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顯低頭拱手答了一聲是,秦李氏也滿麵笑容的問可否見女兒秦念(qing)。


    白老夫人抿了口茶,拿起桌上的鈴鐺搖了搖,伺候的奴才開門而入,規規矩矩的站好。


    “你去把秦二小姐帶出來與秦大人秦夫人見個麵!”白老夫人對著那婆子擺手示意道。


    婆子點頭出去了。


    “兩位,請上座用茶吧!”白老夫人又笑著道。


    不多時,兩個婆子帶著秦念(qing)來了。


    一家三口一見麵便拉在一起哭泣起來,話還沒說兩句,白老夫人又擺手讓婆子把秦念(qing)給拉到一邊。


    秦顯不明所以,難道白老夫人反悔,又不想放過他們了。


    “老夫人,您這是?”他有些焦急的問。


    “隻要你們夫妻二人聽話,替我們辦成了事,自然會放了你女兒,您若是不想要這個女兒,大可不必受我們轄製!”白老夫人理所當然的道。


    秦顯臉色變了變,心中複雜無比,白家這是要(bi)他們對抗永侯府呀!


    永侯功勳著重,又是皇上(shēn)邊的大紅人,那能這麽容易被搬倒,若成了還好,若敗了,白家還不歹拿他們做替罪羊!


    “老夫人,淑妃娘娘,我們對著件事實在不知(qing)!恐怕幫不了您忙!”秦顯抖著手作揖道。


    秦李氏卻狠狠剜了他一眼,隻覺得秦顯是顧及那個野種,趕緊打圓場,笑道:“是這樣的,我們當時不在場,實在不知道怎麽幫忙!”


    白老夫人原本要發怒的神(qing)冷了下去,喝著茶,嗯了一聲。


    “做父母的就該為兒女打算,明(ri)朝堂之上,你就替我指正何琰與秦氏合謀殺死我女兒,被你知曉,難以容忍,與秦氏斷了父女關係!其他的事,就不用管了!”白老夫人簡單的吩咐道。


    秦李氏到是點頭哈腰,連連答應,秦顯一臉凝重,不答應也不拒絕,他實在是難以抉擇啊!


    送走了秦顯夫婦,淑妃疑惑問白老夫人,“嫂嫂,秦大人猶猶豫豫,明天會不會有什麽變故?”


    “哼,他不答應也得答應,這事我早有準備,你趕緊迴宮去,不要讓人看出什麽端倪來!”白老夫人一臉(yin)險道。


    永侯府,清歡居。


    秦念白已經將孩子哄睡著了,讓包媽媽帶著(ru)母照料。


    她來到何琰的書房,何琰像往常一樣在案前忙碌著,似乎白家的事兒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白家不會就這麽算了的,你打算如何?現下可有計劃?”她擔心的問。


    何琰沒有正麵迴答,而是直接問:“孩子睡著了嗎?”


    秦念白在也掩飾不住內心的擔憂,直接走過來,沒好氣的道:“孩子好的很,你不要把一切事(qing)扛在自己(shēn)上,白家的怎麽說?外麵都在傳,白老夫人進宮告禦狀,皇上如何處理這事?”


    何琰笑著把秦念白拉過來,坐在自己(shēn)旁,自家娘子越緊張自己,他便覺得一切都值得。


    他拍著秦念白的手背,安慰的道:“想告禦狀就隨她告去,是我殺了他家女兒不假,但她女兒要殺你跟我兒子,在皇上以及文武百官麵前,我也如實說了,大家都沒聾!”


    何琰越是這樣說,她心裏就越擔心,總覺得何琰有什麽事(qing)瞞著她。


    她拉著何琰,十分嚴肅的問道:“你有事瞞著我,到底是什麽事?不要又像上次一樣,讓我跟孩子提心吊膽!”


    何琰隻將她摟入懷中,堅定的,“天塌下來,我也會護你們母子周全……”


    話未說完,二坤神色有些凝重的跑過來,敲了敲門,“侯爺……”


    見秦念白在,他馬上恢複如常,“侯爺,軍中(qing)報……”


    秦念白看他主仆二人打啞謎的模樣,便知道不想讓自己在現場,她站起來,輕哼一聲,走到簾子後麵去。


    二坤對著何琰的耳朵,小聲的說著什麽,完了便下去。


    秦念白也不問,直接迴去了。


    第二天早上,她一邊為何也穿著官服,一邊又忍不住的道:“我知道你做事自有考量,但凡事不可自大自負,一定要小心謹慎!”


    何琰捧著她的臉小啄一口,笑著,“夫人就放心吧,那些個牛鬼蛇神傷不著我,隻是讓他們一時得意罷了!”


    她嗯了一聲,把官帽遞給他,送他出門,心裏還是膽戰心驚,何琰有計劃啊,她不敢貿然出麵,生怕破壞了計劃。


    早朝之上,人也來的差不多了,唯獨不見皇上,底下的大臣都在揣測著。


    “這皇上登基以來,還是第一次遲到,真是奇了怪了!”


    禦史大夫疑惑的道,另一個大人接道:“遇見這樁讓人頭疼的案子,早來有什麽用,也隻不過是早發火罷了!”


    “你們看見沒有,永侯上朝可是大搖大擺,絲毫沒有愧疚之心,我在來的路上看到了白家的馬車,白老夫人估計還要擊鼓鳴冤!”另一個大人小聲的道。


    果然,他話音剛落,外麵就響起了鳴鼓聲。


    眾人紛紛迴過頭去,又開始小聲議論。


    “今(ri)還是不見白老將軍,聽說被氣病了,臥(chuáng)不起……”一個大人搖頭道。


    站在最前麵的李宰輔一臉鄙夷的撇了何琰一眼,冷聲笑道:“永侯氣色頗好,看來這幾(ri)過得心安理得!”


    “心安理得是自然的,隻是李大人的氣色就不那麽好了,難道您這幾(ri)過得憂心忡忡啊!”何琰抱著手,笑道。


    李宰輔嗬嗬笑道:“我是擔心呀,皇上若失去一個得力的幹將,心中定然難過……”


    何琰也隻是笑而不語,而就在這個時候,大太監走了出來,甩了一下塵拂。


    掐著聲音高喊:“皇上龍體不適,今(ri)早朝由宰輔大人主持,各位臣工有本奏,無本退班!”


    “宮令大人,不知皇上何時上朝?”有大人手裏拿著折子,狡詐的看了何琰一眼,走到前麵來問道。


    大太監又閉著眼睛,搖晃了幾下腦袋道:“這事,我們做奴才的就不知道了!”


    說完就退了下去。


    何琰也迎麵接到他這個眼神,便直接笑著道:“這位大人,我看你是有本要奏,既然宰輔大人主持朝會,那你就上前來,將你的奏本起奏給宰輔大人!”


    那人眯著眼睛拱了拱手,語氣犀利的,“朝廷機密,隻能由皇上預覽!”


    李宰輔趕緊裝作好人模樣站出來:“既然是朝廷機密,那你交由我直接呈給皇上預覽即可!”


    “是!”那位大人走上來,將手裏的奏本遞給李宰輔助,又拱手行禮,退了下去。


    其他大臣左右環顧,也紛紛把手裏的奏章交給李宰輔,就隻剩下何琰。


    “永侯,你也帶了折子,交上來吧!”李宰輔一臉囂張得意的說道。


    他想著,何琰一直是皇上(shēn)邊的重要大臣,許多朝廷機密,他都參與其中,待他呈上來,自己來個瞞天過海,窺的密文,於大計錦上添花!


    何琰掂了掂手裏的奏折,又把奏折別在腰帶上,抱手走過來,疑惑的對著李宰輔道:“李大人,皇上讓你主持朝會,不是讓替他管理天下大事!您是不是管的有點寬了?”


    李宰輔臉色變的(yin)沉起來,冷哼道:“永侯是想抗旨?哼,不過也是,你連朝廷要員的家眷都是要殺就殺,目無王法慣了,如今藐視皇上聖旨最正常不過!”


    其他人跟著附和,有說何琰功高自傲,有說他想造反……


    “李大人,你不要拿著雞毛當令箭,我手裏拿的是朝廷機密,隻有皇上碰的!你要是不服,咱們就到皇上麵前分說!”


    何琰一甩手,語氣不悅的大聲說道,讓在場的文武百官都聽見。


    “你!”李宰輔咬牙切齒的瞪大眼睛,指著何琰說不出話來。


    這時,外麵宮人來報,白老夫人暈過去了,被太後請到了後宮,太後請永侯過去一趟。


    朝臣們紛紛疑惑,皇上(shēn)體欠安不能早朝,太後又管了白家與永侯的事,這是有意讓兩家言和呀!


    何琰拱手,一副無所謂的,“李大人,各位大人,本侯告辭,對了,有要彈劾本侯的可以放開手腳跟李大人奏請了!”


    說完,又打了幾聲招唿,便跟著宮令出去了。


    “可恨,永侯簡直膽大妄為!”一個朝臣冷喝道。


    李宰輔與那人對視一眼,故意無奈的歎息道:“哎,人家是朝廷新貴,我們這些老臣早就該退養了!”


    其他人也一陣唏噓,更有人把自(shēn)的安危與永侯的囂張聯係起來。


    這邊,何琰一路跟著宮令來到太後寢宮,才到門口,就聽到白老夫人嗚嗚的哭泣聲。


    “臣拜見太後,皇後!”何琰恭敬的行禮。


    “嗯,起來吧,今天把你喊來,就是想弄清楚,這白家姑娘的死是怎麽迴事?”


    太後一臉疑惑的問,她聽的最多的是白家人的版本,想聽聽永侯怎麽說。


    何琰拱手,行禮,“迴稟太後,那白梓萱連同刺客在臣內人生產之(ri),對臣的妻兒下手,臣為保妻兒,一箭(shè)殺了白梓萱!”


    他話音剛落,白老夫人嗚哇一大聲哭了出來,並從椅子上滑跪在地上,傷心(yu)絕的,“太後,我女兒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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