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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陽正升到頭頂,陽光還正明媚,偶爾會有幾縷微風吹過,然而看著台上的景象,眾人內心的煩躁卻還是難以緩解。


    林清言坐在座椅上,百無聊賴地看著台上的儀式,日光懶懶地灑在她的身上,仿佛要將這層寒霜融化。


    她內心雖然對這枯燥無味的儀式煩不勝煩,但麵上仍一幅端正的模樣。


    隻是若有人湊近了細看,便會發現她的眉微微蹙起,神色略顯疲倦,往日清冷的人這般,無意中略顯慵懶頹廢的美感。


    沈遲站在林清言背後,離得很近,從他這個角度,恰好能夠完美地窺見她側麵的全部表情。


    他專注地看著她,小心而又謹慎,隱蔽而又克製,既不讓台上下的眾人看見,也不讓她感知到。


    他靜靜地看著她,就像看著這世界上絕無僅有的珍寶,舍不得挪開一寸目光。


    他既希望她感覺不到,卻又渴望她能夠感受到,要是她能夠感受到,要是她願意將全部的目光都給予他,那麽……


    白瑜靜靜地坐在首席上,他麵無表情,從他的麵上看不出一絲異樣,常期身居高位的威壓使現場安靜了下來,大典儀式得以順利進行下去。


    但周圍一些資曆老的長老峰主內心暗驚,頓時背後有冷汗涔涔流下。


    怎麽了,這是?他們紛紛稍稍遠離了白瑜一點,互相用眼神交流暗示,不是儀式舉行得好好的,這位怎麽就突然不高興了?!


    不用問他們怎麽知道白瑜不高興的,平常這位一直都在微笑,就算不笑,臉上也是如沐春風的。


    現在白瑜麵無表情,雖然看起來沒生氣,但沒表情那就大有問題了好嗎?


    他們又想起了那年白瑜登上掌門之位的時候,就算那年他被人打壓勢力縮水,處於極度的劣勢時,他也從未露出過這般表情。


    就算這位掌門平日裏溫柔有禮,可,想起他那絕不溫和的手段,眾人還是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是哪個天殺的,敢惹得掌門不高興啊?還真夠膽啊!


    不是,能不能別拉上他們啊,他們還沒那麽強大的心髒好不好?!


    沈遲將全身心都放在林清言身上,哪怕他足夠小心翼翼,卻沒躲過暗中的兩雙眼睛。


    白瑜目光餘光已經將那邊的景象全部籠罩眼底,他的唿吸微微加重,眸中的光像風中搖曳的蠟燭,忽明忽暗,幾近熄滅。


    求而不得,求而不得…,他的求而不得,卻與別人近在咫尺,明知不可得,卻還…,內心的苦澀如洪流般將他淹沒…


    莫玄身後的少年從頭到尾都低著頭,在這般明媚的日光裏,他眼底的陰暗卻濃鬱到連陽光都照不進。


    望著那邊的那倆道身影,傅淵的唇角扯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冰冷而又充滿惡意,然而在這樣一張漂亮的麵孔上卻並不顯得令人生厭。


    台上的儀式正不急不緩地進行著,日光卻在變化,從一開始的明媚與萬裏無雲到後來的陰冷與霧靄沉沉。


    但由於大部分人都在關注著台上的收徒儀式,很少有人注意到天氣的變化。


    白瑜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他內心一陣翻湧,卻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天色的變化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不對勁!


    空氣中似乎有一絲異樣的氣息,很微末,卻仍未能逃過他的感知。


    白瑜的麵色微變,聲音低沉,“儀式暫停,大家警戒,敵襲!”


    聞言,在場的眾人都麵色大變,這才注意到不對勁的地方,他們看了看天色,都紛紛警惕起來!


    “該死!”埋伏在暗中的魔修首領麵色難看,低低地咒罵了一聲,旋即施令,“攻擊!”


    頓時暗中埋伏著的魔修紛紛湧入,發動了攻擊。


    於是魔修與仙修混戰,場麵亂成一片,雖然這裏是仙修的地盤,可由於魔修早有預謀,他們被打得一個措手不及,一時間倆邊也打得難分難解。


    “你將這群新弟子先帶往安全地方!”莫玄指著身旁的一位弟子吩咐道,隨後加入了戰鬥。


    “你且先跟著他們去安全地區,”林清言將沈遲推向了新弟子群中,不顧他幽幽的眼神,囑咐道,“聽話!”


    而後她飛身進入了戰鬥的圈子裏。


    由於魔修與仙修混雜在一起,林清言下手便不得不顧忌著,怕誤傷了。


    平生第一次奪去一條條活生生的人命,林清言強忍著內心的不適,胃內有些翻騰,使得她麵色泛白。


    雖然由於現代在全息網遊中的出色表現,她對這具身體的法術操控很熟練,但遊戲終究是遊戲,而這是現實,她動手掠去的是真實的生命,而不是虛擬生物,林清言做不到視若無睹。


    一次次在心底催眠著自己,林清言白色的身影在人群中掠過。


    隨著時間的流逝,魔修死傷眾多,魔修首領急了,這次之所以能夠這麽順利地進入雲流宗埋伏,還是因為尊者為他們施的法術,可這次卻被發現了,沒能夠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反而死傷慘重。


    想到迴去以後麵對尊者的後果,魔修首領身子微顫,他看向一塊地區,那裏是較遠離戰場的一塊地方,而這一屆雲流宗的新弟子就在那裏。


    他們還沒開始修煉,但日後成長起來一定會對魔道造成威脅,必須將種子扼殺在萌芽之中!


    他咬咬牙,脫離了戰場,飛奔向那塊地區,他明白,趁著現在那邊保護的仙修還少,還沒什麽人注意那邊他得先下手為強!


    傅淵站在新弟子人群中,靜默不語,周圍的新弟子或緊張或激動或害怕地討論著這次的敵襲,但這仿佛都與他無關,他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沒有與任何人交流,麵沉如水,掀不起一絲波瀾。


    在這麽一群人之中,這個長相漂亮,而又冷靜得相當可怕的少年顯得很是突兀,瞬間就引起了魔修首領的注意。


    他直直地飛向那邊,先出手將那邊的幾個守護弟子給拍飛,就準備攻擊。


    這群新弟子還沒開始修煉,眼見魔修對這邊出手,一旁的師兄們被打傷,一時間沒有人來保護他們,都亂作一團。


    傅淵眼看著魔修朝自己飛來,他的攻擊馬上就要打到他身上,包括周圍離得近的有些弟子。


    然而,他卻是這道攻擊的中心,若被打中,必死無疑!


    他平靜的表情終於出現了一絲波動,像是平靜的湖麵出現了絲絲漣漪。


    卻並非全是害怕,其中還有……冷冷的嘲諷。


    傅淵看著他周圍的那些人都避他這邊如避蛇蠍,還真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呀!


    他看著攻擊朝著自己這邊飛來,麵上忽然出現了一抹昳麗的笑,卻是滿滿的冷意,他正準備躲開,卻在觸不及防間落入一個充滿冷香的懷抱。


    他一陣錯諤,卻又在轉瞬間突然想起了那個令他作嘔的噩夢般的夜晚,渾身一顫就朝著這人抱著他的手腕上狠狠一咬。


    林清言隻感覺手腕一疼,她低頭看去,正好對上了傅淵泛紅的眼睛,他的眼眶微紅,眼睛中是滿滿的驚懼與……憤怒?!


    林清言顧不得心中的驚詫與手腕上的疼痛,她剛剛就在這附近,看到那魔修朝這邊攻擊,來不及多想,將那少年護在懷中,隨手化解了那人的攻擊。


    沒想到這個少年竟然會是反派,沒有去在意她救了傅淵,而傅淵咬了她一口的事情,林清言在這過程中感知了一下,發現他沒有受傷後,便準備輕輕一推將傅淵送離這塊區域。


    可就在林清言剛施力的同時,她突然感知到方才那個魔修周身氣息波動強烈,像一個充滿氣的氣球,隨時會爆炸。


    林清言麵色不變,她漠然地將推傅淵的動作收迴,周身靈力形成一個護罩將二人籠罩其中,同時帶著傅淵身形掠向遠方。


    就在林清言帶著傅淵飛向遠處幾秒後,身後的魔修自爆了。


    巨大的衝擊力自背後傳來,狠狠地擊打在林清言背後,有幾道穿透防護罩,打在林清言的背上。


    她的麵色蒼白,神色卻仍是冷冷清清的,一絲血順著她的嘴角流淌而下,滴在她白色領口上。


    傅淵隻感覺到一滴溫熱的液體滴落在他的額角,順著他的側臉滑落。


    他下意識地抬頭,卻看見麵前這人冷清的神色,唇角的鮮紅與左眼角那滴暗紅色的淚痣,與她漠然的神色和一身白衣,形成了鮮明對比,霎那間,仿佛與眼前這人相比,天地失色,日月無光。


    傅淵於這瞬間就忽然懂得了之前那些人看她的眼神為何是那般,是啊,這樣的人,生來便該是…居於雲端之上,合該…萬人景仰啊!


    他的牙印還留在她潔白的手腕上,他咬得那麽重,那麽狠,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於是,這道牙印也就那麽紅,那麽深,仿佛能夠滲出血來。


    傅淵望著林清言手腕上的牙印,突然內心有些疼痛,手腕太白,而牙印就很是顯眼。


    但他內心更多的是一種隱秘的興奮,不可言說,一向暗沉如墨的眼底中有絲絲亮光閃過,快得讓人無法捉摸。


    可在這時,傅淵卻感覺這人將他推開了,充滿冷香的懷抱遠離。


    她沒有在看他,也沒在問他,隻是僅僅將唇角的那抹血跡擦去,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傅淵就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她離去,從頭到尾都沒有迴過頭來再看他一眼。


    傅淵站在那裏,袖中的手緊握成拳,不斷纂緊,直至指尖將掌心戳破,有絲絲縷縷的微熱液體順著指尖流下,滴落在地上。


    ……


    在救下傅淵後,林清言就將他丟在那片比較安全的地方。


    周圍其他的弟子早已經跑光了,她掃視了一眼,發現沒看到沈遲的身影,心內焦躁起來。


    林清言一邊解決一路上朝她攻擊的魔修,一邊四處留意沈遲的身影。


    這一次的魔襲在原著中沒有提到,所以她也很詫異,怕事情超出預料,男主會出什麽意外。


    雖然按原著來說,男主隕落對她和雲流宗而言可能是個好事,但,她已經收男主為徒了並決定好好教導男主,改變其黑化毀滅雲流宗結局了。


    不到萬不得已,她絕不會放棄任何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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