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聽到了“吱吱吱”的聲音,林晚晚一低頭,就看到奶糖在不遠處的地方。


    林晚晚鼻子一酸,她太辛苦了,總算等到了救援。


    其實她好像似乎沒有受什麽苦,可看到奶糖它們,鼻子就有些發酸,就像是見到了家人一樣。


    奶糖“吱吱吱”了一會兒,轉身就走,沒過一會兒就聽到了門外開鎖的聲音。


    小猴子直接開了鎖,然後所有野獸都慢慢走了進來,為首的正是奶嘴。


    一群人就這麽默默看著床上的兩人。


    等到芸娘抬頭一看“啊”了一聲,直接嚇暈了過去。


    那管事嚇得直抖,根本不敢動,奶嘴衝了過去,直接一巴掌就把他們兩個唿暈了過去。


    林晚晚就看到了她的汗血寶馬,奶糖“吱吱吱”不停地說著什麽。


    奶茶翻譯道:“把這裏的東西都搬走……”


    林晚晚站在一旁,眼睛瞪得滾圓,滿臉寫著不可思議。


    她也是頭一迴見識奶糖它們是怎麽打包帶走財物的。


    隻見奶糖在房間裏來迴踱步,鼻子不停地嗅著。


    突然,它在一處牆角停了下來,熟練地伸出爪子,按動了一個隱蔽的開關。


    刹那間,牆壁緩緩移動,露出一個暗室。


    奶糖一聲令下,身後的手下和十幾隻小猴子如離弦之箭般衝進內室。


    這些小家夥們上躥下跳,身手敏捷得很。


    不一會兒,就抱著各種奇珍異寶跑了出來,一趟又一趟,把東西一件件慢慢拿出來。


    遇到有些沉重的箱子,小猴子們力氣不夠,根本搬不動。


    就在這時,獅子和老虎登場了。


    它們邁著矯健的步伐走來,用有力的爪子和肩膀,輕輕鬆鬆就幫著把箱子推動起來。


    另一邊,兩匹汗血寶馬拉著馬車停在一旁。


    真不知道這些汗血寶馬是怎麽大搖大擺從山莊門口進來的,隻見它們站得穩穩當當,奶糖他們分工明確,迅速地將物品往馬車上搬運。


    林晚晚的目光又被兩頭大象吸引了過去。


    有些箱子特別大、特別重,大象就小心翼翼地用鼻子把箱子卷起來,慢慢往外運。


    要是箱子移動得不太順暢,大象還會用粗壯的腳輕輕踢一下調整位置。


    看著眼前這一幕,林晚晚心裏直犯嘀咕,這些家夥可比趙巧娘她們厲害多了,簡直像訓練有素的專業團隊,把山莊裏值錢的東西不停地往外運。


    一輛馬車裝滿了,緊接著第二輛、第三輛陸續駛來。


    奶糖還帶著大夥在山莊裏四處搜尋,不放過任何一個倉庫,把裏麵的名貴藥材、糧食,隻要是值錢的,統統都放上了馬車。


    它們也擔心被人發現,動作越來越快,最後那些大象幹脆把房子拆得稀巴爛,揚起的塵土彌漫在空中。


    林晚晚被猴子直接抱上了馬車,直接衝了出去。


    這一路上居然沒聲音,也不知道外頭到底是啥樣。


    等到第二天她醒過來,已經是中午了。


    趙巧娘紅著眼睛看著她道:“總算醒了,嚇死我了。”


    白夫人直接抱著她,眼淚都流了出來:“都怪奶奶不好,要是奶奶一直盯著你就好了。”


    林晚晚呲著牙看著她,迴了個特別燦爛的笑容,出了這種事情怎麽能怪在她們身上呢?


    白夫人抱著林晚晚道:“以後奶奶抱著你睡覺,那天殺的,要是被我找出來,我就把所有的毒藥都用在他的身上。”


    那些江湖人也恨得不行:“對,必須要給他們一點教訓。”


    “我已經追蹤到星月山莊了,咱們現在就過去。”


    白夫人也抱著林晚晚道:“走,我倒要看看星月山莊那些人有多膽大,居然敢偷我的孫女。”


    一群人浩浩蕩蕩趕到星月山莊就傻眼了。


    白夫子咳嗽一聲道:“你確定這是個山莊?”


    “我怎麽感覺不像啊?這山莊怎麽都變成這樣了?”


    “可不是嗎?”


    林晚晚也驚呆了,昨天她踏入山莊時,這裏還是另一番模樣。


    走進山莊,庭院深深,小徑兩旁滿是名花異草。


    假山錯落有致,旁邊的池塘裏,錦鯉悠然自得地遊弋,水麵波光粼粼。


    亭台樓閣古色古香,雕梁畫棟間盡顯奢華與精致。


    可現在,氣派的大門歪歪斜斜地倒在一旁,隻剩半扇搖搖欲墜。


    曾經精致的庭院,如今一片狼藉,名花異草被踐踏得七零八落。


    殘花敗葉散落一地,池塘裏的水渾濁不堪,錦鯉翻著肚皮漂浮在水麵。


    那些樓閣,屋頂完全塌陷,破碎的瓦片散落得到處都是。


    有些地方甚至被燒得一幹二淨,隻留下黑漆漆的灰燼,微風一吹,便揚起嗆人的塵土。


    曾經的亭台也已麵目全非,支撐的柱子斷成幾截,亭子的頂蓋不知去向。


    七品縣令氣勢洶洶地拉著芸娘道:“你個賤貨,居然背著我跟其他男人鬼混在一起,你對得起我嗎?”


    芸娘現在整個人都是崩潰的,早上剛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大群人圍著自己。


    她低頭一看,自己衣不蔽體,待她的視線逐漸清晰,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她瞬間清醒,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原本布置的精致典雅的房間,此刻一片狼藉。


    屋內的桌椅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屏風被砸得粉碎,碎片散落一地。


    那精美的雕花床榻,此刻也搖搖欲墜,床幔被扯得七零八落,隨意地搭在床邊。


    再看向屋外,曾經的庭院已化作一片廢墟,斷壁殘垣,塵土飛揚。


    昨日的繁花似錦早已不見蹤影,隻剩下焦黑的土地和幾株光禿禿的殘枝。


    芸娘驚恐地意識到,自己竟然和那管事露天躺在這張殘破的床上,衣衫不整,狼狽不堪。


    她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慌亂地拉起被子裹住身體,滿心都是羞恥。


    就在這時,她瞥見一旁站著的七品縣令,頓時怒從心起:


    “你想幹什麽呀?我又不是你的媳婦,也不是你的娘。


    我想怎麽樣,你管得著嗎?”


    七品縣令被她這一推,踉蹌著後退了幾步,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他氣得渾身發抖,差點沒吐血。


    他指著芸娘,聲音顫抖地吼道:


    “芸娘,我對你一片癡情,為了你,我不惜一切,你今天居然說出這種話?


    你倒是給我說清楚,你到底是愛他還是愛我?”


    芸娘毫不畏懼地直視著他,冷冷地說道:“我愛不愛他,這與你何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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