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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嬈皺了皺眉,放下手,看了眼那群站在一旁的男人:“你們也要解毒。”


    太遙自己就是玩毒高手,毒物對她來說就像是糖一樣,吃不吃都沒事。


    隻是祁醉不知道有沒有中毒,她可不想還要照顧小屁孩。


    這時墨兮趕了過來:“君上,這是?”


    蘇嬈指了指那軟轎裏的男人:“這人中了蕪花,去準備一下。”


    墨兮神色凝重起來,點了點頭就朝藥房跑去。


    反正閑著沒事幹,蘇嬈問男人:“叫什麽?”


    男人像是沒想到蘇嬈會問他這個,愣了愣迴道:“雀翎。”


    蘇嬈點了點頭:“你是皇族?”


    雀翎一臉平靜:“算是。”


    哦,這是個有故事的青年呐。


    雀翎突然問蘇嬈:“清梔君上,剛剛在您旁邊的那位是?”


    “我徒兒,別打他主意呦。”


    雀翎笑了笑:“我隻是覺得他有些眼熟。”


    “眼熟?”祁醉和雀翎還有過交集?


    “對啊,像是一位故人。”


    【支線任務:身世之謎。】


    【哦豁,這我徒弟還是個神秘的小夥子啊。】


    【友情提示一下宿主,祁醉不是魔族遺落在神囚的孩子。】


    不是遺落在神囚的孩子?難道另有其人?不對啊,按照係統的尿性。


    蘇嬈一錘手,對哦,不是遺落,那就是拋棄唄。


    【……】宿主腦迴路已經清奇到直接猜到答案了嗎?!


    蘇嬈伸手隨意結了個結界,把這一群人帶了進去,結界裏房子什麽的一應俱全。


    雀翎有些震驚的看著這裏,果然是遺世的神,隨手結出的結界就像是開辟了一個小世界一般。


    墨兮帶著墨影和祁醉匆匆跑了過來。


    到了蘇嬈跟前,微微喘著氣說道:“君上,我們把藥全部帶來了。”


    說完就把藥從乾坤袋取了出來,一大堆藥草被擺在地上。


    雀翎看了一眼就咋舌,這些外人求而不得的神級仙草就被她像是雜物一般擺在地上。


    蘇嬈伸手挑出了寒水石、夏枯草、五靈脂和赤石脂。


    伸手拿了這幾樣藥草,用靈力化火,將藥草炙烤成粉末,又加了幾滴靈力凝成的靈液,過了一會,靈力中的藥草變成了幾粒圓潤光滑的藥丸,散發著陣陣的清香。


    蘇嬈給雀翎塞了一顆,雀翎吃下去後喉間那股癢的不行的感覺終於消散了下去,隻餘下藥丸的清香在口中迴蕩。


    蘇嬈又給他把了把脈,毒已經沒了,至於身體虧空,養養就好。


    這毒除了傳染強以外她感覺再沒什麽可怕的了。


    【……】你當然感覺不可怕,這些神級藥草要是好找的話會有人怕這個?


    蘇嬈看了看一大堆人,有點慌,她可不想一直窩在在這兒煉藥。


    “這個藥煎服也可以,墨兮你們去把這些藥處理一下。”


    說完蘇嬈就溜了。


    祁醉看了眼蘇嬈,不知道為什麽,腦子裏第一時間想的是這玩意兒絕對是懶的煉藥,才溜了。


    蘇嬈跑到房間,美美的躺在床上,哼著小曲,整個人快樂的不行。


    第二天,蘇嬈看著自個門前手裏端著餛飩的祁醉,這才想起昨天她給祁醉說的話。


    【狗蛋兒!他真的去買了!】


    【哦,知道啥叫師命不可違不?】


    【狗蛋兒你嫉妒了。】


    【我哪裏嫉妒了,是瓜子不好吃了?還是電視劇不好看了?】


    【我懂我懂,你沒有啊,乖乖的。】


    【……】(??д?)<好過分!


    蘇嬈伸手接過餛飩,笑著說了聲謝謝,然後掏了一本陣法書給了祁醉。


    祁醉看著陣法書一陣看了眼紙鶴,正要打開紙鶴,隻見紙鶴嘴一張一合,蘇嬈清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祁醉啊,來歸魂山西邊這塊吃飯。”


    “吃飯?”祁醉皺了皺眉,這女人不會是想在飯裏下藥吧?


    這樣想著祁醉就想說他不吃了,誰知道肚子咕嚕咕嚕的響了起來。


    祁醉耳尖紅紅的,憤憤的錘了下肚子,拿起桌子上的紙鶴,朝著廚房走了過去。


    蘇嬈在廚房裏把剛剛蒸熟的土豆過了遍篩,坐成了土豆泥,隻加了些牛奶,鹽和熟油。


    祁醉還未到廚房就聞見一股撲鼻的飯香。


    剛剛叫的歡的肚子這會兒叫的像是在打雷。


    走到廚房就看見蘇嬈端飯的身影,初見時仙女一般的人,現在就像是沾染上了人間煙火氣,讓人不由得想拉她進入地獄。


    祁醉眼神暗了暗,蘇嬈看見了:“祁醉,過來吃飯吧,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隨便做了些。”


    祁醉坐到飯桌前,看著眼前的紅棗粥、魚湯、還有不知道是什麽的一盤菜。


    祁醉好奇的問蘇嬈:“這是什麽?”


    “這個就是土豆搗成泥做的,你嚐嚐,喜歡吃的話我以後再給你做。”


    祁醉拿起筷子夾了一些土豆泥,入口綿密順滑,有著淡淡的奶味,但是不濃,恰到好處。


    一口下肚祁醉才猛地想起這人可能會給他下藥。


    祁醉表情一下子扭曲了起來。


    蘇嬈看見了,她早就知道祁醉這娃看著絕對沒有表麵上那麽乖巧。


    按劇情來說,祁醉在被太遙說是救,實則是買下之前被好幾個修仙者買迴去過。


    但無一例外的最後都把祁醉退了迴去。


    至於原因,不用想都能知道肯定是這娃使了些自己的保命手段。


    她開口:“祁醉,你要不要坐我關門弟子?”


    祁醉愣了,關門弟子?


    蘇嬈解釋道:“我買你迴來不是要把你當做爐鼎,我是想收個徒弟來著,我要奴隸的話就不會專門去找沒有被訓練好的人。”


    祁醉垂下頭,眼裏滿是漠然,嘴角緩緩揚起,既然她想玩師徒這種關係的,那他就陪她玩一玩。


    抬起頭時,祁醉已經滿眼驚喜,但又帶著些許不安,把一個被驚喜砸昏頭腦,但又懷疑自己聽錯的樣子表現的淋漓盡致。


    “真…真的嗎?我可以當您的徒弟?還是您的關門弟子!”


    “當然可以。”蘇嬈微微笑著,慈愛的看著祁醉,把一個慈母般的師尊形象演出了精髓。


    這小破孩兒以為她眼瞎嗎?那麽重的惡意,還在這兒跟她裝啥呢?


    我一直在承受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帥氣和機智,我好累,我好難過。


    兩人假惺惺的吃完這頓飯後,各自迴了房間。


    一迴到房間,蘇嬈臉上的假笑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演戲她最擅長了,看誰能笑到最後。


    祁醉拉上房門,看著搖曳的燭光,笑了,演戲而已,這不是他最拿手的嗎?看誰玩的過誰。


    兩人這會兒倒是想到了一起。


    第二天一大早,蘇嬈就起身去了祁醉房門前,敲了敲門,關切的問道:“徒兒?你醒了沒,沒醒的話就麻溜點起來。”


    【前半句還正常,後半句是什麽鬼?!】


    【這不是要給他母親般的關懷嗎?我媽就說這麽對我的,不過更狠。】


    【是嗎?怎麽狠的?】說出來讓本係統樂樂。


    【我媽是直接進屋,把我被子一掀然後吼道“小兔崽子還不起,等老娘把飯端你嘴邊是不?!”】


    【噗…】


    【狗蛋兒你笑我?】


    【不好意思,我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一般不會笑話宿主的。】除非忍不住。


    ……


    祁醉看了看窗外的天,這天還沒亮就過來叫他,有毒吧!


    他伸手掀開被子,起身穿好蘇嬈之前給他拿的墨影的衣服。


    一身素雪絹袍顯得祁醉像是一顆挺拔的小翠竹一般,格外幹淨利落。


    收拾好後,祁醉打開了房門,蘇嬈今天穿了件同樣款式的衣服,隻不過繡花是百花飛蝶樣式的。


    蘇嬈見祁醉出來,一臉嚴肅的說道:“今天天色不早了,我們快點收拾一下下山吧。”


    祁醉瞅了眼天空中明晃晃的月亮,滿臉黑線,這叫天色不早?!


    蘇嬈吹了聲哨,一隻全身烏黑四足雪白的貓竄了出來,蹭了蹭蘇嬈的手。


    蘇嬈撓了撓它的下巴,聲音軟的像是能掐出水來:“年糕,快變大,咱們要去玩去啦。”


    年糕聽話的變大,蘇嬈先把祁醉放了上去,然後自己才坐了上去。


    變大後的年糕足足有一小座山丘那麽大,蘇嬈在上麵打滾都不是問題。


    蘇嬈坐穩後,年糕朝著山下跑了起來。


    風在他們身邊環繞著,卻近不了身。


    祁醉看了眼身後坐著的蘇嬈,她指甲閃著瑩瑩的白光,顯然是因為她所以風近不了身。


    祁醉轉頭坐了迴去,看著四周漸漸向後的風景,不由得想起他之前在別的修仙者那裏所受到的虐待。


    這人是第一個貌似真的對他好的人。


    臨到山下時,蘇嬈讓年糕變了迴去,伸手抱起了它,帶著祁醉緩緩向山下走去。


    太陽還未升起,早市就已經擺滿了攤,蘇嬈領著祁醉走到一家老婦人開的小攤錢,熟練的點了兩碗餛飩:“老板娘,老規矩。”


    婦人笑著迴道:“欸,知道了,清梔姑娘,這是你?”


    祁醉看了眼婦人,清梔?


    “清梔是我道名,他是我徒弟,我剛收的。”蘇嬈朝著祁醉解釋過後又對老板娘說道。


    不一會兒,餛飩端了上來,香噴噴的小餛飩端上桌,隻隻餛飩像一條條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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