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將軍也附和著點了點頭,臉色卻複雜無比。


    一行人便來到了院子中查看有毒的飯菜。


    趁著人多雜亂,在人群之中,一隻手伸了出來,將一張字條塞在她手裏。


    秦念白迴過頭來,此人已經淹沒在人群中,不知是何人?


    她趕緊用手帕捂住嘴,輕輕咳了一下,背過去,打開那紙條:“毒藥在張身上!”


    “到底是誰?”秦念白疑惑地喃喃自語,此人絕對不會是何蒙,


    同桌的三位大人都中毒了,何蒙安然無恙,張順也沒有責備,應該是在飯桌上變與張順又達成了共識!


    為了證實這一點,她一來到院子中,就開始尋找何蒙的身影。


    見何蒙對著張順點頭哈腰的奉承著,時不時的冷著臉看向她這邊!


    這時,幾個大夫把所有飯桌上的菜全部檢查了一遍,除了張順所做的那桌,其他的皆無問題。


    “大夫,可查出這是什麽毒藥?”秦念白走過來,直接問道,其他人也豎著耳朵仔細聽。


    大夫拱了拱手,“迴夫人,這是一種罕見的毒藥,解毒方法極其複雜,三位大人命雖保住了,但要清除體內餘毒,還要過上幾個月!”


    張順撇著臉,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他抱著手便理所當然的指正道:“所有飯菜都沒有毒,唯獨我這一桌有,不知道侯爵夫人是什麽居心,為了毒死我,不惜毒害這一整桌的人!”


    “張大人說笑了,我與您無冤無仇,有什麽理由要害你!”秦念白平靜道。


    張順眼睛氣得通紅,看一眼白將軍的方向,恨不得立刻掐死這賤人!


    他心裏清楚,自己不敢在主子的麵前,把前些天與秦念白結怨的事情說出來,那是背主行事,罪加一等!


    在隻剩下最後一招了,用何蒙這個蠢貨的命,讓他扳迴一局!


    “你自然與我無冤無仇,我也想不通你為何要加害於我,或是,我誤會了侯爵夫人,您要害的人並不是我們這桌的幾位大人吧!”張順偏著頭,雙手一攤,說道。


    張順提到了幾位大人,並沒有提到何蒙,他是想要詐她。


    她就幹脆不說話,避免張順趕趟子。


    在眾位大人都在猜測到底是怎麽迴事時,張順狠狠的剜了一眼退到後麵的何蒙。


    何蒙發抖的向前走了幾步,起頭來,臉色有些慌張,今日他若是說錯一句話,可就活不成了!


    因為他懷裏的藥被人偷了,而且還把毒藥下在他們那桌菜,顯然是衝著他或者張順來的!


    如今兩邊都得罪不起,進退維穀!


    “何大爺,這是你們的家事,你自己來說吧!”見他猶猶豫豫,張順直接開口道。


    其他眾人更是一頭霧水,這又怎麽牽扯到何家內部來了?


    何蒙想著,左右是死,倒不如站在張順這邊,說不定那毒藥就是張順派人偷的,畢竟張順沒有吃那些菜!


    他吸了一口氣,“小的也不確定,二弟妹是不是想要毒死我這個做兄長的,前些日子,老二被發派,為了何家產業,小的與弟妹爭執過幾句,弟妹還到衙門告了小的!當時就是張大人受理的案子!”


    “各位,你們都聽到了吧,這侯爵夫人心腸何其歹毒,自己親夫的兄長都要毒害!”張順理所當然的道。


    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秦念白並不在意,因為說出來也不會有人信,更形不成強有力的證據!


    她隻是平靜的笑著問何蒙,“大哥哥,我不知道你有什麽苦衷,要這樣睜眼說瞎話,你母親要二郎的一半產業,也早已經讓人送過去了,何來的產業爭執?”


    這話讓何蒙啞口無言,他總不能說他還想吞另一半產業吧!更不能說這一切都是張順逼他的!


    且張順行事乖張,肯定急於對付自己,準備的必定不能萬全。


    秦念白又問道:“張大人,您當時受理了我到衙門去告過何大爺?以何種罪名?訴狀可有我的親筆名與指印?”


    果然,張順愣住了,眼中的怒火像要把秦念白淹沒,他之前隻是以這樣一個罪名,想把秦念白匡騙過去,按罪將她收押。


    具體的畫押供詞,隻想著把人抓住了再重新做,沒想到今天還被這個賤女人給擺了一道!


    他強詞奪理道:“你沒有送這些東西來,但派了個奴才過來,我這裏自然沒有你的訴訟畫押,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我們就事論事!”


    “那張大人你想怎麽做?想要認定我是下毒兇手,也得找出證據來,毒藥何在?”秦念白依舊不緊不慢。


    她這句話正好迎合了張順的胃口,他正等著呢搜毒藥呢。


    按照他跟何蒙原先計劃好的,下完藥之後會把藥瓶藏在走廊下的花壇裏!


    他拱手對著白將軍,“將軍,下官請求搜尋永侯府,找到毒藥!”


    白將軍嗯了一聲,對著秦念白道:“侯爵夫人,這事是出在永侯府,您說呢?”


    麵上是在征求秦念白的意見,但她自己根本就沒有拒絕的餘地,不讓搜,就坐實了自己下毒的罪名,讓搜,又怕白李兩家會趁機汙蔑!


    “妾身自當是聽白將軍的吩咐,隻是,要搜,也要從眾人開始,我永侯府上的每一道菜,每一碗茶水都事先讓大夫一一查驗,眾位大人也都看見的,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嫌疑吧!”


    秦念白恭恭敬敬,語氣謙遜有禮的說道。


    在座的各位可都是朝廷命官,搜身這種侮辱人格的事情,誰也不會同意!


    她話剛說完,張順第一個跳出來反對,“這是什麽鬼方法?今天我們身被你搜,傳出去,我們在京城百姓麵前臉麵何存!”


    “就是啊,我們坐得端行得正,光明磊落,絕不會幹這等齷齪之事,搜身,本官可不依!”其中一個大人也嚷嚷地喊道。


    其他大人也亂哄哄的,紛紛起哄,拒絕搜身,更有人揚言,要到皇上麵前去分辨。


    見秦念念白又陷入沉默,張順心中得意無比,一個內宅的娘們還想跟自己鬥。


    他倒是對搜身求之不得,如此一來,秦念白除了得罪白將軍與李大人外,還得罪了朝廷一幹人!


    如此一來,這次她就必死無疑,任何人求情都無濟於事!


    “侯爵夫人,你也看見了,在座的各位是不會幹這種齷齪之事,隻有那些內宅的小女人手段才用得著如此!”張順冷笑著說道。


    秦念白心中也開始打鼓,想起剛剛神秘人遞給她的那張紙條,也是迷惑不解!


    如果那張紙條隻是張順或者白李二為了引她入坑而精心設計的一個局,那自己這次就冒失了!


    這時,人群中擠進來一個年輕文官,對周圍拱手道:“下官新進進士孫勇與各位大人見禮了!”


    又對秦念白道:“下官自認光明磊落,願意搜身自證清白!”


    其他大人也一陣驚訝,這孫勇是一語雙關啊,言外之意就是若是不搜身,就不能證明清白了!


    秦念白笑著示意他起來,他卻保持拱手行禮的動作,裝作不知。


    “是他!”秦念白仔細看清了這孫勇的模樣,她大吃一驚,這人便是那天在小板坡把手帕交給他的獵戶!


    她很快掩飾住內心的激動,保持平靜,過來將孫勇扶起來道:“多謝孫大人體諒!”


    一旁的張順也不惱怒,隻是撇了一眼孫勇,覺得是個沒用的廢物,不會審時度勢。


    “侯爵夫人,搜不不出該如何?總得給各位大人一個交代吧!”張順仰著頭,傲慢得意的道。


    秦念白隻是簡單的迴敬他一個微笑,轉而繼續對著白將軍道:“請將軍允許搜身,若搜不出來,妾身定會一律承擔,以罪服法!”


    白將軍點頭示意,還以為這侯爵夫人是個聰明的,沒想到也是個不成氣候的,自己還沒出力就敗下陣來了。


    秦念白讓一個小廝上前來,讓其將袖子挽到肩膀處,用布帶捆綁起來。


    讓小泗在搜身的過程,讓其他人看得清清楚楚!


    孫勇自是第一個搜身,完了後,站到一邊,接著是其他人。


    輪到何蒙時,他倒是一身輕鬆,看著眼前的事,秦念白必定撈不到什麽好處,自己也就不用再懼怕她!


    不多時,二十多個賓客很快被搜完了,站在一旁,接下來隻剩下張順跟白李二人。


    “來吧,好好搜搜,每個角落都不要放過啊!”張順展開雙手,閉著眼睛,十分愜意地說道。


    秦念白則示意搜身的小廝先站到一邊,這狗奴才自然需要他的主子親自來收拾比較好!


    她又對著白將軍拱了拱手道:“啟稟將軍,妾身知道,張大人是您的門生,與妾身又多有摩擦誤會,若是妾身的下人去搜,搜出來什麽隻怕張大人不服,所以,還請將軍的侍衛完成!”


    白將軍不在意的隨手指了身邊的一個侍衛上前去。


    照先前那個小廝的模樣,侍衛把身上的盔甲脫下來,同樣用布帶把袖子高高的挽起,綁住搭在脖子上。


    侍衛剛要上手搜張順的身,秦念白又示意他先停下。


    “若是真的搜出來什麽,還請白將軍秉公辦理!”秦念白言辭懇切的對著白將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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