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白讓兩個侍衛下去,叫人給香草搬來了一把椅子。


    何老夫人這會兒才從開始的震驚之中迴過神來,否認“這,這個女人絕對不是香草,是假的!香草早就死了……”


    “我也真納悶,她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所以我找來了香草之前的老熟人來辨認!”


    秦念白慢悠悠說到,一招唿手,從外麵走進來一個滿身胭脂味的老媽媽,捏著手帕,頭上還插著幾朵紅色的大花。


    老媽媽身後跟著兩三個搖曳身姿的女人,一樣是甩著手帕,輕挑的看著在座的男人。


    男人們經常出入這種場所,自然一眼就看出來,這是怡紅樓的老鴇跟姑娘。


    向媽媽一進來先是問好,“各位夫人,各位爺好,我是怡紅樓的管事向媽媽!“然後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香草,鄙視的嘴角一瞅,大聲的說道。


    “知道二夫人叫我們來認人的,我一進來也瞧見了底下這姑娘,正是幾個月前從我們這裏出去的香草,是秦大爺親自為她贖的身,我身後的幾個姑娘跟她是舊相識,必定也是認得的!”


    後麵了兩個姑娘,一個叫花紅,一個叫綠柳,們走上前來,仔細的看了看地上趴著的女人。


    花紅率先開口,“哦,這就是我那香草好姐妹,欠著我十兩文銀還未還呢,我怎會不記得。”


    “沒錯,她就是香草,化成灰,我也認得,我跟她是一道進怡紅樓的,想來也有10多年了,我記得她肩膀上有一顆紅色的朱砂痣,你們若是不信,可以扒來瞧一瞧!”


    綠柳也一邊甩著手帕,一邊看好戲似的看著香草。


    香草長得比她好看,恩客也多,以前在怡紅樓時,她就已經嫉妒得發狂了,一聽說要來指證,高興的連恩客都推了。


    當然,這些人,秦念白率先都已經盤問過了,若是她們敢在堂上作假,秦念白不會放過她們!


    秦念白招招手,讓這三個人退下去,後看著何老婦人平靜的問:“母親若是不信,我就讓人扒衣服了!”


    何老夫人沒發話,反而是香草被嚇得尖叫起來,“啊,不要,不要,二夫人,我什麽都說,我的孩子確實是在兩個多月前就已經沒有了!”


    然後目光充滿怨恨的看著何王氏,“這都是她,何王氏,是她下藥在我的吃食裏,讓我慢慢不知不覺中毒,才失去孩子的!”


    何王氏嚇得發抖,衝過來就甩了香草幾耳光,“你胡說,我什麽時候害你的孩子,明明是你假裝被我推下台階,自己沒了孩子,想陷害我!”何王氏拍著胸口,看像何老夫人,“這事母親是知道的!母親,您一定要替我作證!”


    何老夫人無奈的捶了捶額頭,這個蠢兒媳,真後悔把她留在這兒,早知道把她休了幹淨!


    “你做了什麽,我哪裏會知道,你不要胡亂的指認!”何老夫人趕緊站起來,厲聲吼道!


    通過何老夫人這一頓吼,何王氏似乎也明白過來,她這是著了秦念白的道!


    秦念白就是故意嚇唬香草,香草害怕,肯定說出實情,進而將自己的話套出來呀!


    何王氏一臉委屈悲傷的模樣,看向何蒙。


    何蒙在一旁,想說話也幫不上腔,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著急的不知所措!


    秦念白十分滿意的,抿了一口清茶,一切皆在她的掌握之中。


    “各位應該已經聽清楚了,剛剛我大嫂子說的話,我婆母是知道一切的!之前鬧的的那出玉鐲子中毒暗害腹中之子,以及我把香草殺死的戲碼,想必,你們大家應該也都明白,是怎麽迴事了!”


    秦念白的話,輕飄飄的,卻給何老夫人心中來了重重一擊。


    幾個同宗的目光也都比的看向了何老夫人,一個個甩手站起來,表示是這件事情他們不再管了!


    何老夫人氣絕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暈死了過去。


    劉太醫趕緊給她施針按壓,她才勉強醒了過來。


    “我老婆子退位,不當這個何家主母了,秦念白,你不就是想把我從何家主母的位置上趕下來嗎?用盡手段,費盡心機,你得逞了!”


    醒過來的何老夫人捂著胸口,眼神胸口地盯著秦念白,有氣無力的說道。


    何蒙也找了理由轉過頭來吼道:“你還要鬧什麽?是不是要把我母親逼死,老二,你也是這麽想的對吧?母親一死你就可以獨占何家了!”


    何琰陰沉著臉,“一切拿事實說話!”


    秦念白把何琰推開,再次站到何蒙麵前,指著何老夫人“母親先買兇誣陷於我!想我於死地!”


    又看向其他人,“一得逞,你們個個對我喊打喊殺,我是絕無翻身之能,我的命又怎麽算?”秦念白言辭犀利,將何蒙懟得滿口無言!


    同宗們也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能怪我們?我們也是受了這老嫂嫂的蒙蔽,哪曾想她是這種人呀!”二房攏著袖子,不滿的說道。


    三房與四房也一個鼻孔出氣道:“那天,在所有證據麵前,青天大老爺也難斷案呀!”


    “……”


    何老夫人雖然胸悶氣短,但她耳朵靈活,聽得見她們說的話!


    氣的又咳嗽了幾下。


    何蒙見何老夫人的咳嗽聲,再次對秦念白罵道:“你個毒婦,閉嘴!我母親隻剩半條命了,你要毀了她剩下的半條命跟名聲才甘心嗎?”


    秦念白仰起頭,看著荷爾蒙的眼睛,反手將旁邊的花瓶重重的摔在地上,將所有人嚇了一激靈,“在座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們得做個見證,安大哥的說法,母親的命跟名聲都要緊,我的命跟名聲就連絨毛都算不上了嗎?就算你們何家休了我,我也要給自己討一個公道!”


    “公道,你想要公道是吧?好,我給你公道!”何蒙說著,抽出柱子上掛著的寶劍,塞到秦念白的手裏,並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你不就是想要我母親跟我的命嗎?我先替我母親給償了!你要是嫌不解恨,將我那婆娘也一定砍殺了!”何蒙紅著眼睛,大聲的吼道。


    秦念白有些被嚇到了,這時,何琰上來,將劍咣當一聲扔在了地上,將其念白緊緊護在懷裏。


    “大哥,我一向隻站在禮法這邊,念白是不是胡鬧,我清楚的很,你們做的那些事,我也清楚!不要逼我!”何琰眼中折射出一股股殺氣,嚴肅的警告道。


    “你!”何蒙雖然氣得瞪大了眼睛,但也不敢跟何琰直麵硬杠,隻好泱泱的退迴去!


    何琰拍了拍秦念白的肩膀,示意她繼續將案子弄清楚。


    秦念白點了點頭,又讓人去把小劉氏給帶上來。


    王念念一家三口知道秦念白沒死,帶了人來向姨母問罪。


    害怕要逃跑,馬車行李都準備好了,偏偏一出門就被人給抓住,拖到了房間之中捆綁起來!


    她們在屋裏就已經盤算清楚了,真要問起縱火的那案件,讓小劉氏千萬不要承認!


    就算不得已招認了,也一定要完全推到何老夫人身上!


    王念念清楚的很,這個姨母在關鍵時刻,是不會管他們死活的!


    所以小劉氏一被押上來,大聲的喊道:“我沒有殺人,沒有放火,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是冤枉的!”


    秦念白知道小劉氏是個膽小,勢利,貪得無厭的貨色,心裏早就想好了對付她的招數。


    她直接來到小劉氏麵前,聲音溫柔的說道:“被你們殺死,藏在草叢中的那個姑娘,叫小雲,她托夢給我,我說她死的好慘,她要報仇,你說她會不會來找你?小姨母!”


    劉氏心裏害怕,發抖的大聲嚷道:“我沒有殺她!是給我開後門的那個丫頭殺的,不關我的事,我隻不過是放了把火!”


    何老夫人原本已經醒了,但是聽到小劉氏的話,她隻好裝暈過去!


    她這個庶妹是個膽小怕事的,從小拜高踩低慣了,哪裏禁得住秦念白這賤人的恐嚇威脅!


    老夫人隻好重重地掐了一下何王氏的腰,何王氏愣了一下,站出來,“小姨母,虧得我們老夫人對你們全家好茶好水的款待著,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來!”


    小劉氏立馬慌了,這是要卸磨殺驢殺驢呀!


    小劉氏言之鑿鑿的嚷道:“大郎媳婦,這事你也是知道的,可不能賴我,明明就是我大姐姐讓我這麽幹的!”


    不等何王氏說話,何老夫人不知什麽時候完全清醒了,站起來衝過去就一腳踢在小劉氏的胸口上,破口大罵:“你這沒良心的混賬王八羔子,你誣賴我做些什麽?你自己因為秦念白打了你們全家,心生報複,才跑去隔壁院縱火,殺人!念你是我妹妹,替你百般遮掩,今你竟然把罪責全推我身上!”


    小劉氏心中一痛,姐姐之前替自己遮掩,以為是因為心中真有她這妹妹,不曾想跟,念念說的一樣,自己就是個替人受過的可憐人!


    “大姐姐,一切都是你指使我幹的,你知道我生性膽小,若不是你百般逼迫,我怎麽敢放火!”小劉氏傷心的哭的稀裏嘩啦,捶胸頓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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