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夠的,”李馨兒抿了一口茶,優雅的放到了石桌上,笑著說道。聽到這話時,陳昕的腳步一頓,在原地停了下來,這李馨兒難道是要考驗自己?


    “馨兒姐,你莫非是要考驗他。”李馨兒旁邊那個身穿白衣的少女開口問道,


    李馨兒搖搖頭,嘲諷的笑了笑,看著二人疑惑不解,開口說道:“妹妹,我李府上下共有十萬仆人,一萬弟子,光是我的院子裏也有百餘名仆人,而李府的嫡係弟子,旁支弟子加起來也有上千之數。


    這次修仙門派招收弟子,除了我是內門弟子之外,李府隻有五個名額,都是外門弟子,而隻有我可以攜帶兩個仆人,這兩個名額,可以算得上是半個外門弟子了,除了嫡係弟子修煉資源雄厚,剩餘的旁係弟子,或者是跟我一起長大的婢女青蓮,哪一個不想跟我去千宮坊。


    “而陳昕,且不說才來了一個月,還是個不能修煉的廢人,一來沒有情分,二來沒有前途,我要他何用?這些任務隻不過為了為難他,讓他知難而退而已,即便他不退,我到時候也會找個借口與爺爺說”。


    “馨兒姐,為何不直接說明,直說的話,想那不能修煉的小子,也有自知之明!”李馨兒旁邊的少女呢喃了一聲。


    “我若是直接說了,便是坲了爺爺的麵子!”


    準備去打招唿的陳昕,聽到這話後,默默地從後門出了李府,腦海中被那一句“我要他何用?”的話語,擾的悲憤交加,心中像是有根針在刺著他。


    “哈哈哈,對啊,我隻是個不能修煉的廢人,要我何用,要我何用。”陳昕一路跑向了落虎城郊外的樹林,此刻,烏雲籠罩著大地,豆大的雨滴落到地上,淋濕陳昕的衣衫,陳昕一拳揮到了樹幹上,拳頭留下了絲絲血痕,轉眼被雨水衝刷幹淨,這時的雨,仿若一個月前的夜晚,冰冷刺骨,寒氣逼人,陳昕做到了樹幹下,迴想著這個月來發生的一些事。


    真可謂是跌宕起伏,大起大落,陳昕苦笑了起來,瞬間,他就想通了一切,“換做是任何人,都會如同李馨兒那般吧,那樣的天之驕子,眾星捧月,身旁怎麽可能會有不能修煉的人。


    就連采蓮,也是練氣境三層的修士,哎,罷了,等這一個月的期限結束後,我還是老老實實跟著爺爺吧,有時間,或許該迴家看看了。”陳昕自語道,不經意間摸了摸脖子上掛的玉佩,有些感慨,想起了自己已故的親人,猛然間頓住了,“奶奶,許家?這會不會是我最後一個機會?”


    他在樹下思索良久,準備先把李馨兒安排的任務達成,然後一個月之後就去許家,不知道這枚玉佩能否給自己換取一個機會,三十四間店鋪,他準備就去其中的八間,五間自然是修真界的店鋪,而另外三間則是規模比較大,收益比較好的三間,正好地點也不遠,都是落虎城旁邊的小鎮。


    而另外五間修真界店鋪,有兩家就在落虎城內,另外三間分別在三個城內,都是與千宮坊這個門派毗鄰的城內,至於十萬畝田園,他也選擇了其中,規模比較大的地方,一個月的時間,不多不少剛剛好。


    此刻身上還有些銀兩,雖然不多,但是夠自己一個月用了,陳昕從小吃苦長大,風餐露宿慣了,他把盤纏的一半拿來買幹糧,剩餘的一半買了匹駿馬:“看來這趟行程,隻能露宿山野了。”一切準備妥當之後,他連夜出發,先去了離落虎城內的兩家店鋪。


    一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今天正好是約定期限的最後一天,而陳昕此刻,正坐在落虎城外的一塊石頭上,一邊啃著饅頭,一邊拿出地圖,地圖上標有十幾個紅點,而標出的地方,正是他已經勘察過的店鋪、良田。這十幾家店鋪良田,占據著李馨兒收益的七成,其他一些小地方,他也沒必要浪費時間。


    此行雖然時間短,但是陳昕是以陳東的下屬身份,去學習勘察,到也沒受到店鋪掌櫃的排擠。如若大家知道了他是準備當李馨兒的管家,這趟美差恐怕就不那麽容易了。


    他抬頭看了眼太陽,此刻,正過晌午,時間還很充裕,陳昕走到小溪邊,洗了把臉,又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疲憊一掃而光,這一個月的時間,他學會了很多,也見了很多世麵,在修真店鋪內,那些修士是多麽令人尊敬,高高在上,一個個店鋪的掌櫃都要點頭哈腰出來迎接,甚至在最後一家店鋪,有一名修士,買完飛劍之後直接禦空而去。


    這種手段,令他心神向往,而許家,就是他救命的最後一根稻草,陳昕一個利落的姿勢翻身上馬:“駕”馬蹄飛揚!正是朝著落虎城的方向而去,一個時辰後,落虎城的東邊,一座與李家不相上下,氣勢宏偉的府邸,坐落於熱鬧的街頭,正是許家。


    門口的侍衛攔住了陳昕,陳昕說明來意,並且亮出了自己的玉佩,以及李家弟子的身份,侍衛不敢怠慢,將陳昕引了進去,落虎城四大家族同氣連枝,經常有弟子互相切磋,弟子上門拜訪的事也常有,片刻之後,他被侍衛帶到了接待廳等候,過了一盞茶時間。


    “聽說有個小子,拿著我許府嫡係弟子的玉佩?此人在哪。”陳昕剛剛聽到聲音,就看見一個彪形大漢走了進來,這個彪形大漢正是許府的管家,是築基境三層的修士,這段時間跟著陳東增長了不少見識,自然見過四大家族管家的畫像。陳昕急忙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禮:“見過許管家,我是陳昕,李府弟子,今日有事登門求見,”。


    陳昕把他脖子裏的玉佩摘了下來,並跟許管家說明了來意,許管家聽了之後,思索了良久開口道:“我才接任了管家十多年,我到是知道,以前的嫡係弟子中有個天才許如煙,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你奶奶,此事關係重大,恐怕我做不了主,我這就請家主去,小兄弟稍等。


    這許管家到是沒有為難陳昕,極為客氣。讓他有些不自在,許管家招唿過陳昕之後便離開了,陳昕此時心中也有些忐忑,他並不知道,他奶奶原來是嫡係弟子,時隔這麽多年,這枚玉佩不知道是否還有用,時間又過了許久,屋外腳步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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