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這裏還有一籃子花?”拉著皇帝的手到假山後,安陵容先注意到的便是一籃子的各種花卉。


    那籃子很大,幾乎涵蓋假山前擺放的所有花的種類,花雖多,但瞧著是精心設計過的,因此瞧著並不雜亂。


    籃子正擺在假山後不知通向何處的那條路中央。


    不過雖一眼就瞧見了那籃子花,但卻沒有立刻就上前觸碰,她也隻是隨口問一句,並沒太在意,而是先環顧四周。


    假山後的這塊地兒並不算開闊,安陵容隻隨意地掃了一眼,便將麵前的一切盡收眼底。


    雖地兒不大但麵前假山足夠大,前頭還有樹葉遮擋,哪怕幾個人躲在這後頭也叫人輕易發現不了。


    若不是第一迴乃是偶然相遇,皇帝沒有太用心隱藏身形,加上他的衣裳顏色格外顯眼,安陵容的感覺足夠敏銳,眼睛也足夠尖,定然也是發現不了的。


    想到當初自己的五感格外敏銳,剛察覺有人在偷看,一下就能發現偷看之人的身影,然後才能抓住機會在皇帝麵前演出那麽一場好戲。


    安陵容的心中略有幾分得意的同時夾雜著幾分隱秘的報複成功後的快感。


    無論是前世的玄淩還是今生的皇帝,作為最高的掌權者,他們都總是習慣了把人當玩意兒當寵物隨意擺弄。


    而再是掌權者又如何?這迴皇帝不照樣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對於這場算計全然未覺不說,還真將這地方視作是一切美好的開始,這分明是他被算計的開始。


    把虛情假意當做一片真心,從始至終都在被人愚弄,真是可笑。


    可惜這些隻有等皇帝死的那天,安陵容才能讓他知曉。所以她還得再等許久才能見到皇帝得知真相後神色大變的樣子。


    不過她有的是時間也等得起。


    誅心的話不隻甄嬛會說,她也不差,不知到時候得知真相的皇帝臉色會難看成什麽樣子。


    想來到時候他難看震驚又無力再做什麽的模樣定會令她滿意的。


    不,不能這麽輕易就放過他!


    想到光幕中原本“安陵容”的下場,安陵容眼底閃過一抹狠毒,腦海中不禁開始計劃起其他的算計和報複……


    隻才剛想了一點,安陵容便怔住。


    她也不知自己的情緒怎麽會轉變得這麽快,明明不久之前還在為點兒微末小事而感動落淚,如今麵對著應當感動的情景,她卻滿心隻有如何算計和報複。


    不過她本來就是個瘋子。


    安陵容心想瘋子的事如何能以常理視之。


    不過眼下卻不是籌劃其他算計報複的好時機。


    這般想著眼睛微眨了一下,長而密的睫羽飛快掩去她眼底的瘋狂,仿佛方才一瞬的瘋狂隻是錯覺。


    而她臉上的笑容越發明媚,她指著麵前的小路,柔聲問道:“皇上,這條小路是通向哪兒的?”


    一切不過發生在幾息之間,皇帝自然完全沒有察覺,聽安陵容問,他笑道:“說來也有趣,這條小路徑直通向禦花園東角,連條岔路都沒有。”


    那日但凡遇見個岔路,他與安陵容或許就不會相遇了,更無從得知她就對他一往情深。


    “那倒是挺巧的。”這巧合也出乎了安陵容的意料。


    此處偏僻又離禦花園東角甚遠,尋常人不會刻意從禦花園東角跑到這兒來,看來果真是上天都在助她。


    皇帝笑道:“朕早就說過‘有緣千裏一線牽’,容兒……”


    “啊嗚嗚啊嗚——”


    皇帝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陣奇怪的叫聲給打斷。


    這聲音雖小卻很清晰,聽著像是什麽幼獸的叫聲。


    “皇上……”安陵容故作害怕地往皇帝身邊一靠。


    皇帝立馬握住她的手,“別怕。”


    “是那籃子,那籃子裏頭有動靜……”安陵容指著籃子道。


    “那裏麵會是什麽?”安陵容用另一隻手扯了扯皇帝的袖子問道。


    皇帝道:“朕也不清楚。”


    他淡笑著道:“愛妃好奇,不如咱們去瞧瞧?”


    安陵容鬆開拉著皇帝衣袖的手,“皇上別去,還是讓臣妾先去瞧瞧吧。”說完抽出被皇帝牽著的手上前查看。


    籃子裏的花太多,隻知裏頭有個活物,看不真切裏頭到底是什麽東西。


    她想先將籃子裏的花都取出來,先伸手取一支牡丹誰知竟拿不動,似乎要將所有的花一起取出來才行。


    “皇上——”安陵容喚了一聲,見皇帝正好整以暇地望著她,安陵容不樂意道:“皇上怎麽也不知道過來幫幫臣妾~”


    皇帝輕笑,“不是愛妃自己想要先去查看的嗎?”


    安陵容道:“臣妾是擔心有什麽危險,才先來查看的。”


    皇帝道:“擔心有危險還貿然上前?”


    說著他走上前來,“若真有危險該怎麽辦?朕才剛叮囑過你萬事要當心,怎麽又這麽冒失不當迴事。”


    安陵容聞言滿臉認真道:“若真有危險,臣妾也要擋在皇上的前頭。”


    皇帝微愣了一下,不過對安陵容的話倒並不意外。


    她本就是如此,事事皆以他為重,連自己個兒都顧不上。


    皇帝既感動又無奈地摸了摸她的頭,“真是個傻姑娘,朕身邊多的是侍衛保護,何須讓你擋在前頭。”


    安陵容認真道:“臣妾知道皇上身邊多得是人保護不缺臣妾一個,可臣妾還是想保護皇上。”


    她的眸子實在太清澈太幹淨了,將皇帝的身影映襯地很清晰。


    而深深注視著她的皇帝,自然也能通過她清澈的眸子看清楚他年華不複的容顏。


    皇帝素來不甚在意自己的容貌,可此時卻莫名生出一種自慚形穢之感。


    二人對目而視,耳邊還有清晰的幼獸的叫聲,皇帝卻仿佛什麽都聽不見。


    他已經年近半百,而她尚不滿二十,隻相貌而言他們是並不相配的……


    到底皇帝並非傷春悲秋之人,這種奇異的感覺隻在心裏停留了一瞬就被他拋之腦後。


    何況他的容兒從不在意身份和容貌,她在意的隻是他這個人。


    況且迴想他們之間的種種——這世間沒有再比他們更相配更有緣的了。


    “皇上,咱們還是快些把這些花給取出來吧,這籃子裏頭好像是隻小狗。”


    安陵容的聲音打斷皇帝的思緒。


    皇帝應了聲好,幫著將籃子裏的花一下取出。


    這籃子總共兩層,花全部被固定在一起被放在了上層,而將花取出來便能夠瞧見下層什麽樣。


    花一拿開安陵容便瞧見了裏頭有隻連站都站不穩的小狗,許是因為它身上衣服束縛的緣故,剛站起來又摔倒,瞧著蠢乎乎的。


    安陵容笑道:“果然是隻小狗,它還穿著件衣裳,真可愛。”


    雖這麽說,但她卻沒有伸手去摸。


    倒不是不喜歡,隻是麵前這隻小奶狗實在太小了,約莫才一個多月大,安陵容從未接觸過那麽弱小的生命,因此也不敢輕易碰觸。


    皇帝卻沒有這種感覺,他自小養狗,接觸過比著還小的狗,自然沒有顧忌。


    他伸手將籃子裏叫個不停的小奶狗抱起來,摸了摸小狗的肚子,“應當是餓了,也是。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


    對於狗,皇帝還是很愛護的,隻是狗再重要也終究沒有麵前的人重要。


    “容兒可要摸摸它?”將小奶狗抱到安陵容麵前,皇帝問道。


    “別怕,它不會咬人的。”


    小奶狗雖在叫,可它太弱小了,瞧著連虛張聲勢都做不到。


    不過安陵容也沒摸它的頭,隻輕輕摸了摸它的小身子。


    許是安陵容的手太涼了,感覺小奶狗的身子很暖和,很奇異的觸感,安陵容忍不住又摸了它一下。


    卻引得小狗用力叫了幾聲。


    而它越叫安陵容越是忍不住多摸它幾把。


    “容兒喜歡它嗎?”皇帝見狀笑著問道。


    她沒養過狗,也對狗沒有什麽興趣,但她知道皇帝對狗極其喜歡,因此她也笑道:“喜歡,它很可愛。”又弱又蠢乎乎的。


    皇帝道:“既然容兒喜歡,那朕就把它送給你了。”


    說著將小狗遞到安陵容的懷裏。


    安陵容有些慌張,皇帝卻道:“別怕,它不會咬你的。”


    安陵容抱住小狗溫熱的身子,許是叫了半天叫累了,小狗到她的懷裏很是溫順。


    她望著懷裏乖乖的小狗,倒是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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