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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努力,不是為了改變世界,而是不被世界改變。沒有一條路是彎路,也沒有一種努力是荒廢,因為生命的精彩從來都不是以結局論斷好壞。不是所有奮鬥都會有一個讓你滿意的結果,但每一個奮鬥的過程都會讓你變得與眾不同!隻要一直走下去,驀然迴首,你會發現,堅持的每一處,都是曾經想要放棄時以為到達不了的地方!)


    自從那晚之後,我和孔茜大概有好幾個月彼此之間斷了聯係,這幾個月每一個夜晚總想掏出手機打個電話過去,但是看著手機屏幕上那個熟悉的號碼又猶豫不決放下了心中的想法。


    七月盛夏,瓦藍瓦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火熱的太陽炙烤著大地,它時而哭,時而笑。


    一會兒晴空萬裏,碧空如洗,天高雲淡,驕陽似火;一會兒天低雲暗,烏雲密布,狂風怒吼;一會天公大發雷霆,電閃雷鳴;一會瓢潑大雨,傾盆滂沱,;一會兒瀟瀟雨歇,虹橋飛架南北。夏天就如同孩子的臉一般,沒有征兆地變換著。


    還記得我與孔茜曾經相遇的那個盛夏,如出一轍,沒有一絲一縷的變化,要說變了的那便是物是人非。


    正當我全神貫注的在鍵盤上輸入著專題文稿時,趙蕁氣喘籲籲地從走廊上跑了過來,遠哥,不好了,不好了。


    怎麽了,你小子不會被鬼嚇了吧!跑那麽快幹嘛,有什麽事呀!


    遠哥,就,就,就,就是我們之前做的那個“博雅閱讀app”,app,app被劉家輝給賣了,趙蕁喘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什麽?你再給我說一遍。


    app被劉家輝賣了,趙蕁語重心長的說。


    我怒氣衝天咆哮著說:“賣給誰了,還有他人呢?”


    他把app賣給了鑫源文化有限公司,人,人拿著錢跑了。


    到底怎麽迴事,你給我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遠哥,之前鑫源文化有限公司的人來找過劉家輝,和他商量著怎麽幫我們app上市,其實那隻是一個幌子,鑫源文化有限公司的真實目的是想把我們的app占為己有。


    你既然知道鑫源文化有限公司會這樣做,那你怎麽不勸劉家輝呢?我怒斥說道。


    遠哥,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劉家輝私下說好分我一半的收購金,所以我,所以我就幫他瞞下了,誰知道,誰知道他卻拿著錢跑了,趙蕁一邊哭著對我說,一邊扇打著自己的臉龐。


    我震驚的退了退幾步,嘴裏有說不出的話語,握緊著拳頭,淚水在眼眶中盤旋,時而滴落到臉龐,時而滴落到地板磚上,響起了嘩嘩的聲音。


    遠哥,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要是我之前告訴你,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趙蕁抱怨自己的說道。


    你給我滾,滾,有多遠滾多遠,趙蕁眼見我發瘋似的隨便拿起桌上的紙張砸向他,他不得不嗚咽的哭著跑了出去。


    三年零八個月,三年零八個月,嗬嗬嗬,嗬嗬,三年零八個月的努力就這樣化為烏有了,我哭笑不得的蠕動著嘴角說道。


    我悲痛欲絕,整個人發瘋似的砸著室內的所有東西,一時間整間屋子亂哄哄的不成樣子,整個人伸直了雙腿平坐椅子上,又從椅子上滑落到地板上,呆滯的眼神一直望著摔在地上的電腦屏幕。


    電腦屏幕一閃一閃的電花發出呲呲的聲響,我不知道我呆了多久,總感覺全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的氣力,整個人絕望的低沉著頭,窗外的一縷黃昏映射在室內的地板上,微風煽動著窗戶左右來迴搖擺著。


    看著地板上映射的夕陽紅,內心早已心如死灰,真的是應了那句話“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腦海中不時的出現著孔茜的身影,突然間感覺視線有些模糊,眼睛皮乏力的想睜也睜不開,整個人一下就昏了過去。


    孔茜,孔茜,你知道嗎?何遠他們開發的那個app被賣了,李曉雅急忙的打著電話說。


    你怎麽知道的?再說了就算是賣了,難道和我有關係嗎?孔茜說道。


    因為他們之前的那個app運營商是他們自己的團隊開發整理的,但是一下就換成了鑫源文化有限公司的商標,孔茜,怎麽感覺你變了。


    賣了就賣唄,這樣他們不就有一大筆錢了嗎,難道不好嗎?孔茜說道。


    不是,不是,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他們的app是被好像叫劉什麽輝的賣了,但是他好像把錢卷起跑了,何遠和他的團隊一分錢都沒有得到,李曉雅說道。


    孔茜一句話也沒有繼續說。


    喂,喂,孔茜,你還在嗎?你有在聽嗎?


    孔茜掛斷了手機,一個人呆呆的坐在辦公室,望著窗外呆滯的沉思著,“何遠,你現在在哪兒?”


    我把自己整個人關在了屋子裏,差不多經曆了三天三夜的絕望,耳邊忽然間仿佛聽到有什麽聲音在唿喚著我,手指忽然間動彈起來,僵硬的腿腳輕微的抖動著。


    我吃力的扶著椅子坐立起來,用手小心翼翼撐了撐桌子整個人勉強站立了起來,腿腳一陣陣的發麻,血液不時湧動著全身上下。


    我一顛一跛的走到了掛在牆壁上的一塊殘碎鏡片麵前,滄桑的麵孔顯露了出來,憔悴的臉龐上增添了一圈黑色的胡須,我伸出右手摸了摸胡須,麵對著鏡子苦笑著,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哭還是在笑。


    摸著髒得發油發亮的發絲,手掌間也跟著油得發亮,我走進了衛生間打開了水龍頭,水流一湧而出噴落到我的發絲上,四處濺射,清洗了我發上的汙漬,也清洗了我那三年零八個月。


    我頓時間感覺渾身有種說不出的輕鬆感和舒適感,似乎有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


    洗漱完畢後,用剃須刀剃落了臉龐上烏黑發亮的胡須,整個人看起來從未如此之新。


    收拾了散落在地板上的紙張,歸置了這個房間裏的一切,依依不舍的走出室外,用鑰匙將門鎖反鎖起來,這一鎖不僅僅關閉了曾經一切的得失,還將我整個心房也徹底關閉。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將要去做什麽,收拾了行囊,依依不舍的望著這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腦海中不時浮現出曾經的過往,我吃力的轉過了身子屢步為艱的走出了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就在我走了沒多久,孔茜急喘著粗氣跑到了這裏,望著緊鎖的房屋,敲了敲房門,何遠,你在嗎?何遠……


    敲門的聲響影響到了隔壁鄰裏住著的一位老奶奶,老奶奶打開了房門,探頭探腦的打量著孔茜,從口中發出嘶啞的聲音,喂,姑娘,別敲了,那個小夥子一早就收拾行李走了。


    老奶奶,冒昧的問你一下,他大概走了多久呢?孔茜謙虛的問道。


    我也記的不是很清楚了,好像是一早上人就走了,人老了,記得不清了,姑娘,他是你什麽人嗎?


    他,他是我的一個朋友,孔茜支支吾吾的說道。


    哎,難得他還有你這麽漂亮的朋友來看他,可惜他已經不知道了,這幾天他一個人把自己鎖在房間裏,有時候偶爾發出一絲響動聲,有時候吵到了其他住戶,住戶都破口大罵他,我年紀大了,睡眠少了,所以對我來說影響不大,隻是可惜了這麽一個小夥子了,也不知道他到底經曆了些什麽。


    謝謝老奶奶,我知道了,打擾到你的地方還希望你能夠見諒,孔茜說。


    說完孔茜就轉過身子走了,喂,姑娘,如果他還迴來的話,我一定轉告他,你來看過他,孔茜轉過頭鞠了一個躬便揚長而去。


    我拖著行李箱乘坐著出租車來到了火車站,看著即將就要離別的地方,多少有些不舍,也不知道何時才會重返故地。


    火車發出一陣陣長鳴,廣播站中傳達出“請乘坐本次列車的乘客趕快檢票上車,列車停靠2站台”。


    我拖拉著行李擠上了火車,火車緩緩的啟動起來,看著窗外這熟悉的第二故鄉,腦海中不時迴想起這幾年在這裏經曆的蹉跎歲月,有那麽一瞬間,我仿佛看到了孔茜。


    孔茜從我之前所住的地方離開之後,也乘坐了出租車著急火燎的往火車站趕,來到火車站,急急忙忙的將錢扔給了出租車司機,打開車門下了車,出租車師傅叫喊道“姑娘,還沒找你零錢”,孔茜轉頭迴應出租車師傅“不用了”。


    然後整個人像發瘋似的在車站中不停的望著四周,不停的奔跑著,不停地尋找著,當她聽到火車緩緩駛出發出的長鳴聲,她絕望的失聲落哭了。


    路過的旁人看到了她的樣子都投出疑惑的眼光,她掏出了紙巾擦拭著眼角處的淚珠,一步一步的走出火車站,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的眼前恍恍惚惚出現了我的畫麵。


    她臉角處露出了一縷微笑,路過的旁人不知道她為何發笑,也許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究竟是笑還是想笑的哭不出來。


    正當她整個身體傾斜的搖搖晃晃,她整個人一下就沒有意識的昏了過去,就在摔落的瞬間,忽然有一隻手挽住了她整個傾斜即倒的身體,她眼角的餘光無意識的看到了他——上官儀。


    上官儀雙手抱起了她,往車上奔去,她恍恍惚惚聽到“孔茜,堅持住,你別睡”,上官儀急匆匆的拴上安全帶,最大馬力的往醫院行駛著,嘴裏不時發出“孔茜,堅持住……


    孔茜在途中昏醒了過來,緩緩的坐直了身子,上官儀從反光鏡上看到了她醒了過來,整個人笑著說“太好了,沒事了,孔茜”。


    孔茜吃力抬起了低沉的頭看著上官儀,禮貌的說了一聲謝謝。


    孔茜,你剛才是怎麽啦?怎麽一下子就昏了過去,是不是貧血還是?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不,不用了,我沒事,隻是剛才有點眼花就昏了過去。


    對了,話說你怎麽在火車站的呢?孔茜問道。


    我剛剛從外地坐車迴來,剛下的火車,走出火車站就看到你快暈倒的景象了,上官儀解釋道。


    好吧!那你在前麵把我放下,我想自己迴去,還有就是這幾天我想請幾天假休息一下,麻煩你幫我和雪姐說一聲。


    上官儀疑惑的看著孔茜但是又不好去問,便按照她的要求將車停放在一旁,孔茜下車之後,一個人叫了一輛出租車迴到了學校宿舍,一個人關緊了房屋,整個人平躺在床鋪上,靜靜的躺著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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