦,頭上戴滿了碧玉金銀,他打扮的如此好看,就是為了讓賀宇看看,今(ri)的她配得上他。


    但遲遲卻不見賀宇來後院找自己,她開始有些急了,將秦李氏拉到一邊。


    “母親,父親不是說賀家的人早就到了嗎?賀宇怎麽還不來找我?”


    “你急什麽啊?你如今的(shēn)份跟郡主一樣尊貴,難道還怕他賀家不來高攀嗎?他不來正好,找個機會和離了,我讓你父親再給你挑個王侯貴族人家,比他賀家強上千萬倍!”


    秦李氏不以為然的拍著秦念(qing)的小臉,她家念(qing)是越看越好看,那賀家小門小戶怎麽配得上他們,如果不是皇上有聖旨,他們才不會同意與賀家在結親!


    “母親,我如今隻是一個妾室,怎麽和離?如何也讓他賀家先娶了我做正房夫人,這樣和離了,我也有臉麵呀!”


    秦念(qing)苦著臉,焦急的說道,她話雖如此,但心裏還是惦記著賀宇,想要在賀家揚眉吐氣,報一報之前所受的那些窩囊氣!


    那好婆婆的討好自己的嘴臉,還沒看見呢,怎麽能走。


    “好好好,我們去看看!”秦李氏拉著她便去了前院。


    母女二人前腳剛走,後腳的官眷貴婦就開始議論紛紛。


    “瞧見了沒,這就是暴發戶,真以為自己是碟子菜,國公爺又如何?有錢沒權,連個府兵都沒有,跟個做生意發達的商賈之家有什麽區別?”孫國公夫人忍不住的吐槽道,這樣還想跟自己平起平坐,真是笑話!


    柱國夫人也搖頭後悔道:“人家命好啊,如果不是看在念白公主(diàn)下的麵上,我也不願過來,早知道(diàn)下不來,我就推脫!”


    “說的是,來的哪一個不是為著(diàn)下的麵子!”另一個夫人也湊過來說了一嘴。


    “……”


    前院這邊,秦念(qing)聽說賀宇母子迴去了,心中又惱又怒,要是以往,這種事(qing),她隻能忍氣吞聲的受委屈,如今她貴為國公之女,公主(diàn)下的妹子,勢必不會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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