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將軍拱手製止,對太子道:“(diàn)下,請三思,何家眾人雖不成規矩,但敢於大義滅親,起舉動應當褒獎!”


    “是啊,(diàn)下一向與永侯交好,難免重(qing)誤事,也是(qing)理之中!”李宰輔也道。


    一旁的何琰麵色平靜,站的直直的,扭過頭來笑道:“白將軍,李大人,你們二位也交(qing)甚好,這些莫不是你們二位串通一氣?”


    “一派胡言,你這是人人得而誅之,死到臨頭,逮誰咬誰!旁人也就罷了,這是你們何家人親自作證,你又如何狡辯!”白將軍氣得咬牙切齒,指著何琰破口大罵!


    “碰!”皇上憤怒的手裏的玉龍珠重重的扔在地上。


    還在唇槍舌戰的三人,趕緊閉嘴,齊齊的跪下來,齊聲喊:“皇上息怒!”


    其他臣工也紛紛跪下來,低著頭發抖。


    皇上威嚴的臉色已經發白,他抖動著嘴皮,指著下麵,“你們一個是屢立戰功的侯爵,一個是三代忠良之後,一個更是百官之手,如今都成什麽樣子!把朕的朝堂當做鬧市,把自己當做市井痞子,隨意撒潑嗎?”


    “臣不敢!”白將軍抬起頭來,一臉堅定,“皇上,臣有證據!”


    他又從袖子裏拿出一份口供來,呈上去,“這是京兆尹府大牢中所有罪犯的口供畫押,他們都是罪大惡極之人,無一赦免,不會包庇!”又看了太子一眼,“至於九人口中的毒囔,恕臣大膽,這就要問太子(diàn)下了!”


    大太監走下來,把供詞呈上去。


    皇上冷著臉,並沒有馬上查看,而是看向太子,語氣威嚴,“太子,你有何辯解?”


    一時之間,氣氛十分嚴峻,太子剛要上前來迴話,何琰就搶先抬起頭,大聲道:“皇上,太子絕不會做這事……”


    他話未說完,皇上就突然又發怒,“住口,何琰,你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裏!朕問太子,哪有你說話的份!”又向太子,“太子,你來迴話!”


    “父皇,兒臣沒有做!”太子跪下來,拱手叩拜,“兒臣到時,幾人已經被製伏,正要拿住審問,幾人就自盡……”


    皇上抿著嘴,頭歪著,對太子的言論似信非信,然後打開白將軍給的供詞,越看臉色越難看!


    他把供詞丟到太子麵前,怒吼道:“你自己看看,你想造反!”


    “父皇……兒臣不敢……”太子瞥了一眼供詞,難以置信的搖頭。


    “皇上,此事因為臣而起,請皇上不要遷怒太子!”何琰又看向白將軍,“臣也想問一問白將軍,你對我公報私仇也罷,何故汙蔑太子(diàn)下!”


    “皇上,請為老臣做主!”白將軍狠狠剜了何琰一眼,拱手對皇上道。


    “行了,這朝堂是你們說了算還是朕?太子,你下去,朕後麵再處置你!”皇上看了一眼太子,太子苦著臉,拱手退下。


    接著,皇上又看向何琰,“永侯,人證物證具在,如果不嚴懲,朝綱何在?王法何在?”


    “白(ài)卿,你是受害者,你說,朕該如何判?”皇上麵色沉重的看向白將軍。


    白將軍臉上滿是(jiān)惡,他得意的拱手,“皇上,臣隻求為小女償命!”


    李宰輔一臉惋惜的站出來道:“老臣認為,永侯罪大惡極,動搖國本,應當削起爵位,當眾處斬,株連九族!”


    接著,其他臣工跟著附議。


    皇上依舊讓人捉摸不透,他掃視一眼下列臣工,眼中露出疑惑之色,似乎在等什麽。


    “臣有本奏!”一個大臣站出來,皇上示意他繼續。


    “臣等以為,永侯屢立戰功,曾救陛下於為難之際,雖罪大惡極,也可免一死……”


    大臣(shēn)後的幾個臣工也站出來一同求(qing),皇上看了白將軍與李宰輔一眼,問道:“白將軍,李大人,你們說,朕該如何判?”


    白將軍剛要上前拱手,李宰輔就拉了拉他的衣角,眼神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他便退迴來。


    由李宰輔上前,恭恭敬敬的,“臣等由皇上聖斷!”


    “那朕就削去永侯爵位,發派邊疆充軍,爵位改由其子繼承!”皇上平靜道。


    李宰輔與白將軍臉色一陣陣鐵青,但也不在說什麽。


    何琰則跪下謝恩。


    下朝路上,白將軍不解把李宰輔拉到一邊,“李兄,你何故阻我?”


    “白老弟,你還看不出來嗎?皇上不想要何琰死,嘴上說嚴懲不貸,實際上呢?我們要是(bi)緊了隻怕會引起皇上懷疑,到時候前功盡棄了!放心,隻要何琰走了充軍這條路,我們還沒有機會殺了他嗎?至於其他人,大事成了之後自然有他們的去處!”李宰輔一臉(yin)險的小聲說道。


    永侯府。


    皇上已經派了旨意下來,秦念白正帶著一眾下人跪地接旨。


    宮令念的每一句話都讓她膽戰心驚,接了聖旨,她急切的問道:“宮令大人,我家侯爺現在被關在何處?”


    “二夫人,咱家這就不知道了,何琰現在已經不是侯爺了,在稱唿上,您得改改,要是讓有心人聽見了,可得惹禍上(shēn)呀!”宮令冷著臉,頭仰的高高的說道。


    秦念白趕緊讓人往他手裏塞了一袋銀子,再送出去。


    她盡管擔心何琰也不得不靜下心來,好好守護好永侯府。


    她叫來小清,嚴肅的道:“屬你機靈,你去打探打探,侯爺被送往那個大牢?”


    小清嗯了一聲,趕緊從後麵出去了。


    而何家人被送出宮後,也一陣害怕,一是懼怕天家威嚴,二是何琰居然沒有被斬首!


    晚飯後,他們便一股腦的來永侯府探探虛實,不曾想,剛到門口就被人推嚷著攆開。


    “這些狗奴才瞎了狗眼,不知道老子是誰嗎?告訴你們,明天老子去派人來把這宅子給收迴去!”何蒙拉拉衣襟,十分得瑟的說道。


    幾房的長輩卻在旁邊捂嘴笑道:“老大,白家承諾咱們的好處可還一點沒見著,不會連幫這宅子給咱們收迴去也告吹了吧!”


    “等著,明天我就去白家,白將軍要是不幫忙,我就把他收買咱們的事都一股腦捅出去,二郎一迴來,看他從不從!”何蒙冷聲道。


    幾個叔伯則立馬收住笑容,白家可不是好惹的。


    二房道:“算了吧,你那侄子畢竟成習了爵位,你就算鬧也得不到什麽好處,咱們迴吧!”


    說著,幾房也擺擺手,上了來時的馬車而去。


    次(ri),何琰果然來到白叫,白將軍人沒見著,倒被守門的小廝痛打了一頓。


    他扶著腰,躺在白府門口哀嚎著,說來也巧,就被白將軍給撞上了,聽了他一番說辭,立馬點頭答應。


    派人把之前準備好的木匣子交給何蒙,還派了十多個人同他一起去收宅子。


    看著何蒙一副貪得無厭的樣子離開,白將軍(shēn)邊的侍從不解的問:“將軍,何必依著這等無賴?”


    “你懂什麽,皇上沒有下令何家株連九族,但何家人也不能活太久,派人盯著,何蒙一鬧事,讓人趁機殺了秦念白,來個一箭雙雕,我們就坐收漁翁之利!”白將軍眼中閃過絲絲(yin)險狡詐之色,冷聲道。


    那小廝眼裏敬佩的低頭答了一聲是,便下去了。


    這邊,何蒙已經帶著十多個(shēn)強力壯的壯漢來到永侯府,敲了半天門沒人應,他便打算讓人撞門。


    這會兒,門吱呀一聲開了,秦念白手裏拿著一把寶劍,她旁邊跟著一群拿棍子的小廝。


    “秦念白,你終於開門了是吧?告訴你,老子今天就是來收房子,趕緊帶人拎著你的東西滾出去,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何蒙不耐煩的擺手說道。


    秦念白平靜的把劍遞給後麵的小廝放好,她原以為是什麽仇家尋上門來。


    “大哥,你可看清楚了,這是永侯府,沒有皇上的旨意,你帶人前來搶奪財產,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老子最後問你一遍,你讓不讓開!”何蒙搖了搖手上的拳頭,滿臉橫(rou),惡狠狠的吼道。


    而秦念白的眼神卻落在了他(shēn)後那十多個小廝(shēn)上,這些人眼神透露著兇光殺氣,(shēn)強力壯,擺好的姿勢,想要隨時衝進來一般,這明顯不是一般市井小民!


    秦念白警惕地向後退了退,後麵趕來的二坤也趕緊衝到麵前護住她。


    她才可以放心的對著何蒙道:“大哥,你帶的這些人是將軍府的吧?你曾經做過官,朝廷律法應該知道一些,沒有皇上的命令,你帶人衝進豪爵府強取豪奪,這是死罪!”


    秦念白的話讓何蒙有些猶豫了,想著,想著(shēn)後有白將軍撐腰,他膽子又大起來。


    “你少拿那些來嚇唬我,老二現在已經到頭了!”說著,他便招唿(shēn)後的人。


    這些人抽出手裏的大砍刀,便衝了進去,二坤與秦念白早有準備,這些人不敵,抓著何蒙就跑。


    這些人走了快一刻鍾了,秦念白才緩過來,她拍了拍(xiong)口,對二坤道:“再多增派些人手,把府裏都圍起來,千萬不能出任何差錯!”


    二坤點頭,帶人關好門下去了。


    丫鬟扶著秦念白來到清歡居,孩子睡的正香,她心下不安寧,雖然說何琰有計劃,自己不能打亂他的計劃,但這(ri)子過的膽戰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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