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期間,劉太醫也多受小清照顧,對她印象深刻。


    更何況,他在客棧中差點被賊人殺害,也是永侯府的人趕來將他救下,事(qing)完了,又一路護送他迴家。


    如此無微不至的觀照,是大恩德了,他隻盼有能報答的時候。


    如今看到滿(shēn)是傷的小清,他暗暗發誓,要救這可憐的姑娘一命!


    他趕緊把小清嘴上的抹布拿開,輕微晃了晃她,語氣溫和的小聲喊道。


    “小清姑娘,你可認得我,我是太醫劉洪,我們今天早上還見過麵的!”


    小清眼皮動了動,費勁的微微張開了眼,看清了眼前人之後,她激動的想要坐起來。


    渾(shēn)卻傳來陣陣刺骨疼痛,讓她忍不住叫出聲。


    劉太醫趕緊讓她先躺下,“小清姑娘,你不要著急,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


    小清眼裏含著淚,微微點頭,她還生怕夫人跑來救自己,而遭到了白淑妃的暗算,如今好了!


    次(ri)早晨,太陽剛剛升起,照的皇宮一片金碧輝煌。


    太後的壽康宮偏(diàn),秦顯打盹的從椅子上滑下來,頭上的官帽也掉了下去。


    他驚醒失措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剛才著實做了個可怕的噩夢——秦念白死在牢中,秦家也被滿門抄斬……


    “太後,我要見太後!”他撿起官帽,一臉恐懼連滾帶爬著朝門口去。


    壽康宮著實太大,又加上秦顯神經緊張,意識迷糊,跌跌撞撞的居然走到了大門口。


    幾個在門口不遠處盯著的太監,看見他,便快速跑過來將他死死抓住。


    他正要喊叫,一塊手帕捂在嘴上,直接暈了過去。


    這一幕,恰巧被壽康宮的一個灑掃宮女給瞧見了,她趕緊放下掃帚,急忙轉迴去了。


    這邊,太監急忙將秦顯拖到拐角處,換上小太監的衣服,用黑布遮住臉,拖著往玉蘭宮的方向走去。


    路上遇到相熟的宮人,還故意打著秦顯的頭罵道:“狗東西,灌那麽多黃湯,都找不到家了……”


    幾個太監一路謹慎著,總算是把秦顯拖到玉蘭宮偏(diàn)了。


    白淑妃(shēn)邊的大宮女玉髓一早就在哪兒等著了。


    “事辦的不錯,待娘娘起(shēn)了,有你們的好處,把他綁好,嘴巴塞緊了!”玉髓抱著手,滿意指點道。


    幾個小太監點頭哈腰,趕緊把秦顯綁住,又塞上了抹布……


    同時,壽康宮,那名宮人焦急的跑到管事的姑姑處,將自己所看見的完完整整的說出來。


    管事姑姑也嚇得臉色大邊,這可是壽康宮,到底什麽人能在壽康宮把朝廷命官綁走?


    “你可仔細看清楚了,若是說漏了一處,別說是你的命,連我的命都保不住!”管事姑姑臉色嚴肅的道。


    宮女也害怕的點著頭,“奴婢看得清清楚楚,確實是昨天來我們壽康宮待著不走的那位秦大人!”


    她昨天出門取東西,正巧遇到秦顯在大門口轉來轉去,她還出言訓斥了呢,所以記得格外清楚。


    管事姑姑又四處看了看,指著宮女道:“我們現在就去找雨姑姑說這事,你可記住了,如果你看錯或者說了謊,別說是你我,就算是你我的家人也保不住!”


    宮女嚇得一哆嗦,腦子一片空白,她忽然覺得自己剛才莫不是看錯了!


    “姑姑,我,我是看見了……”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堅定的說道。


    管事姑姑點了點頭,臉上依舊是緊張之色,示意宮女跟著她一同去找雨姑姑。


    二人來到太後寢(diàn),見門依舊緊閉著,看來太後娘娘還未起(shēn),便低著頭站在門口等候。


    不到半刻鍾,門開了,出來幾個宮女,帶頭的老宮女與管事姑姑認得,便走過來詢問。


    “一大清早的,平姑姑怎麽領著個人站在門口,可是有什麽事要見太後?”


    管事姑姑趕緊把那老宮女拉到一邊,四處看了看,在老宮女耳邊小聲的說著那事。


    老宮女臉色一驚,遂,道:“居然還有這種事!你們運氣還算不錯,太後一早要去佛堂誦經,比以往起的早一些,雨姑姑正在裏麵伺候太後梳洗!我先讓人進去看著,找機會把雨姑姑叫出來!”


    平姑姑拉著她,欣慰地點了點頭,“謝謝你了!”


    老宮女笑著便轉迴去,讓其中一個宮女進去,又給其他宮女分派活兒。


    一會兒,雨姑姑便被一個小宮女領著走了出來。


    “聽說平姑姑著急火燎要找我,可是出了什麽事,是不是你手底下的宮女們又不聽話了?”雨姑姑用手帕捂著嘴,輕聲笑著問道。


    她們兩個是同一屆進壽康宮的宮女,經過多年的共事,二人已經養成了心照不宣。


    而平姑姑沒有直接來找她,而是請人進去報,就是怕落了旁人口實,說她借故攀關係。


    平姑姑隻需一個眼神,雨姑姑便知道她有重要事說,便引著她進了去。


    “你平(ri)也不輕易要見太後,你不說我也知道,定是有了不得的大事了,你先在這兒等著,我進去請太後出來!”雨姑姑拉著的手,讓她在簾子後侯著。


    雨姑姑剛要走,平姑姑便拉住她,有些為難的道:


    “等等,雨兒,我也不知道這件事能不能直接稟告太後,你把耳朵貼過來,我說給你聽!”


    她聽完平姑姑的話,也是大吃一驚,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起來!


    秦大人這事,昨晚她想稟告太後,但太後與白淑妃敘完話,臉色不好,她便暫時擱置下,沒想到今(ri)竟然出了這麽大的事。


    “平姐姐,你可千萬別看錯了,或是那秦大人等不得,自己先走了……”雨姑姑臉色有些慌張的道。


    平姑姑又推了推(shēn)邊的那小宮女,嚴肅的,“這是蔥頭,從禦膳房提上來的,這孩子是進宮不久,心眼實誠,決記不敢說謊!我也是看中她這一點,才將她調到壽康宮來伺候,好歹是咱們的人!”


    叫蔥頭的小宮女低著頭,聲音有些發抖的道:“迴雨姑姑,奴婢看的千真萬確,不敢扯謊!”


    她原先並不覺得自己說這話的後果,將自己所見所聞說出來罷了,如今見兩個姑姑的臉色神(qing)都這麽嚴肅,就覺得這是一樁大事,是要出人命的,心中便越加害怕了。


    雨姑姑也開始犯難了,如果此時告訴太後,太後會不會因為自己擅作主張讓秦大人進來,才釀成大禍。


    如果將這件事瞞了下來,若是秦大人有個三長兩短,他可是順著大路進來壽康宮的,被人瞧見了,壽康宮脫不了幹係,自己便也活不成了。


    “平姐姐,你替我拿拿主意,這秦大人昨晚擦黑了才過來,不知道他是得了誰的令牌,竟然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壽康宮。那時,太後正在為永侯府的事(qing)動怒,永侯夫人的娘家又是秦家,我便不好引薦……”


    平姑姑聽完也慌了神,她隻知道昨晚有位大人住在偏(diàn)未離開,上頭沒命令,她也不好讓人去打擾,不想,竟然還有這檔子事。


    看雨兒模樣,有所顧慮,畢竟她好不容易才能道太後(shēn)邊管事,算是天大的殊榮了!


    “雨兒,這可是要命的大事,你隻管進去通報,剩下的事讓我來!”


    “平姐姐,我……我欠你已經夠多了,二十年前要不是你,我早就活不成了……”


    雨姑姑想到那年,蘇貴妃宮中大火的事……


    “我知道該怎麽做,你們先在這裏等著!”雨姑姑舒了一口氣,又抬了抬心神,才朝著太後的內室進去。


    不多時,平姑姑隻聽到裏麵傳來哐當一聲,茶杯摔碎的聲音,她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真怕太後動怒處死了雨兒!


    這時,一個宮女走了出來,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她便帶著蔥頭一同進去。


    隻見太後臥在軟榻上,手裏捏著佛珠,冷著臉不言語。


    一旁,雨兒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


    平姑姑便已經知道,雨兒已將事經過告訴了太後,難怪太後要動怒,她便直接讓蔥頭站出來,說了當時所看到的。


    “你在這個位置上才做了幾天,就犯了如此愚蠢的錯,不要驚動皇上跟前朝,先帶人私底下查訪,找到秦大人,你的罪,哀家(ri)後再慢慢論!”


    太後閉著眼睛,手裏扒拉著佛珠,語氣平靜的吩咐。


    她雖然惱怒雨兒這事辦的不成器,但平(ri)裏盡心盡力打理一切,也算深得自己的心。


    “是!奴婢馬上就派人去找!”雨兒站起來又拜了一拜,躬著(shēn)體,退出去了。


    平姑姑與蔥頭也拜別了太後,一同退了出來。


    二人雖然已經吩咐了人出去找,卻也隻能暗訪,宮裏太監宮女的衣裳一模一樣,實在難有頭緒!


    蔥頭帶著兩人來到了秦大人被拖走的地方,什麽也沒發現。


    平姑姑看著這條後宮的主幹道,歎息道:“沿著這條路,分別是(chun)熙宮,玉蘭宮,麗景軒,紫瑩(diàn),還有皇後娘娘的鳳霞宮,早上路過的人數不勝數,我們該如何查起?”


    “找不到秦大人,我們也活不了,就算得罪了些貴人,我們也得試一試!”雨姑姑堅定的道。


    她們兩個在宮裏摸爬打滾二十多年,這樣的手段,一般是對付宮女妃嬪的,沒想到竟然也用在了朝廷命官(shēn)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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