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小清也說明了緣由,走到林夫人的屋門口,錢媽媽卻停下來了。


    “不行,我家夫人最要緊將軍夫人,她現在月份大了,經不起折騰!”錢媽媽拉著小清,有些慌張的說道。


    小清嗚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緊緊抓著錢媽媽的胳膊,“錢媽媽,現在隻有林大人能夠救我們夫人!不然,我們夫人就真的逃不過了!”


    錢媽媽也為難,叮囑道:“你先別哭,我進去試試看,可千萬不要說漏嘴!”


    二人相互圓好話,才進去。


    林夫人躺在軟塌上,閉目養神,見錢媽媽帶著小清進來,以為秦念白也來了,高興的感覺起來。


    “小清,你家夫人呢?”不見秦念白,林夫人疑惑的問。


    “林夫人好,是這樣的,我家夫人想請教林大人一些官場上的事,不知道,林大人在不在家?”小清努力的擠出一抹笑容,行了一禮,問道。


    “今(ri)不巧,夫君去了西郊大營,改(ri)他迴來,一定叫他登門拜訪!”林夫人笑著說道。


    小清笑容一下子僵住了,轉而神色開始緊張起來,林大人不在,那她家夫人可怎麽辦!


    “林夫人,您看,可不可以讓人去請林大人!我們夫人等不了!”


    林夫人似乎看出端倪,皺著眉頭,“是不是出什麽事?”


    錢媽媽趕緊扶她坐下,說了些好話,林夫人才沒有著急,但她心裏總有一個不祥的預感,還是讓人去請林大人。


    小清走後,不多時,秦念白私養府兵被定罪的事(qing),在京城裏傳的沸沸揚揚,林府裏自然也得到風聲。


    小李氏知道林夫人跟秦念白要好,她這會兒正扭著腰肢過來告訴林夫人這個好消息。


    “啪嗒!”


    “你說什麽,這不可能!”林夫人一驚,茶杯從手中滑落,肚子也一陣疼痛!


    “姐姐,這麽大的消息,我怎麽會騙你,何將軍已死,何二夫人是活不成了,你還是早早替她準備好一口上好的棺材吧!”小李氏捂著嘴笑。


    林夫人想到晌午時,小清來過,想是擔憂她月份大,受不了刺激,才沒有說。


    “來人啊,快去請夫君迴來!”林夫人撕心裂肺的喊著。


    卻不見錢媽媽跟自己的貼(shēn)丫鬟進來,心中更加著急,肚子也一陣陣刺痛,頭上冒著密密麻麻的汗珠,臉色痛苦無比!


    “哈哈,姐姐,你就安心養著吧,不會有人來的!妹妹就先走了!”小李氏輕笑著,甩甩手帕,出去了。


    錢媽媽跟其他貼(shēn)丫鬟,已經被小李氏關起來了,誰也別想出去找林大人!秦念白死定了!


    林夫人動了胎氣,下麵見紅,正痛苦的喊著人……


    與此同時,秦念白被關在潮濕昏暗的地牢裏。


    “何二夫人,別來無恙!”章全手裏拿著倒刺鐵鞭走進來,臉上滿是(yin)險狡詐。


    他(shēn)後跟著一個麵容熟悉的官員,秦念白仔細一看,原來是周侍郎!


    她冷笑道:“本夫人就算犯了事,也是交由京兆尹三司審理,章大人此舉,是公報私仇嗎?”


    “哈哈,就是公報私仇,你能耐我何?以為何琰會活過來救你嗎?”章全甩了甩鞭子,鞭子傳來的劈啪聲,讓秦念白感到一陣陣(yin)冷。


    章全心狠手辣,她絕不能跟他硬來。


    “本夫人並沒有私養府兵,還請大人明察,何府上上下下三百餘口,皆可作證!”秦念白忍住心中的怒氣,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嗯,本大人辦案也要講究真憑實據,你放心,定會還你一個公道!”章全滿臉(yin)險毒辣的說道。


    他將鐵鞭遞給(shēn)後的周侍郎,“你恐怕沒有機會好好招唿何二夫人了!”坐在旁邊喝著茶,示意周侍郎來處理。


    周侍郎(yin)沉著臉,緊緊的握著拳頭,想當初,秦念白與何琰仗著權勢,威(bi)他用帶著倒刺的鐵鞭,鞭打了自己的夫人,害的夫人如今還臥(chuáng)不起。


    本以為借此機會,可以狠狠的報複一迴,但這秦念白居然軟下來了。


    “何二夫人,大公無私這四個字,當初您跟何將軍,可是好好的教導了本官一番,你是何家的媳婦,何家人自然向著你,我看那些人的說辭不用也罷!”


    秦念白站起來,又向周侍郎行了一禮,微笑著,“侍郎大人說的沒錯,三司的流程還是要走一下,不然外人看來,怕不免說閑話,好聽點,說章大人跟侍郎大人睿智過人,若是傳的難聽點,就要說二位玩忽職守,(yu)蓋彌彰,瞞天過海!”


    “你,口齒伶俐的毒婦,本官今(ri)就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硬,來人!”周侍郎氣的臉色發紅,立馬招唿人過來,將秦念白拖到架子上綁起來。


    就算他想(yu)蓋彌彰,瞞天過海又怎麽樣,此時,沒人能救得了秦念白!


    “侍郎大人,本夫人的案子連初審的流程都未走,大人這是要動私刑嗎?”秦念白一邊試圖掙紮著,一邊顫抖著問。


    周侍郎冷笑著,把那鐵鞭蘸了蘸濃濃的鹽水,朝著秦念白狠狠甩去。


    一陣刺骨的疼痛,讓秦念白疼的臉色發白,渾(shēn)顫抖!


    正當周侍郎要歸第二鞭時,一聲嗬斥,“住手!”


    來人真是原管司劉大人,他見秦念白(shēn)上有一條紅色的鞭痕,義正言辭的質問:“章大人,你們這是做什麽,何二夫人的案子未過初審,怎可動刑!本官定要稟明皇上!”劉大人拱了拱手。


    周侍郎嚇得一愣,隨即冷言道:“這件事已經不歸你劉大人管了……”


    章全也一副皮笑(rou)不笑的,“有道是各司其職,劉大人,你這就不厚道了!”


    若是以前,劉大人恐怕會懼怕章全的權勢,但何將軍曾經對他有知遇之恩,將軍不在,夫人又蒙受大難,他若不救,豈不和那些忘恩負義之輩為伍!


    “章大人,侍郎大人,二位盡管隨意,本官這就進宮麵見聖上,告辭!”劉大人人氣得咬牙,拱了拱手,一甩袖子就便往迴走。


    周侍郎開始害怕了,他焦急地看向一旁喝著茶的章全。


    “慢著!”章全站起來,(jiān)詐的笑著,“劉大人,何必著急,我這讓人走流程!”


    又(yin)陽怪氣的道:“周侍郎大人,趕緊的,把罪犯提審公堂,把什麽人證物證都找來!”


    “二位大人,不建議本官在場旁聽吧!”劉大人冷著臉道。


    章全跟周侍郎笑著稱求之不得。


    秦念白被放下來,提到公堂之上,何家人全都來了。


    在外人看來,他們是來給秦念白作證,實則,是親眼來看看,秦念白是怎麽被治罪的。


    何老夫人一看到秦念白,就捂著臉哭泣道:“你這個掃把星,克死了我兒子,如今又要害得何家名譽掃地!你去死!”


    說著,整個人咳嗽了幾聲,一旁的何王氏趕緊給她順了順氣,王念念也拉著何老夫人的手,哭哭啼啼。


    一旁的何蒙冷著臉走上來,從袖籠裏掏出一張書信,砸在秦念白的臉上。


    “你私養府兵,犯下滔天大罪,我已經替二郎休了你個(jiàn)人,疑犯的罪行與我們何家無關!”


    秦念白早就料到何家人此舉,心中也沒有大起大落,隻是平淡的笑著。


    “這休書,我不認,婆母跟大哥無憑無據就把罪名全部往我(shēn)上安,可知道,我一天是何家人,你們也難逃責罰,難道沒聽過株連九族嗎?”


    “休書已經給你了,你個(jiàn)婦,休想在連累我們何家!”何蒙氣得暴跳如雷,死到臨頭了,這(jiàn)人還想害他們!


    “砰!”


    “行了,你是公堂,不是你們何家,再吵嚷,讓人把你們轟出去!”


    章全坐在公堂之上,重重地砸了一下驚堂木,饒有興趣的看著何家人紛紛避讓秦念白的模樣!


    “秦念白,你要的證人,本官已經給你找來了,這兒還有一張你們何府上下簽字畫押的供詞!”


    章全讓(shēn)邊的人把供詞拿給秦念白。


    秦念白隨意的放在一邊,一個字也沒有看,直接站起來,語氣平靜的,“這些供詞是一早就準備好的吧,章大人真是費心了!”


    “你認罪,那就簽字畫押吧!別浪費大家的時間!”章全打了個哈欠,不耐煩的說道。


    秦念白將供詞拿起來,最前麵的是何蒙等人的簽字與手印,冷笑道:“本夫人何罪之有!這張證詞,不過是片麵之詞,您想以此來定本夫人的罪?”


    “何二夫人說的是,那就押後處理!”章全走過來,眼中犀利的又小聲的對秦念白道:“我就讓你死的心服口服!”


    秦念白心中一驚,章全不知道又要生出什麽毒計!


    果然,就在秦念白被移交刑部的路上,竄出來一群黑衣人要劫犯人,他們三兩下就將押解秦念白的官兵全部殺死。


    為首的那人跳上囚車,將秦念白手上的鐵鏈斬斷,拉著她,道:“夫人,小的們來遲了,快跟小的走!”


    秦念白下意識地將他的手甩開,向後退了幾步,“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救我?”


    “夫人,來不及了,到了安全的地方,小的自然會向您解釋!”為首人那人有些急了,又要過來拉秦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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